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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重生之远走高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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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也许正因为君瑞是自己这边的人六弟才会厌恶的,心里的不悦又陡然增了几分。

穆怀远并不多话,大概因为君瑞在场,穆怀谦发现六弟对自己的惧意少了一些,难道只有在和自己独处时才最害怕么?

入住东宫的第一个冬天,穆怀谦顺着弥漫的冷香寻到了一处废园,那废园被一堵墙与东宫的偏殿隔开,似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就连牌匾上熟悉的“梅园”两字也变得斑驳不堪。穆怀谦想了想,出于一种连他自己也不甚明了的心态,还是命人将墙凿开,把梅园整理出来。

梅花开的正好的时候,穆怀谦办了一次赏梅宴,当然也邀请了怀远,他那个六弟一直躲着他,若自己不主动相邀,怕是一年也难得见上一面。

再次见面,穆怀谦发现六弟对自己的恐惧稍微少了一些,或者也可以说对方更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了,在他面前表象的就像一个沉默孤僻却仍带稚气的少年。穆怀谦抽空和他单独呆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特别的话题可以谈论,只是想试着让六弟放下些许戒备心而已,只可惜事与愿违。

新年的时候,那个平日本就很少出现的人就连年宴也没有参加,想必又病了。穆怀谦看着满场热闹,与那些官员有一句每一句的敷衍着,内里却是心神不宁,眼睛扫来扫去,似是总是缺了什么,累的一旁服侍的侍女小心翼翼地问了好几次。

最后穆怀谦终是耐不住愈演愈烈的烦躁,找了个借口溜出正殿,没怎么细想就向着善宁宫去了。

那次也是凑巧,正好刚下完大雪,整个皇宫银装素裹,穆怀谦快走到善宁宫时就见那人漫步在雪地里,手里用雪随手捏着兔子。穆怀谦心里暗笑,平日再怎么老成终究还是有些孩子心性,记得他年纪小的时候也玩过这个,长大后却不知不觉忽略了这样充满童趣的事,大概还是因为没有人可以分享吧,再多的童趣也寡然无味。

想着穆怀谦也捏了一个递过去,对他这样外热内冷的成年男子来说,这几乎是一种讨好的行为,却不知是哪里触动了一向压抑着自己的少年,竟惹得他十分不快,连表面功夫都没做把他独自扔在了冰天雪地里。

穆怀谦自是很不高兴,但看那少年的背影似是摸着眼泪的样子,心里的不悦顿时消失不说还勾起了些愧疚。真是怪了!穆怀谦忍不住在心里唠叨,莫不是上辈子真欠了这个弟弟不成!

三弟穆怀霖蠢蠢欲动,穆怀谦忙着扯他的后腿,本想先把六弟的事放一放却不想父皇下江南也要带上他和六弟,这样一来,两人见面的时间比在宫里多了许多,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穆怀谦才知道父皇疼爱六弟到了何种地步。

对这一点穆怀谦的心思有些复杂,父辈的事他以知道了大概,父辈的是是非非自是轮不到他来评判,但每次见了父皇看着六弟的眼神,穆怀谦还是觉得有些不耻,他其实是敬重父皇的,但为了上辈人的私心如此对待一个孩子未免太过了些。

想起六弟的性子,怕不是知道了什么吧,要不然也不会于众人呵护下养成如此乖僻的个性,穆怀谦这样想着,又觉得六弟对自己的恐惧和怨恨实在说不通,就算知道了上一辈的事情,要怕要恨也该是冲着父皇,怎么就落到自己这个难得见上一面的哥哥身上了呢?

