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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流年录(gl)-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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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必要铸成大错。”
飞篱说得很淡,但是唐烟儿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觉得,闻人秋的这句话,多半是一语成谶了……

“向来师祖真是很了解掌门了,掌门之后离开青阳派,怕也是与此有关吧?”有琴徵一直默默听着,这时说出来的话与唐烟儿不谋而合,飞篱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
唐烟儿看出她不愿多说,便接着追问:“那……师伯,那时候的师父是个什么样子呢?”
“嗯……哈!一副正人君子的臭德行!”飞篱想起往事不由得失笑:“成天板着个脸,从头发到脚趾都一丝不苟,对谁都客客气气,不紧不慢的,那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就有气。年纪不大古板得跟个老头子一样,不过……都只是面上而已,骨子里比谁都贪玩。偏偏还要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门中一年里下山次数最多的就数他,三天两头的找着借口往外跑,师父也奈何不得。”
“……结果说到底,还是一样的恶劣么……”唐烟儿瘪嘴道。
“想来真是令人唏嘘,当时的掌门身载多少期望啊……”有琴徵说。
飞篱只道:“是啊。”便没了下文,有琴徵多看了师父一眼,试探着问:“可是师父,我听赵师兄说,他们找到掌门的时候几乎不敢相认,听说掌门当时不修边幅,轻狂豪放,这之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唐烟儿看了看有琴徵,又看了看飞篱,明智的捧起杯子喝茶,不置一语。
飞篱却没想放过她一般,祸水东引,朝她笑道:“这些年来烟儿与他相依为命,想来烟儿知道得更清楚罢?”
有琴徵看过来,唐烟儿心里直说姐姐不要这样看我,对着美人说谎压力很大啊!
“唔……烟儿不知!”她甩甩脑袋:“烟儿记忆中师父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了。”她眨眨大眼睛,无辜至极。
飞篱摸摸她的脑袋:“是嘛……”
不知道这位心里想了些什么,忽而笑道:“时候也不早了,烟儿回去路还远呢,要不今日就在瑶光殿住下?”
唐烟儿自觉这位师伯段数不低,自己怕是玩不转,现在只想扑回景年怀里去好好问问当年事,哪里有这闲心?当即推辞道:“烟儿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此前已经和人有约,那位朋友因我受罚,烟儿万万不能再失信于她了!师伯见谅,烟儿改日再来拜访!”
飞篱也没有强留,便着有琴徵送送她。
唐烟儿临走还没有忘记那些芍药,怯怯的又问了一遍飞篱,飞篱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笑:“芍药又名将离,爱侣临别相赠,以诉离殇。江南又有风俗,七夕之日赠予心上人,小烟儿这是要送给谁?”
这种风俗唐烟儿走南闯北怎会不知?只是当时确实没想别的,只是看那白芍开得清雅出尘,煞是好看,心中便想起一个人来,她又素来厚脸皮,这才开口讨要,逢着飞篱一问,竟然红透了脸。
“没……没有谁……”她越是别别扭扭,飞篱就越是逗得开心,一根手指挑起她下巴问:“当真没有?”
唐烟儿别过头去:“不……不是什么心上人……只是……朋友……”
“朋友?”飞篱坏心眼的拉长声调,唐烟儿小脸更红,咬牙一跺脚,斩钉截铁道:“就是朋友!是……很重要的朋友!”
“好好好……朋友就朋友,去吧去吧,希望你的‘朋友’会喜欢!”她对着唐烟儿一笑,唐烟儿得了准许扭头就跑了,竟然还用上了轻功,眨眼间就不见了。
“哈哈哈……这小丫头当真有趣!”飞篱见她跑远,扶着爱徒有琴徵的肩笑得花枝乱颤,有琴徵无奈的看着师父,点头附和道:“是很有趣。还是个不错的孩子。”
“徵也这么认为?”
“嗯……”
“那么……你种的芍药也不算白费。”飞篱拍拍徒儿单薄的肩:“走吧,我们去看看那小魔星把我们的药园怎么了。”
“是……”有琴徵顺从的跟着师父离开,却终究忍不住回头看看那一丛开得繁茂的白芍。

姜黎晚上拖着疲乏的身子溜去流云居,一进门就被人抱个满怀,她不由得一惊,赶紧摸摸那孩子的头,连声问道:“怎么了烟儿?出什么事了?”
