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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们的青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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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我结婚了,你准备怎么办?继续跟我一起,还是从此杳无音信?这两种结果我都不想要,你跟宋小陆一起我都快受不了,那么,我跟她呢?你不也一样。我只想跟你,我自己都没有察觉我强大的意念,宋威,你真是厉害呀,完完整整的俘获了我。"他自嘲的笑。
"我也想,我做梦都想只有我们两个人,什么宋小陆,黎欢都他妈给我滚,但我不想害了你。"我在演戏,绝对不是我的心声,这是我明知事情无法改变后的官方话束,意义在于,面对后果,推托责任。
"你别骗我,你心里不就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他戳穿我,"我还是会结婚,我能做到的只有这样,往后推,推到不能推就只能选择结婚,那个时候你还会怪我吗?"
我不敢直视他。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也许对我而言,我根本就无需为了谁而必须结婚,我们之间区别太大。
他同样不想继续这个过于沉重话题,将银行卡扔给我,"先把康明保出来,时间拖久了就不好了。"
我感激他来的及时。我同他一起去接的康明,本以为他不愿见到康明。
康明的表现是意料中的惊讶,"这是谢蒙?谢蒙怎么会跟你一起?"他倒没提自己做的好事。
我从他身后不耐烦的揣他屁股,"你他妈怎么不死在里面,少跟我转移话题。"
康明不好意思起来,"我不想麻烦你的,我在这儿工资高嘛,就在这儿上班了。"
还工资高,我更来气,"有多高,钱呢?有钱就还给我,钱是谢蒙用来结婚的。"
他知道我不会真在这种时候管他要钱,一脸贱相的贴上谢蒙,"你不急着要钱的话,我手头松了就还你。"
谢蒙表现的很拘谨,"没事,婚是结不了了,不急着用钱。"说完,抬起头来幽幽看着我,又是那深不见底的忧郁。
我去拉开康明,有意与谢蒙靠的更近,康明用一种迷茫的眼神注视我这个略显粗暴的动作。又往谢蒙的另一侧贴去。
康明就是这样的人,深沉起来要命,肤浅起来更要命,他居然说了这么一句能令谢蒙面部扭曲到抽搐的话,"你该不是为了救我出来,婚都不结了。"
我一手拍到他脑门,"一脸龊相,人家才不想管你。"
谢蒙便笑开来,阳光扑打在他脸庞,熠熠生辉。
我傻傻的凝视着他的脸,些微心醉,却比任何时候又都清醒,我明白,如今的一切还是会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被击碎。
这令我想起很多年后看到的电影,《一天》。当爱情终于触手可及的时候,生活会给你致命一击。而实际,我似乎并不害怕那天的到来,因为一切都已冥冥中注定,如果不是死亡,那么,任何一种结局我都可以接受。
也许浅薄如我并不能在这时间的涤荡中彻悟。当分别再度来临的时候,我一样失控不能自已,可我,真的已经学会了接受。失控是一种形态,而接受才是对残酷结局的抵抗。
痛也痛过了,还能怎样呢?接受吧,接受他的离开。





、第十一章:谢孟

我陷入沉默,谢蒙了然的与我对视,似乎在说,"我明白你在想什么。"
谢蒙小声在我耳边对我说,"你说过的,过一天是一天。"
对,直到我们不能在一起。
那时我依旧固执的以为自己是付出更多的那一个,竟没考虑过,谢蒙需要多大决心才能退婚。
康明则是一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欠抽模样。一路上很亢奋,我很看不下去,"你要送去花果山大小能谋个山大王。"
他不以为然,"老子真有那么一天第一件事就收了你。"
我们选了一家看起来透着喜庆的店为康明"接风洗尘"。我们在包间里大大的奢侈了一回。康明一坐下,又发挥了他山大王的功力,两只手不停捣鼓玻璃转盘,嘴里念念有词,"腐败了腐败了,你看这转盘多摊价,又让二位破费。"
他倒是先将一军,什么时候说请他了,"你少来,两位恩人在你面前,你一顿饭都请不起还是怎么着?"
