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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水村山郭 作者:青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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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阳闻言往他脸上一瞄,萧慕远立马缩了缩脖子,提上菜就赶紧去外头洗。
盛阳买的地有个好处,不用挖井,离屋子不远就有条清澈见底的河,门前木桥底下的水流就是打那下来的,包括菜地边的那条小沟。
买口缸放在屋檐下,每天挑满也很快,活水也甜。
萧慕远蹲河边折腾了半天,可算是把菜叶都折腾干净了,见天色渐暗,将菜上头的水甩干净,往篮子里一丢,提回了家。
一进厨房萧慕远就愣了,盛阳操著刀站在案板前,盯著板子上一块一块的大白萝卜沈默。
你在干什麽?
盛阳一听是萧慕远,下意识把刀放下,没有。
萧慕远将菜篮子搁桌上,奔案板前一瞅,声音顿时拔高了,你怎麽把它弄成这样?!我又不是要切成这样!
盛阳心下有些尴尬,面上也有些不自然,装著若无其事答道,我也是想把它切成片。。。。。。
。。。。。。。。。。。。。。。
萧慕远其实很想生气,可他更想笑话盛阳,但是他不敢,盛阳面前就有刀,太危险了。
你很奇怪啊?突然想进厨房了。
盛阳站那一声不吭。
萧慕远想想突然有些豁然开朗,盛阳该不会因为他刚那句话给激出不服气了吧?
这麽想著萧慕远洗了洗手,打算将盛阳切出来的那些奇形怪状的萝卜改改刀,凑合凑合做菜,没想细看之下,又发现了桩事儿,盛阳,你怎麽连皮都不削?!
盛阳听了,尽管依然像平日里那样镇定,萧慕远却听出了他的窘迫,人,总是喜欢幸灾乐祸旁人出糗的瞬间。
这要怎麽削?
萧慕远忽然有了铺天盖地的骄傲感。
跟你说你也不懂。
盛阳眼睛一眯,却没反驳,萧慕远一脸得意地在他面前给萝卜去皮,抄起板上的菜刀蹬蹬蹬开始改成片。
夕阳西下,屋里视线已经昏暗,盛阳默不作声替他点了灯,将灯台搁在案板边上。
晚上铁柱子应约而至,一瞅桌上的酒菜顿时直夸萧慕远好本事,虽然不是什麽大宴,可大男人能做这样的饭菜在村里并不多见。
萧慕远给夸得气焰蹭蹭蹭往上涨,装模作样说著哪里哪里,只是随便做做。
盛阳招呼铁柱子在小厅里坐下,先给倒了杯水,你来我往说了几句,开了个场,这才坐到桌前,开始举杯。
酒桌上铁柱子问起了盛阳接下去的打算,盛阳给满上杯酒,说著现在住处有了著落,以後一切都好办,慢慢来,话完又道他明日去买缸,顺道去铁柱子家取衣服和他的包袱。
嗨你不早说,早说我晚上过来就直接给你带来了。
盛阳摇摇头,答道,这阵子忙得记性都差了许多,一时不记得了。
铁柱子信以为真,要他这几天好好休息,回头再忙也不迟,哪里知道盛阳心里是想包袱里除银两无其他,给谁发现了都不好,虽然铁柱子是帮了他不少事情,可该知道的那就无妨,不该被知道的,还是多点心眼为妙。
酒过三巡,铁柱子开始有了些醉意,几个人扯天扯地胡扯了近两个时辰,两壶酒不多时便喝光了,盛阳心情极佳,将今儿乡亲们没喝完的二锅头搬出来,铁柱子一看,连连摆手,说他再喝明儿就爬不起来了。
盛阳见状便没勉强,萧慕远倒是跟饿狗见了肉,嫌杯子太小,回厨房取了大碗,将酒坛抱过去,拔了塞子就往碗里倒。
他已经好久没这麽开怀畅饮了,虽然这酒是次了点,没以前宫里的陈酿佳酿好喝,可在这种时候,聊胜於无。
铁柱子看了有些惊讶,笑道,没想小兄弟你个头不咋地,酒量倒是好得很。
萧慕远嘿嘿一笑,说他素来有千杯不醉的名号,这都不算什麽,哪天再让铁柱子见识见识。
铁柱子闻言哈哈一笑,萧慕远这人总能逮著机会就自夸,处久了发现还挺有意思一人。
又坐了小会,月亮开始往云里头钻,铁柱子发现时候不早了,这就要回去。
盛阳知道他每天都有活干,不好留他,站门口客套几句之後将人送出一段,这才回了。
萧慕远短短时间就干完了最後一杯二锅头,摇摇晃晃站起来,显然已经醉了。
盛阳一回屋就看见他喷著一嘴辛辣的酒气大声嚷嚷,我还要喝!我要好酒!我还要漂亮姑娘!
