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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流年录(gl)-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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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三年,不该毫无改善啊。”

“哪有那么多该不该……”唐烟儿拨开了解忧的手,脚不沾地轻飘飘的往床那边飘去。足下似是朵朵生莲,踏着舒缓优雅的步子,舞蹈一般摇曳生姿,竟身如轻烟一般可随风飘舞,不须频繁借力,身子也不似常人下坠,如此缓缓而行更见功力,这便是她的绝技舞轻烟了。

解忧深深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跟过去帮她除衫,脱到里衣时,她看见唐烟儿背上一道贯穿脊背的伤疤,不由得伸手抚了上去。唐烟儿的皮肤细白光滑,凝脂牛乳一般,唯独那疤痕虽不如何狰狞,却是一道深粉色,清晰的斜在背上,甚至能看到当时皮肉撕裂的痕迹。

“是那时青阳山上留下的,三年了,当时被一把刀卡在背后,都见着骨头了呢,好在城里养的医师药师们不是吃白饭的。”唐烟儿轻描淡写道,见着解忧一脸心疼,难以言喻的表情,又笑着宽慰一般:“那不算严重呢,我有一道伤,是小时候留下的,险些要了我的命。”

她说着直起身子,解开贴身小衣,芳华女子沁人暖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美丽的曲线从修长脖颈跳过鸟翅一般的锁骨又延伸往下,至那饱满起伏的峰峦和令人血脉愤张的朱红,但脸上的温度还未到达顶点,便立刻被一盆冰水泼了下去。

解忧脸色雪白看着唐烟儿毫无遮掩的挺起胸脯,露出左胸丰满之下一道隐秘的伤痕。

伤痕并不长,只有不足一寸,时间久远让它淡成了一条浅粉色的细线,但是那个位置,依然凶险得令人头冒冷汗。而伤痕的拥有者一脸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划过它,淡淡评价道:“可惜卡在了骨头上,不然今日可就没我这个人了。”

她不在意的笑着,细致美丽,如同花蕾初放一般犹带青涩诱惑的身体迷得人移不开眼,那胸口处有微微起伏,定神能看见有节奏的起伏跳动一下一下的冲击着那条伤疤。

就在那边伤痕之后,隔着肋骨,就是心脏。

“解忧?”唐烟儿唤道。

解忧恍然大梦初醒一般豁然抬头,怔怔应道:“是?”

唐烟儿似乎没有看到她鬓角的细汗,微笑着说:“替我着衣吧,我要睡了。”

“是……”

灭了灯烛,解忧掩门出来,不知所谓何事久久伫立门口,忽而听到一声喝问:“你在做什么?”

她猛的抬头,一见是秋霁,便笑靥如花道:“秋霁姐姐,我刚服侍主上睡下了。”

秋霁看她两眼:“那怎么还不退下?杵在这里被不知情的孟章卫巡逻看见,还当你是歹人一刀刺了呢,若是明早主上见不着人,我只有着人去运河里捞了。”

解忧被她冷言冷眼,也不着恼,笑着应是,躬身退下。秋霁还不放心,悄悄开了门进去看了看,确定唐烟儿是掩着被子睡着了,这才合门出来。

******

那边姜黎与有琴徵合计了一下,以她们之力要扳倒雷成义千难万险,无异以卵击石,唯有先找出雷成义勾结阿萨辛圣教和森罗堂的证据,如此方能先灭他威风,分化烈刀门与其他武林门派。

有琴徵是千万个不想将竹青牵扯进来,但是能够做人证的,唯有她一人。不,除了她,还有有琴羽也堪可算上,但是竹青离开青阳派早,离开时也名不见经传,她站出来没人认识,有琴羽虽说这些年隐姓埋名,但到底是当年少年战上的新秀,难保没人认识他是青阳派门人,如果被人识破只怕就要反受其乱,成为雷成义攻击青阳派的证据了。

何况那蛊虫无别处可寻,也就能找到她身上那一只了。姜黎再三保证只要竹青作证,绝不把她拖下水来,又道竹青如今是聿赍城的人,只要她好好待在聿赍城,别人不知她身份,哪里去寻她?

