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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梨花满地不开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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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炅沉吟,若说开战,大禹未必输,只是边疆宁静这二十多年来,两国互通贸易,两地百姓生活兴旺繁荣,轻易开战实非上策,何况察合台部的上表虽然理由荒谬,但是言辞间还是谦恭有礼,而且他们还派遣王子亲自入关来求婚,这也算得是诚恳了。
蔡琛和萧铁龙在梁炅沉吟之际争辩得不可开交,蔡琛以为萧铁龙逞一时之意气罔顾大禹百姓生机,萧铁龙则认为若一味求和势必助长察合台部嚣张气焰。
梁炅听他二人争辩,言辞虽然激烈,道理却各占一半,想了想:“待察合台部王子到了再做定夺。”言下之意十分明显,若察合台部王子举止无礼那便要筹备战事,决不能就此惯出察合台部的毛病,让周边国家将大禹看低了,但若是察合台部王子恳切有礼,便只能自宗室中选女儿嫁给他了。


、思家步月清宵立(四)

作者有话要说:面肌痉挛中,抖抖抖抖抖抖,各位亲千万不要面对电脑太久,不然就会像我一样。加尔恒别克是哈萨克语音译过来的,佳汗也是一样,曾经坐火车认识一个哈萨克男孩就叫这个名字
察合台部最年幼的王子名叫加尔恒别克,名字极长,登殿的时候内侍唱出名来,朝堂上的众人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位王子今年已经二十一岁,身形不似西凉人那样健硕,反而更像是中原汉人,听闻其母是察合台王的一位汉人侍妾,想来是继承了汉人的血统所致。虽然他是侧室庶出,但是仍旧挡不住察合台王对这个幼子的偏爱,从他入关的仪仗就可以看出。
登殿之后加尔恒别克躬身行礼:“皇帝陛下万寿无疆。”
口音纯正,梁炅暗想大约是他母妃教的。
梁沅与加尔恒别克客套几句,外臣朝见无非那么几句话,颠来倒去说完了就轮到梁炅应对,加尔恒别克恭敬有礼,不等梁炅开口,自己先击掌:“我父王命我带来了聘礼。”
若是普通金珠也就罢了,可偏偏西凉侍从捧上来的是几卷帛书,加尔恒别克直视梁炅:“父王允诺,只要大禹皇帝陛下愿意将羲和公主下嫁,我察合台部将增开三处关防用作交通贸易,同时献上宝马千匹,熟铁万斤。”
不是皮毛金珠,而是兵马关防,这样的聘礼瞬间堵住了梁炅的嘴。这些正是大禹所需,也是大禹之前费劲财力也未能从察合台部手中得到的,梁炅看着自己眼前这个身量有些矮小瘦弱但是面容俊秀的王子,沉吟片刻后回答:“王子远道而来,不如先在行馆住下赏玩大禹民风,婚事再议不迟。”
西凉王子到来,宫中自然是要宴饮的,加尔恒别克执意要求羲和公主出席,梁炅无奈,只能要求含星带领羲和公主一同赴宴。
内宫女眷自然不便抛头露面,隔了薄如蝉翼的碧色纱帘,含星和羲和公主并排而坐,望着模模糊糊的人影。含星久久不曾开口,梁莲小心翼翼的坐在她身边也不便开口,等的久了实在耐不住道:“太后是要将羲和嫁给那个人么?”
含星回神,骤然一笑:“羲和害怕么?”
梁莲望望纱帘之外,精致的小脸上一丝恐惧也没有,薄得几乎透明的脸上有着七岁孩童的稚嫩可爱,也有着自幼孤独的静默,身为公主,她不似阳昌公主有那样尊贵的母亲,又不似乐怡公主有着令先帝偶尔垂怜的身世,她出生之后先帝便重病缠身,未解人事先帝便病逝了,母妃又因与琳妃是同党而遭处死,皇帝痛恨琳妃同党,便也顺便冷漠了这个妹妹。梁莲自出生至今,从不知道什么叫做亲情。
含星看着她的脸,觉得她的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渴望,像是在渴望嫁人。
“不怕。”梁莲没有笑,只是很平静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含星:“太后,孤想见见他可以么?”
