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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神虎奇功-第25部分

小说: 神虎奇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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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两人都—存有一种心意,这种心意,也可说是武林中常有的现象,并非出人意外。
  因为武林中人,凡遇到生手时,因不明对方底细,故在初步交手中,经常保留几分,等到知其大概时,才可放手施为,这也就是先求得知已知彼之意。
  这种情形,在那位伯克来说,是经验老到。
  可是季豪便不同了,他完全是心之所至,临时产生的一种机智。
  至于他明知对手不弱,还敢口出大言,莫非自己要作茧自缚吗?
  绝对不是的,因为他在开始一回合中,仅运用了身法,至于招式,那不过是虚应故事,只不过用到三两成全力而已。
  也就由于此,才使那位伯克发生了错觉,以为季豪的功力,也不过尔尔,他之所以出名,完全凭着身法神妙之故,并无真才实学!
  就由于这点错觉,才促成饮恨终生!
  不信请看!
  季豪见那位伯克猛力攻来,果然不避不闪,羽随势出,迎着长刀硬架了上去。
  那位伯克见状,忙中途变式,刀锋外撇,又改袭季豪的左肩。
  季豪哪会被他砍中,疾向右横跨了半步,宝羽挥处,陡然白光暴长,就势二挥一带,蓦闻“呛”的一声轻响,那位伯克忙收刀后跃一丈左右。
  他站稳身子,举刀一看,不但周身出了一阵冷汗,连脸色也变得惨白,半晌,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来那位伯克的刀尖,已在这一招之下,不翼而飞,变成一柄没尖刀了,又叫他怎能不骇?
  这算季豪心中另有打算,没存心取他的老命,不然,岂止仅落个没尖刀,连人也变成没头鬼了!
  好一会工夫,方见那位伯克举起刀来,在怀中抱了一下,口中喃喃的道:“阿奇木伯克属下辜负您的栽培,损坏赐刀,谨遵誓言,愿随钢刀并逝。”
  说完,又向季豪瞪视了一眼,即突然顺口流血,倾倒于地而亡!
  季豪原先见他喃喃自语,尚以为他是悲愤所致,仍功聚双掌,注视着他的举动,防备他舍命一搏。
  及见他顺口流血,已知大事不好,忙纵身上前,就在他倒地的刹那,已伸手连点了他数处穴道。
  可是仍迟了一步,已经嚼舌而亡了!
  这真是大出季豪意料之外,同时也后悔自己反应得太慢,以致一场心血白费!
  惋惜之中,猜想到这位“五月枫”的主人,定然是个十分凶暴的人物,控制属下的手段不但严,且一定狠残忍,不然,绝不致损坏了一点刀尖,即自嚼舌根而亡。
  正慨叹中,即见另一位与那已死伯克装束同样之人,纵身上来,面对着尸体,恭敬的行了一体,方道:
  “伯克安息吧,第一候补负责完成遗志!”
  说完,拾起断了尖的钢刀往腰中一插,即抽出自己的长刀,向季豪一指道:“狗小子进招吧,现在由大爷来收拾你!”
  季豪并未立刻答话,却举目向四周观察了一下,除有一位身形短小的黑衣人,在和米琼英打得异常紧张之外,其余的人,好像根本未动,一个个仍然手执长刀,不声不响的站在四周,对于场中那位伯克之死,既无怨愤,也无愉悦,形同未觉一般。
  他看了一阵,不禁一皱眉头,暗忖:“看样子,他们是一个死了,另一个立刻接上,假若如此打法,几十个人依次下来,不要说打,单累也会累个半死!”
  忖想及此,便转身朝面前的黑衣人道:“依情形看,你也不会比刚才那位伯克强到那里去,听我之言,还是一齐上吧,整批交易,较零头发售要好得多!”
