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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梨花满地不开门-第32部分

小说: 梨花满地不开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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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当然知道城外开战了,梁沅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听着身边含星正在轻轻的搅动碗里的粥,他忽然问:“是不是敌军攻破了城门?”
“沅儿?”含星一愣:“胜负未分,沅儿怎么这样说?”她用白瓷勺盛起一勺粥,吹凉了送到梁沅口边,梁沅勉强吃一口,忽然摇摇头:“不对,有声音,母后你听,有刀兵声。”
含星没听到任何声响,她忧心的看着脸色灰白的梁沅:“大约是城外的声音。”
“朕,真是大禹梁氏的罪人。”梁沅叹了口气,含星又递上勺子,梁沅摇摇头不肯再吃。含星焦心,皱眉劝慰:“沅儿,你是大禹的皇帝,你要保养自己,不能这样任性。”
“太后,太后,有动乱,有动乱。”太监刘宝从门外滚进来,趴在地上,急切的说,含星一怔,梁沅却突然瞪圆了眼睛:“是不是宫里有了叛军?”
“是,有一队内廷卫,快要杀过来了,太后,陛下,快躲躲吧。”刘宝爬起来急急上来要招呼内侍抬起梁沅,梁沅捂着胸口咳嗽几声,蹭一声撩开被子:“朕的剑呢,把朕的剑拿来!”
“沅儿,你不可如此。”含星大惊,急忙上来阻拦,却被梁沅一把推开,内侍上来拦着梁沅,同样被他推开。卧病多日的梁沅不知为何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他奔到墙边取下宝剑哗啦一下拔出鞘,冷光闪过他的脸,那冷峻的目光刺在含星心头,她一怔,恍惚觉得这目光很熟悉。
“外面有谁!”梁沅抓过一件氅衣穿上,听外面有一个声音毕恭毕敬:“末将陈坦,誓死保卫太后陛下!”
“好,好,跟着朕去把那些无耻小人杀个片甲不留。”梁沅仗剑出门,陈坦带领着梁沅的亲卫跟在梁沅身后,含星冲出门,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曾经目睹梁沅命令宫中内侍假扮兵马操演,她将阻止的话咽回去,她突然想起那个目光是在什么时候看到的了。
那同样是个寒冷的冬天,一个寒冷的夜晚,她躺在平整宽大的龙床上,瑟瑟发抖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个男人的目光是如此的冷峻,一点也不像是宠幸妃嫔而是在完成一项使命。
从前总以为梁沅子不类父,现在看来,大禹梁氏的皇室血脉在他的身上点燃了。
含星看着梁沅的亲卫全部仗剑出去,扬声:“春桃。”
“太后。”春桃站在含星身后,神情严肃。
“还有几只鸟。”
“两只。”
“都放了,不必写任何东西。”含星咬了咬嘴唇,春桃一愣,默默的退下。
城门过午的时候被攻破,守军与御林军拼死抵抗,叛军一步一步紧逼进城,城门外的尸体几乎挡住了门口,天龙军和叛军搅和在一起,全无阵法只懂得杀人。
一支轻骑从城内奔出来,加入守军的队伍,萧铁龙骑在马上拿着朴刀一路砍杀,在缝隙中看到那一队身手不凡的轻骑身上绣着广安王梁浪的纹章,萧铁龙心里微微一惊,他早就已经忘了梁氏还有一个身患隐疾在寺庙中养病的王爷,没想到他养病多年不问世事,居然会养着这样一支轻骑。
“报,叛军破城了,现在在市道上混战。”军报上了朝堂,总喜欢一惊一乍的文官这一次集体沉默,武将们都在外面拼杀,他们看着脸色阴郁的梁炅不敢多说一句话,梁炅在台阶上来回踱步,远远的火炮声让他心头充满了难言的纠结。
“将军,信号。”萧铁龙艰难迎战,一步步向前艰难推进的时候听到身后兵士呼唤,他回头看到城外的天空盛放一朵烟火,烟火在白天很难看清楚,只看得到一片亮点闪闪,萧铁龙的心沉了下去,他紧紧咬着牙关,在挥刀几次砍杀了身前的轻骑时忽然大喊一声:“挡我者死!”
