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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雷米尔的指环·上-第5部分

小说: 雷米尔的指环·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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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一瞪的云中岳暗中咒骂这个不识相的“食客”,然而表面上仍是满脸笑意灿烂如夏天的太阳,引来大小男人的一致唾弃。
  好色。
  “你……”不知为何,明明是无害的笑容她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逼得她不得不妥协。“中岳先生,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吗?”
  “去掉先生两字我会更满意,请你谅解施工当中凡事不便,不过不管你想谈多久我都愿意配合。”他非常体贴的搬来一张椅子,欢迎她“慢慢”谈。
  要不是里头还在敲敲打打,他会表现出十足令人喝采的绅士风度请她入内休息,可惜浪荡子的好运气碰到墙壁了,只好扮一次招待不周的坏主人。
  忍受着他的无礼,清冷的水眸染上一层猫样的神秘。“请你停止挖掘相邻的土地,那不属于你。”
  “中岳。”黑眸闪着不容推拒的执着,他非听她口中说出这两个字不可。
  一股强大的力量直逼而来,她冷眉一紧的轻启樱唇。“中岳。”
  “好,乖,小姐贵姓呀?”一得到想要的结果,他又造次的握起人家的手。
  “杨。”
  “羊咩咩的羊,还是洋洋得意的洋,我刚从国外回来,认识的中文有限。”这双手很有福气,掌纹分明显示性格上的刚毅。
  羊咩咩?洋洋得意?爸爸几时变得这么笨,他才五岁都听得懂意思,为什么他不会呢?他的中文还是他教的,说什么中国人不可不知自己的语言和文化,不能忘本。
  若非一只大掌一直压在他头上不准他动,云凊霈会大声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木易杨。”冰冷的表情有些剥落,杨双亚的视线落在比她手大三倍的厚掌。
  男人的手都那么大吗?她忍下伸出另一手比较的冲动,试着抽回被紧紧包握的小手。
  但是诡异的,他看来没出什么劲,既未弄伤她也无大力抓握,可她就是无法从他掌中抽出,彷佛那才是它正确该待的位置。
  太荒谬了,她怎会觉得被他握住的手很温暖,像是找到真正的家?
  “喔!杨小姐,那名字呢?”云中岳努力地朝她放电,施展他向来所向无敌的魅力。
  “双亚,杨双亚。”她不自觉地念出自己的名字,后又惊觉他眼中的戏谑而敛眉。
  “双亚,好名字,很高兴认识你。”杨双亚,他记下了。
  不,她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感到重重危机正在迫近。杨双亚开始怀疑她走这一遭是不是错了,这男人不是好应付的头疼人物,高深莫测。
  第三章
  “你说我的‘池塘'在你家的土地上?!”
  太好了、太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的距离近得没有距离,简直是老天送给他的大礼,好弥补他多年被冠上浪荡子的臭名……
  呃,是太糟糕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们的土地重迭在一起,这一份损失该由谁负责呢?
