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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未来之夏-第13部分

小说: 未来之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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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甘棠知道,我看过钱倩倩的那份验血报告。”
  端木瞬重新坐下,把吃完甜筒的棒冰抱到膝盖上,摸它圆滚滚的肚子,棒冰享受地挺着肚子任摸。
  端木瞬摸着狗,问:“那又怎么样?”
  费仁:“验血报告有问题,也就一小点的问题,如果甘棠真的要视而不见,也完全可以混过去……”
  “什么问题?”端木瞬好奇。
  “你知道左炔诺孕酮吗?”
  “不知道。”端木瞬老实地摇头。
  费仁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端木瞬刚要炸毛,就听到费仁说:“那是避孕药的主要成分。”
  “啊?”端木瞬愣住。
  “知道蹊跷了吧?”
  端木瞬想了想,没想明白,便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
  费仁晕。
  “你说,一个要自杀的人,还吃什么避孕药?”
  端木瞬恍然大悟。
  “而且,”费仁接着说,“左炔诺孕酮这种东西,二十四小时就能完全排出体外。也就是说,她从吃药到被杀,不会超过二十四个小时。甘棠的人好像已经去问过钱倩倩的男朋友了,证实她被杀前一晚,他们亲热之后,钱倩倩有吃过紧急避孕药。”
  端木瞬这回总算聪明了些:“也就是说,如果她前一天晚上是十点吃的药,那死亡时间一定不会超过第二天的十点?”
  费仁称赞:“瞬瞬你真聪明。钱倩倩男朋友说,她前一天是十二点吃的药。”
  端木瞬忽然又想起什么,问道:“那案发时间基本可以锁定了啊,你们怎么不快点去查?”
  费仁笑:“那是重案组的工作,关我什么事?”
  端木瞬总觉得有哪里不妥,想了想,皱眉说道:“费仁,你怎么说也是警察,干嘛把这些查案的经过告诉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想通过我向什么人邀功啊?”
  费仁又“哼”了一声,暗道端木瞬这小子,有时候傻头傻脑,有时候又精明得不像话。
  他清了清嗓子,说:“我只想提醒你,重案组接下来会继续调查你们公司,你要小心那个甘棠队长。”说着又哼哼,“哼,好心没好报,亏我还给你洗了那么多衣服。”
  端木瞬也哼哼:“那个甘队长,虽然不太讨人喜欢,可人家比你像警察多了。”
  电话那头沉寂了一会儿,然后听到费仁一声冷笑:“哼,好心被驴踢。看在我们同居一场,我算是提醒过你了。那甘棠的演技好得能拿金熊奖,这次要不是我把化验报告送过去,这两件案子很可能就这么结了,他们重案组大功一件,升官指日可待呢。”
  “费仁,”端木瞬异常严肃地叫他的名字。
  “干嘛?”难得听到端木瞬这样的语气,费仁不由地小小紧张。
  “那个,演技好,是拿金马奖,不是金熊奖……”
  “咳咳……”费仁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呛到了,拼命咳嗽。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说了一句,“哎哟喂呀,我终于知道汪老大为什么这么疼你了,瞬瞬你真是太可爱了!”
  端木瞬怒:“滚!”说着就要掐断电话,就听到费仁忙说:“别挂别挂,我还没说完呢!”,又把手机放回耳边:“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跟你绝交!”
  费仁满不在乎地笑笑,说:“端木,你知道励丰的人也在查这件案子吗?”
  端木瞬:“知道啊。”
  费仁问:“知道为什么吗?”
  端木瞬点头:“谷新是励丰的产业,周晓天和阿濯怎么说也是相识一场,有能力,就帮忙查查咯。阿濯手上的线报不比你们警察少啊。”
  费仁冷笑:“看来你们汪老大没有把全部实情告诉你啊。”
  端木瞬听着就是一怔:“什么全部?什么实情?这案子还有什么内幕?”
  费仁很欠扁地说:“你给我什么好处?”
  端木瞬急:“你怎么那么小气?什么东西都要好处。”
  费仁“啧”了一声:“你要知道,我作为警务人员,向你一个和黑社会有关的人提供资料,本来就冒着很大的风险啊。要是有人举报,我这身警服,就得被扒了呀。”
  端木瞬更急:“是你自己要说,又不是我逼你说!我和黑社会有关,你就没关吗?你没关,你干嘛姓费!”
  话一出口端木瞬就后悔了,费仁不喜欢别人提起他家里的事。事实上,他也只是“姓费”而已,和黑道上的费家,几乎断了所有关系。
  “对……”端木瞬刚想道歉,费仁就打断了他。
  “没事,端木……呵,要是别人说这话,我一枪就崩了他。可是你……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你呀,就是性子太直,想到什么说什么,总有一天要吃亏……”
  难得听到费仁这么正经地说话,端木瞬忽然有点小小的感动,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那句“对不起”说完整了。
  费仁无所谓地笑笑,说:“我告诉你,你们励丰最近死了一个小弟,叫郑一连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前几天刚从拘留所里放出来,当晚就被砍死了。汪老大几乎出动了整个励丰的人查他的死因和他死前的事。你们励丰每年都有不少人死于非命,可从没见过能最上面直接发命令调查的。如今黑白两道都在查这个小人物郑一连……”
  费仁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似乎是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你让汪老大动作别那么大,甘棠已经在怀疑这个人的死是不是和上两个有关了。”
  端木瞬听着听着就愣住了——这些事,他一点也不知道。哪怕这些日子天天在家里,天天和汪濯沸见面,他也只是有时候在电视或者报纸上看到一些关于励丰的新闻,或是汪濯沸作为成功企业家的访谈之类,他竟然完全不知道他还在忙这些事。
  如果今天不是费仁告诉他,他根本就不知道周晓天和钱倩倩的案子居然有可能带出第三起命案。
  他忽然觉得很生气,有一种不知是恼怒还是沮丧的情绪深深包裹住他——汪濯沸怎么可以这么不信任自己?他一想到钱倩倩案子的蹊跷,第一时间就冲回家里,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自己这么信任他,他却一点也不信任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
  “端木……”电波里费仁的声音,少了那份刻意的玩世不恭,有种夜泉般的清冷,“你要是真的喜欢汪老大,就去劝他,别插手这个案子。”费仁冷冷地说。
  端木瞬觉得有一股力量直指自己的脑门,太阳穴被直得生疼,秋天午后的阳光在眼前明晃晃地发亮。
  他把手机拿到嘴前,冲着那头大吼:
  “放屁!鬼才喜欢他!”