有琴徵思量半晌,道要与竹青商量。她哪里不知道竹青那性子,最是重情重义,脑子里是一根筋,她本是承唐烟儿恩情,又与唐烟儿合得来,连带对姜黎也很有好感。何况自己是青阳派掌殿,为着这些种种理由,没有不帮忙的道理。有琴徵只希望她再做事时带点脑子,别再像以往那般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应了姜黎,她也只好去找竹青。

竹青自然是在唐烟儿那里的,但他们与外别有一套联络方法,有琴徵趁夜出去联络了聿赍城的人托话,次日便在外面接到了竹青。

做杀手的最多是江湖上一个名号,能认得他们的人少之又少,不然暗杀就不可能成功了。能认识竹青的人本就极少,又没有人知道她已去了聿赍城,有琴徵照旧大大方方将人带来,加之竹青如今武功不济,仿佛平常人一样,做了女装打扮便进了会场她们住的地方。

姜黎把话跟她一说,她便点头:“没问题,只要能扳倒雷成义,那么森罗堂经此一次也没什么奔头了,如果能把那个邪教也一起毁了最好,也算是给我师父报仇了。只是要我作证森罗堂的事没什么问题,我本来就是森罗堂的人,但是要证明阿萨辛圣教的事我就没把握了。一则那虫本来就是我偷的,二则五道转运司现在也早已经毁了,虫子在我身上不假,我却拿都拿不出来,若是真拿出来了,我也还没找到续命的办法。”

有琴徵沉着脸不做声,姜黎知道她心里忧心忡忡,易地而处,如果要唐烟儿去冒险她心里也不乐意的,她便道:“阿萨辛圣教的事我们可以再做打算,你身上本来就有森罗堂的毒未解,虽然一直压制着,但如果能废了森罗堂,正好看看能不能解了毒。”

竹青摇摇头:“我看不可能,就算罗玉京手下的人都死完了他也不会交出解药的,他就是那种要死都要拖足垫背的人。”

有琴徵忽然想到:“不,不要让他死,我们也不必捣毁森罗堂,只要公布开雷成义与森罗堂的事情就是了,后面的再慢慢来。我们是没办法,但是烟儿那里未必没办法。”

那两人望着她道奇怪,烟儿有办法的话怎么从未听她提过?

有琴徵不语,也许她比姜黎还有了解唐烟儿,在某些方面。唐烟儿不说,未必就是没有办法,如果竹青命在旦夕她可能也会尽力帮忙,但是反正竹青现在活的好好的,她绝不会没事找事的。但是只要给足价码,她也不是不肯帮忙。

就如同当初将竹青拜托给她一样,是以自己为价码的,要说的话竹青这几年吃下去的天材地宝她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但是只要求到她面前了,她就会帮。

有琴徵想着,但最大的困难是,她们可以指证雷成义勾结森罗堂,雷成义同样也能说她们勾结聿赍城。而且,若是真去聿赍城借人,这破绽就大了,难保不走漏风声。

有琴徵很想干脆就叛出正道算了,与聿赍城一道岂不简单得多,但是看着姜黎,她又说不出口。

未到山穷水尽,就算了她说了,姜黎也不会肯的吧。

匆匆与叶轩武打了个招呼,不日雷成义即召开誓师大会,要组织人手去拿聿赍城主了。

那日到时姜黎心中已经紧张到麻木,就听雷成义在台上好一番冠冕堂皇,说得口沫横飞,煽动得那些江湖少侠们热血沸腾,然后他突然话音一转:“诸位有所不知,那妖女胆大包天,欺我正道无人,此刻竟就在这扬州城里!”

什么?!姜黎一听差点跳起来,雷成义怎么会知道?

她紧紧抓着座位的木扶手,脸色煞白的看着雷成义眼角瞥向她,只有轻轻一眼,姜黎便知,定是如此!

