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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左手孔子,右手老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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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子在下面这段寓言中,以一连串相对的形式,来说明“无形是最有力”的真理。
  二、动物、风、和心的寓言
  第64节: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士者
  独脚的兽羡慕多脚的虫,多脚的虫又羡慕没有脚的蛇,没有脚的蛇又羡慕风,风又羡慕眼睛,眼睛又羡慕心。
  独脚兽向多脚虫说:“我用一只脚跳着走,说多方便就有多方便。现在你却有一万只脚可以使你用,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安排它们的?”
  多脚虫回答说:“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没有看过吐唾沫的人吗?唾沫喷出来的时候,大点像珠子,小点像细雾,掺杂而出,简直数都数不清,这都是出于天然的缘故。现在我顺着天机而动,自己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
  后来多脚虫又向蛇说:“我用这么多脚走路,还不如你没有脚走得快,这是怎么回事?”
  蛇回答:“我顺着天机而动,要脚做什么?”
  然后蛇又向风说:“我用脊背和两肋走路,还像有脚的样子,而你刮起风来从北吹到南,完全没有形体,这是什么缘故?”
  风回答说:“不错,我刮起风来可以从北海吹到南海,但是却仍比不过人。人若用指头指我,我吹不断他的手指,人若用脚踢我,我也吹不断他的脚。我只能吹折大树,吹毁房屋而已。所以我是用小的失败来成就大胜利,这种大胜利只有圣人才能做到。”(《庄子》外篇第十七章《秋水》)
  庄子并没有把这篇寓言的后半部写出来;但是,我们仍不难看出他暗指风(也就是空气)在羡慕眼睛,因为视力和光线(接近电子和非电子的范围)跑得比风还快。然而,心在刹那间越过时间,穿过空间,速度甚至比光更快,而其本身却是无形的。
  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士者
  古之善为道 (3 )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凌释,敦 (4 )兮其若朴 (5 ),旷兮其若谷,浑 (6 )兮其若浊。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 (7 ),故能蔽而新成。
  [语译]
  古时有道之士是不可思议的,他胸中的智慧,深邃不易解。因为他不易解,所以要描述他的话,也只能勉强形容而已。
  他小心谨慎的样子好像冬天涉足于河川;警觉戒惕的神情好像提防四邻窥伺;拘谨严肃,好像身为宾客;融和可亲,好像春风中冰的解冻;淳厚朴质,好像未经雕琢的素材;心胸开阔,好像空旷的山谷;浑朴纯和,好像混浊的大水。
  试问谁能在动荡中安静下来而慢慢的澄清?谁能在安定中生动起来而慢慢的活泼?惟独得道的人,才有这种能力了。因为得道的人不自满,所以才能与万物同运行,永远收到去故更新的效果。
  因为生命是不朽的,所以道虽不为,而四时行焉,又因它不炫智,不多言,所以成为道家的“心像”。
  一、真人的举止
  古时候的真人,睡时不做梦,醒时无忧虑,饮食不求精美,气息深沉有力。真人的呼吸是从脚后跟开始用力,普通人只用喉咙呼吸。当他在议论时,一被人屈服,说起话来不是吞吞吐吐像喉头噎住似的,便是一股要吐不吐的样子。人的嗜欲越深,天机就越浅了。这就是一明证。
  古时候的真人,不知道喜欢生存,也不知道憎恨死亡,不因降生人世而喜,也不会拒绝死亡的来临;他们把生死看作极为平常的事,却能牢记不忘生的来源,不求死的场所;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他们怀着欣然接受的态度,以期重返自然。因为他们知道死亡本就是生存的开始。这种不用心机违反大道,不用人为胜过天理的人,就叫做真人。
  他们的内心无忧无虑,容貌安详而平静,额头更是宽大无比,严肃的时候有如肃杀的秋天,温顺又如春临,喜怒时更好似四时的运转。他们能顺应事物的变化随遇而安,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胸怀究竟有无极限……
  古时候的真人形容高大不动摇,卑躬自谦不诌媚,个性坚强不固执,志高远大不夸饰。他们的神情欢愉,行为也合乎自然之理。他们待人处事有威严但不骄傲,高远而不受牵制。那沉默的表情,好似封闭的感觉,那无心的模样,又好似忘记了说词,即使有什么言语,也完全没有心机。(《庄子》内篇第六章《大宗师》)
  第65节:第十六章 知常道
  庄子在八章之一中,把水比做“平”——“平者,水停之盛也”,及静动交替的“道体”——形劳而不休则弊,精用而不已则劳。劳则竭。水之性,不杂则清,莫动则平。……天德之象也。
  二、孔子论水
  孔子:“人不到流动的水面上照自己的影子,而到静止的水面去照。这个意思就是说,惟有静止的东西才能吸引那竭求静止的人。”(《庄子》内篇第五章《德充符》)
  第十六章 知常道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 (8 )。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 (9 ),全乃天 (10 ),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语译]
  若是致虚、宁静的功夫达到极致,以去知去欲,那么万物的生长、活动,我们都不难看出他们由无到有,再由有到无,往复循环的规则。虽然万物复杂众多,到头来还是要各返根源。回返根源叫做“静”,也叫“复命”。这是万物变化的常规,所以“复命”叫做“常”。了解这个常道可称为明智。不了解这个常道而轻举妄为,那就要产生祸害了。了解常道的人无事不通,无所不包;无事不通,无所不包就能坦然大公,坦然大公才能做到无不周遍,无不周遍才能符合自然,符合自然才能符合于“道”,体道而行才能永垂不朽。如此,终身也就可免于危殆。
  虚静的学说是由往复循环的理论而来。当“静”为道回返原始的形体时,动则为道暂时的表现。动静循环说,乃是道家的基本学理。在二十五、三十七、四十章内,对此均有详细的说明。
  一、至人的用心像明镜
  不要做任何荣誉的承受人,不要做主谋策划的智囊,不要承担事情的责任,也不要做运用智慧的主宰。了解大道的无穷,便可遨游无边无际的所在;克尽自己天赋的本性,不要自以为有所得而喜。因为世上的一切,不过是虚无罢了!
