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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晋书-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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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人短陋,无风望,然好道术,妙解占侯卜数。吴末为台吏,知吴将亡,托病不仕。及吴平,还乡里。后行至濑乡,经老子祠,皆是洋昔死时所见使处,但不复见昔物耳。因问守藏应凤曰:“去二十余年,尝有人乘马东行,过老君而不下马,未达桥,坠马死者不?”凤言有之。所问之事,多与洋同。
  扬州刺史尝问吉凶于洋,答曰:“荧惑入南斗,八月有暴水,九月当有客军西南来。”如期果大水,而石冰作乱。冰既据扬州,洋谓人曰:“视贼云气,四月当破。”果如其言。时陈敏为右将军,堂邑令孙混见而羡之。洋曰:“敏当作贼族灭,何足愿也!”未几,敏果反而诛焉。初,混欲迎其家累,洋曰:“此地当败,得腊不得正,岂可移家于贼中乎!”混便止。岁末,敏弟昶攻堂邑,混遂以单身走免。其后都水马武举洋为都水令史,洋请急还乡。将赴洛,梦神人谓之曰:“洛中当败,人尽南渡,后五年扬州必有天子。”洋信之,遂不去。既而皆如其梦。
  庐江太守华谭问洋曰:“天下谁当复作贼者?”洋曰:“王机。”寻而机反。陈问洋曰:“人言江南当有贵人,顾彦先、周宣珮当是不?”洋曰:“顾不及腊,周不见来年八月。”荣果以十二月十七日卒,十九日腊,以明年七月晦亡。王导遇病,召洋问之。洋曰:“君侯本命在申,金为土使之主,而于申上石头立冶,火光照天,此为金火相烁,水火相煎,以故受害耳。”导即移居东府,病遂差。
  镇东从事中郎张辏Ь傺笪┫嗔钍贰J彼韭盹r为乌程令,将赴职,洋曰:“君宜深慎下吏。”扬后果坐吏免官。洋又谓曰:“卿虽免官,十一月当作郡,加将军。”至期,为太山太守、镇武将军。飏卖宅将行,洋止之曰:“君不得至,当还,不可无宅。”飏果为徐龛所逼,不得之郡。元帝增飏众二千,使助祖逖。洋劝飏不行,飏乃称疾。收付廷尉,俄而因赦得出。
  元帝将登阼,使洋择日,洋以为宜用三月二十四日丙午。太史令陈卓奏用二十二日,言:“昔越王用甲辰三月反国,范蠡称在阳之前,当主尽出,上下尽空,德将出游,刑入中宫,今与此同。”洋曰:“越王为吴所囚,虽当时逊媚,实怀怨愤,蠡故用甲辰,乘德而归,留刑吴宫。今大王内无含咎,外无怨愤,当承天洪命,纳祚无穷,何为追越王去国留殃故事邪!”乃从之。
  及祖约代兄镇谯,请洋为中典军,迁督护。永昌元年四月庚辰,禺中时有大风,起自东南,折木。洋谓约曰:“十月必有贼到谯城东,至历阳,南方有反者。”主簿王振以洋为妖,白约收洋,付刺奸而绝其食五十日,言语如故。约知其有神术,乃赦之而让振。振后有罪被收,洋救之。约曰:“振往日相系,今何以救之?”洋曰:“振不识风角,非有宿嫌。振往时垂饿死,洋养活之,振犹尚遗忘。夫处富贵而不弃贫贱甚难。”约义之,即原振,赐洋米三十石。至十月三日,石勒骑果到谯城东。洋言于约曰:“贼必向城父,可遣骑水南追之,步军于水北断要路,贼必败。”约竟不追,贼乃掠城父妇女辎重而去。约将鲁延求追贼,洋曰:“不可。”约不从,使兄子智与延追之。贼伪弃妇女辎重走,智与延等争物,贼还掩之,智、延仅以身免,士卒皆死。约表洋为下邑长。时梁国人反,逐太守袁晏。梁城峻险,约欲讨之而未决,洋曰:“贼以八月辛酉日反,日辰俱王,辛德在南方,酉受自刑,梁在谯北,乘德伐刑,贼必破亡。又甲子日东风而雷西行,谯在东南,雷在军前,为军驱除。昔吴伐关羽,天雷在前,周瑜拜贺。今与往同,故知必克。”约从之,果平梁城。