萧铁龙这一声极为豪迈的口号让叛军的心头一颤,他们明白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如果不能攻入宫中杀掉太后和摄政王,他们将面临死亡。
宫门遥遥,叛军们忽然感到一丝绝望。
“报,察合台部小王子率部众夹击叛军!”
梁炅的眼睛一亮,嘴角不可察觉的笑了笑,朝堂上的文官们忽然松了口气。
梁沅领着亲卫在锦华宫外遇到了叛乱的内廷卫,他本以为只是一小众叛乱者,却没想到竟是近乎二百人,内廷卫正砍杀拦阻的内侍,一颗刚刚看下的人头还在内廷卫的手里握着,梁沅看到这一幕,头一次见到血的他心里抖了一下。
内廷卫不防会遇到梁沅,在一愣之后看到梁沅一闪而过的瑟缩,轻蔑一笑:“陛下让让吧,我等只是要诛杀奸佞。”
内廷卫脸上的轻蔑激怒了梁沅,他望着仍旧挂着白的锦华宫大门,冷漠的挥剑:“杀。”
亲卫在梁沅多年兵法训演下倒比内廷卫多很多临战经验,内廷卫同样不敢轻易伤及梁沅,双方交战虽然梁沅以寡敌众,但是一时间倒没有落于下风。亲卫身手更是不弱,梁沅虽没有亲卫的身手,好在内廷卫都不敢与之交锋,倒让梁沅连连砍伤好几人。
交手不过短短片刻,内廷卫就被砍近十人,亲卫下手极狠,全然不欲留活口的架势,这架势刺激了内廷卫,他们明白此时此刻他们是乱臣贼子,不管他们将来是否成功,只要留着梁沅他们必定会以欺君的罪名处死。杀红了眼又没有退路的内廷卫终于狠下心来,梁沅久病加之体弱,身上中了两剑后自己的宝剑险些落地,亲卫将梁沅围护在中心艰难应对,梁沅死死握着剑重开围护:”朕不用你们护着。“
梁沅看着在自己面前闪来闪去的剑锋和不断喷溅在自己脸上的血浆,心中恍惚,只觉得剑锋血雾之外婷婷立着丽荣,她着骑装,傲然看着自己,一脸轻蔑不屑。内廷卫一剑刺在梁沅肩头,他吃痛手上长剑落地,心中却恍惚在想:朕果然是不如你。
“放下兵器,饶你们不死!”远远的马蹄声急促而来,马上人呼喝不断,同样是内廷卫打扮,亲卫陈坦只觉得心中绝望,却不想这一队内廷卫赶到了近前却是连连挥刀砍杀叛乱的内廷卫。马上一人大声道:“陛下勿忧,末将郭斌,勤王来迟,叛军听着,放下兵器饶你们死罪!”
梁沅猛然醒觉,一翻身将长剑捡起来,砍死了自己身前的叛乱内廷卫,大喝一声:“剿杀叛军!”


、知君何事泪纵横(五)

萧铁龙的双眼死死盯着宫门,他的坐骑已经被砍断了腿割断了喉咙,他挥舞着朴刀踩着尸体跌跌撞撞砍杀前行,身后的火炮声已经平息很久了,他明白一定是负责攻击天龙军的伏兵被剿杀殆尽,身后的厮杀声正在渐渐转变为惨叫,他没有回头,他很清楚只有尽快杀入宫中才是唯一的出路。
“杀啊,跟着我冲啊!”萧铁龙不断的呼喊,他的喉咙已经嘶哑,喊出的声音像是沙子在摩擦的声音。
忽然之间,原本挡在他身前的守军和轻骑全都住手退开了,守军轻骑站在市道两边,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忽然面前没了敌人,萧铁龙一愣之下狂奔起来,他朝着宫门大步奔去,全然忘记了身上一道道正在出血的刀上:“跟着我,杀啊,快冲啊。”
市道上没人拦阻,宫门就在眼前,他跑得越来越快,宫门缓缓的打开,那黑褐色的宫门之后是九重宫阙,无上尊荣。
他心中一震,难道宫中的叛军得手了?他大喜过望,朝着大开的宫门拼力跑过去。
一道冷箭嗖一声从宫门内飞出来,正中萧铁龙右肩,朴刀落地,萧铁龙也踉跄跌倒,在宫门前滚了两滚,艰难的爬起来摇摇晃晃站在那里,一脸迷茫的看着宫门。
宫门大开,梁沅骑在马上,身后是陈坦带领的亲卫队和郭斌带领的内廷卫,每个人都像是从血池中捞出来,梁沅手持弓箭,冷冷的看着萧铁龙。
“呵呵,这点臂力,也敢来伤老夫!”萧铁龙冷笑,拔下肩头的箭,梁沅的臂力的确不大,这箭射入不深。