唐烟儿把脑袋埋在姜黎身上摇摇头,闷闷的说:“今天去了瑶光殿,见到了飞篱师伯,被好生调侃了一番,大人们实在是太坏了,还是姜黎好。”
姜黎脸一黑:“你只是因为我太笨戏弄不了你,所以才觉得我好吧?”
“才不是呢……”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唐烟儿的表现也太没有了诚意了一点,以至于姜黎郁闷得拎着她的后领子就把人扯开:“让让啦,堵在门口干嘛,门神吗?”
“姜黎……”唐烟儿软软唤道,姜黎不理她,径自去准备衣服沐浴,因她时常过来,又知道自己名声够臭,实在不须更添谣言,因此除了送水以外,别的事情都尽量自己做,减少和别的弟子碰面的几率。
虽然唐烟儿常说她这是自欺欺人,但是姜黎的脸皮离她的境界毕竟还有距离,因而也就放任了。
姜黎搬来了热水倒进浴桶,终于舒舒服服的躺进去,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瞬间就昏昏欲睡了。禁闭也不是好玩的,教习师傅布置了功课,可把她折腾惨了,她恹恹的叫道:“烟儿,我好饿……”
禁闭的时候本来是有人送饭的,但是兴许她得罪的人太多,或是得罪的人势力太大,禁闭期间竟然没有人送水送饭,整个禁闭期间都只有早晚能在流云居吃到饭,想想都心酸。
唐烟儿早就命人准备了膳食,此时指指托盘上的饭菜说:“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喂你。”
“别!我没那个命,给你这小佛爷伺候完,估计喝口水都能呛死我,折寿。”
唐烟儿不满的皱眉:“你说的我跟什么似的……”
“你本来就跟什么似的……”
“姜黎。”
“嗯?”姜黎累得睁不开眼,闭着眼睛蓦然就闻到一阵淡淡的花香,睁眼,眼前一片纯白无暇的花:“送给你。”
“这……”
“芍药别名将离,与你同名呢,很漂亮不是吗?”唐烟儿站在姜黎身后,将手撑在浴桶边沿,花束精心打理过,整整齐齐的扎着。她语调温柔又多情,风流意态浑然天成,低身的时候如瀑青丝垂落在姜黎裸在水面上的肩头,沁凉……还带着草本植物的清香。
姜黎因为沐浴而将头发全部盘起来露出颈项,身后的人本来就不高,底下干脆把下巴搁在了高浴桶的边缘。如此,呼吸就擦着姜黎的颈项,姜黎定定的看着那花,久久不语。
“怎么了?不喜欢吗?”
“不……我只是在想……唐暮烟,你小小年纪的,到底跟谁学的这花花公子的作态啊?”姜黎说完突然转身一把揪住唐烟儿的耳朵:“死丫头,说!你用这招勾搭过多少姑娘了?啊?看你这熟练的……掌门怎么就摊上你这样的徒弟了?”
“哎哟疼!哎哟哟……轻点儿!轻点儿啊!扯掉了!”唐烟儿跳脚大叫:“你这人真是好不讲理!人家看这花儿开得漂亮,又与你般配,特地去央了师伯摘回来给你!莲花峰和缙阳峰那么远,我又怕飞快了吹坏了花,又怕飞慢了花失了水要黄,好不容易采回来给你,你就这样对我!”
她委屈得涨红了眼眶,姜黎一看,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心里一软便松了手,隔着浴桶抱着她好生安慰:“谁叫你学的一副纨绔子的德行,小坏蛋,不是那么厉害吗?你的功力保护不到耳朵去?”
唐烟儿忿忿的跺脚,扭头不理她。姜黎赶忙起身将人扯回来:“好了好了是我错,辜负了烟儿一番好意,我知错了,烟儿原谅我好不好?”
