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难驯,爷拒红颜三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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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来一局棋如何?”独孤墨眼角牵起一抹美好的弧度。
“象棋吧,从小玩围棋,我都腻歪了。”
相对围棋来说,在下象棋上,她林梓涵简直就是一个出奇的三流菜鸟,饶是林梓涵再蠢的棋步,独孤墨也是包容一笑,细心为她讲解指点,一局棋从午间落到了黄昏,林梓涵偶尔执棋敏思苦想,他便微笑等着,偶尔眼光掠过树影下的几抹人影,眸光流转,也是须臾平静。独孤墨始终只保持着领先一步的局面,林梓涵知道他有心让她,也便无赖的享受着这特殊的照顾和待遇。
只是,心间却有潮潮的露意,她迷恋着这一份难得的安静,她迷恋着独孤墨面对她耍赖般的臭棋时无奈又包容的神情,喜欢他执棋而落时轻柔而温存的手势,喜欢他落棋时笃定而淡然的华贵气质。她把这些如珍珠般的记忆和暗恋的芬芳,装入自己深深的回忆里。
最后一颗棋落,她有心输,饶是他再步步退让,亦是成了定局。她微微一笑,细长明媚的眼眸,惊起一片撩人的风情。再不看桌上的棋局,神秘的从袖口掏出一个木槿盒子,沉香淡淡,递在独孤墨手心,催他:“打开来看看。”
那是一条极精致的深紫色镶着白玉银丝绞边的腰带,褐色丝线绣着繁枝叶茂,银丝团起的蛟龙图案秀美却不失霸气。独孤墨将那腰带小心的收起,道:“想不到你竟有这般心思。”
林梓涵自是知道他的意思,她从开始就琢磨着要送一样东西给他,可是奈何自己的女红并不是十分给力,于是乎跟着府里的秀娘偷偷拜师学艺,加上勤能补拙,昨日听说今天是他生辰,便熬了会子夜也把这个赶制出来了,这腰带上面的玉可是她的血汗钱换的呀。前世自己的母亲便是送父亲皮带,说是这样便能拴住男人的心和身。她自然带着些小女生的浪漫情怀的,就算栓不住,能与他近身接触,也是好的。
“别客气,我在你府上住了那么久,送个礼物也是应该的,哈哈。话说,我,那房子的契约在你手中,咳咳,我在王爷府上一直住着,多不好。多妨碍你的私生活啊。哈哈”林梓涵眼睛咕噜噜的转个不停,小算盘打得霹雳巴拉的响,希望他老人家心情一好,就把她当个屁放了。
“哦?王府这么大,本王倒觉得多住个人也无妨,至于契约,你还小,本王自会替你保管。”独孤墨眸色暗了暗,风轻云淡的看着一脸抓狂的林梓涵,不着痕迹的说着。
“那梓涵多谢王爷了。”一口银牙几乎是要咬碎了去,好吧,这家伙不给,总有法子拿到手的,实在不行,姐们就做回梁上君子。票子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自由固,二者一起要。
林梓涵给独孤墨斟了杯酒:“来来来,好日子应该多喝几杯。”
酒杯相碰,细瓷相撞音色清脆玲珑。
逢酒必醉的林梓涵同学,在痛痛快快几杯下肚之后,便醉了。她大着舌头,断断续续的说道:“独孤墨…我跟你说…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突如其来的几个黑衣人打破,聚贤阁外面早就惊呼一片,瞬间阁里就只剩下独孤墨,林梓涵,和一群来势勇猛的黑衣人。
第四十四章 酒楼遇刺
林梓涵晃晃悠悠的站起身,醉眼迷蒙的指着这群黑衣人,笑米米的说道:“哇唔,哥几个…穿的真朋克…来,喝一杯。”
黑衣人集体蒙晕几秒,只听见微风扫面而过,臧蓝袍子如光影掠过,冷冷的声音传来:“你们不是二哥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话毕,站定,便有四五个黑衣人见血封喉,齐齐的倒下了,而黑衣人倒抽一口凉气,这个人用一滴酒便能化作杀人的利器,真真是厉害。而一旁的林梓涵口中还呢喃着:“一口闷啊,感情深,诶,诶,你们怎么都倒下了,醉得…还真快,嘿嘿。”
