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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梨花满地不开门-第24部分

小说: 梨花满地不开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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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也干不了,一年多了,最终还是走投无路走上这一行,如今也没有攒下钱,房租更是早就交不出来。
“去洗干净!我高兴了,兴许多给你一百。”他恶狠狠的将她甩开,看着她艰难的爬起来去浴室,听着里面响起哗哗的流水声,心里怅然若失,再次点燃一根烟,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干了之后对着窗户抽烟。
回想跟她在一起的日子,从来是他欺负她,恨不得让她生不如死,怎样伤她的心他便怎样来,终于将她逼走了,他却像是有人把自己的心剜掉了一片,又空又疼。
闷头喝了几杯酒,抽掉三根烟,听着浴室还是哗哗淌水,他暗道这家伙怎么洗了这么久,忽然心头一动,难道说她又自杀?念头一起,他几乎是一步就跨到了浴室,一脚踹开门,满室的白雾迎面扑来。
她站在浴缸里,浴缸前几天下水不太灵便,淋浴的时候会积一层没过脚背的水,他望着她愣住,她尴尬的愣在那里,低头说:“我租不起带浴室的房子。。。。。。我三周没洗澡了。。。。。。”
望着浴缸里飘着浮沫浑浊的水,他突然很后悔刚才多喝了几杯威士忌:“呕~~~~~~”


、谁念西风独自凉(四)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酷爱挖坑的作者,我会告诉你们我已经开始筹备下一坑了么?下一坑开HSH肿么样?黑帮情仇,可以虐也可以搞笑。。。。。。自我鞭策,不填坑不许开新坑
自皇长子回宫宴席上,皇后摆明了自己看待蔡才人的态度,皇帝不发一言,默许了皇后对蔡才人的处置,前朝的形势逐渐明朗,蔡琛和萧铁龙终于翻脸,一贯在中间和稀泥坐等渔翁利的蔡琛主动靠拢到了李禅那一边。
蔡琛的举动不仅仅是代表了他自己,也不仅仅带动了兵部官员,朝堂上的文官与蔡琛颇有深交的亦有不少,一众言官更是早就看不惯萧铁龙跋扈作风,此时纷纷靠在蔡琛这边。几番朝堂上的争锋下来,萧铁龙愤愤之余暗地里懊悔,早知言官如此小气,当初就该多笼络几个言官才是。
内宫中情势对萧铁龙更是不利,蔡才人居碧涛馆,位份虽低,到底是皇长子的生母,更有太后照拂生活无忧,皇后性格倔强,任凭皇帝如何小意殷勤仍旧不肯原谅,皇帝逐渐灰心,日日与性格柔媚的乐贵妃混在一起,昭纯宫一时荣宠无限。
李保入长春宫,规规矩矩的侍立一旁,含星正低头抄经,李保不敢打扰,安静等着含星写完那一句才说:“太后也该歇歇,低头久了脖子不舒服。”
含星笑着扔下笔,伸手揉揉自己肩头,李保举手上前:“奴才擅长推拿,太后如不嫌弃,让奴才来吧。”含星点头,李保站在含星身后,他脸上虽老皱,那双手竟然细滑如少女,按在含星肩头,力道位置果然精准,一试便知道必有十数年的经验。
含星闭目,遣退身边人,待四下安静了,才低声道:“李公公好手段。”
“奴才若没有几手绝活,怎么能侍奉得好先帝和先朝宫中各位主子。”李保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含星笑了,没睁眼,感觉着肩头的手指一下一下按揉:“李公公除了手段好,还很知道何为先后。”
“当奴才的,就是眼力要好,不然怎么知道主子需要什么。”
含星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桌上抄了一半的经文,冰麝墨香幽幽而来,含星道:“既然如此,哀家有件事情倒要请教李公公了。”
“奴才不敢,太后尽管吩咐。”
“公公是要维护家人还是要维护自身?”