  谁知这人也非常坦白,只听他道:“阁下的艺业确实不凡,在下虽自忖不是敌手,但碍于规定,虽难从命,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这样说,可启发了季豪的好奇之心,随问道:“为什么明知不敌,而硬要送死呢,这种规定,不是于理欠通么?”
  “你知道什么,这正是我们的致胜妙诀!”
  “可否说出来听听,以广见闻?”
  “其理至明,哪还有什么不解的?”
  “就是因为不知,所以才有此一问!”
  那人迟疑了一下,突然反问道:“以阁下的功力,可以连杀多少人?”
  “这很难说,自出道以来,杀人最多的一次,要算今天早晨了!”
  “以你说的最多,也不过仅有七个而已,可是我们就目前现有的,即有二十八人之多,较之你所说的最高,尚高出三倍!”
  “哦!你们是准备以多换少,不觉得太吃亏吗?”
  “只要能达到目的,虽吃亏也是值得的!”
  “难道你们都不惜自己的生命?”
  “只要对‘五月枫’有利,自己的生命算得什么!”
  这话使季豪听得大为骇然,五月枫究竟是什么?
  竟能令他们舍却生命不顾,而愿拚死为五月枫去图利,这真是天大的怪事?
  但由于适才那位伯克对他的教训,不便追问五月枫究竟是什么,仅在暗懔之中,又从侧面问道:“这是什么力量,促使你们如此?”
  “你这人太啰嗦了!”
  这黑衣人虽然不耐烦的如此说,可是仍然接着道:
  “这是基于人的生理与心理两方面所产生的!”
  “怎么会牵扯到生理上面呢?”
  “这是一种道理,而非牵扯!”
  “可否说明白些?”
  “就阁下而论,最多杀死七人,现在我们就再加下一倍,任你一次杀上十四名,可是在杀完十四人之后,自己也累的差不多了,那时候你还有活路可走吗?”
  “真是骇人听闻的残忍手段!”
  “只怨你少见多怪,我看你还是自绝算了,也免得我们多费气力和生命!”
  “蝮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就怕你不怕死,只要怕死,顶多我们多费点时间,嘿嘿……”
  “怎么样?”
  “死的更快了!”
  “我却不信!”
  “不信咱们就动手吧!”
  那黑衣人说着,就横刀于胸,准备进击的样子。
  但是季豪却忙摇手道:“慢着,在未死之前,我还想听听你们在心理上如何用法?”
  “反正你是死定了,告诉你也无妨!”
  黑衣人们自信的说着,继道:“人都有一种侧隐之心,杀人多了,不自觉的就会手软起来,等你的手一软,我们基于给同伴报仇的仇恨心理,便会毫不迟疑的手硬起来,到那时,哼!叫你求饶都来不及!”
  季豪越听越有点胆寒,觉得他们在心理上所说的道理,较之在生理上的道理充分得多,也毒辣得很。
  于是顿使我们这位小侠感到十分为难。
  打吗,虽胜犹败!
  不打吗,难道说眼睁睁的束手就戮?
  假若打不过人家,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就是死,也死得光明,死得磊落,虽粉身碎骨,也死而无憾!
  可是现在明知对方不是敌手,却要死在技不如己人的手里,真是死也不能瞑目!
  正在季豪感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成,进退维谷之际,忽听米琼英娇喘吁吁的喝道:“你再不识趣,我可要不客气了!”
  季豪忙抬头望去,只见与米琼英动手之人,已浑身带伤,但仍然死缠不休,如疯狂般猛向米琼英击扑!
  证诸适才黑衣人之言,显然一点不错,看样子,她已到了危险边缘!
  若再想不出适当的办法,今日要想善了,恐怕势比登天还难!
  蓦然间想到,既不能战,走大概不成问题,随扬声大喝:“住手!”
  谁知他不喝还好,他这一喝,与米琼英动手之人,好像精神一振,一招紧似一招,猛力攻个没停!
  相反的,米琼英在闻喝之下,已失去了斗志,竟步步败落下来!
