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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hp]贵族 作者:青浼-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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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爬了起来,睡眼惺忪,抓了抓他那因为睡觉变得有些乱七八糟的白金色头发——
  
  “梅林,这才几点——”借着床后魔法墙壁上微弱的星光,他迷迷糊糊地抓过放在床头的魔杖挥了挥,金色的颗粒在黑暗中跳跃着组成一串日期……“凌晨!四点半,你折腾什么?——”
  
  斯科皮疲惫地打了个呵欠,闻言无辜地说:“我只不过翻了个身。”
  
  德拉科挑起眉,虽然在黑暗中另一个人看不见——“你翻身为什么非得摇醒我?”
  
  “梅林的胡子!谁摇你啦,你自己把手搭在我身上——”
  
  “——男孩们,起床时间刚刚好。”
  
  优雅的腔调从门口传来,随着房门被推开,一束昏暗的光线从走廊射入房间。
  
  卢修斯·马尔福站在那里,穿着完全不会被误会是晨衣的长袍,看样子已经完全整理好自己,至少他看上去容光焕发,门被推开了些,马尔福夫人也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近来,然后是斯科皮的父亲,是的,现在大人们已经全部到齐了。
  
  “起床吧孩子们。”格雷特先生微微一笑,“我们该出发了。”
  
  斯科皮和德拉科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
  
  德拉科掀开被子,疑惑道:“现在才四点半呢?”
  
  “我们得提前出发,不然营地那儿会到处是人——”卢修斯难得耐心地解释,“你妈妈坚持让你们自己支起帐篷,虽然我不这么认为——”
  
  “偶尔动动手对他们没有坏处,亲爱的。”马尔福夫人温和地说,“男孩们,你们有四十五分钟收拾你们自己,五点半时候让我们在楼下见面。”推了推另外两个男人的背,纳西莎·马尔福,这个拥有浅色头发的美丽女人此时此刻的表情非常温和,并不像大多时候那样高傲,现在她宽容地为孩子们留下了足够的时间,带领大人们离开德拉科的房间。
  
  终于清醒了些,回想起上一届魁地奇世界杯的流程,德拉科啧了声,不耐烦地说:“我痛恨在草地里找门钥匙的过程,说实话,那真的蠢透了。”
  
  “那是什么?门钥匙?”
  
  “就像一个并不够优雅的简易传送门——有时候可能是一个轮胎,可能就是一把钥匙,上一次我们足足在草地上找了半个小时,最后是潘西的爸爸在一堆垃圾里找到了那把门钥匙——”德拉科顿了顿,露出一个往事不堪回事的表情,“它被伪装成了麻瓜打火器的外貌,该死的,那真是噩梦,我猜体育司的人大脑都不太正常——”
  
  “如果它像飞路粉一样,我一会会拒绝吃早餐。”斯科皮若有所思地说。
  
  德拉科不说话了。
  
  斯科皮戳了戳他的腰。
  
  斯莱特林王子这才掀了掀薄薄的唇,十足刻薄地说:“说实在的,还真有点像——如果一会你敢吐在我身上,我就把你塞到金色飞贼里去。”



50、第五十章 
 
  一个小时候,斯科皮总算知道为什么他们需要来马尔福庄园集合了,因为门钥匙的集合地就在马尔福庄园后面的那座名叫格努山的山顶上——当然,这并不排除马尔福先生花了一些加隆在魔法部买了个方便。在那座施了麻瓜驱赶咒的山顶,当斯科皮他们踏着露水出现时,布雷斯·扎比尼和他的第八任继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同行的还有高尔和克拉布和他们各自的父亲。
  
  “早安,卢修斯——哦,看看这是谁!凯尔格雷斯!——我的老朋友,真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扎比尼的继父首先迎了上来,在与马尔福先生有了一个礼貌的问候之后,和斯科皮的父亲来了一个简单的拥抱。在来之前,斯科皮曾经听到过德拉科提起扎比尼的第八任继父,英德混血,同样出生于斯莱特林的男人在霍格沃茨毕业之后回到德国,之后进入德国魔法部,两年之后,迅速担任起举足轻重的司法部部长的职位。
  
  事实上,当德拉科说到“第八任继父”的时候,斯科皮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今天聚集在这里的成年男人们即使在各国魔法界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当他们的妻子不在的时候,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做一个能照顾好自己的儿子的父亲——甚至包括平常不拘笑颜的卢修斯·马尔福,每一个大人在简单的寒暄之后,都抽出自己的魔杖,不耐烦地挥舞着射出不同的光芒试图在某个角落能探寻到魔法踪迹,以便能找到那个可恶的门钥匙。 
  
  打着放假时间不能使用任何魔法的幌子,孩子们乐得悠闲地聚集在一边,大半个暑假没见面,他们可有的是话要说——斯科皮伸长脖子看了看四周:“我们这就要走了吗?”
  
  “不然你还想留在这里吃个午餐?”德拉科将手插在口袋里,不耐烦地半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大人们在草丛中来回走动。
  
  扎比尼笑眯眯地望着铂金贵族的后脑勺说:“哦,德拉科,我还以为你能变得和蔼点。”
  
  德拉科顿了顿,回头诡异地瞥了皮肤俊黑的男孩一眼,看上去非常惊异地低声咆哮:“你早餐吃了巨怪脑子吗布雷斯,我只是回来过个暑假,用不着顺便改变我的性格。”
  
  高尔和克拉布很捧场地嘿嘿笑了起来。
  
  斯科皮干巴巴地说:“哟,看来你对自己还挺满意的。”
  
  “是的。”德拉科傲慢地抬起尖细的下颚,整了整领口,“有什么问题吗?”
  
