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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部分

秦霸天下-第253部分

小说: 秦霸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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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丘臣和审食其冲入帅帐,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大王,可喜可贺,王陵和樊哙真的带着兵马撤走了,听王贲也反了,带着大军杀到河内去了,函谷关兵微将寡,怕是抵挡不住了。”英布大喜道:“这都是泄私的功劳。好,来日寡人登基称帝,泄私,你就是当朝宰相了。哈哈。传寡人的命令,即刻渡江,返回淮南。”

三月,春暖花开,树梢、山峦间钻来钻去的春风无比的柔顺,江水似乎也变的温和多了。英布和曼丘臣、审食其、泄私骑马矗立在江边看着士兵们扎木筏渡江。

“大王,桓齮的兵马全无动静,大概是听王贲造反没心思打仗了。”曼丘臣感慨的。审食其道:“没准桓齮也在打小算盘,想把吴越一代据为己有。”英布道:“越乱越好。越乱对我军越有利。我们可以趁着王贲入关,夺取齐国,称霸一方,徐图天下。”

审食其骑着马在北岸跑来跑去,指挥着士兵向对岸渡河,已经有上百条木筏下水。大江中峰尖、谷底都是柳叶般的小舟在穿行。每一只木筏可以渡二十人,总共有木筏五百只,要把六万人全运到对岸去大概要往返六次。估计需要三四个时辰。

英布指着曼丘臣:“你先过江去,以防不测。”曼丘臣叫一声:“得令。”骑着战马上了一只较大的木筏,向对岸冲去。木筏乘风破浪,在水中像箭一样,嗖嗖的飞。英布看着,心里美滋滋的。

英布跟随第五批士兵渡河,留下审食其在北岸压阵。当时已经是黄昏时分。第三批木筏正到江心的时候,对岸左右两侧突然连珠炮响,岸边的乱石峡谷中烟尘蔽空,黄雾蒸腾,马蹄马嘶声盖过了滔滔的江流声。

“杀呀,活捉英布,活捉英布。”王陵和樊哙分别从左右杀来,每人身后七八万骑兵。南岸的四万多淮南兵,乱糟糟的,还没来得及列阵,看到大队秦兵疯狂杀来,顿时慌了神,有的往水里跑,有的向乱石堆里窜。

曼丘臣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中计了!弟兄们,别跑,顶住,顶住。”弟兄们早就跑的连亲爹都不认识了,谁给他顶住。曼丘臣把嗓子都喊破了也没见几个人过来。左右杀来的秦军隔着老远放箭,淮南军无法抵挡,死伤一片,更加混乱了。英布在江心看的大惊失色,跺着脚喊道:“快,快滑,快滑。”

两路秦军像两把利剑般楔入乱糟糟的淮南军阵中,淮南军的战马还没有上岸,都是些步兵,根本无法阻拦秦军的铁蹄,转瞬间就被杀的七零八落,人头乱滚,鲜血横流,半河江水被染红。曼丘臣组织了两千多人的一只队伍,迎着樊哙杀过去,被樊哙一顿乱刀砍死数十,曼丘臣勉力抵挡了樊哙几招,两臂被震得酸麻疼痛,知道不是对手,驳马就跑。他这一跑,帅旗跟着移动,淮南军败得更加彻底了,自相践踏,鬼哭狼嚎,溃不成军。王陵和樊哙,像两个泼妇一样嚎叫着横冲直闯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光是死在他两人手上的淮南兵就不下五百。秦兵越杀越勇,淮南兵连跑带死越来越少。曼丘臣边跑边杀,等闲的秦兵倒也挡不住他。突然,左右两边同时两道旋风杀来,一刀一枪夹攻而至,曼丘臣一个马背俯身,躲过一击,战马向前蹿出一丈,回头一看,竟然是王陵、樊哙,吓得他冷汗出一身,不敢恋战,打马狂奔。

王陵一边飞驰,一边取下弓箭,照着曼丘臣后心就是一箭。曼丘臣马太快,弓箭半途失去了准头,正好射入左肩。曼丘臣嗷的一声惨叫,一勒马缰,战马登时止步,差点把他甩了出去。曼丘臣趴在马背上,刚直起身子,忽然感到后颈一凉,脊椎骨出咔嚓的一声响,人头就被樊哙的大刀斩了下去。