她初到扬州时便有人说她搭的聿赍城的船,这消息本来不可能走漏,但是走漏了。然后雷成义便上了心,他肯定去调查过了,唐烟儿出行必然不同,虽然不是正大光明的进来的,但他们邪道心性从不怕人上门找麻烦,也不会偷偷摸摸。雷成义有心去查,必然是查到了。

“我已找到准确位置,派了弟子守在那里,昨日诸位掌门选派出了门中精英组成降魔队,再加上此次豪侠战与少年战的英豪们,事不宜迟,即刻便能将那妖女拿下!擒贼擒王,若是我们抓了那妖女,聿赍城必不战而降!”

在场众人听他煽动早已迫不及待,李蔚然是少年战第二,站在姜黎身后,听到竟然连自己也有份,不禁惊吓不已。

这时,姜黎再也忍不得,她悄悄招来晁白。

“晁白,你知道如何去找聿赍城的人,快去通风报信,注意避开烈刀门的人。千万小心。”

晁白一惊,不敢在这时候掉链子,连忙点头应了。他是无名小卒,看看在场没有人注意,便悄悄贴墙根儿溜了。

“诸位且慢,听我一言。”

热血沸腾的会场上突然响起一个清淡的女声,在场的纷纷看去,就见那前排西面的角落里,站起一个白衣翩翩,身姿妙曼的年轻女子。

经过之前几场对峙,姜黎的脸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见她起来,便都惊讶掩口,心道又有好戏。

“雷掌门,我与雷掌门算是旧识了,旧日某区区一介青阳白衣,三生有幸前来参加八方聚会,那时便曾与雷掌门见过。不知雷掌门贵人多忘,还记得否?”姜黎笑问。

雷成义不知她要耍什么花招,谨慎答道:“仿佛是有印象。”

姜黎点点头,又对兰若寺的玄悲大师道:“大师,那是三年前,我青阳派派来参加八方聚会的人是当时的掌门首徒唐烟儿,和我师姐有琴徵,不知大师还记得否?”

玄悲点点头:“唐施主小小年纪,功力深厚,一手剑气,技惊四座,老衲平生所见晚辈甚多,如此良材,仅此一个,不敢忘。可惜唐施主为家世所累,误入歧途,老衲深感惋惜。”

“当时唐烟儿与有琴师姐一到会场便向诸位长辈报告了一件事,不知大师还记得吗?”

她正色问道,玄悲想了一下,便讶然道:“啊……是……”

“是阿萨辛圣教!我记得!”未想此时叶轩文竟然跳了出来,他捂着腰惨叫了一声:“啊呀星光,你掐我做什么?那时爹爹打发我去,我与他们开会开得无聊死了,只有这一件好玩,我记得可清楚了!”

星光在旁长叹一口气,掩面退下。

叶轩武面上不动,只拍了拍星光的肩。

叶轩文见哥哥没有骂自己,便道:“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时烟儿妹……咳,唐烟儿,她一到便告诉我们在路上经过高州时发现了阿萨辛圣教的踪迹,是……是在哪儿来着?有一个五道转运司,又说那邪教原来是另一个邪教发展来的,我记得,还跟她师父景年有关系,诶?那不就是跟我叔父有关系吗?”他自言自语道,雷成义不耐烦道:“是有此事,那又如何?”

姜黎道:“雷掌门稍安勿躁,我还记得三年前您的大弟子惨死扬州,想必雷掌门也不会忘。雷掌门还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吗?”

“老夫一生都不会忘!乃是聿赍城那妖女亲手所刃!生生取我徒儿首级,我可怜的徒儿,生时仁孝却惨遭毒手!”

姜黎打断他:“韩绿韩坊主,您是当时主办的秀水坊坊主,您还记得此事吗?”

韩绿突然被问到,不由得一头是汗,她那时本是和雷成义来往,是以帮着雷成义说话,事后却被殷寰给陷害了,不得不当众改口,江湖上人说一句是一句,反复小人最是为人不齿,她当时既然认了殷寰的话,这时怎容她再反悔。

“记……记得。”

“那时擂台上柯烈与唐烟儿交锋,他分明已中唐烟儿一剑,血溅三尺,却依然不为所动坚持追杀唐烟儿,在重创唐烟儿后遭唐烟儿砍手,也没有感觉一般,后来被迫砍下他的头才制住他。想必玄悲大师还记得当时情景,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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