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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大唐风流-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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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忽听一个惊讶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张易之和上官婉儿心下同时一凉。他们都明白,尽管今天武则天已经做出姿态,彻底放弃把张易之弄进宫里的努力,她绝不会允许上官婉儿和张易之搞在一起。

原因有二。一则是因为上官婉儿对于现时的武则天来说,太重要了,而且是一天比一天重要。精力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萎靡的武则天,越来越倚赖上官婉儿帮她出谋划策,甚至是直接批阅奏章。上官婉儿若是有了男人,就很难继续心甘情愿地当她的代劳工具。二则,张易之看不上武则天,却喜欢上了她身边更加年轻、漂亮的上官婉儿,不就是在向她宣示一个她不愿接受的事实——上官婉儿的魅力比她大吗?这让虽然已经七十好几,却不服老的女皇帝情何以堪!

上官婉儿的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她已经准备好了做最坏的打算。一旦落入武则天的手中,她知道这个充满嫉妒的老妇人,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来!

张易之的眼神也在那一瞬间闪过惧意。随即,这惧意很快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和的笑容,但这笑容的背后,却是坚定的杀意。

现在的张易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摇摇扇子,泡泡马子”的纨绔公子。经历了太多的生死考验之后,他的心肠在该硬的时候,也能变得极硬。在皇宫这种地方杀人,无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事后想要圆过去也很难。可是,若是不这样做,被他把方才看见的事情捅出去,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张易之暗暗握紧了拳头,转头向那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却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啊,原来是五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易之一看,这不是高力士吗?好些日子没见,很多人很多事都变得不像样了,他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张易之向上官婉儿道:“多谢娘子相送了,就到这里吧,剩下的路,下官自己识得。”

上官婉儿看见张易之平静的样子,知道他要独自处理眼前这个小宦官,便点了点头,缓缓地去了。

待得上官婉儿走远,张易之才转向高力士道:“是力士啊,你这些日子以来,可好?”别看他笑眯眯的,其实早已做好了出手的准备,一旦高力士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他会立即将他除掉,就算风险很大,也不在乎。

高力士有些不悦地说道:“五郎说话不算!”

“哦,什么事情不算了?”张易之惑道。

“五郎不是说过,你当初那些没有讲完的故事,都写出来,然后寄回家的吗?你还让我时常去你们家取稿子看。可是,我去过你们家好几次,老太君都说你并没有寄稿子回来!”高力士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显然对于张易之失约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张易之一愕。他这才想起了当初答应过高力士的事情。他倒不是有意爽约,只是自从当初到了箕州之后,他几乎每天都有事情在身,不是劳心就是劳力,哪里有时间去这些事情。以至于,到了后来,他就渐渐忘记了。

“哦,对不起,实在是没有时间!这样吧,我这几天得了一个假期,会让人把这些故事都写下来,你若是有暇,过几天直接去我府里取书稿便是!”

第三百五十七章 遭拒

张易之又在家中蹉跎了几天,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便在家中的几位美妾以及老母亲的催促下,鼓起勇气,向王家行去。

张易之当然很希望能早日重新见到王雪茹,他甚至都想过,像当初一样,翻墙偷进她的闺房里去见她。可是,想想现在自己身边美女的队伍又壮大了不少,他也觉得有些愧疚。女人嘛,没有谁是不吃醋的,姜小玉、姜小玉和慕云飞是因为关系特殊,才能一开始就相处得那么好,若不是武裹儿的忽然搅局,她们和窈娘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把关系搞得这么好。

张易之也有点怕见到王雪茹的兄长王循。当初,他和王循之间的三年约定,前提是张易之把张昌宗从皇宫里拉出来。现在的情形,张易之显然离这个目标越发的远了,因为张昌宗的权势比当初大了很多,甚至连那一大排郡王、郡公都对他闻风丧胆。

看起来,张易之要实现当初的那个约定,已经变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事情。王循个人即使再欣赏张易之,也不可能拿整个家族的利益来冒险。

此时张易之所怀着的,简直就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那种心态。不过,现实已经把他逼得不能不去王家的地步了。万一,武裹儿那边,真有什么动作,最后弄出个赐婚出来,张易之想不接着那位大美人,也不行了。那样一来,武裹儿必然占据着本来应该属于王雪茹的正妻之位,王雪茹就算是再爱他张易之,也断然不能丢着人来当他的平妻。退一步讲,就算她肯,王家也绝对不可能肯。

来到熟悉的王家,张易之向守阍道:“请进去通报一下,新任太子左率副率张易之前来拜会!”

张易之以前曾经来过王家几次,他相貌出众,令人一见难忘,虽然过了这么久,守阍依稀还记得他。当下,守阍连忙跑进去禀报。不一会,他又回来,将张易之请了进去。

书房里,王循比当初,显得越发的成熟了。不到一年以前,他以外任刺史的身份进京,很快就凭借着扳倒酷吏来俊臣一役,成为了百姓心中的英雄,也成为了天子最为看重的后起之秀。

现在,王循的官职并没有改变,在朝班中的话语权,却不是当初所能同日而语的。就算是他们文昌台的两位宰相,都不能不对他和颜悦色。因为在皇帝的眼里,他并不下于这两位宰相。

看见张易之走进来,王循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对于这位她颇为欣赏的年轻人,王循还是很客气的。而且,他知道,自己所以能在诛灭来俊臣一事上发挥那么大的作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张易之。也就是说,他今日的权势,和张易之是密不可分的。

