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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绣春刀同人)千里江山寒色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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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替我买官!”
一声断喝。我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拳,房屋突然向□□斜,是我跌在了地上。一川拼命扑上来抱住大哥,大哥一甩臂,一川也跌了出去。
“你我结义兄弟,我这般信任于你,你为什么陷我于不义!说!为什么替我买官!说!说!说!”
重拳,如急雨般击打在我的腹部,大哥一手如鹰爪般死死扣住我的肩膀,另一手握成铁拳,不管不顾的锤击着我的胸腹,我被打得眼前发黑,满口血腥,我死死的咬着牙任大哥发泄,将那口血生生吞回肚里。
我。是。活该。
一川扑上来再度抓住大哥往后拽,一边着急的喊着,“二哥!你快跟大哥说啊!大哥!别……”
大哥打发了性子,一脚将一川踹得倒撞出去,不知道他摔在哪里,即使是在大哥怒吼声与捶打声中,依然能听见一川艰难的呛咳声。大哥蓦然丢下我扑过去扶住一川,一川跌在桌脚下,满口都是鲜血。大哥心疼得没办法,一叠声问他怎么样。一川摇摇头,他只是艰难的望着我,似是在寻找一个能解开他们疑惑的答案。
我站立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除了结义的时候,我没有对兄弟们跪过。而今只有跪着,我才能说出这句话。强压住翻腾在喉头的血,满口腥咸酸涩。倒灌回去的不仅是血,还有泪。
我感觉不到疼痛,我的心比身上的伤疼一万倍。我拼命抓着飞鱼服的下摆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我说,魏忠贤,没死。
魏忠贤。他没死。
在大哥与一川惊诧莫名的注视下,我讲了那个雨夜楼上发生的一切,讲了魏忠贤对我说的话,讲了那个突袭的书童,讲了比正午烈日还耀眼的四百两黄金,讲了妙彤需要的赎身银子。我怎样用那个书童的尸身冒充魏忠贤,怎样知道魏忠贤的财产藏放所在,我结结巴巴,颠三倒四的讲着,然而终究是都讲了出来。我挖开炕砖,翻出三袋沉甸甸的金子放在桌上,我说,“这是大哥的,这是一川的,这是妙彤的……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我们回京不过二十四个时辰,已经出现了一次暗杀,一次明战,一次鸿门宴。这样下去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敢想。
大哥沉默着,一川喃喃的道,“原来这几天屡次赴险,都是魏忠贤的报复……”突然一仰头道,“二哥!赵公公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昨晚吃饭的时候,我看见他手背上有伤。二哥你的四刃弩箭伤口与众不同,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心思电转,如果赵公公就是阉党余孽,甚至亲自上门清缴我们,那他为什么派我们去杀魏忠贤。他为什么向韩大人力证那具焦尸就是魏忠贤?他又为什么当众嘲讽大哥花钱买官?这些问题在我脑子里拧成一个麻团,又硬又乱,硌得心口发痒。
此时也无暇多想,既然是东厂提督想要我们死,我们是很难逃过这一劫的。我对一川说,你捆我去衙门。这件事,是我做错了。该我承当。
我根本不敢看大哥。一川这孩子经常冒出些傻气,万一他突然发觉自己是个锦衣卫,遇到这等欺君之罪,该当大义灭亲将我扭送法办,除一头祸害,保一方安宁,这最合我心意。可一川张口结舌的望着我不动地方。我只希望他恰到好处的冒些傻气,他却完全傻掉了。我只好转头对大哥道,“大哥,我求你办一件事。”我将特赦令和银票放在桌上,“替我给妙彤赎身。”
这件事如果了了,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锦衣卫本来就是刀尖上打滚,多少次死里逃生。早一天晚一天的,其实区别不大。毕竟是我放了魏忠贤,我死了,大哥和一川也就都保住了。
大哥一直背对着我,良久沉默无语。我只好掉头对一川托孤。一川傻得不行,我把特赦令和银票往他手里塞,他连手都合不拢。此时大哥突然朗声道,“走!”