  太宁三年正月,有大流星东南行,洋曰:“至秋,府当移寿阳。”及王敦作逆,约问其胜败,洋曰:“太白在东方,辰星不出。兵法先起为主,应者为客。辰星若出,太白为主,辰星为客。辰星不出,太白为客,先起兵者败。今有客无主,有前无后,宜传檄所部,应诏伐之。”约乃率众向合肥。俄而敦死众败,遂住寿阳。洋又曰:“江淮之间当有军事,谯城虚旷,宜还固守。不者,雍丘、沛皆非官有也。”约不从,豫土遂陷于贼。
  咸和元年春,约南行佃,遇大雷雨西南来,洋曰:“甲子西南天雷,其夏必失大将。”至夏,汝南人反,执约兄子济,送于石勒。约府内地忽赤如丹,洋曰:“案《河图征》云:‘地赤如丹血丸丸,当有下反上者。’恐十月二十七日胡马当来饮淮水。”至时,石勒骑大至,攻城大战。其日西风,兵火俱发,约大惧。会风回,贼退。时传言勒遣骑向寿阳,约欲送其家还江东,洋曰:“必无此事。”寻而传言果妄。
  咸和初,月晕左角,有赤白珥。约问洋,洋曰:“角为天门,开布阳道,官门当有大战。”俄而苏峻遣使招约俱反,洋谓约曰:“苏峻必败,然其初起,兵锋不可当,可外和内严,以待其变。”约不从,遂与峻反。至三年五月,大风雷雨西北来,城内晦螟,洋谓约曰:“雷鸣人上,明使君当远佞近直,爱下振贫。昔秦有此变,卒致乱亡。”约大怒,收洋系之。遣部将李概将兵到卢江,其众尽散。约召洋出,问之曰:“吾还东何如留寿阳?若留寿阳,何如入胡?”洋曰:“东入失半,入胡灭门,留寿阳尚可。”约欲东向历阳,其众不乐东下,皆叛约,劫约姊及嫂奔于石勒。约到历阳,祖焕问洋曰:“君昔言平西在寿阳可得五年,果如君言。今在历阳,可得几时?”洋曰:“得六月耳。”约问洋:“台下及此气侯何如?”洋曰:“此当复有反者。台下来年三月当太平,江州当大丧。后南方复有军事,去此千里。”寻而牵腾叛约,约率所亲将家属奔于石勒。二月而天子反正,四月而温峤卒,郭默据湓口以叛。后勒诛约及亲属并尽,皆如洋言。
  约既败,洋往寻阳。时刘胤镇寻阳,胤问洋曰:“我病当差不?”洋曰:“不忧使君不差,忧使君今年有大厄。使君年四十七,行年入庚寅。《太公阴谋》曰:‘六庚为白兽,在上为客星,在下为害气。’年与命并,必凶当忌。十二月二十二日庚寅勿见客。”胤曰:“我当解职,将君还野中治病。”洋曰:“使君当作江州,不得解职。”胤曰:“温公不复还邪?”洋曰:“温公虽还,使君故作江州。”俄如其言。九月甲寅申时,回风从东来,入胤兒船中,西过,状如匹练,长五六丈。洋曰:“风从咸池下来,摄提下去,咸池为刀兵,大杀为死丧。到甲子日申时,府内大聚骨理之。胤问在何处,洋曰:“不出州府门也。”胤架府东门。洋又曰:“东为天牢,牢下开门,忧天狱至。”十二月十七日,洋又曰:“腊近可闭门,以五十人备守,并以百人备东北寅上,以却害气。”胤不从。二十四日壬辰,胤遂为郭默所害。
  南中郎将桓宣以洋为参军,将随宣往襄阳,太尉陶侃留之住武昌。时侃谋北伐,洋曰:“前年十一月荧惑守胃昴,至今年四月,积五百余日。昴,赵之分野,石勒遂死。荧惑以七月退,从毕右顺行入黄道,未及天关,以八月二十二日复逆行还钩,绕毕向昴。昴毕为边兵,主胡夷,故置天弓以射之。荧惑逆行,司无德之国,石勒死是也。勒之余烬,以自残害。今年官与太岁、太阴三合癸巳,癸为北方,北方当受灾。岁镇二星共合翼轸,从子及巳,徘徊六年。荆楚之分,岁镇所守,其下国昌,岂非功德之征也!今年六月,镇星前角亢。角亢,郑之分。岁星移入房,太白在心。心房,宋分。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石季龙若兴兵东南,此其死会也。官若应天伐刑,径据宋郑,则无敌矣。若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侃志在中原,闻而大喜。会病笃,不果行。