盛阳没理他。
萧慕远又扭头神秘兮兮地跟他说,你不是老问我以前是干什麽的吗?我可告诉你,我以前,我以前嗝,嗝嗝。。。。。。
我以前是个皇帝,你知道吗?

、水村山郭第二十四章

二十四
盛阳没理他。
萧慕远就有点不高兴了,又说了一遍,我真的是皇帝!
盛阳恩一声。
萧慕远打著酒嗝,盛阳闻见他一嘴的臭气熏天,你为什麽不搭理我?!好大的胆子嗝,朕乃堂堂九五之尊!嗝、你,你还不跪下!
盛阳斜他一眼,没说话,开始收拾桌上的杯盘狼藉。
萧慕远就跟把酒都喝脑袋里了,稀里糊涂的,抓著盛阳不依不饶,要他跪下面圣。
盛阳啪一声拍开他的手,我知道了,你是个皇帝。
那你不想说点什麽?
盛阳一阵沈默,然後他说,好巧。
萧慕远醉得昏昏沈沈,乍一听没反应过来,什麽什麽?你说什麽?
盛阳便没再多话。
当天晚上盛阳躺在床上想了许多,萧慕远就在他身侧,睡得死沈,还打呼,比前些天下雨打的雷还响。
盛阳觉著自个儿的思绪被他扰乱了,一伸手就拧他胳膊,萧慕远嗷了一声,翻身接著睡,这回安静了。
盛阳在黑夜里盯著萧慕远的背,心情有些复杂。
他在想如果萧慕远说的是真的,那他差不多就能理解为什麽萧慕远像一个废物了。
人说酒後吐真言还真没说错,以前他顶多以为萧慕远就是个不学无术不识民间疾苦的公子大少,今儿听他这麽一说还真是出乎意料。
盛阳想起两人第一遭打照面的时候,萧慕远一身里衣里裤,全是金黄的色儿,就包括那会萧慕远情急之下自称为朕,当时因为身处异境太过震惊而没去在意,如今想想其实也并非无迹可寻。
就是萧慕远当时的姿态实在太难看了点,不怪他没看出来。
萧慕远突然开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盛阳闲著无事,仔细一听,原来是在说些梦话,再一听便有些好笑,萧慕远嘴里念叨的都是一个词。
母後。
盛阳不知是该看不起他呢还是该可怜他,萧慕远这人也二十好几了,还跟没断奶的瓜娃子一样,只不过想想他这德行,不当皇帝都这麽气焰嚣张,要在以往养尊处优,指不定更跋扈,突然一下掉这山沟里来了,不适应倒也不奇怪,更别说让他一当过皇帝的在这干活。
这麽一想盛阳忽然觉著萧慕远其实也不算太差,就是本性和以往的环境使然,教导久了应该就能改过来了,遂决定以後待他温和一些,只要他没把自个儿逼得太生气。
睡在一旁的萧慕远翻了个身过来,砸吧两下嘴,嘟嘟囔囔继续他没完的梦话。
来。。。。。。来人。。。
把盛阳。。。拖出去。。。。。。凌迟。。。处死!
。。。。。。
再。。。五。。。马分尸。。。。。。
。。。。。。。。。
盛阳就把那点同情收起来了,他觉得他要弄不死萧慕远。
他就不姓盛。
次日萧慕远是给疼醒的,宿醉,一醒来就浑身不带劲,跟盛阳说了之後盛阳一点好脸色没给,说了句他要出门,走了。
萧慕远捶著脑袋洗漱,蹲家门口昏昏沈沈,一点都想不起今天打算准备做什麽。
盛阳出门没多久,带著铁柱子回来了,一人扛了一个缸,往屋檐下一放。
萧慕远一愣一愣的,看著盛阳跟铁柱子说辛苦了,盯著那两口缸一片茫然。
这是什麽?
缸。
我知道这是缸,我说你买这两个做什麽?