  季豪见状大吃一惊,忙舍却面前的黑衣人不顾,纵身向米琼英跟前奔去。
  米琼英在气恼之中,本已失了章法,见季豪向他跃来,即愤然道:“这些人可恶极了,竟不按一点江湖规矩!”
  她说着,就扑在季豪跟前,拉住季豪娇喘不停。
  季豪在仓促间,奋力劈出一掌,直将疯狂那人击出一丈余远,在地上滚了几滚,好半天都未爬起来。
  显然那人在季卖的奋力一掌之下,已受伤不轻了。
  可是其余的那些同伴,仍冷漠的站着未动,不仅没人帮他医治,连拉一把都没有,真是怪事?
  觉得怪吗?
  其实怪的还在后头呢!
  那人挣扎了一下,未爬起来,方见另一人问道:
  “怎么样?还有站起的力量吗?”
  那人有气无力的喘着道:“我……我……恐怕……不行了。”
  “好,安息吧,你已尽了责任!”
  问话那人冷漠的说着,就在他的死穴上猛力踢了一脚,受伤那人仅哼了一击,便伏地不动了!
  这是什么世界?
  简直都是禽兽吗?
  直看得季豪热血沸腾,把原先要逃走之念,立刻忘得一干二净。
  他要杀!
  要杀死这些禽兽不如的野人!
  假若再留他们在世上,不知有多少无辜之人,会死在他们的残忍手段之下?
  边想着,就霍然掣羽在手,猛然推开身边的米琼英,恨声说道:“放手干吧,这些人,一个也留不得!”
  米琼英见了方才的悲惨场面,本已感到于心不忍,对那死在同伴脚下之人,生出无限歉意!
  因为她在想,假若不是自己先把他击成遍体鳞伤的,他是不会悲惨死去的!
  现在又见季豪煞气透顶,就忙叫道:“豪弟,应该考虑一下再动手!”
  “你太仁慈了,将来你会吃不尽这种仁慈的亏!”
  “不,绝非仁慈,我是觉得这中间有很大的蹊跷!”
  “管他什么蹊跷不蹊跷,宰完了小喽啰,就不怕他们的头目不露面!”
  季豪愤然说着,就满面杀气,大踏步又朝适才那个逼他动手的黑衣人面前走去。
  谁知黑衣人不但不惧,反而望着季豪哈哈大笑道:
  “你早该拿出豪气才对,不然,我们把时间拖得太久,会另生枝节的!”
  “这不是已经拿出来了吗?”
  说话中手起羽落,那黑衣人连抵抗的工夫都没,即被右肩左胁地硬生生劈成两段,躺于血泊中了!
  就在黑衣人倒地的同时,另一名黑衣人即猛扑而至,连话都未说,便举刀向季豪胸前刺来。
  这种愚笨的打法,幸豪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大叫:“这是你自己找死!”
  话声刚落,那人即连人带刀,齐被劈成两段!
  后面上来的,连话都不说,举刀便刺!
  三个!
  四个!
  季豪一口气斩杀了十五个黑衣人,地上已横七竖八,到处一片血迹,其惨酷之状,真令人不忍睹!
  就在季豪正举起宝羽,要斩杀第十六个人时,忽闻米琼英一声惨叫,接着便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
  季豪闻声大吃一惊,以为米琼英遭了不幸!
  假若真是如此,将来怎好向美书生米房交代?
  所以再也顾不得斩杀下去,忙纵身回来察看。
  只见米琼英面色惨白,气息奄奄,从头察到脚底,也未看到一点伤痕,不由感到奇怪万分?
  究竟为了什么?莫非中了毒?
  可是看了一阵,脸色虽有些惨白,可是并无一点发毒模样?
  扣扣脉搏,脉搏跳动正常!
  摸摸心口,除跳动紧一点外,亦无不畅之象!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困惑?
  忙乱!
  顿使他感到张惶失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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