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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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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光复军把福州城围了水泄不通,西城楼又被大炮端上了天,王积翁也顾不上自己的脸面了,赶紧找了当地乡绅望族,求他们出面到许汉青营中说项,许下千般好处,求光复军不要攻打福州。
亏的就是我啊,王积翁自言自语说道。大敌当前,福州城内无兵将,外无援军,此事放到谁头上,心情也不会好受。细密的汗水顺着他的眉头和额角向下流,几个侍女轮流打扇子,都没法让他感到凉爽。
该死的蒲寿庚,杀千刀的波斯奴,都是他害得。如果当初不去围攻光复军就好了,至少不会惹得光复军打上门来。随便找个境内盗寇滋扰的理由,拖延时日,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尴尬境地。可当初,谁又能料到许汉青的光复军战斗力如此强悍呢。
王积翁搔着越来越稀疏的头发,拿起沉重的笔。先写信向达春求援吧,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光复军真的杀进了福州,大小官员谁也活不了。
“大人,大人,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管家从外边跑进来,兴冲冲地汇报。
“什么好消息,难道达春丞相派了援军给我么?”王积翁抬起头,一厢情愿地问道。
“没有,援兵没来,但许汉青答应撤军了!”管家笑了笑,知道自家老爷心烦,不敢兜圈子。
什么?王积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非老天可怜我做官艰难不成。
“陈老前辈回来了,就在府衙二堂候着,许汉青已经答应撤兵了。”管家高兴地重复。他口中的陈老前辈是福州有名的大户,与为大宋殉国的陈文龙算是未出五服的亲戚。虽然和陈文龙算是同辈兄弟,他却没有族兄那种尽忠报国的气节,一心想的就是在乱世中,如何保护好家族的产业,熬到下一个太平时代的到来。
王积翁当即精神大振。站起身来,一边向外边走,一边跟管家吩咐道:“赶快准备好茶,叫厨房准备酒水,今晚我在花厅招呼陈老爷,给他接风洗尘。”
“是!”管家答应一声,小跑着去了。
陈老爷是一个将近五十岁的人,中等身材,双眼炯炯有光,瞳仁微微转动之间,透出三分精明。这次王积翁请他出面调停和光复军的战事,着实许了番好处。陈老爷收了好处,就不在乎风险到光复军营中卖长辈老脸。起初过程并不顺利,被扣在营中,虽没苛待他,却也让他心怀忐忑。待到许汉青回来,才算是苦尽甘来,许汉青在军中好好款待了这位从未走动过的叔叔,答应了光复军解福州之围,择日撤离福州的请求。
听到回廊上的脚步声,陈老爷整整衣襟,迎到门口。见门帘被人挑起,赶紧上前,躬身施礼,“草民见过宣慰使大人。”
“免礼,免礼,陈兄千万莫客气。”王积翁伸手相搀,满脸堆笑,“陈兄孤身入虎穴,解我一境百姓之厄。按理,应该是我这父母官向你施礼才对,怎敢再受你此礼!”
“草民不敢!”陈文宁客气了一句,顺着王积翁的搀扶直起腰杆,脸上越发装得谦卑。
王积翁咳了一声,先吩咐人倒了茶来,请陈老爷落座,然后低声问道:“陈兄辛苦了,本官也不想让陈兄冒这么大风险。一路还平安吧,那许汉青可曾难为陈兄?”