盛阳一本正经答道,装水。
萧慕远头疼,有些上火,恼了,我知道这是水缸我是问你买两个做什麽?!
铁柱子忍不住就说了,小兄弟,这你还看不明白呀,大的装洗澡水,小一点的装你做饭用的水,懂了没?这样你就不用老往河边跑啦。
萧慕远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说他知道了。
盛阳倒是不生气他刚才的态度,把缸的位置挪好,不紧不慢道,我和铁柱子去趟山上,在我回来之前,盛阳敲了敲那两口空缸,你得把这两个填满。
萧慕远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一圈,以为自己听错,你你你、你说什麽?
盛阳不理会他的反应,进屋取了根扁担,提了俩水桶,搁萧慕远跟前,你可以不用做饭,我回来再做,但是在我回来之前,你先把水给我挑满。
。。。。。。。。。。。。
萧慕远头更疼了,左思右想,没想出自个儿哪里又得罪了盛阳。
可是、可是我不会啊。。。
吃饭会麽?
。。。。。。
萧慕远苦著张脸接过扁担,铁柱子瞅他这副样子有些於心不忍,拍了拍他的肩道,别这麽灰心嘛,挑水而已,很简单的,比翻地简单多了。
可我没挑过怎麽办?
铁柱子闻言笑了笑,拿过他手里的扁担,将扁担两头套进木桶柄上的绳子,一俯身子将右肩递了上去,挑起俩空桶对萧慕远说,你就照我现在这麽个样就行了,两桶水也不重,很快就能把缸挑满的。
萧慕远没说话,铁柱子也不在意,说道,要不你试试看?
说著把扁担往萧慕远肩头一搁,萧慕远下意识伸手来扶著,俩空荡荡的桶在扁担前後来回晃了几下才稳住。
盛阳的脸色依旧不冷不热,萧慕远看不出他到底怎麽个意思。
萧慕远烦躁了,将东西往地上一丢,木桶撞地面上咚一声响,这个事情我做不来,我不做!
铁柱子顿时有些尴尬,沈默了。
盛阳弯下腰,把骨碌碌就快滚远的木桶拦回来,捡起来摆好,那你跟铁柱子上山,我挑水。
萧慕远忍不住就问,上山干什麽?
回答的人是铁柱子,扛木头,当然是回来劈柴呀。
萧慕远一听,知道这俩差事哪个都讨不了好,可他就是见不得盛阳老这麽支使他,遂一股火气冲脑门,脱口而出,去就去,怕你不成!这可你说的,我跟铁柱子上山,你把这两口缸挑满。
盛阳闻言,轻声一笑,那模样在萧慕远看来是不屑至极。
我不光把水挑满,我还顺道做饭,你跟柱子上山也得从头干到尾,敢是不敢?
这有什麽不敢?!你等著,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的本事!
说做就做,萧慕远真就喷著一肚子火随铁柱子上山了,盛阳瞅著他渐远的背影摇了摇头。
啧,总有些人,不知死活。
想去就去吧。
其实萧慕远不知道,也不懂琢磨,那条小河离家门前那麽近,就算是不挑,一桶一桶从河里打回来,撑死也就一个时辰的事情。
盛阳以为他只是笨了些,但没想到这麽笨,连变通都不会,以为叫他挑水他就一定得用扁担,还气呼呼跟著铁柱子跑山上去了,这种脑袋到底怎麽当的皇帝,听昨儿萧慕远的梦话是喊的母後,照说能当上皇後也挺了得了,怎麽就生了萧慕远这麽个笨蛋?笨就笨吧还非让自个儿遇上了。
真是冤孽。
萧慕远走到半路就後悔了,非常非常,後悔。
山路既窄又陡,路旁杂草丛生,时不时还能勾到荆棘,扎得萧慕远龇牙咧嘴,他不明白铁柱子为什麽能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脚下带风,还不喘大气。
路上铁柱子跟萧慕远劝了几句,他说盛阳兄弟这人虽然看著冷面,可是人不坏,这年头肯像他那麽踏实干活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
萧慕远装著没听见,心想那是铁柱子没看见盛阳过分的时候,要想让他承认盛阳的好,一个字,呸。
可待会他就不这麽想了。
当铁柱子指著地上两棵给砍倒的树告诉他哪棵是盛阳砍的时候,萧慕远盯著那比瓷盆口还粗的树干沈默了。
这什麽时候砍的?
今早上啊。
为什麽砍了不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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