  避免得意忘形的云中岳压下心中的兴奋,装出一副十分苦恼的神情,抚着微生青髭的下巴状似思考,不时以眼角偷觑侧脸柔艳的女子。
  邻居耶!还有什么比这消息更振奋人心,只要推开南边的窗户就能瞧见美人入浴图,一饱眼福浏览玲珑有致的横陈玉体……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太下流了,他会忍不住喷鼻血,把防心甚重的未来老婆给吓走。
  要从长计议,先从解除她的戒心做起,别让她发现他的不轨企图,女人就像上好的瓷器要细细维护,不可太粗心大意。
  只是瞧这大大的阳伞,底下又是休闲桌椅、又是点心饮料的,活似要促膝长谈地摆满够一支军队吃的食物,一副要把人留住的急色样,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居心叵测。
  连五岁的云凊霈都看出他在献殷勤,非常不平的噘起小嘴,他对母亲的态度都没这么热情,好像星星月亮都能摘下来献宝似,让小小的心灵有种受伤的感觉。
  小孩子都需要母亲,即使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他还是希望一家人能永远在一起。
  “你用不着表现得太过惊讶,我瞧见你嘴角的窃笑。”让她有种不受尊重的屈辱感,好似只有她一人在大惊小怪。
  喔!掩饰得不够彻底,下回改进。“我这叫苦笑绝不是你口中的窃笑,我正在烦恼要怎样处理我们之间的‘纠纷'。”
  干脆把中间的树全砍掉,两家并一家不分彼此。这是他最乐观的打算。
  “一点也看不出你的烦恼,云先生。”眉开眼笑的大笑脸比日正当中的太阳还刺眼,她实在无法理解他用什么心态苦恼。
  “中岳,你又忘记了,小亚亚。”看来她的记忆不太好,得仰赖他的一再提醒。
  哇!好肉麻、好肉麻,这么恶心的叫法他怎么喊得出口,爸从来没叫过他小霈霈,老喊他臭小子。
  也不想想他是他生的,儿子是臭的他会香到哪里去,巫斯叔叔说物以类聚,他当然像臭爸爸一样臭,臭臭闻久了就变成香的。
  用汤匙挖着布丁的云凊霈有着超龄的“不屑”,闷着头不看令他感到丢脸的父亲。
  眼皮抖了一下,杨双亚脸色微变的深吸口气,“请叫我杨小姐。”
  “哎呀!远亲不如近邻,你就别害羞了,我们住得这么近更应该好好相处,联络联络生疏的感情,你说是吧!小、亚、亚AB”
  他故意喊着自创小名自得其乐,有意逗弄眼前这座冰山,看能不能用他的热情融化她的寒意。
  “云先生,我们切入正题不要旁生枝节,我希望你把挖掉的那几棵树植回原地,我会非常感激你的厚道。”
  “中岳、中岳、云中岳,小亚亚要我教你学写我的名字吗?”关于这点,他是十分称职的老师。
  “云……中岳,令夫人一向纵容你对女性的……无理取闹吗?”杨双亚目光望向他指上的戒指,心里不太舒服地低斥。
  “其实你想说的是对你的轻薄吧!若说你是唯一的一个,相信我的前妻会连忙从火星赶回来瞧瞧。”看他的脑袋是否撞到哈雷彗星。
  因误会而结合,因了解而分开实在是陈腔滥调的借口,他和前妻的结合建立在一时激情,初尝禁果的欲望让两人都晕了头,所以有错误的第一步AB结婚。
  而后又多条真会挑时机来报到的小生命,他们本以为凑合凑合也能过一生,毕竟孩子需要父母,他们不能让他一出生就少了爸爸或妈妈。
  可是事情不如想象中如意,他是喜欢美娜的单纯和乐天性情,甚至可以说有一点点迷恋她的肉体所带给他的快乐,不过两年不到,他们还是走向离异的地步。
  男人真是肉欲的动物,轻而易举地受到引诱,而他刚好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而然地把性看成爱的一部份,从容就义地当上已婚男子。
  幸好他们及时领悟错误要及早修正,不彼此担地误平和分手,以朋友的关系共同拥有一个孩子。
  “前妻?”他离婚了?
  云中岳从她眼中猜出她的疑惑,给予她肯定的答复。“是的,我离婚了,而且我打算追求你。”
  对于他如此直截了当的宣示,这位表情不变却微拧起眉的芳邻只是冷然的说道:“谢谢你的抬举,你几时要把树种回去?”