含星尚未开口,一边的教引嬷嬷已经开口:“殿下,您这样跟太后说话太无礼了,而且您是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可以随便见外间男子,这会让人笑话的。”
含星侧目那个嬷嬷,余光看到梁莲听到这番话后微微的叹口气,明明还是个孩子,可是那一声叹息之间,眉目里带出几分萧索。
“退下。”含星冷对,嬷嬷吃一惊:“太后。”
“哀家和公主说话,你插嘴便是守礼了?”含星语带责备,嬷嬷只能咬咬牙退到一边去。
梁莲抬头看看含星,眼神有些惊讶,含星伸手摸摸梁莲的小脸,孩子柔软的皮肤让含星心头一颤,心口一酸竟差点掉下眼泪来,她急忙吸一口气笑了笑,低低的问:“羲和,你要见他说什么呢?”
梁莲想了想:“孤要问他为什么要娶孤。”
含星一怔:“为什么要问这句呢?”
“孤,希望他是,喜欢孤。”没有羞涩,有的却是一种让含星心酸的淡漠。
大红的宫灯明亮透彻,悬在梁莲右上方,为她的满身华贵再披上一层繁华,层层叠叠的富贵荣华包裹之下,她到底只是个没有父母没有玩伴的孩子,含星笑得有些勉强:“谁会不喜欢羲和呢?”
回宫之后,含星浸在浴桶之中,春桃为含星按摩头颈,含星闭目良久,忽然开口:“春桃,明日传哀家的旨意,羲和公主的教引嬷嬷无礼粗鄙,另选一个老实本分的送去。”
春桃答应一声:“是。”顿了顿道:“那嬷嬷早就该换了。”
“哦?”含星睁开眼看看春桃:“为什么?”
“那老货聚赌吃酒,偷偷克扣公主的份例银子,偷偷倒卖宫中物品,可算得无恶不作了。”
“内务府不知道么?”含星听了不由得皱眉。
“那老货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给徐公公做妾,谁敢管她。”内务府总管徐德才算是宫中和李保齐头并进的人物,年纪也大了,在宫外有宅院田产。宫里得脸的内侍在外有田产妻妾并不奇怪,可是一般都是购买没爹妈的粉头戏子,正经人家哪个舍得将女儿送去这种火坑里。
含星脸上冷了:“既然如此,就传我的话,赶她出去吧,另选人也不必内务府着手了,你另找人去选。”
春桃答应了:“太后宅心仁厚。”
含星闭上眼睛不再开口。宅心仁厚?含星琢磨着这四个字,心口又酸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最近总是在幻想若自己有个孩子该是什么样,想着想着就不敢再想了,越想便越觉得了无生趣。
三日后,含星邀加尔恒别克入宫饮茶。
加尔恒别克入宫后便有内侍令他穿宫过殿,一路走到御花园。御花园满眼繁花,内侍领他到一处木亭中,亭中已经摆设好了桌椅茶点,内侍一躬身道:“请王子宽待片刻。”说完便退开了。
加尔恒别克也不落座,在亭中绕几步,看看亭子四周的花卉景致,正看着,听有脚步声靠近,回头时一怔,眼前站着一个精致的“娃娃”,看身量不过六七岁的样子,锦衣华服将她打扮得像画卷上的天仙童女。
“你是谁?”加尔恒别克开口,“娃娃”没有笑容,缓缓的一低头算是见礼:“我是羲和。”
“拜见公主。”加尔恒别克同样行礼,梁莲让座,二人同时坐下,隔着一张矮几,加尔恒别克俯视着她,她微微仰头看回去,丝毫不躲闪自己的目光:“孤听闻你要求娶孤。”
“是。”这问题问得很直接,加尔恒别克点头,抿嘴笑了。
“为何?”梁莲很平静的面对他的笑容。
“因为你是公主。”加尔恒别克回答的同样很直接,他笑着,从上到下细细的看梁莲,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你要带我去哪儿?”
“西凉。”
“再也不回来?”
