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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这个皇帝有点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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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首的死士双膝爬行,抓住勾践的裤脚,苦苦哀求:“吴越一战,我们牺牲了多少兵将士卒!难道陛下就不为他们想一想吗?我们做梦、做梦都想着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说着,那死士声泪俱下,“难道陛下怕了不成?陛下万万不可小瞧我们的势力,这一年多来,我们到处征集列兵,现在队伍已经壮大到上万人之多!只要陛下一声令下,非掀了夫差的老巢!”
“我不能对吴王陛下……始乱终弃……你,……我、我一个亡国的战俘,在吴国非但没受半点屈辱,甚至吴王夫差陛下,待我情深意重……我……”勾践实在没脸面去看这些死士们灼如烈火的脸庞,几句违心的话哽在喉里,勉强说出口。他与夫差欢好是事实,可他哪里说得出口,以他一己之欲,折杀众士卒的气焰,太自私,太狭隘,也太昏庸无能。
“陛下,这就是夫差最大的弱点!一介妇人之仁、优柔寡断的君主,何以雄韬天下!尤其是这次,他居然带您出宫!这可是上苍赦免陛下的大好机会!他夫差现在身无将卒啊,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只要陛下一句话!取夫差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
勾践身躯一僵,万般滋味涌上心口,他额头渗出冷汗来,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陛下,陛下既然不想揭竿而起,其中一定有难言之隐,老四,不要让陛下为难!”另一个死士马上站出来进行劝解,他走到勾践近前,附耳低语道:“陛下,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请陛下随属下们前去走一趟,文种大夫也来了,他正在下榻的客栈,恭候陛下圣驾呢。”
这些死士暗地之中居然汇集了上万名列兵,事态突变,这几乎远胜过勾践的掌控!既然文种也来了,料想一定有重大的决策要跟他说,否则不会大老远追到边塞来,勾践再三犹豫,最后还是点头答应,跟随着一群过命的手下一起去他们的住处。此刻,勾践早已把取剑一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还不回来?”夫差站在柴门前的青石台上,登高远眺,可以将山下沿路来的风光尽览无余,勾践从早上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要知道他骑得可是千里马,这么长的时辰,山上山下跑十个来回也绰绰有余了,可现在连个影子也没看见。
范蠡跟过来叫夫差回去吃饭,夫差自言自语道:“怎么还不见回来?该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
“许是铁匠的剑还没铸好,便在那耗着功夫等着了。”范蠡道。“不如,我这就去山下看看。”
“也好也好,”夫差正有此意,只是范蠡慧眼识珠,看透了他的心思罢了,“不过,吃了饭再去吧。”范蠡点头领命。
再说要离,他昨夜因为结识了新朋友,一高兴便喝的人事不省,现在正倒头在房间里呼呼大睡,可是那个新朋友性格又十分古怪,只是敷衍的对他笑笑,问他什么了也是敷衍的回答一两个字,好像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也许是年纪尚小,不懂得人情世故吧,居然,居然一声不响就退了席,不辞而别,走了也不说一声。因此范蠡下山也没去叫他,留他一个醉鬼在榻上梦呓似的说着胡话。
日落西山,范蠡这一去,也没再回来。
夫差再也坐不住了,他径自冲到厢房,揪起痴睡到现在的要离,将要离从昏睡中惊醒。
“啊啊哎呀!痛死了、痛!”要离狼哭鬼号的跳起身,双手护着耳朵,“陛下轻点,耳朵都快被您给撕下来了。”
夫差气不过,重新坐回椅子上,声嘶竭力的吼向要离:“带你出来以为是游山玩水、摆家家酒的是吧!”
“不是……”要离衣恭扫地,懊恼的揉着耳朵,问道:“陛下,出了什么事了?竟把您急成这样。”
“没时间跟你说这些,你马上下山,去把那两个人找回来!”
“哪、哪两个?”要离一脸痴相,“哦~是要我去找轩辕公子?那另外一个呢?还有谁?”