说罢还举着酒杯踉跄的往这刀光剑影走来,独孤墨心下一急,将林梓涵圈入怀中:“你这小家伙。”眼里满是温柔无奈,而转向黑衣人时,却已经是威凛天下的冷漠和威严。
楼底人影中,缓缓一抹红色身影目光掠过高楼蓝色身影,嘴角一抹笑意:“果然是后生可畏。”虽如此打法,独孤墨的身手实力还是拨皮见骨般入了某人的眼。如此内敛沉着,不错不错。
一时间,楼内蓝光匹练,黑影如飓风,窄窄的阁楼里,瞬间罡风起落,如二道腾腾翻滚变化的光影,这黑衣人本也是顶级的高手,方才是不经意间才遭了毒手,而这下,全都屏气凝神专注于眼前的厮杀,竟也是打得难舍难分。独孤墨本有意隐藏自己的实力,二皇子一直是个有野心的人,虽他无争帝之心,他却步步紧逼,他只能将自己实力隐藏,减少他的顾虑之心,却不想他总是隔三差五便遣人来索命,他也时常被故意的受伤,而这一次,很显然既不是夏国势力,又不属二皇子的势力,究竟又是何人想要取他性命?
黑衣人招招毒辣狠绝,点射,穿插,横切,竖劈,独孤墨游刃有余的油走在其中。很快他才发现,他们的目标竟然是林梓涵。
这一疑问在他脑子里旁根错节的升起来,这些人看起来都是武林中人,而她林梓涵断然不可能与武林有任何纠葛。莫非……
他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她脖子间林梓涵母亲给她留下的琉璃玉石。瞬间又投入到混战之中。
独孤墨虽怀抱着林梓涵,却依旧身姿清逸,穿行在黑衣人之中,他动作看起来并不快,但每一次出手都有着惊人的精准和力度,给予敌人最致命的一击。黑衣人从四面包/围,独孤墨突然弹飞而起,横空一掠,手间出现一柄短剑,他又一个俯身,与地面平行而飞,剑光一闪,直直抹向四面八方的黑衣人的双膝。
黑衣人全数后退,却不易必过这怪僻的一招,黑衣人用剑指地,缓了缓身形,又飞身而上,独孤墨倒是一收剑,对着空中微微一笑:“交给你了。”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林梓涵,那他更不易恋战,他本可将他们全数解决,而此刻她在怀中,他不愿鲜血染上她纯净的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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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羽扇公子
黑衣人怔怔的看着独孤墨带着那个瘦弱的男子飞下阁楼,落在一匹枣红色马上飞驰而去,正欲追上去,却听得一声漫然的笑声。回头却见一个绝色优雅的男子执一柄雪扇,傲然而立,黑衣人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喉间溢出一缕困难:“羽扇公子,姚子谦。”
“你们主子可是遁世久了,竟也耐不住寂寞了,今个坏了本公子楼里的桌椅,可如何是好呢。”男子一手托腮,斜飞着弧度优美邪魅的眼角,似是漫不经心的扫过众人,却在黑衣人心中惊起一阵恐慌。
传说,羽扇公子华美绝伦,放荡不拘。
传说,羽扇公子及冠之年就已经名动天下。
传说,羽扇公子曾孤身一人深入全武林群起讨伐却无人能克的魔风一派,在混战三天三夜之后,一袭白袍翩然而出,而魔风一派从此成为江湖传说。
传说,羽扇公子一年前退隐江湖,再不理江湖纷争,无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羽扇公子对于江湖人来说,是一个如天神般的存在,无人知道他来自何处,也无人知道他去往何处。而他对于独孤墨来说,便只是一个知心的存在。
……