她笑得宠溺,唐烟儿莫名的就又红了脸,瘪着嘴闷闷不乐:“谁要原谅你啊你说原谅就原谅……”
“那烟儿要怎么办?”姜黎无法,只得服软。
“我要补偿!”小无赖理直气壮的说,鼓起腮帮子歪起头,得意洋洋的指指白嫩的脸蛋。
姜黎瞬间就一头黑线——这小混蛋到底是跟谁学的?!
翻了个白眼,终究还是如她所愿……放低身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末了,不甘心的捏捏那张欠扁的脸:“满意了?登徒子!”
“哼!”唐烟儿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尾巴都要翘上天。
这时才发现,面前的姜黎已经站了起来,一半身子被浴桶遮掩在水中,一半露在外面,清瘦的身子锁骨突出,再往下……唐烟儿突然转身,脸红的要滴血。
“怎么了烟儿?”
“没……”她自觉心跳如擂鼓,却又不明白为什么。
姜黎只当她是小孩子,又都是女孩,哪里在意,坐回水里去,细细看了看花,笑说:“烟儿有心了,谢谢你。”
唐烟儿躲在屏风外面,声若蚊呐:“……你……你喜欢就好。”




、21

唐烟儿后来旁敲侧击的好几次试图从景年那里打听‘惊鸿剑’的辉煌历史,都被景年语焉不详的挡了回来。她原本以为,那样年少轻狂的记忆,那个男人应该一如以往一般,得意洋洋扯着欠揍的笑脸跟她显摆一整个晚上,期间不断吹嘘他有多么风流倜傥,少年英雄。
出乎意料的结果只是加重了唐烟儿的猜测——闻人秋那句话,莫不是真的说中了?
铸成大错,是什么大错呢?
景年年轻时候叛出青阳派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包括唐烟儿。但她向来以为自己师父那般洒脱不羁的性子,不管叛出什么门派都不值得奇怪。这与门派无关,纯粹跟个人性情有关。
但是披上‘青阳派掌门’的外皮的景年,恍惚真的有一种唐烟儿陌生至极,又隐隐熟悉的气质。她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看景年那张脸,与儒雅出尘的掌门气派相得益彰,融合得天衣无缝。
好像那个落魄寥落,不修边幅的人才是她的幻觉一样。
曾经的景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烟儿!”
“啊?”她突然惊醒,茫然扫过玉衡殿上一众老少,半分没有走神溜号被抓现形的羞愧,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什么?”
景年无奈的敲了敲桌子警告她,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梅居,竹居,白芷院,青兰院,这两个月已经有四个殿判,两名教习,七个白衣弟子告你的状了,你的劣迹……”他看看手中一叠纸,敷衍道:“我就不一一列数了,你自己心里有数,你有什么话说?”
“啊……?”她仍是一副摸不着头脑般的样子:“我很乖啊,我什么也没做。”
“还敢狡辩!梅居殿判告你将两名梅居弟子吊在房梁上吊了一晚,可有此事?”
“没有。”她答得干脆:“谁胡说八道可有证据?”
一名壮硕男子出列行礼,对她道:“两名梅居弟子便是证人,你还想抵赖?”
唐烟儿懒懒的靠着大殿柱子,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连眼皮子都不爱抬:“你们说是就是么?可有别的证人证据?”
“这……当时天色已晚,并无旁人看见,但是……难道我弟子还诬赖你不成?”男子怒道。
唐烟儿摆摆手:“你是掌管梅居的玉衡殿殿判?我上次在拙剑台被你诬赖破坏望柱,你没有证据被玉衡殿殿判训斥一番。有一便有二,你若怀恨在心再诬赖我一次又有什么稀奇?”
“你……!”
“烟儿,怎么对殿判说话呢?”景年插嘴。
“烟儿知错。”唐烟儿从善如流,对那位殿判拱了拱手:“烟儿年少气盛,若有冒犯实为无心,望殿判海涵。”
她言罢,不等景年一个个的提,便扫视大殿一遍:“我唐烟儿行得正坐得端,谁还有异议,我也不怕当面对质。”她目光扫过,众人纷纷侧目低首避其锋芒。
谁不知道掌门偏袒她?景年现在坐稳了掌门的位置,逐步收拢各殿职权,正是关键时候,谁不长眼才去触她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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