康明装无奈,唉声叹气特别不痛快,一看桌上的菜,更是肉疼。
谢蒙跟我待久了,人品就没个着罗了,劈里啪啦,又点了一页菜单。
诺大的圆桌看起来特别让人心旷神怡,康明坐对面,我和谢蒙临近坐,敬酒的时候,康明跑过来,敬完酒跑过去,来来回回折腾,我实在受不了了,"你猪脑子呢,跟我们坐一起不就得了。"
康明大概吃了几天擦边牢饭,脑子不怎么好使,听我这么说,一下顿悟的说道,"对啊!"
又开始来来回回折腾,围着半张桌子跑来跑去,我真怀疑,他刚才的那句"对啊"是不是走□冒的音。
谢蒙也没语言了,喝了几杯康明的敬酒,就有些上脸,我握住他的手,醉意朦胧的看着他,颇有雾里看花的意味。
康明还不消停,抱怨道,"点这么些菜,就想休战,谁都别想躲,继续,我撑死你们。"
谢蒙摆摆手,"喝不了了,喝多了误事。"
这台阶给我找的,是他自己说是因为酒而误事。我站起来豪情万丈的一杯酒直接下肚,大喝一声,"喝。"又是一杯,酒劲便上来了。
借酒装疯谁不会,我接酒劲问康明,"你信不信我敢亲他?"
说完,我抬起谢蒙的脸,一口下去,仅仅是蜻蜓点水,那温热的体温便准确无误的传递到了大脑。
谢蒙略微尴尬的拾起筷子去夹菜,而另一端的康明则别扭的一动不动。
这是第一次,向别人展示我们的亲密,或许不会再有下一次。就让我任性一次,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
康明的手指悬在半空,结结巴巴,"你,你,你们。。。。。。"
我很坦荡的去面对康明,如果连他都不理解,我没有什么好解释,不过事实证明我多虑了,我以为他会说,"你们在搞对象呢?"
而他说出的话却是另一番意境,"你们和好啦?"我恨不得去把他脑袋踢下来当球使,他所指的和好当然是我与谢蒙一直交恶的关系突然变好,可他就没看出我是在把他当正常人,并且在宣告,我和谢蒙的恋人关系吗。
谢蒙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白演了。"
我一度怀疑真正演戏的是康明,他因为不能接受朋友是gay的事实,而假装纯洁混淆视听。
怀疑归怀疑,后来也证实了,康明是真不知道两个男人是可以相爱的。一次我们无聊的蹲在马路边,一个十分娘的男人打我们面前走过,原本只是无聊的去问康明,"你信不信他是受?"
康明一阵茫然,"兽?禽兽还是野兽?"
我缄默,又不死心的解释,"就是gay里扮演女方的。"
他顿悟了,"你是说gay是一部科幻片的名字,男人可以做女人,而刚才那个是女人。"
我彻底沉默了。这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让我想起化肥都没撒过的菜花地。
吃过饭尚算清醒的只剩下谢蒙,我靠在他肩上被他拖出去,康明跑过来凑热闹,看他快靠近谢蒙的时候,我急忙把谢蒙拉到另一边,如果谢蒙让他碰到完全就是一种完完整整的亵渎。
康明不很高兴的嘟哝着什么,"什么好事儿都没我。"
离开了饭店,我和谢蒙直奔车站。
太多事等着我们去面对。
我们坐上了大巴,拥挤不堪的车厢充斥着煤油味,谢蒙示意我靠他肩膀下,我听话的靠拢。脑子闪现一句言情小说里百试不爽的句子,如果这就是一辈子,该多好。
大巴行驶在高速,农田里的花花草草肆意于风中摇曳,眼前迅速略过一片又一片再熟悉不过的风景,酒精骤然起效,头痛欲裂,我的脑袋伴随头痛高速运转中,试图将支离破碎的话语组织成一句完整开场白,张口欲说,却还是选择沉默。
良久,"你帮了我大忙。"这句话说得太迟,我想,他应该知道,我所指的事情。
"没有什么。只是他对你比较好,我。。。。。。"他不善于表达,可那一瞬,我竟觉得自己能明白这所有。
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楚莫名袭来,我有朋友,而他,什么都没有,所以连带我的朋友他也倾尽全力。但他如今的孤独,却是由我一手造成。
