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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夫君有喜,邪魅庶女有俩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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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一直坐在软榻上绣到天黑,然后打上缨络子,一个精致的荷包就完成了。没想到第一次的绣品还挺精致。对着烛光正在自我欣赏之时,忽然窗下一条黑影闪过。

“谁?”月倾城十分警觉,将荷包往袖里一塞,施展轻功纵身一跃利落实追上黑影。

黑影不紧不慢,就与月倾城保持着十来丈的距离。雪地里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天色虽暗,但宫灯处处光辉,映着雪地一片银色。

那身影有些熟悉……

“站住!”月倾城一个停步,喝住了对方。

说来蹊跷,对方当真一个骤停,缓缓地转身过来,夜行衣,黑布蒙脸,但那双眸子狭长深情,像极了他。

“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念我?”就在月倾民猜度对方身份的时候,黑衣人忽然一撩脸上的面巾,雪色里,白希的面孔上风流之态不染尘垢,狭长的凤眸是神彩飞扬。

110章“旧情人”来了

不是一如既往的白衣,黑色的夜行衣给萧翊曾经的潇洒添上了一丝郁色。殢殩獍

月倾城没想到会再见到他,亦没想到会在这皇宫之内见到他,多时不见,风流不羁的萧太子那不染尘世的脸颊上多了一丝成熟。

“原来是你?”素净的白雪映着她的脸颊,愈发的晶莹剔透,像一块雕琢甚好的白玉,黑眸如月般明亮,素色的裘袄没有半丝臃肿,相反的更加亭亭玉立,仿如画中人。

没有太多的惊讶,亦没有太多的欢喜,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女人,你可是好狠心的人呐。”萧翊的凤眸一眯,一个箭步上了前来,径直双手搭上了月倾城的肩,“我这才离开多久,你就嫁了人,当了别人家的皇后,你叫我情何以堪呐!”

说着,肉痛地抚了抚胸口,很是伤悲的模样。

“萧太子既然知道我已做人妇,就应该早早断了念头才是。”月倾城不着痕迹地推开了萧翊搭在她肩上的手,缓踱两步,一回眸来那是媚态百生,撩人心弦。

萧翊很是享受地吸了吸鼻翼,“好香,好浓烈的女儿香!就是这种味道,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你可知道,我是逃婚出来的。我父皇早给我选好了妃子,我愣是没娶,心心念念于你呢。”

萧翊有婚约,这个月倾城早早就猜到的。去年时,欧阳诺不小心说漏嘴,她可是听得清楚。

萧翊表面上看去温和,潇洒,不羁风流,但如此抗婚于皇帝,展眼望中原三国,大概没几人做得到的。

这个男人骨子里透着执着,很执的执着。

不知这将会给他,或她,带来的是福是祸?

本来以为大半年过去了,萧翊会比以前成熟内敛一些,没想到不到半柱香时间,一开口又恢复了那不羁本性。

这般的男儿,天生的不喜被别人控制。

生在皇室的他,当然是苦了一回了。

太子,或者帝王之位,对于他来说,真是一种束缚。

“既然大昭皇帝已经为太子殿下选好妃子,太子殿下就应该遵从才是,不然传出去可是坏了萧太子的名声呢。”月倾城淡淡地笑着,巧妙地旋身一躲,再一次避开萧翊的亲昵。

萧翊看着落空的手,眼底掠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又是神采奕奕起来,“我才不怕坏什么名声呢。”哼哼两声,眉头突然一蹙,瞄了一眼四周林立而起的宫宇,“差点忘了,东方连城那家伙真是卑鄙!竟敢派人使诈,叫我皇奶奶假病,害我白跑一趟回去!这不,被我父皇严加看管,这才有机会逃出来!等我逃出来一打听,你都嫁给他了!我当时真就想一举挥兵燕国,踏平他东方家!”

