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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大唐风流-第141部分

小说: 大唐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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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觉得,当今天下,除了天天在想着她,念着她的贺师,恐怕也没人能够了解了。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驿馆里住着的那位张易之张五郎恰是我们这位新‘国父’的亲兄长!”

“啊!”鲁廷宇的眼睛都快要从眼眶里努出来了:“你是说,老太婆只给她便宜伯伯一个从九品的员外同正?这,这岂不是更能说明其中有问题吗?你想想,自古以来,都讲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张易之倒好,兄弟成了皇帝的男人,却被丢到咱们箕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一个芝麻小官,这——”

“哈哈哈!”项旺一阵狂笑,道:“鲁公说的是,的确是有问题,鲁公知道是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鲁廷宇反问。

项旺笑道:“我也是听贺师说的。听说这位张五郎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但就凭他那一张俊美绝伦的脸蛋,在神都城的花丛之中飞去飞来,简直快活无边。听说他那张脸蛋比起他那位号称‘莲花六郎’的兄弟都不遑多让,也让那个老太婆垂涎三尺——”

“那他贺师如何?”鲁廷宇的眼中闪过期待之色。

“据贺师自己说,单从相貌而言,张易之还要胜他老人家三分。而且,贺师说的是二十年前的他自己!”

“哦!”鲁廷宇显然颇为震惊。对于他来说,“贺师”就是他这一辈子见过最俊美的男子了,他甚至都很难想象还有其他的男子比“贺师”还要美的。

项旺继续说道:“不过,这位张五郎的性子倒是倔得很,老太婆虽然三番五次明示暗示,让他入宫侍候,他就是装疯卖傻的不愿意。所以,老太婆才一怒之下,把他发配到了这里。张易之那份封官的制书,便是这样来的。若是老太婆真那么宠爱张易之,又岂肯让他离开神都,到千里之外的箕州来为官呢?”

鲁廷宇点点头,一脸的恍然:“原来如此。我道一个九品芝麻官怎么会有制书封官呢!不过,据你这么说来,我对那个张易之倒是有了几分兴趣。此人虽然没甚能耐,倒是有几分风骨,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想和他交往一番!”

“不可!”项旺忽然正色道:“贺师告诫过,此人虽说有可能和老太婆有隙,因着他兄弟的关系,恐怕也不大可能成为我们的助力。再者,他那那老太婆之间的事情,看起来虽然合情合理,却也脱不了计中计的嫌疑。咱们对此人,非但不能过分亲近,以至于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反而应该严加提防,以免他一颗老鼠屎,坏了咱们一锅汤!”

“那你的意思是——”鲁廷宇愕然道。

“他说什么,让那些人都听着便是,他想做什么,让那些人都随着他去做便是。总之,只要不坏了咱们的大事,诸事都可以随他一个人去闹腾。若是发现此人是老太婆派来的奸细,嘿嘿,那咱们也不必动手了,想必贺师会比咱们都着急动手的!”

鲁廷宇点点头,将头转向窗外,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些想早日见到这位新来的张少府了!”

第二百零三章 县衙闹剧

在驿馆住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早,张易之便在驿卒带领之下,向县衙行去。

远远地看见县衙的大门在望,那一直很客气很殷勤的驿卒蓦然停了下来。带着点莫名的神色,他指着县衙道:“张少府,您看县衙就在那边,小人不便过去,不如您老人家自己过去如何?”

张易之有些错愕,却还是点了点头,向那驿卒道声谢,便向衙门那边行去。

快要走到那衙门的门口之时,张易之终于知道那驿卒为什么不愿直接将他领到衙门的门外了。原来,这门外正围了十几个百姓,或坐或站,都正对着衙门的大门狂骂。

“一群吃干饭不干活的废物,别的衙门,衙役就算对贼寇无能,总还能欺压一下百姓,你们,啧啧,就是一群混吃等死的货色!”

“可不是吗?山贼你们捉不了,小蟊贼你们逮不住。无能的见多了,像你们这么无能的,我们还是第一次见!怎么,从小你们老子娘就给你们喂尿的吗?”

“哈哈哈,原来是喝尿长大的,怪不得一个个比老鼠还要胆小!”

“……”

在几个人肆无忌惮的谩骂和嘲笑声中,守在衙门门口的两个衙役却是安之若素,似乎眼前这些百姓的谩骂对象,根本就不是他们一般。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羞愧,只有满不在乎的木然。

张易之见了这情景,终于明白那驿卒为何把他领到那边就不再往这边来了。的确,这衙门门口的情形,实在是令人惊愕。

都说古人民怕官,张易之也算是走过一些地方,见到过不少的衙门,也通过自己的眼睛验证了这一点。

可在这辽山县衙,这定律真是被打破得有些彻底。若是在其他衙门,莫说众人聚在一起对着里面高声谩骂,就是随随便便坐在那里,说不定都有图谋不轨的嫌疑,要被抓起来好好审问的。可在这里,这群百姓简直是畅所欲言,为所欲为,就差直接动手了,而衙役们的反应居然如此淡定!

若让张易之说出这一辈子他见过最淡定的人,眼前的两个衙役绝对是让其他所有候选者难以望其项背。

看见有个人走过来,那些谩骂得正起劲的百姓或许是以为来了同伴,谩骂得越发的起劲了,而那两个衙役则只是微微地瞥了一眼来人,然后又继续转过头去装木头。

“请问,这里是辽山县衙吗?”张易之来到两名衙役面前,问道。

两名衙役显然对张易之这“请问”二字极为诧异,同时转过头来,随即便指了指头顶上的匾额道:“不识字吗?自己看吧!”然后便又转过头去。

张易之有些无语。这些衙役简直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啊,自己和他们客气一点,他们便冷语相向,这些百姓们对他们不客气点,他们倒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当下,张易之便端起架子,道:“你们给我进去通报一下,就说新任的县尉员外同正张易之前来履新!”