樊哙斩了曼丘臣和王陵掉转马头杀回岸边,此时英布率领一万淮南兵登上岸来,淮南军登时士气大振,疯狂的向秦军动冲锋,可是,秦军的人数太多了,又都是骑兵,冲锋很快又被压了回去。英布拼命厮杀,也不能突出重围。

樊哙和王陵带着一千骑兵将英布和少数淮南兵圈在中央,一层一层的向内杀,英布一层一层的向外杀。秦兵和淮南兵在三名悍将的屠戮下一片一片的倒下去。樊哙高声喊道:“英布,你的死期到了。”英布野兽般的嘶喊道:“樊哙,匹夫!那里走。”两匹战马电光火石般对冲过来,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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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马镫的发明

樊哙虽然悍勇毕竟不是英布的对手,交手二十个会合便有些抵挡不住,战马节节败退。王陵呐喊一声冲过来,和樊哙并肩作战,一刀一枪双战英布。英布身边的士兵像庄稼地里的高粱秆子被一片片的砍伐干净,残兵败将不断地向他身边聚拢,战圈越来越小。英布现在只盼望着审食其能赶快带援兵上岸,或许还有一丝转机,可是当他目光穿过江流瞥向对岸的时候,却现审食其的旗帜已经不见了,岸边空无一人。英布心中一阵绝望。

英布的气势一弱,身手跟着就慢了下来,此消彼长之下,王陵和樊哙越杀越勇,疯狂抢攻,把英布击退十步。英布的身边开始有为数不少的秦国步兵围杀上来,挺矛挺枪隔远在外围突刺,还有的趁机施放冷箭。英布登时身中数枪。好在他身上穿了重甲,才没受重伤。饶是如此,也是心惊胆寒了。

英布舍弃樊哙王陵,回身斩杀四五秦兵,驳马逃窜。英布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樊哙王陵紧追不舍。一少部分淮南兵东倒西歪的跟着英布溃逃,途中,都被秦军的弓箭射杀。只有英布一人孤身逃入山谷。王陵樊哙锲而不舍,拼命追赶。英布只顾奔逃,慌不择路,竟然跑进了一条荆棘遍布的峡谷,这里乱石崚嶒根本连路径都没有,奔驰中,锋利的荆棘和石棱在他腿上留下无数道血槽。弓箭一排排的落在身后,根本无暇顾及。

奔跑中,樊哙叫嚷道:“不如放一把火,烧死英布。”王陵道:“不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远远地两人看到英布的战马向山岭上奔去,越跑越高。谷中云雾弥漫,就像是奔驰在半空中一般。樊哙怒喝一声:“追!”抢在王陵前面追了出去。大队人马正待向上冲杀,却现英布又趋马跑了下来。

王陵笑道:“没路走了。英布死期到了。”樊哙战马退了回来,连声喊:“弓箭兵,弓箭兵,列队,列队,对着山上放箭,放箭。”三千弓箭兵登时蹲踞站立列队在山岭下,斜举着弓箭,将闪光的箭矢对准英布。英布战马到了半山麓就遭遇了一阵暴雨般的箭矢,有几只箭射穿鳞片深入肉里。

“英布,赶快投降,跟本将军回咸阳去请罪,本将军保你不死。”王陵战马来回奔驰,纵声狂笑。樊哙厉声道:“穷途末路的狗贼。跟他啰嗦什么,杀上去。”英布像只受了伤的猎豹,在半山腰上急促喘息,哇哇怪叫:“樊哙狗贼,你敢跟寡人一对一的比试吗?”樊哙也是个棱子,英布没受伤的时候,他都不怕,更何况此时全身插满羽箭。“来来来,怕你怎地,快点过来,让爷爷送你归西。”

英布像疯虎一样冲下山来,挥舞着铁枪凄厉的叫喊,扑到樊哙身前,挺枪便刺,身上的箭矢跟着颤抖。“当!”樊哙将英布的铁枪架了出去,厉声喊:“一起上,杀了英布。”身后的士兵哗啦啦潮水般将英布包围起来,挺枪乱刺。英布大怒:“樊哙,无耻之徒,你不是要和寡人一对一决战吗?”

