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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这个皇帝有点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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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们已经走出了中原的管辖范围,一路上,范蠡和要离枕戈待旦,随时准备与各路各方的‘拦路虎’展开殊死搏斗。但令人感到困惑的是,这一路竟然畅通无阻,别说拦路的匈奴胡匪没看见,连拦路的飞禽走兽都不见影子,塞外的空气果然清新,到处的青山翠柏,哪里有人们传言的那么可怕,简直比中原还要祥和。
原以为会花费一天一夜的时辰,结果夜里子时,他们就提前赶到了汉滨鬼谷峰!
秋月如幻,青山翠柏,银白色的霜露曼妙的披洒在峰峦川涧之上,被行云流水般的月色影射的晃如仙境。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鬼谷峰也正因为有了云梦道人鬼谷子而闻名百世,勾践忘着萦绕山腰的云梯道:“这里便是鬼谷峰了。”夫差依偎在勾践怀中感慨万千的呢喃:“就算条件如此不利,我们还是到了,勾践,你不会有事的!”
“勾践?”要离挖搔了耳朵,脸上惊态比吃了毒药还骇人。这厢夫差勾践二人已经上了山路,走在最前头,要离凑近身边的范蠡低声问道:“你刚才没听到么?”
“听到什么?”范蠡没理他,继续赶路。
“吴王将那阉人唤作‘勾践’!”,“听见了。”,“听见你都不觉得惊讶?”,“为什么要惊讶?”范蠡嘲笑要离大惊小怪,接着别有所指的道,“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这里不简单,奉劝要离兄从今往后最后莫再阉人阉人的叫人家小日子,小心日后脑袋搬家。”说着,将手掌比作刀子在颈子上划去。
“啊!!!你这阴险狡诈的小人,原来你早就知道却故意不告诉我,看我笑话是吧。”要离追了上去。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了一气,忽然范蠡正色道:“只是可惜,吴王那金屋藏娇,正宫西施娘娘正是龙虎之年,却要独忍寂寞空闺。”这回要离读懂了范蠡一脸痴情神往的眼神,他装的糊涂打趣道:“唉!咱做奴才的,就莫去操心主子之间的恩恩怨怨了,开开心心最重要啦。”
此时,勾践与夫差二人早已经率先登上鬼谷峰,深山幽处,巨大的水风车在溪水间流滚,溪边有个洗衣服的道童,勾践见了,笑堆眼角,唤道:“涓儿!”,“咦?是大师兄!”那道童放下手中的衣服,呼啦着双臂飞奔过来,“我不是在做梦吧,大师兄,真的是你?”,“那还有假,师傅呢?”,“师傅上山采药去了,咦?大师兄,你不是落入吴王夫差手里了?是他们放了你?还能再见到大师兄真是太好了。”这道童欢喜的不得了,而一旁的夫差却面沉似水,暗自咒骂这个多嘴多舌的小人精讨嫌。
夫差问道:“勾践,这小孩是谁哦。”,“来,容我介绍一下”,勾践将那讨人嫌的道童推到夫差面前道,“这是我人小鬼大的小师弟,庞涓,涓儿,这位就是大名鼎鼎吴王夫差。”,“啊?”庞涓两眼瞪的牛大,道,“我以为能打败我大师兄的夫差如何高大威武,脚下生风,霸气外露(XD),原来就长您这模样,大师兄,你可比他威武百倍!”庞涓不屑的扫了夫差一眼。
勾践轻打了那道童的脑门儿,嗔怪道:“涓儿,别胡说八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话要懂礼貌,快叫夫差哥哥。”
“别!我可受不起。”夫差没好气的狠瞪庞涓一眼,趁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时,夫差凑近庞涓耳边私语道,“最好收收你那点小聪明,否则日后会死的很惨,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哦。”
庞涓气红眼的回了夫差一句“讨厌。”
鬼谷子先生做在牛车上,慢悠悠的沿着山间迂回的石路往回赶,刚进家门口,就见柴门外的石柱上栓了四匹高头大马,个个膘精体壮,不难猜到定是有远道而来的客人,而既然能寻到此处来的,也并非不诉之客,于是乎鬼谷子神采奕奕的走进院子唤道:“是我哪个好徒儿来看望我老人家啦。”勾践等人问声齐涌出门外赶来迎接,庞涓高喊:“师傅师傅,是大师兄回来啦。”
勾践跟上几步,行到近前低身扣拜:“徒儿勾践,参见师傅!”