“县尉员外同正?”两个衙役缓缓地回过头来,看着张易之的俊脸,眼中略过淡淡的叹息。其中一个甚至摇摇头,嘀咕道:“长得如此俊美,就算什么本事都没有,去大户人家当娈童也有的是人家要,却跑来这鬼地方当县尉员外同正,真是——”叹息一声,缓缓地转身走进了门内。而另外那个衙役也是连连点头,似乎对同伴方才的那句话颇为赞同。

张易之这才知道,自己倒是误会了这两个衙役了,他们并不是欺软怕硬,而是只怕老百姓,对其他人一概无视。就算自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也毫不在乎。看起来,他们对于自己衙役的这个职业,并不在乎,之所以在这里呆着,恐怕也就是为了那点养家糊口的薪俸而已。

“怪不得!”张易之暗忖道:“怪不得王循说,衙门里几次三番的围剿山贼,都无功而返,自身反而蒙受了很大的损失。就凭着这些人,恐怕也真是不可能对付得了山上的那些亡命之徒。”

旁边的百姓一听来的并不是同伴,居然是一个县尉,顿时又把谩骂的目标一转,对着张易之来了。

“咦,来了好一个小白脸,居然还是县尉,啧啧,难道朝廷调整策略,要对观风山的强盗行美人计吗?”

“哈哈哈,看起来还真有可能啊,这么说来,咱们这位新少府比姜大贾那厮要有用的多了!”

“这下好了,咱们都有救了!”

“……”

张易之皱了皱眉头,来到那群百姓的面前。那些百姓居然毫无惧怕之色,嘲讽得越发的厉害了。

“咦,你看看,咱们的新少府好像生气了,啧啧,可了不得,你们小心了,他可能会对付你们!”

“哦,对付?怎么对付?”坐在这群人中央的,是一个身材颇为高瘦,长相极为猥琐、身着一件灰色褐衣的年轻男子。在这群人之中,他显然是声音最大而且出言最为刻薄的。这听了这话,他十分不以为然,随即便装腔作势地说道:“是不是这样?你们坏死了,怎么这样编排人家?人家明明是好人嘛,你们——”

一言未了,他感觉身子一轻,随即便感觉整个人腾云驾雾地往上升了少许。他这才骇然发现,自己竟被这看起来文文弱弱、无害得像个孩童一般的年轻人生生地提了起来!

“嗨!嗨!嗨!”褐衣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张易之竟然有这样的力气,一边猛然咳嗽,一边死命地挣扎。但不论他如何乱蹬,却总是无法触及实地。

“你,你干什么?”其他人显然想不到张易之居然会骤起发难,错愕之余,都是极为恚懑,齐声问道。

“怎么?”张易之冷哂一声:“你们的嘴巴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要让本官去当娈童吗?本官就和你们讨论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怎么你们一个个地倒像是很不愿意的样子?”

“你快把人放下来!”几个和褐衣男子亲近一些的男子同时向张易之逼近,嘴里纷纷喊道。但是,他们却并没有立即动手,很显然,张易之的这一手杀鸡儆猴也让他们意识到了危险。

“放?好啊,既然你们都这么希望我放了他,那我便遂了你们的愿吧!”当下,把手一松,那褐衣男子便“倏”地往下坠落,随即便狠狠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砰”的响声。伴随着这渗人的响声,褐衣男子的哭喊声立即响起:“哎呀,可摔死我了,你这个狗——”

他本来想要说“狗官”,蓦然看见张易之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心下一寒,那剩下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了。

“我知道你们为何要骂县衙的衙役们,我也理解你们的心情。不过,我想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并不只是为了督促衙门做事,才会跑到这里来谩骂的吧?”张易之冷笑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百姓请命,还像你们这样笑得如此酣畅的!”

辽山县衙无能,张易之自然是知道的。这些百姓中肯定也有一些是怒其不争,才跑来开骂的,这一点张易之也知道。不过,张易之自信眼力不差,也分得清真正的请愿者和无事生非的瞎起哄者。而这个褐衣男子,无疑是瞎起哄人群中,闹得最凶的。

“好一个少府公,好大的官威!指责我们骂你的同时,你怎么不想想自身的问题?如果你们县衙不是这么无能,我们为什么骂?我们家里都有妻子儿女要养活,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以为我们喜欢在这列浪费时间吗?你们这些人吃着我们老百姓交上去的赋税,却不能为老百姓提供我们需要的安宁,要你们何用?”就在全场寂静的时候,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

第二百零四章 承诺

张易之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向自己怒目而视,脸上充斥着强烈的愤恨。

“你是——”对于这个中年男子,张易之倒是没有直接用方才那种暴力的方式来对待。原因在于,他听出此人的言语中并没有阴阳怪调的讽刺,他的这种恚懑,是完全出自内心的。

“怎么,是不是我也冒犯到少府公,少府公想要把我抓起来?”中年男子见张易之向他望来,毫不畏惧,反而向前一步:“那也好!反正在牢里,你们总要管、我吃喝。我现在浑家也被山贼逼死了,女儿也生病没了,就剩下一个人,活着也没甚趣味,一样是混吃等死,在里面和外面呆着,也没甚两样,倒不如就请少府公成全了我罢!”

张易之道:“既然你心怀冤屈,为什么不平心静气地找衙门解决问题,却要用这等极端的方式?你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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