“太后说笑了。”李保呵呵一笑,手上丝毫不停,力道都没有丝毫紊乱:“内侍入宫便是与家族永诀,生死均不得离宫,奴才入宫多年,安敢忘了这条规矩。”
好一个浸淫宫中权力场多年的老奴,凭他应对含星这几句话,含星便知道这宫中若有人能够全身而退,唯有李保。
“公公果然是聪明人,不枉你在宫中这么久,想来公公一定是想安度晚年的。”含星的手摸着群带上点缀的碧玺,一块一块摸过去再摸回来,李保略顿了一下:“老奴只求平稳。”
“公公是聪明人,不用哀家来教你什么是平稳,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哀家和你都很懂得这个规律。”
“太后聪慧。”李保自然明白含星话里的意思,他在深宫之中,从一文不名的小太监做起,直到成为宫中总管,掌管这这座皇家宫苑内外要务,从见人就要下跪讨好到变成人人都要敬畏三分,李保深深明白人人拜高踩低前倨后恭的变化。
李禅不过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位份低微时便来拉着李保联宗,言说待李保百年之后必供奉李保的牌位于自家宗堂,李保明白身后事谁也说不准,当个笑话听听过就算了,当日接受李禅的拉拢不过是想着朝堂上多一张嘴一双手。
没想到李禅竟然有一步登天的一日,李保观察过李乐之后便明白,这女人注定是要成为宠妃的,于是略施手段,小小帮助便让她宠冠后宫。
朝堂上的争斗风云变幻,李保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置身事外,但是轻易的就替人作嫁这种事情也绝对不是李保的风格,他年纪虽大脑子却不糊涂,而且也不是个贪婪的人,他想要的是维护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并保证自己晚年安然,什么凌驾百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云云,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哀家送公公一个机会如何?”含星忽然侧头,虽看不到李保,却让李保微微一停。
“奴才不明白,还请太后明示。”李保停了手,依旧规规矩矩垂手侍立。
“萧氏举兵是迟早的,哀家想推他一把,这一把哀家让你来推。”含星转过身去看着李保,看到他平静如水的脸,含星看他并不急于回答,便继续说:“哀家让你去侍奉皇长子如何?”
李保的眼神微微一亮,低头:“奴才为主子办事是应该的,太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孩子可以带给很多人希望。
长宁八年冬,巨洪部忽然越过草原,大举进犯大禹,强攻蓟州,因之前未得到兵报,蓟州城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敌巨洪部的强兵攻击,守城将领又懦弱无能,竟然在战斗开始之后胆怯私逃。蓟州城陷落,所幸巨洪部并不杀戮城中百姓,只是将他们当做俘虏,尽数掳走。
战报到了梁炅手里,朝堂上早就闹翻天了,李禅和萧铁龙同时争抢这个出兵的机会,二人斗嘴在朝堂上差点大打出手,幸亏蔡琛等人拦在中间,但是李禅仍旧吃了萧铁龙一拳。李禅年迈,挨了这一拳之后昏然倒地,回家便病了,这一下梁炅也不便处置萧铁龙,只能令他带兵出战蓟州。
蓟州临近加尔恒别克所在的三关,萧铁龙要求加尔恒别克并察合台部出兵襄助,加尔恒别克却上疏朝廷,言巨洪部王乃是察合台部王母亲的弟弟,按照辈分是察合台部长辈,因此察合台部以及加尔恒别克都不便襄助。
梁炅准了加尔恒别克的上疏,萧铁龙无奈之下只能调动自己麾下全部兵马。
巨洪部兵强马壮,守城不出,与萧铁龙在蓟州对峙,小战无数大战却迟迟不来,空虚耗两方兵粮而已,萧铁龙不急,只说慢慢耗着看谁耗得过谁,巨洪部却状似更不着急,这一仗的形势极不明朗,巨洪部甚至没有派人递出战表说明原因。
都城的春季似乎也有些不太平,接连下了三日冰雹,宫中砸坏了不少宫殿花木,宫外的惨状就更不必说。天寒水重,梁沅的肺痨再次回头,他心中抑郁不肯好好吃药,任凭含星怎么劝说都只有一句话:“这药吃了这么多年,必定是没用的,不吃也罢。”
丽荣在一边端着药,忍不住道:“陛下若不保重自身,如何临朝处理国政?如今天下不定,陛下当以万民为重才是。”
梁沅看着丽荣,心头动了几次,到底还是叹口气:“朕这辈子还有机会临朝么?”