夫差也跟上近前,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银发老叟,只见他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眼窝深陷却发出熠熠神采,让人不由自主产生敬畏!
鬼谷子万万没想到,会是被吴国抓去俘虏的大徒弟勾践,他激动的将其搀扶起来,细细打理道:“确实消瘦了许多,憔悴许多,这一遭可叫你受苦了。”鬼谷子看到了同来的另外三人,因为他立过规矩,不得带任何包括仆人、随从等外人进出鬼谷峰,可见勾践坏了他的规矩,鬼谷子刚要发问,夫差率先说道:“夫差叩见云梦道人。”
“哦?你就是吴王夫差,哎呦,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怎么,你、你也一同来了?”
夫差道:“是这样的,您看勾践气色的确很不好,他身受重伤,又中了剧毒,恐怕有事,才不远万里赶来,求云梦道人救命。”,如果鬼谷子没老眼昏花,他绝对从夫差那急切的眼神中看出了爱意,就仿佛一个为自己夫君求诊的小媳妇。
“原来如此。”鬼谷子将众人引进屋内坐稳,检查了勾践的伤势,点头叹道,“看来这一路下来,你都是在用内力支撑,内力已经耗尽,幸亏来的及时毒性还未散开,先修养一日,待明日内力恢复些后,师傅再祝你一臂之力将淤毒排净。”,“谢师傅。”
“你该谢的人不是为师,有人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特意为同你前来治疗,却不知他自己所中的毒,早已经深入骨髓了。”众人皆不明白鬼谷子在说什么,鬼谷子开口问道:“吴王,老夫且问你身体有没有哪些异样的变化?比如,肠胃肾脾五脏六腹,有没有不适之感?”
夫差心脏‘咚咚咚’打起了架子鼓,这个鬼谷子不愧为半仙之躯,难不成连自己跟勾践有夫妻之行也被他看出来了?这厢夫差羞得满头大汗不知如何答对,鬼谷子接过话峰,进一步说道:“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吴王陛下所中的毒并非一般的毒,而是水银!”
“水银?”夫差难以置信的道,“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水银是剧毒,倘若我体内真有水银的话,早就穿肠破肚,岂还会站在这里。”勾践握住他不安的手,而夫差已经满手湿汗。
“陛下所言极是,不过那下毒之人好像并不急于要陛下性命,陛□内的水银并非今时今日所为,而是续积了有一年之久,只需每日在陛下三餐饮食中加入比沙粒还要细微的一粒水银,不但不易察觉,日后陛下的死,也会神不知鬼不觉。”

汉滨生活

**微聊春秋**
这一日,范蠡和要离二人早早的到了鬼谷峰下的村落里逛街市,路过一处烧腊店,顿时飘香四溢,诱得二人魂不附体、饥肠辘辘。
范蠡:这味道如何?要离兄。
要离噙满口水,猛点头:恩恩……
范蠡:好!我请客。
要离:太好啦,可是,你身上有银子吗?
范蠡摇头:那有什么打紧,请你再走过去闻一遍!不花钱的!
要离:……
**未完待续**
“怎么可能,”夫差讪笑,缓和片刻之后,他悻悻的道,“那依仙道的意思,是指有人蓄谋陷害寡人了?”