“太子殿下换个角度想想,或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无缘!”萧翊不是省油的灯,东方连城设计赵太后的事,他怎能看不破?

如此,他这回来回邬城,除了看她,可是报仇来的?

“有缘无缘不是老天爷说了算,都是人为的。”萧翊很是生气地辩解道,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脸色一转,又是笑脸相迎,“女人,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大昭,我会好好对你和宝宝的。不会像他,一出门三个月都不回来,叫你独守空房。而且我的太子府里,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是吗?”月倾城看到了萧翊脸上的认真。

“当然,丫环我都不用,甚至地上爬得蚂蚁我都不许它是母的。”萧翊正颜说首,双眼直泛亮光,“以前我是风流,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可是一个女人都没碰过。你不我再这样憋下去会爆发了?”

都说风流之人风流是因为没有遇到自己所爱的女子。难道风流的萧太子就是这一类吗?

月倾城迟疑了一下,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真挚。

是啊,他是一国的储君,将来的帝王,如此的真诚却叫月倾城曾经一度以为坚强的心紧紧地缩了一下。

如果没有东方连城,或许她会——

月倾城轻轻摇了摇头,没再往下想,只是淡淡地笑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如何执着?”

萧翊的神情一愣,盯着月倾城看了一阵,忽而眼底流过一丝悲意,“你,你爱上他了?”

月倾城没有作声,只是转身眺向远处的夜空,明亮的眸里闪过一丝情涌,“萧太子,你还是回去吧。”

萧翊突然有些不习惯,不习惯月倾城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还是希望她整他整得很惨,这样他会觉得在她心里,她即使是花了整他的心思,也是对他花了心思的。

“你真的爱上他了?”萧翊摇头,喃喃地问道。

“我无法告诉你答案。”月倾城自己心里都是模糊的,爱?到底什么才是爱?东方连城走了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每每他的容貌会出现在梦里。这就是爱吗?似乎不是那么确切。

“你就是爱上他了!”萧翊的眼底倏地红了一片,洁白的雪地映着他的五官,还是清逸潇洒,不同的是他此时像一只受伤的小鸟浑身束起发毛,那叫狂躁。

不知为何,突然看到萧翊如般模样,月倾城心里有些难过。从前,在月府的时候,萧翊是两娃的保镖,却是任由她和两娃“欺负”,说来,他对她的确情根深种了。

“此地不易久留,你还是走吧。”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里,萧翊待得愈久就愈容易被发现。

“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萧翊脸上又是一阵喜悦,大步上前来,毫不客气地捉住了月倾城小手。

月倾城想挣脱,没想到对方却抓住不再松手,“萧太子,你这般叫别人看了去,不好!”

“我管他好不好呢?不是东方连城使许诈。当初我跟上官鹰提出和亲,他一定会答应的。你今天嫁的人不是他,是我!”萧翊咬了咬唇,看似很是气愤,展眸眯了一眼周围的宫殿,道:“说来,他倒是挺有本来,才短短半年时间就将这燕地变成了魏地。说来,这点才略我是比他逊色了不少。但是呢,有一点,他是比不上我的。嘿嘿——”

是一颊给世。萧翊说着脸上的愠色褪了去,却是贼贼地笑了起来。

“什么?”月倾城愈发加这家伙没办法,挣手挣不开,反倒被握得愈紧了几分。

“我喜欢你,可以不顾一切。他才不会呢。”萧翊很是满意地点了点,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自己的下额,很是自信地挑了挑眉,“我想一想,你现在不愿意跟我走呢,是你不了解他。在东方连城的眼里,江山重于一切。总有一天,他会牺牲你的。到时候我等着,只要他把你扔出来,我一切被满手捧在胸前呵着,护着。”

“呵——”月倾城想笑,不是嘲笑,是莫名的苦笑。始终是男人比较了解男人的,东方连城对天下江山的执着比她想象中来得还要猛烈。

以前,常常有人说,爱情对于男人是业余,爱情对于女人是专业。

那么她会不会也就是他业余的那么一点乐子呢?