而如今,这谪仙般神话的男子,站在他们面前对他们说:“你们这身浊气,惊了小辣椒,我只怕要砍了你们的脑袋了。”
轻描淡写间,几个人头便纷纷落地,他轻叩紫木香桌,便有人将这乱局,瞬间收拾干净,而这地上凌乱的尸身,在他挥手间,兹兹化作一阵青烟,消失无影。将手间最后一粒沙拍落,眼光望向独孤墨离去的方向,洋溢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小辣椒醉了,竟是如此有趣的模样。”
独孤墨抱着怀中人儿,一扬鞭的思索间,便转了马头方向,骏马飞驰,穿越人群,穿越寻常巷陌,直驰城门,向着无边旷野的方向而去。
伏在他怀中的林梓涵云鬓微散,小脸绯红,睫毛如羽翼般投下一片暗影,鼻息清浅,似是进入了一个极美的梦中。
城外百里开外的地方,一弯清莹的溪水迢迢流淌,天将晚未晚,一抹极浅的星光浮上天际。照的那溪水凌光闪闪。
夜风轻缓,独孤墨将林梓涵横抱下马,在踏马而归的瞬间,他选择了来到这一处淡然宁静的地方。林梓涵睁着醉眼迷蒙的眼悠悠转醒,又惊得夜风一吹,竟也清醒了七八分,她全然不知道方才发生的一切事情。
二人坐在星光下的草地上,独孤墨带着风霜历练里的凝定不惊的声音,轻而温柔的说道:“你这么易醉,日后别在人前喝酒。”
“你不也是人吗?”林梓涵揉揉有些酸胀的脑袋,嘟嚷道。
“本王例外。”
经了酒意的心本来就更加脆弱一些,独孤墨这带着占有和暧昧的语气,勾出些许泪意,又想到自己的这般离奇遭遇,加上想念前世的父母亲友,心中怆然,眼泪就顺着眼眶掉下来。
“别哭。”
然而有些疼痛只能自己背,她如何将心中的这些隐秘的疼痛向谁诉说呢?她不是没有想过回去,可是在这茫茫无助的异世,有谁能够让自己敞开心扉的去托付心声呢?她的那个劈腿的男友是否和她修的正果了呢,他们本来说好结婚的,而现在拥在怀里的是另一个巧笑嫣兮的女人吧。她的父母一定还在等着她的电话,等着她说好的陪他们一起去旅游吧,一定还在等着她做最美丽的新娘吧,一定在。还有她最好的闺蜜们,是不是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呢?是不是在难过时打不通她电话还会骂上一句呢?
可是,这些,她都不得而知,她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与她的世界是否是平行的,还是她过来之后,那边的世界便已经不复存在了。她还能回去吗?
可是,要如何才能回去呢?
可是,要如何收回自己一颗沉沦的心呢?
可是……
当她前世的男友对她信誓旦旦的说着与那个女子一见钟情的誓言时,她多么不屑一顾,而如今自己不也是将一颗心系在了另一个身上,谁能伴谁一辈子呢?或许她离开了,独孤墨,姚子谦的生命中不久也会将林梓涵这个名字淡的如烟般散去吧。
林梓涵举起袖子擦擦眼泪,却擦出更多更汹涌的浪潮。
她不能爱他,不能爱,她迟早是要离开的人,何必添一场伤心。
而,有些黑暗,注定要一个人去穿越。
比如这场她只输不赢的爱情。
第四十六章 我,有我的不得已
独孤墨一伸手抱住她,月弯如眉,浅浅一蹙,薄云如纱。浅草散发着淡淡的大地清香,不知名的虫子在草间,发出簌簌的行走声,偶尔一阵此起彼伏的鸣叫声,低而脆亮,一声声撕破这静谧的夜色。
这旷野的宁静是她在前世许多不曾见过的世界,这一刻,她只想懒懒的靠在他的肩膀,任遥远,寂寞和荒芜将他们团团裹住,独孤墨身上的檀香显得更加的浓烈,她不由的贪恋起这个味道,以至于很久很久之后,久得她忘记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她依然会在闻到这熟悉的味道时,回头流连张望许久许久。
酒有些后劲,流泪之后更是困顿不堪,她迷迷糊糊的闻着那香气,心底走马灯似的掠过那些前尘旧事,心中似乎顿悟什么,却转眼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