鬼谷子点了点头道:“而且,能有机会这么做的人,必定是陛下身边的人。”
“怎么会这样?”夫差摇头,“不可能的,寡人走得正行的端,又没做过亏心事,凭什么要谋害——”等一等,一年之久?夫差脑子里猛然闪过这一年来的种种经历,一年前,太监郝学离奇失踪,接着,与自己形影不离的身边人,便是小日子勾践了……夫差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这不会是真的,勾践怎么可能害他!夫差自言自语道:“看来寡人阳寿快到了,历史记载的果然不准。”
历史上,夫差不是应该在二十年后的黄池会盟中死去吗,而此时自己腹中发现有水银,生死已不是自己能掌握的,他的心一层一层往下沉,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曾经,他寻死觅活,想要逃离这个时代,而现在,能活着,对于他来说几乎成了奢望,他并不是畏惧死,单是害怕,害怕自己在肉体泯灭之后,灵魂无处寄托。
察觉到夫差脸色渐渐变得苍白,鬼谷子捋着白须,慢条斯理的讲起了故事:“吴王,吉人自有天相,恰巧老夫今日在山溪间采到稀世珍宝,此乃千年谷藕,解毒清血,陛下可以用它来治疗一试!民间相传,商纣年陈塘关总督李靖家中有一季子名叫哪吒,他处逆天道,削肉还父,削骨还母,后来,太乙真人下凡,便用这谷藕修其真身,方救了哪吒一命。”
现在是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尝试对吗?夫差对鬼谷子的话将信将疑,鬼谷子也不敢断定那千年谷藕就能排夫差体内的毒素,因此才用到一个‘试’字,纵使不愿做试验小白鼠,可为今之计也只好活马当死马医。
勾践挽着夫差的手,双双向鬼谷子跪倒,夫差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只见勾践信誓旦旦道:“只要师傅能挽救夫差性命,勾践的伤势不打紧,勾践愿意以命抵命……”
鬼谷子道:“他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别再胡说八道了,赶快休息养身,明早随师傅到禅房运功疗伤!涓儿,”
“师傅。”庞涓上前答应道。
“立刻给夫差陛下熬草药。”
庞涓斜了一眼夫差,百般不愿也无奈应道:“是,师傅。”
翌日清晨,夫差被一阵‘唦唦’的扫院落的声音吵醒,北方的早上气候极冷,加上鬼谷子的宅院又坐落在深山老林里,更是寒冷中渗透着霭霭的雾气,冷的使人发毛。
夫差睡意全无,一双惺忪的眼睛布满血丝的盯着床边的香炉上飘出的虚渺烟袅,他边打着哈欠,边裹起一层厚被走到院子当中,冲着扫院子的庞涓道:“早啊,你大师兄呢?”
庞涓斜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道:“我听说,宫里的皇帝起得比鸡早,又要日理朝政,又要习武修身,哪见过这么懒的,不到日晒三竿不起床。”
“那是他们不懂得享福,我这个皇帝,就是不走寻常路,你管得着么。”夫差扑上庞涓,使出一招海底捞月,将矮小的庞涓钳制住,喝道,“老实交代!其他人都到哪去了?!”
“啊啊,你放开我!妄你是一代君主,竟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庞涓的小耳朵几乎被夫差扯下来,他吃痛道,“大师兄早就起了,在后院禅房里运功疗伤!你可别去打扰!另外两个哥哥说您劳累一路,便下山去集市上购买食材回来做办盛宴,一来孝敬您,二来答谢师傅的恩德,……快放开我。”
“哦,办盛宴,看来又是范蠡的主意,他为人细致入微,不像那个要离,”夫差径自摇了摇头,向后院禅房走去,“一介莽夫!”
“喂!你要去做什么?”庞涓追上前来,“说了不准进去打扰,大师兄在里面运功疗伤呢!”
“我懂!”夫差在禅房门口的青石阶上坐下,“是不是像武侠剧里演的一般,背后直冒浓烟的那种功夫?要是有人忽然闯入,扰乱了运功者的经脉,就会走火入魔、一命呜呼。”
庞涓眨了眨眼,不明白夫差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便也跟着坐下,一来好看管着夫差,二来,他也十分担心大师兄在里面的情况,万一有所意外,可以第一时间跑去通知师傅。于是,夫差和庞涓两位大闲人,一大一小并排坐在门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都竖着耳朵,时刻倾听着里面的动静,一坐下来,就是整整两个时辰。
夫差观瞧着此时年纪尚幼的小庞涓,突然冒出一句:“以害人始,以害己终。”
“我招你惹你了,无理取闹。”说着,庞涓起身要走,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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