心里的弦不去触碰,或许永远不会发作。一旦触碰会一发不可收拾的。月倾城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不管前路如何,她首要给的是宝宝的安危。

“女人,无论你笑成什么样,都是这么的美。”萧翊把月倾城容颜上的点滴变化都瞧在了心里,倾城倾国的笑晃动着他的心扉,大半年没见,心中的激动始终是抑制不住,手一抬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猝不及防一拉她的肩,将她整个儿揽进怀里。

淡淡的异香涌进鼻息,不是熟悉的他的味道,却在眼里看到是他的容颜,精致无双的面容轮廓分明,幽冷始终贯穿。

东方连城……为何抱着他的人是萧翊,眼里却是你。

没有挣脱,只是在萧翊的肩上找到一个较好的位置,将下额搁上去神游了一会儿,闭上眸,看到的却是沙场上他容颜冷酷,长剑勾划,血腥漫延……

旁边不远,一个小宫娥躲在被积雪覆盖的灌木丛里,看到的是皇后与一个黑衣男子相拥的画图……

“你走吧。”俄而,月倾城从萧翊的怀里挣脱出来,眼神依然是坚韧无比的光亮,“我在心里发过誓言要帮他完成大业!”

萧翊的神情一黯,眼底的流光暗了一大片,过了许久,嚅动的红唇突然一抿,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危险,第一个救你的人肯定是我!”

说罢,摇袖,转身,笃定自信!12。

接着纵身一跃,消失在洁白的雪色里。

萧翊突然放弃纠缠,出乎月倾城的意料之外。以他的个性,他怎会如此轻易放弃?

他这一走,是回大昭,还是暂时消失?结果,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夜只是一场梦,梦而已。

转身想要回椒房宫去,低眸一瞬,看到地上的一枚锦囊,绣工十分精美,龙纹翻滚,是正宗皇家用物。

定是刚才萧翊不小心掉下的。

月倾城拾起,打开一看,是一块龙玉,这应该是大昭皇室身份的一种象征。萧怀如此大意,竟将这般贵重的物品丢失。

对于她来说,并无用处,扔了亦可形。只是放在手中掂了一掂,这龙玉是件好东西,丢了可惜。若是改天萧翊想起,派人来取,定宰他个好价。商人本色在月倾城的骨子里从未消失过。

芳林宫里,灯火通明。

华丽的寝居里,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软榻上半躺着的女子打了个哈欠从小睡中醒来,圆圆的脸上一双晶莹的眸子没有一丝倦意,相反醒来时却是神情明亮,很是精神。

“小姐——”翠儿抖落身上的雪花,拨开门帘子急步走了进来。

榻上女子掀开身上的狐裘,伸了个小懒腰坐正了身子,看一眼窗外的夜色,秀眉微蹙,道:“都这么晚了哦。你去哪儿呢?”

在后宫的日子,北堂蔓过得很是悠闲,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还是睡,好像没有什么可做的。这不,下午睡着的,一睁眼就到了晚上呢。

“小姐,奴婢发现一个大秘密。”翠儿小心地四下瞄了一眼,然后往北堂蔓身边凑了一凑。

“什么秘密,这么大惊小怪的。”北堂蔓又打了个小哈欠。

“奴婢刚才看到皇后娘娘跟一个黑衣男人抱在一起呢。”翠儿愈发压低了声音在北堂蔓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北堂蔓的神情一惊,“真的?”

“千真万确的。”翠儿使劲地点了点头,“我还看到那人送了皇后娘娘一块玉佩,用锦囊装着的。”

“此事可大可小,不可胡说。”北堂蔓神情一怔,平时活泼的神情亦稍稍收敛起来。

“奴婢万不会胡说的。”翠儿厥了厥小嘴,“小姐,皇上不在宫里,这皇后娘娘就耐不住寂寞了,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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