  “完全没有,王子殿下。”扎比尼耸耸肩回之一个假笑,这个暑假他就像吃了催长药剂,如果说德拉科只是看起来像是长高了,那么他就绝对是实实在在地长高了至少几个公分。想起妈妈那一句“你变胖了”,斯科皮哼了一声,决定不再思考这个问题——
  
  “等等,为什么没看见潘西?”他问。
  
  “这显而易见,腮囊草。女生们对这个从来不敢兴趣……”德拉科解释道,“你注意到了吗,母亲甚至只愿意送我们到庄园门口——在她看来,魁地奇是一项粗鲁又危险的运动。”
  
  “我妈也这么认为。”高尔挠挠头附和道,“她甚至不想让我爸爸带我来看。”
  
  克拉布憨厚地笑了笑,看上去有点傻:“我也是,但是我威胁我妈如果不让我来,我就会离家出走——”
  
  这话题显然吸引了德拉科,他发出一声不屑的鼻腔音,有些装模作样地教训道:“看在梅林的份儿上,你已经快十五岁了,克拉布——离家出走!”克拉布显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不远处的矮树林里,有个大人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声音。“今年倒是挺快的”德拉科嘟囔着,撩了撩额上落下的碎发,率先走到空地的中央,其他男孩也急忙跟在他后面,在那里,斯科皮的爸爸正举着一个破了个口子的高脚杯。
  
  卢修斯·马尔福的面部肌肉飞快地抽了抽又恢复平静,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想,我忘记多给那个蠢货十个加隆,好让他弄一个稍微体面一些的门钥匙,而不是——”
  
  “一个破高脚杯。”格雷特先生表现得根马尔福先生如出一辙,他嫌恶地将杯子丢到草地上,在斯科皮目瞪口呆的注目礼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绸手帕擦了擦手。
  
  “喙,爸爸!——”斯科皮用戏谑地中文说,“你在家里甚至帮妈妈挖过蚯蚓喂鲤鱼!——”
  
  格雷特先生动作一顿,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手绢收回口袋,同样用中文严肃地回答:“看在玉皇大帝的份上,别揭穿我,儿子。”
  
  “——那是谁?”德拉科忽然出现在斯科皮右手边问道,而后者惊讶地眨眨眼:“对不起——什么?”
  
  德拉科微微蹙眉,思索了半晌之后,另斯科皮毛骨悚然地,斯莱特林王子薄唇轻启,淡淡地挤出四个中文发音:“玉皇……大帝?”
  
  “嘿!”斯科皮瞪着他,惊讶得就像准备一口吃了德拉科似的,“你竟然真的学了中文?”
  
  对于他的疑问,德拉科有些不满地挑起一边眉,有些危险地反问:“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是的。斯科皮干笑:“没有,怎么会。”
  
  “那就收起这个愚蠢的表情——你的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铂金贵族轻蔑地拿眼角瞥了他一眼,“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撒谎上你没有天赋。”
  
  斯科皮悻悻地闭上嘴。这时候,马尔福先生掏出魔杖,“Reparo(修复如初)——”懒洋洋地对躺在草坪上的破旧高脚杯挥了挥,高脚杯边缘上的缺口满满被填满变得圆润,魔杖尖端又是一抖,“Scourgify(清理一新)!”。
  
  现在,躺在众人中间的是一个崭新的、光亮剔透的水晶高脚杯。
  
  “抱歉,强迫症。”马尔福先生假笑着收起魔杖。
  
  “哦,可以理解你的小毛病,卢修斯。”格雷特先生宽容地说,他拽了一把斯科皮,“过来,儿子,把你的手放到这个杯子上——不不不不是现在,我喊一二三的时候你再行动……同时,另一只手抓紧我的袖子不要松开——收起你们那可怕的眼神,年轻的爸爸们,我相信你们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摔断脖子。”
  
  卢修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拖长了腔调戏谑地点点头:“当然,凯尔格雷斯——德拉科,来吧,为了你那脆弱的脖子,拽紧我。”
  
  德拉科扭头冲斯科皮假笑:“托你的福,亲爱的斯科皮,自从五岁以后我就没拽过我父亲的袍子了。”
  
  斯科皮瞪了他一眼,转头尴尬地压低声音用中文跟他父亲抗议:“爸爸,我不是小宝宝了,看在老天的份上,别这样行吗?”
  
  “比你那可笑的面子,”格雷特先生面无表情地说,“我更怕你拧断自己的脖子。你妈妈向我保证过,如果你捅出什么篓子,我的下场会比你养了一年的那只狗更惨——”他顿了顿,忽然提高了声音,“好了,先生们,把你们的手放过来抓紧了,现在,一——二——三——”
  
  ……那感觉并不比飞路粉好上多少。
  
  就像一把冰凉的钩子忽然勾住了肚脐眼似的,斯科皮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折成了两半塞进一个能运动的箱子里,滚筒洗衣机似地一阵天旋地转——幸好那个过程结束得非常快,他趴在了另一块湿漉漉的草地上,周围的空气变得没有那么清新,虽然依旧不错,但那里面还是多上了人特有的气息——在扎比尼好心伸手把他拽起来的同时,斯科皮发现至少与他同来的所有的人都是站着的。
  
  一只冰凉的指尖忽然伸过来碰了碰他的脸颊,斯科皮一愣,转过头时德拉科正收回自己的手,淡淡道:“沾上泥了。”言罢,扭头跟在大人们的身后,向不远处的营地入口走去(斯科皮这才发现人声鼎沸的魁地奇观众生活营地就在不远处)。
  
  看着铂金贵族冷漠的背影,斯科皮一头雾水:“他怎么啦?”
  
  “占有欲发狂症。”扎比尼抱胸站在旁边,以了解的口气叹息。
  
  “什么?”男孩眨眨眼,对于这个复杂的单词表现得非常迷茫,“什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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