  至人的用心像镜子一般,物去了不送,来了也不迎,自然而然反射出“它”的影像,没有私毫的隐藏或偏见。所以它能够消除物我的对立,应接万物而不被物所损伤。((庄子》内篇第七章《应帝王》)
  二、心情宁静可以治疗紧张
  静默可以补养疾病,按摩眼角可以防止衰老,心情平静可以治疗紧张。这不过是教劳动的人安静休息的方法。若自身能求平静的人,就用不着做这些了。
  因此,圣人改革天下人的习俗和见解,神人从来不过问;贤人改革当世人的习俗和见解,圣人从来不过问;君子改革一国人的习俗和见解,贤人从来不过问;小人趋时求利,君子也从不去过问。(《庄子》杂篇第二十六章《外物》)
  三、复根(云将和鸿蒙的谈话)
  云将到东方游玩,经过一棵神木旁,鸿蒙正在高兴地拍着腿跳来跳去的嬉戏。云将看到了,惊异地停下问他:“老丈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鸿蒙边拍腿跳跃边回答说:“遨游呀!”
  云将恭敬地说道:“我有事想请教你。”
  鸿蒙抬头看了看云将,然后应了一声:“嗯!”
  于是云将问道:“天气不和,地气郁结,六气不调 (11 ),四时也已不明。如今我想集合六气的精灵,来养育万物,该怎么做才好?”
  鸿蒙拍腿跳跃摇头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云将不敢再问,只得辞别而去。过了三年,云将又到东方游玩,路过宋境,又碰到鸿蒙。云将高兴极了,上前跪下说:“你 (12 )忘记我了吗?你忘记我了吗?”然后再三叩拜,希望听鸿蒙的教示。但是鸿蒙却一味地摇头说:“我顺兴而游,既没什么企求,也没有一定的去所,只是观察万物的形形色色而已,能知道什么呢?”
  云将说:“我也自以为无心而做,可是百姓却都跟着我这么做,现在我已是他们模仿的对象了。我该如何摆脱他们呢?请告诉我一些方法吧!”鸿蒙说道:“混乱自然的常道,背逆万物的真性,未达自然的教化,群兽惊恐而奔散,夜鸟恐惧而飞鸣,草木昆虫均遭祸,这都是在位者造成的过失啊!”
  第66节:第十七章 太上(1)
  云将惊恐地问:“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鸿蒙叫着说:“回家吧!不要再问了!”
  云将仍不死心地要求道:“要碰到你实在不容易,还是请你告诉我一些意见吧!”
  鸿蒙无奈,只得告诉他说:“要自养己心。你只要无为,万物各会自生自化。如果再能忘掉形体,抛弃聪慧,那就可与自然混合为一了。把你有为的心解开吧!把你有知的灵释放吧!做一个无知无魂的人才是对的。
  “万物纷纭,都不离生死的变化,最后还是复归本根而又不知其所以然的,才能终身不离本根,若是知道的话,便又离开本根了。不必问'它'的名称是什么,也不必追究'它'的实情,万物本来就是自然生长的。”
  听完这番话,云将兴奋地说道:“你不但告诉我德的力量,又昭示我沉默不言的道理,我寻求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今天总算得到了。”于是深深叩头,拜辞而去。(《庄子》外篇第十一章《在宥》)
  四、天地开始与回返大道(大顺)
  天地开始,有段时间是什么都不存在的,然后一些没有名字的东西渐渐出现。因而产生了“一”,但是没有形体。万物由此而生的称作“德”。这些东西虽然没有形体,却有阴阳之分,阴阳流通,称为“命”。阴阳动则物生,物之理一生成,就称作“形”。形体保护精神,使他们各有行动的自然法则便是“性”。
  修养万物的本性回复到道德的范围,再将道德修养到极致,就和天地刚开始的时候一样了;和泰初相同就进入虚空的境界,那虚空的境界便是至大无涯的大道。……万物混合而无形,又无知无觉,就叫做“玄德”,和“大顺”的意思完全一致。(《庄子》外篇第十二章《天地》)
  第十七章 太上
  太上,不知有之 (13 );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语译]
  最上等的国君治理天下,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使人民各顺其性,各安其生,所以人民不知有国君的存在;次一等的国君,以德教化民,以仁义治民,施恩于民,人民更亲近他,称颂他;再次一等的国君,以政教治民,以刑法威民,所以人民畏惧他;最末一等的国君,以权术愚弄人民,以诡诈欺骗人民,法令不行,人民轻侮他。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这种国君本身诚信不足,人民当然不相信他。最上等的国君是悠闲无为的,他不轻易发号施令,然而人民都能各安其生,得到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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