"对不起。"我在他耳边低声说。
他迷茫的看着我,转瞬,那丝迷茫又消失殆尽。
我庆幸这一次的危机就这么突然的来,突然的去。当然,我清楚,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回到谢蒙的住处,当那个女人来势汹汹的将她所有力量发泄到门板,我甚至想她会不会已经疯了,然后是跟在她身后的一帮亲友团。
我记得不多的几次照面,她总是保持最官方的微笑,而,如今,她如此疯狂,我都开始怀疑她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时,是否注射了镇定剂,虽然失态,但不是疯狂。
后面的男人上来就是一记闷拳,谢蒙吃痛的捂住左脸。
一切太迅速,我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冲上去就是一拳。
男人骂骂咧咧的朝我扑来,黎欢大概没有想过场面一开始就如此失控。
失声惊叫,"住手啊,别打了。"
到最后是两位正主,一人拉一个,我听到谢蒙大声道,"有什么冲我来啊。"
打架这种事我不占优势,好多年前就从良了,如今只剩下耐打的身板。
黎欢身后的亲友团或是真心拉架,或是趁乱补上一脚,所以我被伤的彻底,不过,当我看到谢蒙还安然,心里也安慰很多,无所谓了,本来就该我受这个罪。
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我在被打,偶尔那么几下还击,指关节还需恢复好一阵。于是,全身上下无一幸免。
最后见我鼻血大有雨落黄河奔入海的势头大概对方也被吓傻了。这是我的病根,小时候被人打破鼻子,不流则矣,一流惊人,用碗接的话,绝对是满满两大碗。
最后的最后,就是血淋淋的我,从脸到衣服全是血。
被黎欢叫做"哥"的人住了手,我的脑子各种各样闪闪黄星。。。。。。
谢蒙扶起我往外走,我只觉得全身无力,很痛,尤其是腿。
谢蒙背起我,别有深意的对后方的黎欢及一众亲友团说,"本来这件事是我的错,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黎欢,我们就真的是仇人。"
好痛,早知道今天会被打就该练练的。
"你逞什么能,你打得过谁?我挨一拳是我活该,你来掺和什么?"谢蒙没好气。
他不知道受伤的人很脆弱,很容易记仇?还好我还有足够的力气说话,"你看我挨打,会那么看着不管吗?"
"后来他打你,我不也没管。"
"那不一样,如果我被别人打,你会不管?"
他真生气了,"不管,不管,打死了也不管。"
不管背我作甚?
出租车司机看我伤势不轻,一路疾驰。
鼻血还在流,谢蒙手忙脚乱的替我擦拭,越弄越乱。
到了医院,我的样子大概就是武侠小说里的"杀出一条血路来",然后应声倒下的龙套,我真的有那么一些奄奄一息,意识混沌不明。当我出现这样的认知,离昏迷也不远了。





、第十二章:住院

我醒来的时候全身仍是酸痛,身侧的谢蒙伏在床沿睡得正好,背脊规则的起伏。
口干舌燥想喝水。还好手臂还有那么些力气,伸出手摇醒他。
他睁开眼,眼睛红红的。
"你不是哭过吧?"
"有什么好哭的,你又没死。
"水。"
他紧张的端了杯水,我甘于享受这种二等伤残待遇,除了嘴,基本,全身能不动则不动。
"你没照顾过病人?我不能动,喂我。"
他乖顺扶起我,手臂绕过我身体,很难以表述那时的心情,很不真实,害怕下一秒,眼前的人如同电影特效般化作一缕金沙飘走。。。。。。。
"别离开我。"我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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