  第十五章·茶梅

  端木瞬在窗边站着,眼见着夕阳的余晖越来越薄,天空被填满了暗紫的色彩,然后终于看到汪濯沸的黑色宾利缓缓开了进来。
  今天才刚刚知道,原来两天前天汪濯沸在瑞士疗养的父亲突发脑溢血入院,医院一度给出病危通知。今天是手术的日子,汪濯沸来不及赶过去,加上工作又忙,端木瞬好几次想打电话问他手术的情况,终于还是作罢。
  他犹豫了一下,走到钢琴边,打开琴盖,深吸一口气……
  当西边的天际收起最后一丝晚霞之际,汪家大宅里,女佣、保镖、园丁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侧耳倾听那一曲在一个旋律里不停回放、不停扩大的钢琴曲。
  ——帕赫贝尔,《D大调卡农》。
  汪濯沸在楼梯口站定,目光望定楼梯转角处一盆开得正艳的粉色茶梅,他听到清澈流转的琴声从二楼端木瞬的房间里传出来,金水般流淌在那盆茶梅周围。
  “卡农”是汪濯沸喜欢的曲子,端木瞬总是嫌它过于清冽软绵。
  小时候,他们还没有闹僵之前,每当汪濯沸心情不好、或者心情特别好的时候,端木瞬总会给他弹这个曲子。汪濯沸觉得端木瞬的“卡农”有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那种力量可以轻易地穿透他所有的皮肤和纹理,所有的血液和脉络,最后直达骨髓深处,在心室壁上扣出回旋的声响。而那种声响,则可以轻易调动起他所有关于快乐和忧伤的记忆。
  算起来,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听到端木瞬弹这首曲子了。
  汪濯沸望着那盆茶梅,有一种感动从胸腔深处慢慢涌上来,他知道,端木瞬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汪家宅子里的盆栽,除了茶梅就是罗汉松。罗汉松是父亲汪玉蘅喜欢的。至于茶梅,是汪濯沸有一次偶然看到这种花,觉得茶梅那种凌霜傲雪的样子很有些端木瞬的气质,于是便买了许多回来,也命人在园子里栽培了不少。
  想到父亲,汪濯沸略一低头,缓步上楼。
  一曲终了,端木瞬长吁一口气,抬头看到汪濯沸站在门边,微笑的看着自己。
  他心里抖了一下,觉得汪濯沸现在的笑容像极了五年前,他生日的那一天。夏日的烟花下,浅浅的笑容里有一种回肠荡气的美好。
  端木瞬的呼吸突然乱了,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他不敢再看汪濯沸,而是低头盯着眼前的一小块地毯。
  然后有一双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接着是一只手轻抚自己的后脑勺,很轻、很暖、很温柔。
  他听见汪濯沸轻叹了一声。
  “小瞬,谢谢你。”汪濯沸说。
  “嗯……”端木瞬点点头,目光盯在汪濯沸的鞋子上,“汪伯伯他……”
  “爸爸没事,”汪濯沸立即回答,“已经抢救过来了……就是还要在ICU观察几天,别担心,那边有彤儿照顾着……”
  “嗯……”端木瞬又点点头,想了想,说道,“阿濯,你还是劝汪伯伯回来吧……那边环境好是好,但毕竟是老外的地方,太远。亲戚朋友、自己的家,都在这里……”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那些都是不吉利的话,但是汪濯沸全都明白。
  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的感动再次蔓延过来,汪濯沸在他面前蹲下身,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摩挲他的脸颊。
  “谢谢你,小瞬……”
  端木瞬脸红了红,没有躲。
  汪濯沸笑了笑,说:“等这次修养好,他的确是打算回来了,端木叔叔打算过去陪他一阵,然后一起回来。咱们中国人毕竟讲究叶落归根,是吗?”
  端木瞬抬头,望着他的眼神璀璨而清亮。
  汪濯沸移开目光:“彤儿也已经在联系这里的学校了,打算回来继续念硕士……”
  “真的?”端木瞬激动地站起来。
  他欢呼道:“那就可以见到米迦勒二世啦!”
  汪濯沸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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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就是这样结束了。
  端木瞬在事后常常会想。
  如果那一刻汪濯沸没有提起妹妹汪彤儿,如果没有让他想起彤儿在瑞士养的那条名叫“米迦勒二世”的古牧,如果他没有因为想到米迦勒二世而兴奋得忘乎所以,如果……如果没有这些如果,如果那个黄昏下“卡农”的余韵里,他们难得平静而温馨的相处可以持续得更久一点的话……
  端木瞬很难保证自己是不是会再次说句那句话。
  ——十八岁生日那天说过的那句话。
  汪濯沸蹲在他面前,手指轻触到他面颊的时候,他明显地感觉有一股电流直刺心脏。那种感觉很神奇,让他有一种忍不住往前倾身的冲动。
  他记得以前跟费仁一起住的时候,费仁没事老捏他的脸,把他的脸像团子一样揉来揉去,有时还会坐到他身上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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