张易之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五郎你这次在箕州干得不错。而且,听说庐陵王也是你秘密送回来的,大家听了,都很高兴呢。狄国老听说这事以后,当众狠狠地夸赞了你一番,我当时就在旁边!”王循笑道。他已经把张易之当成了自己人,所以一上来便称“五郎”。

张易之说了一些场面上的谦虚话。

“听说你现在又被委为太子左率副率,年纪轻轻,就将会成为太子身边的重臣,日后不可限量啊!”王循又说道。

张易之有点郁闷了,他想说的话,一个字都还没有来得及出口,王循倒是说了一大堆。

看着张易之的表情,王循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过头了,张易之来访,绝不可能仅仅是为了听他老人家絮叨的。

“五郎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你且说来听听吧!”

张易之讪讪地一笑,有些窘迫。王循占着说话的机会,他说不出想说的话的时候,他如鲠在喉,感觉不吐不快。现在,王循给他说话机会,他又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了。

王循笑了笑,道:“五郎不必拘谨,你就当在自己家里好了,有话直说!”

张易之略略有些嗫嚅,道:“王兄你也知道的,我家中就一个老母,年纪大了,早就有了含饴弄孙的心思。现在,小弟又没有——”

王循的脸色顿时变了,打断道:“不对吧,我早就听说五郎身边,有好几位出色的美人儿,一个个对五郎都是情深意重。甚至有人说,她们每一个,都曾和五郎有过一段生死相依的感情。难道,她们都不愿为五郎传宗接代吗?”

张易之苦笑道:“这不一样。王兄你应该知道,老人家最看重的,便是血脉。庶孙虽然也是亲孙子,总不必过嫡孙。小弟家中若是正位一直这样虚悬下去,老人家就算是有了满地的儿孙,心下也会一直悬着。这,就是咱们为人儿女的不孝了!”

王循的眼神闪烁不定。说实在的,他很欣赏张易之,若是没有他那个兄弟,即使张易之出身寒微,他也愿意力排众议,把妹妹许配给张易之。可是,现实就是现实,没有那么多如果。现实就是,不论张易之怎样说,他都不可能在现在这种时机,将妹妹交给张易之。

“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我知道张易之一片拳拳孝心,可表日月。可是,我王循昔日说出的话,也无法反悔。再说,令堂虽然也是我王循的长辈,我却不能因为她的快意,而把家族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五郎,你能理解吗?”

张易之无言。王循的拒绝虽然无比严酷,但也是事实。张易之不喜欢,也只能接受。张易之有自己的立场,王循也有自己的立场。这种事情,谁都没有错,张易之完全找不出任何言语来指责王循。

忍着迅速涌上心头的失望,张易之咬咬牙,点头道:“王兄所说,都是实情。既然如此,先告辞了,待我完成了昔日和王兄的约定,再来拜会吧!”

王循微微一笑,道:“不急!五郎难道,就不想去见见舍妹?”

张易之一愕。

王循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去吧,去吧!你不必担心舍妹生你的气。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她见得多了,她就算对于有所不满,终究是我太原王氏的儿女,岂会没有那么一点必要的心胸!”

说到这里,他的眼角忽然溢出一抹玩味的笑意,压低了一点声音,道:“况且,舍妹近些日子也不知怎的,居然赢得了一点才女的名声。才女嘛,登门客就多了,我这个做兄长的,也不好阻拦这些文人墨客。只不过,这些文人墨客里面,真正探讨诗词文章的有一些,更多的,依我看都是别有所图啊。五郎,你明白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易之要是再不明白,就是蠢蛋了。王雪茹相貌极为出众,又出自当今天下一等一的大门阀,再加上还有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兄长,自然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佳偶。

所谓的诗词文章,不过是这些人编出来的借口而已,她们真正欣赏的,恐怕不是王雪茹的才学,而是她这个人本身。

“擦,当初老子和我家雪茹在一起的时候,也没看见她除了瞎闹以外,还有其他的什么才学。现在,她在短短的时间内,忽然有了这么大的名气,很可能就是这些别有用心的所谓才子,为了接近她,专门吹捧起来的!”

张易之心下恼恨,向王循抱了抱拳,算是作别。然后,他迈开步子,向王雪茹的院子那边行去。王家的地形,他早已熟悉,根本无需带路,很快就来到了院子的外面。

第三百五十八章 第三才女

虽然时值深秋,王家的花园里,仍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各色花儿争妍斗奇,各擅胜场。浓郁的花香交织在一起,真是令人迷醉。

六角的小亭子里面,一群年轻男女正次第坐在亭子四周的木制位置之上。而剩下的几个,则或立或坐,围在亭子中心的石桌旁边。众人的焦点,便是这亭子里面,唯一的女子。

这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清秀无比,脸色红润中,带着点超乎常人的苍白。那一双眸子水汪汪的,随时都像是在倾诉一种忧郁的情怀。总之,这是一个带着点忧郁气质的美女。

围在石桌的周围那几位,包括那美少女在内,无疑都是众人中的焦点。

此时,美少女正在一张画笔上轻轻地勾画,而几个俊雅青年则围在她旁边细看,凝神屏息,一个个都显得极为认真。而就在方才,当其他人吟诗或者作画的时候,他们可都是稳如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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