“混蛋,是要你去找小日子和范蠡,马上去,现在!立刻!right now!混账!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夫差撂下狠话,怒气冲冲的回了自己房间,急得来来回回踱步,“难不成遇到了胡匪?可勾践和范蠡都武艺高强的高手,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还是伤势犯了?还是……”夫差是一边不安一边胡思乱想,越是胡思乱想就越是不安,恐怕出什么事。

痴情变陌路

生活其实很不甘于风平浪静,老天爷也喜欢惹是生非,也喜欢看凡夫俗子腹背受敌、惊魂落魄的惨样。
夫差在房间里走来踱去,像只无头苍蝇。已入夜,要离也同样的,去了就没见回来,好像下山一行比走黄泉路还要有去无回似的。正在此时,西北方阴风骤起,青云泛腥,卷起山上的走石飞沙,咆哮着,狂吼着,树杈被吹的摇摇欲坠,枝影乱颤,顷刻间,一场蓄势已久的暴风雨倾盆而至,吵得人好不心烦。
夫差已经心赛油烹,他再也坐不住,穿上衣袍,从鬼谷子那里借来遮雨的斗笠,山路陡滑,也不便行马,夫差只好挑着灯盏,顶着雨冲出柴院。
“陛下!”远处传来一人的呼唤声,因为雨声震耳,夫差隐约的听见似乎有人叫他,即看不见那人,也辨出声音。
待走到了近处,那人也撒脚如飞的迎上来,看清了,是要离,一阵失望与希望交杂的情意涌上心头,夫差恼道:“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他们人呢?可急坏我了。”
“陛下,这里不便说话,咱们回去吧,我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给你听!”如果夫差没看错的话,要离的脸色极其难看,眉宇间,竟然前所未有的出现了浓重的深沉和复杂的愁容,他有何事值得发愁的?
夫差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问道:“你找到他们了,是不是?为何这两个都没回来?”一路上,夫差追问个不停,而回复他的只是要离的唉声。
进了屋,要离浑身都湿透,狼狈不堪的退去外袍,来不及更换衣服,坐在榻上,一边缓气一边跟夫差交代详情。
“陛下啊,现在事出有变!我就直话直说了。”
“嗯,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您那内监小日子,实际上是越王勾践吧?!这件事,恐怕连朝野上下的臣卿们都不知道吧?陛下,你可真是糊涂,就为给一个战俘疗伤,不惜隐瞒所有人、远离皇城到塞外来?”
夫差逼不得已,只有点头承认,也被要离训得抬不起头来,急问道:“那勾践人呢?你说事出有变,到底出了什么事?”
“陛下,我真搞不懂您是怎么想事情的,怎么就待那战俘那般好?怎么就那般信任他?那俘虏早跑了,换成是我,这么白给的机会,我也溜。”要离看着夫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想要崩溃似的倒下去,急忙收了口,将话锋一转,“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下了山直奔铁匠铺,结果半路遇到了一伙儿人,二话不说,上来就跟我动起拳头!跟他们打斗几回合之后,这伙人知道他们绝非是我的对手,于是他们自报家门,说是勾践的手下,他们的陛下勾践,早就被他们秘密的保护起来,还叫我传话给您呢。”
“什么话?”夫差扶住矮椅,勉强坐稳。
“他们说,现在汉滨全境到处都是越国的列兵,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要离的话如当头一棒,夫差举步维艰的站起身,颤抖的摇头:“我不信,不信……”
“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信!想陛下对那个勾践仁至义尽、情深义厚!真是遇人不淑啊陛下!后来,那伙人撂下话就逃了,我不服气!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虚张声势吓唬人!于是我秘密的尾随在那伙人身后,偷偷跟着他们进了一间客栈,我飞身上梁,从瓦缝向下看去,屋内的景物看的十分清楚,我当真看见了勾践,这登徒子正在跟一个老者谈话,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说什么‘诈降’、‘重整河山’之类的话,可想而知,老虎回了山林,自然要重整雄风,再杀回来报仇啊。而后,我看见了侍其左右的范蠡!可见,范蠡已经投靠勾践了。”
夫差浑身一震,脑子一团白,他脱力的瘫在椅子上,脸色格外难看。
要离立刻起身荣禀:“奴才现在再去细探他们一行人的行动!争取跟勾践那登徒子当面把话问清楚!倘若真有什么危急情况,我会拼死护驾,请陛下放宽心。”
怎么放宽心?夫差已经彻底傻了,他木头一般的瘫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来,直到要离出去一趟,又已经第二次回来,夫差仍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陛下,这次我当面对峙了勾践!我夜探客房,在私下没有旁人的情况,跟勾践进行了一次秘密谈话!”夫差眼波未转,要离先是放声大笑,继续道,“陛下放心,那贼子并没有伤害陛下的意思。”
“你说什么?”夫差反应了过来,急问。“谁?谁要伤害谁?”