我俩都吃了一惊,大哥的声音清朗豪迈,自信无比。他大声道,“谁都不用死!我们走!”然后他转过头,眼睛很亮,嘴角带着一抹奇异的微笑,整个人看过去突然焕发了青春光彩一般。他微笑着道,“我们走。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去过好日子”
我们。去过。好日子。
我忘记了呼吸,而一川抢上一步扶住我,他开心得用力拥抱了我,像小狗一样在我脸上贴了又贴。他几乎是在欢呼,“二哥!二哥!你听到了吗!大哥说你不用死了!你不用死了!我们一起去过好日子!”
我的心猛然一荡,像是从万钧巨石的重压下荡到了半空中,飘飘忽忽的转了半天,落入一潭温暖的春水中。温暖,酥软,润滑。一切的憋闷、痛苦、自责、忏悔都瞬间蒸发,我惊喜的望向大哥,大哥也望着我,他的笑容十分明亮,眼神也坚定无比,这给了我莫大信心。
如果我知道大哥当时坚定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千刀万剐我也要拦住他。
可惜人生从来没有什么如果可言。当你说出如果的时候,已经意味着一切都晚了。
大哥吩咐我们分头打点行装,明日天黑之前务必出城,然后他去接卢老夫人。次日天一亮,一川自去白鹭医馆了。我留在房中简单包了几件衣服,想着暖香阁至少要未时之后才能去赎人,心烦意乱的等着大哥和一川回来。眼看日头偏西,门缝里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我心底一悚,拔出刀悄悄掩过去,猛可里拉开门便将刀子架在来人颈上。
来人向后微微仰身,那不是练家子灵敏的闪避,只是受到惊吓本能的反应。我吃惊得瞪大了眼睛,那竟然是妙彤!
我根本无暇问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这里很乱,逃难之前顾不上打扫,也没有烧炕,屋子里很冷。我慌着给她倒一盏热茶,差点儿手滑砸了杯子。妙彤在我身后急急的道,“有一位御史严佩韦严大人,他的儿子严峻斌,听说被下了诏狱。我想求你,救他出来。”
我的手指一紧,捉住了溜滑的杯子,我终于知道了她的情郎是谁。抬头望她一眼,妙彤满脸惶急的重复道,“严峻斌,严公子。是我的朋友。沈大人,我求你救他出来。”
我吸了口气,缓缓的道,“严府……是我们去办的案子,严峻斌,他的一只手……”
妙彤睁大了眼睛,“他的手怎么了!”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太多关切和忧伤,那完全是一个妻子焦急询问丈夫近况的眼神。她的眼睛泛着血丝,也许昨天听闻了消息彻夜未眠,今天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从暖香阁求了机会跑出来找我。为着救她的情郎,她终于想起我,肯正视我,软语求我。我凄凉的笑了一下道,“没什么……”
我最心爱的姑娘,她憔悴不堪却依然美貌惊人,我不能多看,转身坐到矮凳上,妙彤追在我身后道,“我有钱给你上下打点!”
“你的钱不该这么用。”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那不是钱的问题。那里是诏狱,是多少声名显赫的官员进去都再也没能出来的地方。去诏狱捞人,其难度无异于去劫法场。
可我怎么对她解释。她敢于来找我去救一个男人,想必已经不在乎对我坦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来我对她一往情深,我要怎么对她解释,她才能相信我不是因为吃醋才不去救她的情郎!
这压根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啊!
妙彤蹙着眉头,一字一顿的道,“我的钱该怎么用,我心里有数!”她放缓了声音,“沈炼,求求你。我……从来没有求过你……”
我黯然一笑,哀伤的望着妙彤含满泪水的双眼。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二次看见她流泪。第一次是在她的绣房之外,她的情郎允诺要给她一个崭新幸福的未来,她喜极而泣。第二次是今天,她为她的情郎心急如焚,彷徨不已,只有我这一点希望,我却迟迟不肯答应,她在绝望中哭泣。
我觉得喉咙里酸涩无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妙彤见我沉默,终于咬牙道,“你救他出来,我就跟你走!”
