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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部分

争霸天下-第620部分

小说: 争霸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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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姑娘笑道:“他若是肯来咱们楼子里,姐妹们不收钱也愿意使劲浑身解数伺候他!”
    当她们看到方解转头看向这边的时候,所有人却都同时闭了嘴,一个个脸红的好像才情窦初开的豆蔻少女,哪里有一点风尘模样?
    “陈定南”
    方解一边对大街两边的百姓微笑示意,一边压低声音吩咐道:“你先不要回营休息,带着你的人马现在就去雍州兵大营,告诉徐庆之手下那些兵将,谁也不许走出大营的门,不然格杀勿论。”
    “喏”
    陈定南应了一声,转身带着自己的人马分了出去。
    “夏侯,刘旭日”
    方解继续吩咐道:“把士兵们分作三批轮流休息,至少要有五千人不卸甲随时可以提刀上马,告诉弟兄们再坚持下,纥人败了南燕人败了,但仗还没打完。咱们突然做了这么一件大事,这城里有的是人瞧着不顺眼!”
    “属下遵命!”
    夏侯百川和刘旭日抱拳答应。
    “把图浑多别和慕容永铎看管好,我一会儿要亲自问问。雍州这一战之后还要向南进兵,这两个人都还有用!”
    “是”
    “还有”
    方解吩咐道:“让骁骑校在城中各世家门口安排人,谁去了谁家,几个人,什么时辰进去什么时辰出来,都要记清楚。总督府衙门里的护卫和衙役全都下了兵器关进大牢,骁骑校接管总督府。”
    “喏!”
    陈孝儒答应了一声。
    “一会儿肯定有人要摆酒接风,让张洗应付着,就说我要回大营里稍事休息,洗洗澡换一身衣服就去见他们。”
    “大将军,您不回大营?”
    陈孝儒问。
    “我要去一趟罗耀家里,你们不用跟着了。”
    ……
    ……
    雍州城外
    一片树林子里,草丛中,有个浑身是血的人探出头往外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送了口气。他身上有好几处伤,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着。若不是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养成了警惕的习惯,今天也会死在乱军之中。
    他忍着疼从身上撕下来衣服准备包扎伤口,忽然脸色一变看向一侧。
    “哥哥?”
    当他看清楚从林子外面进来的人是谁之后脸色变了变,然后叫了一声:“哥哥,你怎么找到我的?”
    进来人的摇了摇头,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从包裹里拿出纱布和伤药为他包扎:“我劝过你不要陷进去太深,你偏偏不听。”
    “是我大意了!”
    受伤的男人坐在地上长长的吐了口气:“这个方解还真是个人物,连我都没有料到他会这样突然的杀出来。可惜,我手下人几乎都死了,还要再找帮手……好不容易才和纥王谈好,等拿下了雍州之后他就派兵帮我吞掉慕容永铎的兵马,然后长驱直入攻打大理城杀了慕容耻那个王八蛋!”
    “弟弟!”
    后来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劝道:“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现在已经不是大商的天下了,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搭上性命!”
    “哥!”
    收拾的男人甩了一下胳膊:“你还是不是大商的皇族!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哦……我倒是忘了,你现在叫大犬,已经习惯了给别人做狗!早就已经忘了自己身体里流的是大商皇族高贵的血!”
    啪!
    他的脸上被打了一个耳光。
    “怎么?”
    他捂着脸冷笑:“被我戳到痛处了?你不配做父皇的儿子,我也不用你来救我!你回去做你的狗,你也不配是我的哥哥!”