“嗯。”加尔恒别克点点头:“嫁给我以后,你就要去塞外了。”
“你叫什么名字?”梁莲话锋一转,加尔恒别克一笑:“加尔恒别克。”
“什么意思?”梁莲被这个名字逗笑了。
“你叫什么名字?”加尔恒别克没回答,梁莲听了说:“羲和。”
“那是你的封号。”
“莲。”
“什么意思?”听了加尔恒别克这个问题,梁莲笑意更大,原来他是在这里等着她:“孤出生时正是满塘睡莲开放之时。”
加尔恒别克想了想:“就快到了是么?”
“嗯。”梁莲点点头,一抹淡淡的忧伤在她脸上一闪而过:“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快乐的小王子。”加尔恒别克笑了笑。
“这么长?”梁莲笑得更开心。
“你可以叫我佳汗。”加尔恒别克也笑得更开心。
“是什么意思?”
“好人。”
“佳汗。”
“公主请说。”
“你喜欢孤么?”
“喜欢。”
“那你带孤走吧。”


、思家步月清宵立(五)

含星端起面前的茶盏,里面并非茶,而是决明子和桑叶,清热解毒消暑,饮一口微微的涩苦,回味却有一丝丝甘甜。
“王子此来,觉得中原风物如何?”隔着纱帘,外面西凉王子的身形不是那么清晰,却也看得到大概轮廓,因天气热,含星命人给加尔恒别克同样准备了桑叶茶,只是里面多加了一勺蜂蜜。
加尔恒别克恭敬回话:“一切如同母妃所言,中原地大物博,万民教化,繁华无限。”
殿内未燃香料,含星吩咐说近日不喜焚香,因此殿内近日撤掉了香炉,从加尔恒别克身上传来的阵阵皮草气味透过纱帘,明明是盛夏,他的衣服上却仍旧有皮革的嵌边,听闻这是西凉人总是骑马,为让衣服不至于穿几次就磨坏,因此不管王侯还是平民的衣服都会用皮革嵌边。
含星暗暗的想,这样的衣服不知热不热。
“王子的双亲身体可好?”含星淡淡的问,含着似有似无的笑,像是在闲话家常,她抽出扇子展开来轻轻摇动,带着香气的风拂过她的面颊,闻到香气的瞬间她合上了扇子放在膝头。
“父王母妃一切康泰顺遂。”加尔恒别克也带着笑容,在说完这句话后,忽然哀伤起来,笑容敛去声音也低了:“只是自幼教养我的师傅奶娘都已经不在了。”
“哦。”含星的手微微一抖:“什么时候的事?”
“奶娘十几年前便去世了,师傅去年感染瘟疫也走了。”加尔恒别克说完,忽然笑出来:“太后恕罪,这样的话是不该说的。”
“不妨,王子,宅心仁厚。”含星此时方才感觉到手心里潮湿的都是汗,她缓缓松开手,对一边的春桃说:“将我准备的礼物送给王子。”
“王子,这是一点薄礼,还请笑纳。”含星笑着说,加尔恒别克接过一个硕大的礼盒,谢恩后打开,里面是一套汉人衣衫,用料考究样式大方端庄。
“入乡随俗,哀家给王子准备这身衣服,王子穿上一定和汉人无异。”含星笑着,加尔恒别克也笑了,合上锦盒:“多谢太后,只是我穿惯了我们的衣服,这汉人的衣服,我怕穿不惯。”
含星默然,良久才说:“是啊,恐怕会穿不惯。”春桃一怔,以为含星恼了,轻轻问:“太后,要加些蜂蜜么?”
含星回神:“不必。”说完,她看着纱帘外那个身影:“让王子来了也有大半日了,稍后皇帝要请王子一同骑马,哀家这就不耽误王子了。”
加尔恒别克拜谢告退,春桃看含星的脸色还是有些不虞,便在一边劝道:“太后,这些西凉人不懂礼数,他们若是穿上咱们的衣服,只怕就像是给猢狲穿衣服似的,您不必生气。”
“多嘴,出去。”含星冷冷的低喝一句,春桃一愣,脸上白了白,低头急忙出去。
宫殿中突然冷清下来,含星坐在窗下,觉得心情就像是搅动过的一杯浑水,骤然安静,水中的沙粒杂质还在漂浮冲撞,沉淀得十分缓慢。
方才隔着纱帘,模模糊糊只看得到他身形,听声音已经是个成年的男子了,稳重内敛,和十几年前判若两人。含星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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