喉咙中那股酸楚蓦然间直冲上鼻端,向双目涌去。我深深地凝视着她,那素日恬淡秀美的面容此时如殉情般决绝,她重复着,“你救他出来,我就跟你走!”
妙彤,我在梦里无数次听到这句话,你对我说,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我从梦里笑醒了多少次,就在黑暗中失神了多少回。我多么希望你愿意跟我走,是周家的姑娘答应了沈炼的求婚。我绝不希望你是如殉难般痛下决心,以自己为祭品,求一名锦衣卫去诏狱里救回你的情郎。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是这种情境下,你毅然决然地对我说,要跟我走。
没有喜悦。一丝一毫也没有。我在心爱的姑娘眼中,只有锦衣卫这个身份。她从不曾拿我当一个普通的男人对待。仿佛我不该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我存在的意义,只是杀人。偶尔,还可以用杀人的权力去救人。
如此而已。
我的心像是从高空中坠落,摔在地上碎成微尘。冥冥中那个声音依然在对我说,救他出来,救他出来,救他出来……
“二哥……周姑娘?”
一川背着行囊匆匆推门而入,惊喜的道,“周姑娘也一起走?”
我仿佛突然回魂一般,一把抓起绣春刀,头也不回的向一川吩咐道,“三弟,陪着周姑娘,城门关闭还有两个时辰,在那之前我一定赶回来。”
说完我像逃跑一样离开了院子。我不敢再看妙彤一眼,我怕自己会瞬间失去前行的勇气。
我终于去了诏狱。
妙彤,即使你不说跟我走,我也抵御不了你哀切的愁容,殷殷的哀求,抵御不了你的泪水,即使不是为我而流。我,根本没有拒绝你的能力。若是我们还能去苏州,我总想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在京城,你说救谁,就去救谁吧。去哪里,救什么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对我提这个要求的人,是你。
天色向晚,北风转急,我拼命奔跑在街头,一刻也不敢停下脚步。我要赶在日头落下之前完成妙彤给我的任务,我要在泪水夺眶而出之前,去完成妙彤给我的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
、四

诏狱的路我很熟悉,办案时我们常来常往。门禁的守卫我也很熟悉,老狱卒多半还认得我,都笑着行礼。他们只以为我是普通办案来往,并不太计较。可要怎么拖着断手的严峻斌出去,到现在我还没有个主意,只能先见了他再说。
我抿着嘴凭记忆向囚室最深处寻去,新进的犯人,一般都在那里过堂。算一算,从严公子被下诏狱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二个时辰,十八般刑具只怕已经过了一遍不止,现在他若还能保证筋骨齐全神智清明,就得算铁汉子。
起初不肯答应妙彤,也有这方面原因。诏狱,那是人间地狱。昔日杨涟、左光斗诸臣在诏狱中的惨状我曾亲见,严公子受到的待遇不会比他们特殊到哪里去。妙彤若是见了心上人的惨状,我简直不敢想象她会怎样伤心欲绝。
我侧着头叹了口气,掠过那个念头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计较她是为了别的男人伤心,我只是不想看到她伤心。临行时,她交给我一封书信,说见了这书信,严峻斌自然就会信任我。我就这样,带着心上人的嘱托,心上人写给别的男人的情书,独自闯进虎狼遍地的诏狱,去救她的情郎。
这事儿真没法细想。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得意洋洋的笑声和动器械的撞击声,我看见前一天还遍体绫罗富贵温雅的严公子被捆在刑架上,蓬头垢面,遍体鳞伤,双目呆滞望天,比一摊死肉只多一口气。我火速出手,拦下了一名正要给严峻斌脖颈上注射药剂的狱卒。那人是新来的,被我这一出手,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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