南下途中遭遇埋伏,护卫一时周旋不开,穆怀谦只好听命带着怀远逃跑。背着六弟穿梭在丛林里,穆怀谦只觉得那半大少年轻的如同云片一般,若不是两人时不时说上几句,他怕是要以为只有自己一个在跑了。

因为胸前被划了一刀,刀上淬的毒很快就发挥了作用,那毒很是霸道,穆怀谦只觉得眼前一花便人事不知,但临倒下前他的手也未松开分毫,要晕过去了还想着在这深山老林里只留六弟一人醒着可如何是好,碰上这个六弟,合该他是操心的命。

这一晕也不知时日,等再次睁开眼,穆怀谦顾不着别的,连喊了几声“六弟”,直到那少年被人扶着一跳一跳地蹦到门前才松了口气,幸好他没被山上的猛兽给叼了去。

救了他们的是一对师徒,那师父虽上了年纪却很是深藏不漏,明明是个医者却偏偏还会些术士的活计,平日不喜搭理穆怀谦,只在要走的那日点拨了几句,“自古美事两难全,年轻人好自为之,莫伤人又伤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头的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穆怀谦就是再聪明也参不透其中一二,又因急着离开倒没有细想,只是自那日开始晚上有做起熟悉的怪梦来。

45第三十七章
父皇下葬百日后便是新皇登基,诸事繁杂,因怀宇尚小,下面的人拿不定主意便只来找我,虽有明安在一旁看顾着,我的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

“哥哥……”

怀宇站在门口轻唤了一声,我合上手里的奏折笑着看向他,“有事么?怎么还没睡?明天可有你忙的。”

“哥哥。”怀宇走进些又唤了我一声,似是有话想说。

“怎么了?”我打量了着他的神情,叹息一声拉过他的手,“天这么冷也不多穿些,病了可怎么办?”

怀宇顺势偎进我怀里,两只手紧紧抱着我,他如今比我还高些,低下头脸正好抵着我的肩。

“哥哥,我……有些怕……”

尽管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还是听懂了,愣了一下伸手环住他。对啊,不管怀宇平日表现的多成熟,也还只是个孩子罢了,而过了明日,他就会成为大燕开国以来最年幼的君主,比起上辈子的我都还小了好几岁。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虽然是权力的极致,却也是孤独的,怀宇登了基,以后我先是他的臣子再才是他的兄长,再想像过去那般大概是不可能了。

“别怕,哥哥会帮你的。”

我轻拍着怀宇的背,想起上辈子自己登基的时候,那时没心没肺,觉得只是换个名头罢了,况且什么事都有二哥担着,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唯一不满的便是仪式太麻烦。怀宇会怕,正说明他想的太清楚也考虑的太多,光是这一点便是我在那个年纪远远及不上的。

怀宇好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抱着我,过来半晌才低声说道:“我会做个好皇帝的!”

我弯了弯嘴角,“嗯,哥哥相信你!”

“我今晚要和哥哥一起睡。”

“嗯,好。”

第二日是冬季里难得的晴天,卯时祭天辰时祭祖,巳时于大明正殿行登极大典,新帝登基,改年号为“正德”。

我虽站在最前列,却也难看清上面人的一举一动,听声音只觉得怀宇镇定自若,年龄虽小却不失皇家威仪,心下稍安。

完成登极大典后,稍作歇息,申时赐朝宴,忙忙碌碌一整天很快就过去了。

登基之后怀宇便正式搬进了历代皇帝居住的贤阳宫,我则依旧住在善宁宫里。

新帝即位后我更加的繁忙,怀宇还不会批改奏折,他上午跟着大儒李继学习,下午便学着处理政事,很多事情都由我暂代解决。

不过怀宇聪慧异常又十分勤勉,所以进步的很快,他思维敏捷缜密,很快就能独立处理大部分政务,就连李太傅也常常跟我感叹新帝是万中无一的俊才,几位老臣也对他赞赏有加,在经过新旧掌权者的交替后,朝堂终于慢慢稳定下来。

“开过春汛期就快到了,今年的锦城怕是不甚安稳。”我翻了翻手里的折子,是锦城知府递上来的,通篇除了对锦河的担忧,剩下就只有两个字——“要钱”。

“锦城?”怀宇停笔想了想,“好像位于锦河中下游?”