“还好,虽然危险重重,幸未辜负大人所托。”陈文宁的语气很平淡,越是这样,越给人的感觉就好象他曾经在刀尖上滚过一般。
“他怎么说?有何要求?”王积翁见陈文宁答得把握实足,心内更安,
“许汉青收了那些金银珠宝。但是还要求大人再送两大船上好的盐巴和一万石粮食,盐巴不得从中搀泥沙。三日后在城外交割,收了东西,他立即撤军。否则,就要开炮攻城。”
“嗯,”王积翁手一紧,把几根胡子连根拔落。痛,真的好生肉痛。盐铁乃官卖之物,地方财政之源。许汉青开口就是两大船,数万斤上好的精盐,的确是狮子大开口。转念想到那大炮之威,那飞上天的城楼,心气慢慢也就平了,点点头,答应道:“本官马上派人准备,从盐场调精盐给他。他还有什么要求?”反正等光复军离去,这笔损失还能从地方百姓身上刮回来。
“没了,许汉青还让草民给大人带句话。”陈文宁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他说,天下未必就是蒙古人的,请大人好自为之。”
唉!王积翁重重叹了口气,“ 陈兄,我难啊!若是不为此城父母,我也愿做个千古留名的忠臣。可那元兵的凶残,你也知道。一旦惹恼了他们,回师来攻,恐怕这阖城百姓,没一人能逃出生天。王某非贪生怕死,乃不忍让百姓为我一人之名殉葬啊!”
“唉,如果那些沽名钓誉的人知道大人如此胸怀,肯定得羞死!”陈老爷见宣慰使大人叹气,也陪着叹息了几声。那蒙古人屠城之惨,陈老爷听说过。有家有业,他不想陪王积翁冒这种险。
“陈兄知我,我这也是为了阖城百姓。不然,签兵征饷,一样要搞得大伙破费。不如出些钱财,买个平安。”王积翁的话,平稳而低沉。该交代的场面话,他都交代过了。陈老爷怎么去办这事,中间截留多少,不必说得太清楚。
“草民再去和几位朋友说说,大家凑笔款子出来,给交由大人劳军。想必大家也能理解大人的苦心。”陈文宁的回答非常上道,几句话,把王积翁想要的都主动点了出来。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如不是为了百姓,我又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当年我就在文丞相帐下,与诸将并肩做战。现在想起来,心中好生难过啊!”王积翁捋着颏下为数不多的胡须,念了一段孤高的句子。这些话,他自己也不相信。许汉青的光复军战斗力强悍,但毕竟只有一地。等大元重兵到来,即使光复军各个以一挡百,也无法凭借一隅之地抵挡倾国之兵。这种帐王积翁看得清楚,做官这么些年,审时度势,一直是他的长项。
“那些愚昧之人,怎能理解大人一片赤心。怎能知道我等今日,乃为了百姓而自污其名。”陈老爷陪着王积翁挤了几滴眼泪。脸上的表情落寞而忧伤。
刹那间,房间内气氛有些悲凉,两个心事不为世人理解的高人,相对唏嘘不止。
“陈兄,眼下咱们给叛贼输粮送款,不过是为了一地百姓安危的权宜之计。盼得是能打动叛贼之心,让他束手就缚,免去福建各州刀兵之灾。”唏嘘够了,王积翁念念不忘给自己的行动定下基调,免得陈老爷领会错了,将来引起元廷猜疑,或其他不必要的麻烦。
“是,是,宣慰使大人说得极是。”陈老爷顺着王积翁的口气,忙不急待表达忠心。
二人都自诩为有识之士,彼此言下之意思,不说自明。又议论了一会如何从城中商人手里收取赋费,如果编造谎言,应付上司的细节,方才到花厅把酒。至于光复军收到盐粮后转去哪里,那是别人头疼的事,二人管不得,也不想管。

第二卷 名震天下 第十章 满载而归

许汉青言而有信,三日后得到物资后,果然撤军了。几万大军,满载着战利品,还带着二十几万愿意到海外仙岛去享福的百姓,浩浩荡荡地奔兴化而去。
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句话生动的描写了战乱年代百姓的苦难生活。几乎是一条定律,每逢改朝换代、皇朝灭亡之时,中华大地必然天灾人祸不断,兵戈连连,最终受苦的,自然不是高高在上皇帝权贵、地主军阀,而是最底层的人民百姓。
这几年动乱不断,劳动力严重短缺,北元又横征暴敛、赋役繁重,民间的最后一丝元气也被抽走,饥荒的阴影已经笼罩在百姓头上。
这些百姓留在战乱之地,在一次又一次的拉锯战中,只能成为炮灰。现在虽然他们是背井离乡,但至少从长远来看,也保住了他们的一息命脉。明白了这一点,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大多数老百姓最终还是愿意背井离乡,离开他们祖祖辈辈居住的土地而适徙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了。
