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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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克道:“佩里,我真不愿意给你报告坏消息,可这又是一个坏消息。”
“是什么,保罗?”
“那笔钱,”德雷克道,“我的侦探在拉斯维加斯调查维拉·马特尔死前最后10天干了什么的时候,发现本月3日她去银行取出了1万美元现金。”
梅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象花岗石一样冷漠。
“好了,”他说,“他们可以证明就是那笔钱。”
“就是这样,他们能够,”德雷克说,“银行家感到奇怪,不明白她为什么全要100美元面值的钞票,心想也许是付绑票的赎金。他不敢担搁客人的时间,但找了个借口,说百元面值钞票不够,要到金库去取,其实他只去个半分钟,把其中6张钞票的号码记了下来。他手里有这些号码。”
“警方知道吗?”梅森问。
“还不知道,但是会知道的。只要报纸一宣布汉米尔顿·伯格传你作他的主要证人和案中有1万美元现金的事,那位银行家读到报纸后就会把钞票号码报上去,你可就要沉下去了。”
梅森开始踱来踱去。几分钟后,电话响了。
德拉接过电话一听,向德雷克点头招呼。
“你的。”德拉说。
“谢天谢地,”德雷克道,“我们得到的全都是坏消息,这次该是好消息了。”
他接过电话,说道,“喂……是……我是保罗……好,谢谢。”
他挂上电话说道:“我错了,佩里。”
“这次是什么事?”梅森问。
“哈特利·埃利奥特,”德雷克道,“他们货真价实地给他上了一课,佩里。他们没把他当绅士对待,给一个单间牢房,没给他任何特殊待遇。他们先让他受够了监狱里的各种待遇,再让两个醉鬼吐了他满身,最后在污秽中打滚。结果是他传话给地方检察官,说他要求出去,明天出庭作证。”
梅森道:“他们不能仅仅为了蔑视法庭就这样对待一个人。”
“他们干了,”德雷克道,“而且有效。地方检察官把他从牢房提出来,他现在正在伯格的办公室做宣誓口供。”
梅森像没有听见德雷克的话。他转过身去又踱起步来。
德拉担心地看着他,目光跟着他,充满忧虑。德雷克不安地站在那里,终于说道:“我想我在这儿没事了。在别人送坏消息来以前我还是先出去吧。”
梅森没有表示,也没说话,德雷克只好说:“那么,过一会儿我再来。”说完就出去了。
梅森仍在走来走去,走过来又走过去,稍微低着头在思索,眼睑下垂,精神极度集中。
德拉了解他的心情,安静地坐在那里,眼神里透出深深的关怀和同情。
过了20分钟,梅森停下了,坐到桌旁,指尖轻轻敲着那些本册。
“你能从这种形势中挽回一切吗?”德拉问。
“我能够继续战斗。”梅森道。
“没有报告那1万美元的事有多严重?”
“不知道,”梅森道,“没有这类先例。我以为这笔钱是当事人的……吉尔曼或他太太,以为是付讹诈的钱,他们可以把所有权给我。”
“如果是应付讹诈的钱,就不是证据了?”
“也许是,”梅森道,“可是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是什么钱。没有人承认过是他的钱。没有人承认过从银行取出过这么多钱。这个原因现在明白了。他们都没拥有过这笔钱。”
“那么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德拉问道。“维拉·马特尔为什么把钱扔在那里?”
梅森道:“这正是我苦苦思索的问题。这是个新问题。讹诈者给被讹诈者付钱?好好想想吧。”
电话又响了。德拉拿起听筒,说道:“保罗·德雷克。”梅森马上拿起自己的电话:“是,保罗,这次是什么事?”
“不清楚,”德雷克道,“我了解的只是我们检查了维拉·马特尔的航空旅行卡。她曾乘飞机于4日去过加利福尼亚的雷丁。她去了两天。”
“找一个你信得过的在雷丁的代理,有吗?”梅森问。
“我在那里有把好手。他以前干过警察,现在是个侦探……”
“好了,就找他,”梅森道,“在雷丁那样的小城里,维拉·马特尔一定非常引人注意。她下了飞机,没有汽车。或者有人接她,或者她去旅馆。查清楚,给我回电话。告诉那个人,只有两个小时。要在两个小时内送来消息。德拉和我去吃饭。你守在家里。让雷丁那个人马上起动,要快!”
梅森挂上电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德拉。“维拉·马特尔在4号那天去雷丁并呆了两天到底为什么呢?”
德拉摇头:“这也是一个迷……你是否认为谜底仍在维拉·马特尔那里?”
“在别处都找不到,”梅森道,“再也没有别的地方了……而且……”
“而且什么?”德拉问道。
“而且,”梅森道,“我们已无路可走。”
“你觉得还能吃得下么?”德拉问。
梅森勉强笑了笑:“不知道,”他说,“我想还能。这不是吃,这是加油,明天还要有一场苦战。我想汉米尔顿·伯格今晚正在为了我们享受丰盛的晚餐呢。走吧!”