“嗯。”我点点头道:“锦城本就是锦河千百年前冲刷出的一片平原,虽然土地肥沃却因位于锦河河沙堆积处饱受洪涝之苦,自太祖以来大燕每年都会花费巨大的人力财力整治锦河,但收效甚微,几乎每隔五年就会决堤一次,毫无办法。”

“那上一次决堤是什么时候?”说着怀宇走过来拿起折子翻看。

“四年前。”我顿了顿,“不过据说来年多雨水,锦河提前决堤也不无可能。”

看完折子怀宇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个向丰年对治理之法含糊其辞,一开口就要钱,我看就是居心不良!”

“皇上。”我暗叹一声,无奈提醒道:“您应该自称‘朕’。”

一听我的提醒,怀宇涨红了脸,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辩解道:“这不是没别人么?况且在哥哥面前自称‘朕’总觉得怪怪的……”

我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不得不摆出严肃的表情,“刚开始难免如此,皇上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怀宇央求着看了我一会儿,见我丝毫不为所动,只得撇撇嘴改了口。

“好吧!朕觉得这个向丰年就是居心不良!洪涝之灾不得不防,但也不能把钱交到这个家伙手上!”

我笑了笑,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怀宇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道:“先让大臣们集思广益,整理出治理锦河防范水患的具体方法,再根据具体的方案拟出预算,最后让一个可靠的人全权负责此事。至于那个向丰年,就顺便查查他有没有犯事儿,有的话就缉拿归案为民除害,没有的话就先放着再观察观察。”说完怀宇又陷入了沉思,我也不打扰他,任他细想。

“不对,这个太笼统了。”怀宇摇了摇头,“我想选几个精通水利之事的人出来,再找个可靠的人来管理他们,先让他们去锦城进行实地考察,研究出最妥当的办法,再根据方案拟出预算。同时还得考虑万一决堤后的应对事宜,怎样将洪灾的影响减少到最小,怎样安置民众,洪涝之后容易爆发瘟疫,最好提前安排医馆,准备药物……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嗯,唯一的遗漏嘛……”我故作犹疑,对上他紧张的眼神郑重地说道:“皇上,您刚才又忘记自称了。”

“……哥哥!”

“呵呵,好吧好吧!”我费力忍住笑,“皇上的想法很好,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可靠的人选。”想到这我也没了笑的心思,“现在朝堂上的人真正为您所用的很少,桓王和靖王的人都还没清理出来,几位得力的肱骨之臣不是外放镇守重地就是一大把年纪了,都不太适合。新的科举还要等到一年后,现下……”

“朕知道了。”怀宇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先放一放,明天和几位老臣商量后再议。”

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叹气一般会让人觉得忍俊不禁,但看着怀宇如此伤神我却只有慢满满的心疼,这个年纪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他却被拘在屋子里整日和枯燥的奏折为伴,还要为了政事劳心劳神,怎能让我不心疼怜惜。

“别担心。”我温言安慰道:“若实在找不出人派臣前去岂不是更好!”

“不!”怀宇坚决地摇头,“哥哥身体不好,我绝不会让你去涉险的!”

我笑了笑沉默不语,若真无人可用,自然是我去,至于身体……也不知道明安的药做好了没。

自父皇安葬后,我就再没见过二哥,尽管父皇在遗旨里澄清二哥无罪,他依旧是闭门不出。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太子之位本来就是他的,若不是因为父皇太过偏心,他又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二哥和我也算是同病相怜,我们都被亲近的人背叛了,现在的二哥,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一直派人盯着二哥那边,他的手段太厉害,我只怕怀宇走上我的老路,只是自怀宇登基以来二哥都安静地过分,但是这种安静愈发地让我心神不宁,生怕自己有什么疏漏,说到底,我还是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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