  “你不相信我的诚心?”他做出西子捧心的姿势,表示她伤了他的心。
  “气候干燥树头容易枯死,我建议你让它们早点回到泥土里比较好。”杨双亚又瞄了一眼他的戒指,对他浮夸的人格投下不信任票。
  “宝贝,你心硬如铁,难道要我把心挖出来以示真心?”如果人无心还能活,他一定照办。
  心嘛!人体器官的一部份而已,不算什么厚重的大礼。
  “云先……中岳,我发现令公子比你成熟。”而他幼稚得像个孩子。
  咧嘴一笑的云中岳故作不经意地拂过她细白脸颊。“你好像很在意我的指环。”
  当两道左右他视线的眼神不断重复落在相同的位置,再迟钝的人也会发现问题所在,顺着她的目光盯着不该存在的东西。
  从她的第一眼他便察觉了,不急着解释是想看看她的反应,从中得知她是否真的无动于衷。
  而她频频投向指环的次数,让他觉得有趣极了,她不担心自己被占了便宜,反而对他的戒指投以过多的兴趣,人不如戒的待遇好伤人。
  “当一个男人还爱着他的妻子时,他没有资格向其他女人示爱,提出追求之类的可笑语言。”那是一种亵渎,也是对女性的蔑视。
  杨双亚不是女权主义者,更不是对爱情有什么大见解,她只是以父母的相处模式为标准,感情是一对一的,不该掺有杂质。
  若非他们遭遇不幸身亡,她想自己终会走向科学领域,成为太空航站的顶尖科学家,她对热力学有极大的研究精神。
  “当一个男人……爱着他的妻子……”一阵狂笑声忽从他喉间发出,喉结上上下下激烈滑动。“你不会以为我还爱着美娜……我是指我的前妻。”
  不是吗?她的眼神这般说道。
  “误会大了,邻居小姐,这指环不是结婚戒指,它是我捡来的。”在人家忘了关上窗户的窗台上。
  他爱美娜,是的,但是是朋友之情,他无法不去爱他孩子的母亲,毕竟她也曾带给他一段快乐时光,两人还共同孕育一条小生命。
  不过仅仅是朋友间的喜爱,再多就没了,不然他们也不会决定各走各的路,没有挽留余地的挥手说再见,让这段年少轻狂成为回忆的一部份。
  “小偷。”
  一头白发的身影由云中岳身后掠过,不轻不重地冷嗤一声。
  “喂!白食客,别在小姐面前污蔑我的人格,你知道我对‘老东西'一向不怎么偏爱,正打算清理一番。”垃圾坑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巫斯的身子一僵,脸一沉地回身一瞪。“不要威胁我。”
  “又是一场误会了,我哪敢威胁你,我只是觉得家里的留声机太旧了,想换架新的音响罢了。”他又不是古董商,专收旧物。
  或是古人。
  “你……哼!”等他找到时间路后,看他还怎么嚣张狂妄。
  人在屋檐下的白发巫师不得不忍气吞声,他为了不是自己而是留声机中的故人,他总认为自己对荷米丝有一份责任在,若是当年他肯伸出援手相助一臂之力,一对相爱甚深的有情人也就不会被拆散。
  对她有着愧疚,也气愤她任性的大胆行径,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径自自我牺牲,让他一直活在深深的懊悔中不得解脱。
  当他看到失去记忆的雷米尔不停在追寻他所遗落的一切,对他有怨的心也转为深刻的同情,一个不知道在找什么的男人,他的灵魂是不完整的。
  “亚亚,要不要听一段有关这指环的故事,它叫雷米尔的指环。”以及一个力量正在削弱的女鬼。
  “雷米尔的指环?”心口一动,她彷佛看见一道透明的白影在指环上一晃而过。
  是光造成的晃影吧!她想。
  “对,有个叫荷米丝的魔女和魔法师雷米尔的……啊!你干么勒住我的脖子?”勒死他可没好处。
  “别拿他们的事来讨好女孩子,我不喜欢有人把我朋友当笑话看。”尤其是吊儿郎当的态度更令人火大。
  在一段时日的相处下,巫斯和失心的雷米尔结为莫逆之交,在有所隐瞒的情况下他对他是怀着一份歉意,因为他晓得他在找什么,自己却无法坦白告知。
  “巫斯叔叔,你们在玩摔角吗?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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