第六百五十章 这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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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五十章这是一个笑话
    大犬抬起来的手僵硬在半空,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些生机。他摇头苦笑,再次过去为追商包扎伤口。
    “你比我小十三岁……”
    大犬用酒为追商清洗了伤口,然后洒上伤药,疼痛让追商的眉头皱的很紧,他却固执的不去看大犬那种满是沧桑的脸。
    “其实是我错了;如果我将那些事说的残酷些,或许你就没有那么向往而是抗拒。”
    大犬缓慢但仔细的将纱布缠好:“大商国灭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孩子,我本以为你不会如我这样心里充满了仇恨,因为那个时候的你还能特别单纯的笑起来。在咱们逃亡那段日子,哪怕是我找到了一块红薯充饥你也会吃的很香甜很满足,那个时候我就想,仇恨应该在我身上背着,你应该快乐的活下去,活一辈子……”
    追上的脸色变了变,却倔强的没有说话。
    “你对父皇的记忆也是那么模糊,小时候没少缠着我让我给你将关于父皇还是母后的事,我尽量捡一些幸福的快乐的回忆来告诉你,你总是傻乎乎的笑着说很好很好。我那个时候告诉自己,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我来照顾你长大,等你成年了为你娶一个漂亮温柔的妻子,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生活,生很多很多孩子。”
    “我走进家门的时候,你的孩子会围上来大伯大伯的叫着,我为他们分发糖果,他们会高兴的手舞足蹈。”
    大犬笑了笑,有些苦涩:“我以为你会按照我的想法活着,简单到有些无聊,可却不会遭受什么危险什么痛苦。我从来不敢给你描绘雍州皇宫里的壮阔巍峨,不敢跟你叙述大商曾经的富庶强大,也不敢对你提起城破时候有多少人哭泣多少人殉难。我想将这一切都禁锢在我自己的脑子里,一点儿都不让你知道。”
    追商终于忍不住:“那不可能!”
    他看着大犬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就算你不说,难道我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你把我当个孩子,可是从逃离雍州的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你是一个复仇者!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赴险,你把我关在你编制的美好幻想中以为我就能忘记一切。可是……你在骗我,我何尝不是在骗你?”
    “那个时候你从来不会跟我说起大商国破时候的惨烈,我知道你是怕我伤心,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配合你傻呵呵的笑,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心里与你一样甚至比你还要强烈的仇恨!”
    大犬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疼。
    他怕弟弟痛苦,可弟弟也在怕他痛苦。他编了许多美好的谎话骗追商,而追商则骗了他让他以为追商很快乐。
    追商接过大犬递给他的水囊灌了一大口:“哥,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我记得小时候逃亡的日子里,有多少个夜晚你站在外面抬头看着月亮。我问你在看什么,你说在看月亮上住的一对神仙眷侣。可我知道,你是在想父皇和母后,对吗?”
    大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我知道……”
    追商低着头语气很轻的说道:“当初罗耀本来是要把我带走的,是你挡在我身前让我留下,你是一个合格的兄长,你为我做的事已经够多了。有人说皇家中人没有血缘亲情,可我知道那都是屁话,你是天下最伟大的哥哥。但……”
    他抬起头看着大犬道:“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
    大犬的肩膀微微颤了颤,无法辩驳。
    “父皇派人保护咱们逃走的时候,他对你说了什么,因为离着远我没有听到,但我能猜到。”
    追商道:“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告诉你,让你活下去,然后找机会重建大商,重铸我大商皇族的威仪!父皇当时抓着你的肩膀交待你那么久,难道他的话你都忘了?大哥!如果隋国没有乱我知道复国无望,即便再努力也很难实现。可现在大隋乱了,正是你我兄弟联手实现父皇遗愿的好时机啊!”
    “大哥,只要你点点头,在我心里你就不只是我的大哥,还是大商的太子!虽然我在这次带来的手下都死了,可我这些年来还藏着很多没有用到的实力,我都愿意送给你,我来辅佐你复国好不好?”
    大犬怔住,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语气痛苦的问:“你以为父皇当初对我的交待,是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复国?”
    追商点头:“自然是!”
    “错了……”
    大犬眼神里痛苦之色越来越浓:“父皇当时来来回回在我耳边只说了一句话……带上你弟弟快逃,逃的越远越好……活着,好好活着。”
    “不!”
    追商猛的站起来咆哮道:“不要再骗我了!”
    大犬喃喃:“那个时候父皇不是大商的皇帝,只是一个……父亲……”
    ……
    ……
    方解其实来雍州的第一天就打算进罗府找楚氏,骆秋当天却把楚氏接到了总督府里。酒席上方解就坐在楚氏身边,他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看他的时候眼神里那种不同寻常的意味。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什么都没有问。
    也许楚氏只是一个活在罗耀编织的谎言中的可怜女人,虽然她在之后的十几年一直做着一些很恶毒的事,可她依然可怜。
    在那天之后方解变得很矛盾,他想去问清楚,可又不忍心。虽然从血缘上来说他和楚氏没有任何关系,但楚氏并不知道。如果方解戳碎这最后一点美好,他不知道楚氏会变成什么样。
    时隔几年,方解再见到楚氏的时候她依然那么美。
    冷冰冰的美。
    她的脸美的就好像雕塑,即便眼神里有温柔温暖的东西存在,可她的脸依然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改变。或许这就是用蛊换取青春的代价之一,青春留在了她的脸上却将生机带走。正因为如此,她的美好像来自地狱。
    总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再次走进罗府,方解特意看了看那座罗耀曾经久居的木楼。如今已经人去楼空,孤零零的楼子显得有些萧条。方解注意到那楼子四周没有任何人,楼子前面的地面上满是尘土,也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人打扫过。
    这是楚氏发泄仇恨的一种方式?
    方解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他走到楚氏小院外的时候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因为他不想看到院子里拿开槐树上挂满了的娃娃。春兰夏竹两个侍女就站在门口等他,或许是阿莫萨告诉了楚氏方解就要到来,所以楚氏派了人在外面迎接。
    “少爷”
    春兰的称呼直接的让方解不适应。
    “阿莫萨来过?”
    方解没有拒绝那个称呼,也没有答应。
    “就在房间里。”
    夏竹回答。
    见方解的眼神往院子里飘了飘,春兰连忙解释:“夫人知道您不喜院子里的槐树不喜树上那些娃娃,所以树已经伐了娃娃都已经埋了。”
    埋了
    方解注意到这两个字。
    是埋了,而不是丢了。
    “快进去吧少爷,夫人已经等的心急了。”
    夏竹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解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走进这个小院之前他需要深深吸一口气来平复心情,即便面对再大凶险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紧张,哪怕是面对罗耀的时候也没有这样不自在。他不愿意去想自己在怕什么,在抵触什么。
    如临大敌。
    屋子里还是有一种熟悉的淡淡的清香,这味道和楚氏身上的冷格格不入。这种清香让人有一种温暖的错觉,而她则让人觉得寒气逼人。长相很中性的阿莫萨就坐在楚氏对面,看起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和楚氏相比,阿莫萨的相貌显得一无是处。可她坐在那里,气势上却不输一分。
    “怎么……才来?”
    楚氏见方解进门立刻站起来,想迎过去却又下意识的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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