  侃薨,征西将军庾亮代镇武昌,复引洋问气侯。洋曰:“天有白气,丧必东行,不过数年必应。”寻有大鹿向西城门,洋曰:“野兽向城,主人将去。”城东家夜半望见城内有数炬火,从城上出,如大车状,白布幔覆,与火俱出城东北行,至江乃灭。洋闻而叹曰:“此与前白气同。”时亮欲西镇石城,或问洋:“此西足当欲东不?”洋曰:“不当也。”咸康三年,洋言于亮曰:“武昌土地有山无林,政可图始,不可居终。山作八字,数不及九。昔吴用壬寅来上;创立宫城,至己酉,还下秣陵。陶公亦涉八年。土地盛衰有数,人心去就有期,不可移也。公宜更择吉处,武昌不可久住。”五年,亮令毛宝屯邾城。九月,洋言于亮曰:“毛豫州今年受死问。昨朝大雾晏风,当有怨贼报仇,攻围诸侯,诚宜远侦逻。”宝问当在何时,答曰:“五十日内。”其夕,又曰:“九月建戌,硃雀飞惊,征军还归,乘戴火光,天示有信,灾发东房,叶落归本,虑有后患。”明日,又曰:“昨夜火殃,非国福,今年架屋,致使君病,可因烧屋,移家南渡,无嫌也。”宝即遣兒妇还武昌。寻传贼当来攻城,洋曰:“十月丁亥夜半时得贼问,干为君,支为臣,丁为征西府,亥为邾城,功曹为贼神,加子时十月水王木相,王相气合,贼必来。寅数七,子数九,贼高可九千人,下可七千人。从魁为贵人加丁,下克上,有空亡之事,不敢进武昌也。”贼果陷邾城而去。亮问洋曰:“故当不失石城否?”洋曰:“贼从安陆向石城,逆太白,当伐身,无所虑。”亮曰:“天何以利胡而病我?”洋曰:“天符有吉凶,土地有盛衰,今年害气三合己亥,己为天下,亥为戎胡,季龙亦当受死。今乃不忧贼,但忧公病耳。”亮曰:“何方救我疾?”洋曰:“荆州受兵,江州受灾,公可去此二州。”亮曰:“如此,当有解不”?”洋曰:“恨晚,犹差不也。”亮竟不能解二州,遂至大困。洋曰:“昔苏峻时,公于白石祠中祈福,许赛其牛,至今未解,故为此鬼所考。”亮曰:“有之,君是神人也。”或问洋曰:“庾公可得几时?”洋曰:“见明年。”时亮已不识人,咸以为妄,果至正月一日而薨。
  庾翼代亮,洋复为占侯。少时卒,年八十余。所占验者不可胜纪。
  韩友,字景先,庐江舒人也。为书生,受《易》于会稽伍振,善占卜,能图宅相冢,亦行京费厌胜之术。龙舒长邓林妇病积年,垂死,医巫皆息意。友为筮之,使画作野猪著卧处屏风上,一宿觉佳,于是遂差。舒县廷掾王睦病死,已复魄。友为筮之,令以丹画版作日月置床头,又以豹皮马鄣泥卧上,立愈。刘世则女病魅积年,巫为攻祷,伐空冢故城间,得狸鼍数十,病犹不差。友筮之,命作布囊,依女发时,张囊著窗牖间,友闭户作气,若有所驱。斯须之间,见囊大胀如吹,因决败之,女仍大发。友乃更作皮囊二枚,沓张之,施张如前,囊复胀满。因急缚囊口,悬著树二十许日,渐消,开视有二斤狐毛,女遂差。
  宣城边洪以四月中就友卜家中安否,友曰:“卿家有兵殃,其祸甚重。可伐七十束柴,积于庚地,至七月丁酉放火烧之,咎可消也。不尔,其凶难言。”洪即聚柴。至日,大风,不敢发火。洪后为广阳领校,遭母丧归家,友来投之,时日已暮,出告从者,速装束,吾当夜去。从者曰:“今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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