梅森和德拉关上办公室的门。德拉将手伸进他的手里捏了一捏,无言地表明了她的忠诚和同情。
梅森拍拍她的肩,说道:“没事。德拉,我已经把它抛开了,我想必要时我也能挺得住。”
“这真是毫无公道。”德拉抱怨道。
“我知道,”梅森道,“通常是,当事情冲着你来了,它也就走到头了。走吧,吃饭去。”
他们找到了熟悉的那家鸡尾酒吧,喝了鸡尾酒,然后到餐厅订了饭。
梅森吃得很慢,慢条斯理,静默无声。德拉吃了两口,就再也不想碰,把盘子推开了。
没有谈话声。德拉拿着一杯水在看,梅森完成了吃的任务。梅森吃完后,德拉走到电话亭,要了德雷克的办公室。
德雷克的声音显得有些迷惘,说道:“我碰上了可能大有用途的发现,德拉,可我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佩里能来接电话吗?”
“我去叫他。”德拉说。
她回到梅森桌边,说道:“保罗等着你接电话。他搞到了点什么,但又搞不清有什么价值。”
梅森点头,推开椅子,无言地走向电话亭,关上门,说道:“喂,保罗,什么事?”
“雷丁那个人,”德雷克说,“是把好手。10分钟前他来电话做了个全面汇报。我让他在电话旁等着。”
“好,汇报了什么?”梅森问。
“维拉·马特尔乘太平洋航空公司的飞机到达雷丁。是莫林·门罗接她的。莫林开了一辆新型汽车在机场等地,维拉·马特尔上车后就去了门罗家。”
“好,”梅森道,“莫林·门罗是个什么人?”
“显然是雷丁上层社会的人。她父亲拥有几千英亩木材林,两个锯木场。她是全城第一号美人。”
“好啦。维拉干了什么?”
“她去门罗家后,过了两个小时就出来了,莫林送她到旅馆。维拉·马特尔要了一间屋,乘第一班南线飞机走了。”
“去了哪里?”
“回洛杉矶。”
“后来呢?她是否去看过我们知道的某个人?”
“还没有发现她在那里干了什么,”德雷克道,“但是她的航空旅行卡显示她是第二天去洛杉矶的。”
“你的人能否查出那里出了什么事?”
“不能。莫林·门罗现在旧金山或洛杉矶。她父亲在俄勒岗。”
梅森想了一会儿,说道:“给我雷丁那伙计的电话号码,保罗。他的名字呢?”
“艾伦·汉考克。我让他在电话旁等着。我可以通知他,让他把电话打到你这个电话亭来。这比你打长途电话要方便点。”
“好,”梅森道,“我在这儿等。让他打到这里。”
梅森回到桌旁。
“什么事?”德拉问。
梅森说了。
“可是,老板,”德拉说,“那是……天!那是凶杀案前一个多星期的事了。而且,它不可能和凶杀联系到一起。”
“你怎么知道?”梅森问。
“那……不知道。”德拉说。
“当你开始玩拼图游戏时,”梅森说,“你先要考虑的是行动顺序,这个顺序可能和每一步的行动同样重要。”
“我不懂,”德拉说,“什么顺序……?”
一个侍者来到桌前,说道:“有您的长途电话,梅森先生,雷丁来的。一位汉考克先生说您在等他的电话。您接吗?”
梅森点头:“把电话拿来,”他说,“我就在桌子这儿接。”
侍者拿来电话,插上插销,递给梅森。
梅森说道:“喂,我是佩里·梅森……是,我在等这个电话。请接过来。”
片刻之后,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梅森先生,我是德雷克先生在雷丁的代理,艾伦·汉考克。他说你要和我谈话。”
“不错,”梅森道,“门罗家族有什么情况?你能对我说说他们的情况吗?”
“门罗先生是本城首富。”
“多大年纪?”梅森问。
“五十二、三岁吧,我想是。他是木材商。”
“他太太呢?”
“两年前去世了。”
“当维拉·马特尔来到雷丁时,”梅森说,“她是和门罗先生谈生意,门罗让他女儿去接她……你对他们之间的生意可有什么看法?”
“没有,先生,我不了解。我的确知道门罗先生必定是在等待这个叫马特尔的女人。他从邓斯缪尔开车赶回家里,直到马特尔离开,让他女儿送马特尔去旅馆。第二天早上他才走的。”
“他的名字呢?”梅森问。
“G·w·,”汉考克说,“是乔治·华盛顿。”
“他女儿怎样?多大了?”
“整20岁。”
“漂亮吗?”
“漂亮。”
“有过什么麻烦吗?”
“不是外人可得而知的。这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已经订婚了。”
“啊!”梅森道,“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下个月。”
“新郎的姓名?”
“哈维·C·金伯利。”
“你了解他吗?”
“不了解,他在纽约。他来自亚利桑纳州菲尼克斯城。他家很富,有游艇之类的。不过我猜这小伙子不错。他比她稍大一点……大概25岁吧。”
梅森道:“好,把你能在报上找到的有关消息全找来。肯定不少。”
“我的天,那可太多了。”
“新郎、新娘和家族的照片有没有?”
“有。”
“你能搞到G·w·门罗先生的照片吗?”
“啊……能。”
“要多久?”
“不会太久。”
“你什么时候能够乘飞机来?”
“让我想想。明天早晨……”
“不行,”梅森道,“把能找到的照片包起来,还有报纸上的报道。查明一切能查到的,然后租一架早上两、三点的飞机飞到萨克拉门托,再从那里坐第一趟班机来这里。如果赶不上班机。就租飞机来这里。我要你早上10点钟在法庭见我。德雷克将给你详细的指示。不到最后一分钟不要离开雷丁。用你全部的时间去侦察,把一点一滴能找到的消息和谎言都搜集来。我要在10点钟见到你。”
梅森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