许汉青制定的这个迁徙计划是一个长期的艰巨的任务,首先这些百姓的前期安置所耗费的钱粮就不是一个小数,而且最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做到自给自足。但许汉青的思维是一个现代人的思维,看到这些无辜的百姓遭罪,实在难以忍受。宁肯战争打得时间长,他也要尽量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在他的设想中,等到闽省稳定下来之后,再把触角伸到江南西路,广南东路,两浙路,反正受苦的老百姓很多,这样步步为营,掏空敌人,充实自己,让北元以战养战的意图大打折扣。
光复军所过之处,军纪严整,秋毫无犯,赢得了百姓的信任。一听说能远离战乱之地,到海外仙岛去生活,除了少数士家大族和故土难离者,是应者云集。在百姓心中,再不好,也强过现在过得朝不保夕的日子。于是铺天盖地的百姓,一眼看不到尽头黑压压的队伍,立时让许汉青头大如斗。百姓们虽然大多都面黄肌瘦,衣不遮体,但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奔向新生命的向往,却让许汉青心动不已。对于饱经战乱之苦的百姓来说,有一个苟活性命的机会是那么的迫切和重要。
对于那些抵制迁民的士家大族,许汉青也没有客气,你不走可以,但你要是敢捣乱,那就对不起了,借助光复军强大的武力,进行了血淋淋的镇压。
许汉青注意到百姓中多是扶老携幼,还有的推着小车,默默地跟随着大队,坚强而执着地向前走着。路旁有一家人,老人大概有六七十岁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坐在地上的母亲两腿浮肿,怀里的婴儿在不停的哭泣,可看那母亲破烂的衣服下露出的干瘪的乳房,那母亲也没有奶水喂婴儿了,这家的男人蹲在一旁,手里捧着一个破碗,把老人扶起来,把破碗喂到老人嘴边,“父亲,吃一些吧。”
看着碗里黑乎乎捣乱的树皮,许汉青眼睛湿润了,跳下马来,快步走上前去。“不要给老人家吃这个了。”许汉青拉住那老人,“老人家,先等一下吧,过一会就给您送来饭吃。”
“停止前进,叫参谋长来见我。”许汉青转身大声下令。
不大一会儿,参谋长郑晔骑马来到近前,跳下马来,“大人,唤属下来什么事情。”
许汉青铁青着脸,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用手指着面前的那一家人,说道:“你看看,咱们光复军就这样对待这些愿意和我们走的老百姓吗?连饭都吃不饱,还走个屁呀,先停止前进,埋锅造饭,让他们吃饱再走。你召集众将,制定一个方案,看怎么样才能安排妥当这些老百姓。”
郑晔满脸愧色地低下头,“属下失职,属下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人,没有安排好,请大人责罚。”
许汉青轻轻拍了拍郑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们拼死血战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这次是我想的不够周到,不怪你们。去吧,照我说的去做,看怎么样才能处理好这些事。”
“是,大人。”郑晔擦了一下眼角,飞身上马。
不多时,一口口行车锅架了起来,米粥那浓郁的香味开始飘荡。
“开饭喽……”随着这句悠长的喊声,百姓们突然都动了起来,挣扎着站起,扶老携少,自觉排成几十条长队,慢慢走向行军锅。
“大人,属下已经制定好方案,请您过目。”郑晔递过来一份文件。
“念吧!”许汉青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轻轻地说道。
“是,一,把所有空闲的大车都用来装载老弱病残的百姓;二,除了担当后卫的第二旅和四周的斥候外,所有骑兵全部下马,把马让给体弱的老百姓骑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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