“陛下不可胡说!”含星与丽荣同时开口,梁沅苦笑,听二人劝了好久,只无奈的点头称是,好容易送走了含星,丽荣仍旧执拗的端着药:“陛下还是吃一口。”
梁沅就着丽荣的手喝了半碗便摇头不肯再喝,丽荣无奈,只能将药放在一边,给梁沅地上茶水伺候他漱口。梁沅漱完了口,躺在床上,伸手握住丽荣的手,听丽荣叹口气:“陛下千万莫要灰心,故人讲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陛下年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朕为了效法开国先祖,苦学经纶,勤练骑射,可是偏偏却有个扶不起的病躯,空有一身才能却不能施展,朕总是想,与其当年去学那些,倒不如每日浑浑噩噩醉生梦死,反正也总是有一日要死的。。。。。。。”
“陛下!”听着梁沅说这样灰心丧气的话,丽荣只觉得五内俱焚,她很清楚的知道梁沅的病怕是好不了,但是却不得不欺骗自己欺骗梁沅,看着梁沅灰白色的脸,眼泪夺眶而出:“陛下怎么能出这样的丧气之语,陛下是一国之君,天下是陛下的责任,陛下不能不负担天下万民的期望啊。”
“他们其实并没有期望我,有叔王在,朕有没有他们不在乎。”梁沅苦笑。
“那臣妾呢?没有陛下,臣妾如何自处?陛下你,是,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这一生都已经托付给陛下了!”丽荣从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总以为自己早就已经灰心至极,可是看着梁沅此时的样子,她竟忍不住说了出来。这样的话说出口,丽荣自己也吓了一跳,心跳之余她忍不住想起了裴玖恭,她也不明白在说出这样深情款款的话的时候为什么会想起他,可是念头就是起来了,想着裴玖恭的健硕,再看看梁沅,丽荣在羞愧之余忽然觉得更加悲伤。
梁沅却眼睛一亮,他的手死死抓着丽荣的手:“皇后。”这一声,将丽荣的思绪打断,她是皇后,这不是个称呼,而是个身份。
“陛下。”
“朕,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别哭了,朕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快别哭。”梁沅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拭丽荣脸上的泪,看到丽荣收了悲声,他只觉得心头暖意一直弥漫全身,只觉得这辈子没有一日如此时这样舒心畅意:“朕好好吃药,那半碗药呢,快给朕朕马上吃了,朕一定要好好养好身体,朕不能让你孤零零的。”
丽荣看着梁沅,知道他是有心逗自己开心,心中顿时软了,从前的种种矛盾委屈顿时烟消云散,耳朵里只回想着一句话:“朕不能让你孤零零的。”
“陛下说话算话?”
“朕是九五至尊!”
“陛下要一辈子陪着臣妾!”
“朕准了。”
“陛下,陛下,皇后娘娘。”二人正缱绻,忽然有内侍跌跌撞撞的奔进来:“乐贵妃,乐贵妃不好了。”
帝后都是一惊,梁沅诧异:“她昨天不还好好地么,怎么不好了?”
“乐贵妃今早起来就不爽快,诏了太医把脉,太医院会诊,说贵妃,恐怕,恐怕。。。。。。”内侍结结巴巴,丽荣皱眉:“恐怕什么!”
“恐怕感染肺痨。”内侍深深叩首,丽荣一惊,梁沅原本握紧丽荣的手忽然松开了,丽荣急忙看向梁沅,梁沅白着脸:“皇后不可离朕太近。。。。。。”
“臣妾不怕!”
“朕怕。”梁沅不肯靠近丽荣,丽荣却死死的靠了上去:“臣妾不怕!”
“启禀陛下,宋太医在殿外等候呢。”内侍出言提醒。
“传他进来。”梁沅推不开丽荣,只能宣外臣入内,丽荣不得已起身坐好,梁沅刻意的朝后躲了躲,与丽荣保持距离。
宋太医急急入内,叩首俯身道:“陛下,臣万死。”
“快说,是朕传染给乐贵妃的么?”梁沅心中焦急,丽荣也紧张的看着太医,内侍宫女也紧张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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