“勾践说,什么‘围城突杀’,那都是他手下的将士在大放厥词,他本人万万没有伤害陛下的意思,万求陛下不要误会。”
此时,夫差的心已经慢慢凉了下来,他淡淡的道:“那他怎么不回来?”
“陛下,他这次遛都遛了,还回来,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是这样的,勾践本人是十分感激一年多来陛下的关照!可问题出在他那十几名死士身上,他本身为一介越王,不能随随便便弃江山不顾,他恳请陛下就此放他回去,只要还继续让他做他的越王,他发誓永不再犯!而且,他已经写了保证,会永远记住陛下的大恩大德,从此以后,以臣侍主,俯首称臣,辅佐吴国!年年给吴国供奉三万两黄金白银、三万士卒马匹,岁岁来吴国朝贺,以此来吴越两国结永世之好,但凡有外来侵略,越国必派重兵,为保卫吴国效犬马之劳!只要陛下您放了他!另外,他还让我转告陛下,眼下他难以脱身,不便于您当面解释,还说汉滨之地十分危险,陛下身体康复后要早日赶回吴国安身。”要离从怀中掏出书简,正是勾践请要离转交给夫差的。
夫差接过书简,内容跟要离说的一字不差,只要夫差答应放了勾践,勾践保证越国如何如何辅佐吴国,保护吴国江山社稷固若金汤……夫差眉头紧蹙,上上下下看了五遍,一行热泪滚落,双手愈发颤抖,他忽然觉得喉咙一阵腥,猛烈的一呕,一股鲜血‘哇’的喷了出来。
“陛下陛下!”要离急忙扶住夫差,慌里慌张的替他擦干嘴角的血迹,“陛下,你这是何必,那勾践说的绝非儿戏,这是好事啊!原以为是放虎归山、必留后患,如今,这是勾践在努力运作,他在为陛下解围啊。”
“我不用他解围,你让他来见我,我要听他自己说。”夫差含泪喝道。要离担心的将夫差扶上床榻,夫差甩开他,道,“你、你怎么不跟范蠡一同去了?一同去做越王的狗。”
要离忍气道:“陛下别开奴才玩笑了,这正是我对陛下您一片忠心……”
“胡说八道!要不是打从一开始你就跟勾践八字不合、互看不顺,恐怕你跑的比范蠡更快,范蠡这个摇尾乞怜的狗奴才!”夫差倒在床上,又气又恨又伤,百种滋味交集心头,心乱如麻。“你去,把勾践带来。”
“额,这、人家现在是越王,我恐怕请不动……”
夫差从怀里掏出那一对泥人童子,爱不释手,早上还相视不够,昨晚还抵死缠绵,地老天荒的画面历历在目……“我去见他!那混蛋在哪儿?”夫差粗吼一声,憋得脸红脖子粗,是将所有的来路跟过往全部抛却,他什么也不顾,只有一事想问个明白!自以为坚若磐石的誓言,因何会土崩瓦解?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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