樊哙挺刀猛砍大笑道:“对付你这种乱臣贼子还用守什么信义。”王陵也跟着冲上来,混乱中一枪刺中了英布战马。枪头刺穿马腹,血流如注。战马狂嘶一声,四蹄一软,倒地而死。英布也被扔下马背。

英布被战马抛出去一丈开外,站起来后,带着一身的羽箭,拼命地向山上爬。身后紧跟着一轮羽箭上来,英布就地一滚,腿上、背上又中数箭。秦兵弯弓搭箭不停攒射,英布一边滚动一边向上爬,整个人已经被射成了蜂窝。鲜血从山麓的荆棘石缝间留下来,在樊哙脚下汇成溪流。

樊哙哈哈大笑:“放箭,放箭,一直放箭,射死他。”王陵下马跑上去一看,英布已经不能动弹了,黑脸变的酱紫,双眼还圆睁着,满眼都是悲愤。王陵抽出佩刀割了英布的人头,转身回来,跨上马背:“收兵。”

淮南大捷的战报传来,王竹已经身在河内。他同时接到了两份战报,一份是淮南大捷,一份是代郡惨败。淮南大捷自不必,代郡惨败大出王竹意料之外。他万万没有想到匈奴大军的度会那么快,更加没有想到秦国的守军会这么废物,上谷、马邑两城三天之内相继陷落,冒顿、韩信亲统大军直逼代郡,总兵力达到三十万。代郡守将章邯、武蒲在城外与匈奴人激战,损兵五万,武蒲战败身亡。章邯抵挡不住匈奴人的猛攻,仓惶撤出代郡,逃到铜靼城,距离晋阳只二百里之遥。

晋阳守将是袁生、董翳、司马欣。三人商议不能坐以待毙,出兵三万至离石,声援章邯,同时向大将军王贲告急。王贲接到战报的时候,形势实际上已经是千钧一十万火急。王竹下令樊哙、王陵火返回河西御敌,南方的一切事宜交给桓齮处理。

匈奴大军是两路齐头并进,左右贤王的十五万大军此时也已经抵达了上郡城外。蒙铎和王熬积极布防,寻找机会,凭借着优势兵力和匈奴骑兵在城外恶战连场。匈奴人兵强马壮,蒙铎败多胜少。暂时是个僵持之局。

王竹十日后至箕关,接到蒙铎的战报。心中一片焦虑。王贲年轻的时候曾经和匈奴人交过手,深知草原骑兵的厉害,对王竹:“匈奴人骑术精湛,强悍逼人,单兵素质比我们的士兵强了数倍,蒙铎和匈奴人进行野战,一定会吃亏的。”王竹只是点头,一言不。过了一会儿,帐外又有士兵报告:“大将军,有战报。”

王贲接过战报一看,大惊失色:“陛下,大事不好,匈奴人佯攻铜靼,偷袭离石,司马欣率军出战,队伍被匈奴骑兵冲散,不幸死于乱军之中了。”王竹脸色大变,拍了拍脑门,吸了口冷气:“匈奴人当真如此强悍!”王贲道:“陛下,袁生和董翳已经帅兵退回了晋阳,准备死守,章邯被包围在铜靼城内。”

王贲将战报递给王竹,:“陛下,匈奴人的骑射功夫,我军无法应付,请陛下下令各地边防死守不出。”王竹摇头道:“死守不出也不是个办法。冒顿此次倾全力而来,其势必要灭我中华,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再,还有个韩信给他出谋划策。”王贲道:“可是在城外交战,我军必然惨败。”王竹叹道:“难道就没有可以克制控弩战士的办法。”王贲道:“控弩战士,生在草原,以渔猎为生,我军不能抵挡也是情理之中。”王竹脱口而出:“那也不一定,那岳飞是怎么打赢的呢?”王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愕然道:“岳飞?岳飞是谁?”王竹哑然道:“啊——他是上古的一位战神——那个,大将军,你先下去,容朕一个人清静清静。”王贲恭敬地退出帅帐,心中却一直纳闷:岳飞是谁?

王竹左思右想,半夜了还不能入睡,走到马厩里,挨个的观看战马,拍着马背自言自语的:“同样是马,差距咋就这么大呢。”他用手在光滑的马身上一阵摩挲,忽然觉得怪怪的,似乎马身上少了一件东西。王竹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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