“萧铁龙,朕念你是皇后生父,此时投降,朕或可免了你的死罪。”梁沅望着萧铁龙,痛苦的一闭眼,他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城楼上,丽荣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坚决那么残忍的撞在城墙上,匕首没入她身体的时候那一声像是刻在他脑子里。
“哈,胜负未定,你以为你敌得过我萧氏子弟兵么?”萧铁龙大笑,回头,笑容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身后长长的市道,躺满了尸体,血已经将市道染成了暗红色,市道两边的排水沟里被血和断肢堆积,轻骑和守军冷冷的站在市道两边,从城门外缓缓走入的全都是天龙军。
“人呢?”萧铁龙退了一步。
“报,陛下,叛军全军覆没!”兵报上前,梁沅一点头,萧铁龙又退了一步,猛然一口血喷了出来:“不可能,不可能,不可。。。。。。”
他猛然僵住,仰面倒在了市道上,亲卫上前摸了一把,回头对梁沅说:“陛下,他死了。”
梁沅纵马走近,看着萧铁龙依旧瞪圆了一双眼,面目狰狞而又绝望,他调转马头:“回宫。”
天龙军和守军在外面,齐刷刷的跪在市道上:“大禹必胜!”
宫门缓缓关闭,山呼凯旋的声音却没有被宫门挡住,梁沅纵马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亲卫和内廷卫脸上都带着获胜的得意,他们意气风发开始憧憬不久就要到来的封赏。
梁沅的身体在微微摇晃几下后从马上软软的倒下。
长宁十年春,萧氏叛乱兵败城中,皇帝下旨,念萧氏一门精忠报国,准留后,满门抄斩时只留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男孩子。摄政王梁炅,广安王梁浪护驾有功,自上而下均有封赏,察合台部小王子加尔恒别克勤王有功,特封为亲安郡王,虽无封地俸禄,但准在大禹境内用郡王卤薄。
梁沅经历这一次叛乱,终于一病不起。
加尔恒别克上朝堂受封时长跪:“臣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摄政王恩准。”
“你说。”梁炅心情大好。
“臣姑母乌兰太妃离家多年,臣家中长辈思念情切,臣恳请摄政王恩准姑母回家省亲。”加尔恒别克趴在地上不肯抬头:“恳请摄政王恩准。”
“这也没什么不妥,既然这样就择日让太妃省亲好了。”梁炅恩准,加尔恒别克感激涕零,连连拜谢。
日期很快就选择好了,含星来送乌兰太妃,看着她虽然已经病得只剩了一把骨头,但是仍旧倔强的穿着华丽的盛装,画着精致的妆容,脸上带着久违的欣喜神情,握着含星的手:“多谢太后。”
“多谢太妃。”含星垂首,乌兰太妃浅浅一笑:“谋事在人。”
“太妃此去一路小心。”含星看着她,知道这一去便是永诀,忍不住心头一酸,乌兰太妃却笑了:“终于要回去了,恨不得变成鸟飞回去,只恨路途太远。”
加尔恒别克亲自带队,带领着太妃回家省亲的依仗出城去了。
长宁十年三月,乌兰太妃在到达察合台部的第五天忽然失踪,察合台部通报了这一事件,并一再向大禹保证会派人加紧搜寻乌兰太妃的下落。大禹自然表达理解,敦促搜寻之后便再没提其余的事情,毕竟不过是一名年老体衰的太妃而已,事情很快就无人问津。
大战之后,国家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梁炅下令免交战之地全年各种赋税徭役,百姓百官无不称颂。
这一年出奇的风调雨顺,也许真的是瑞雪兆丰年,到了冬天又下了大雪,含星在昏迷三日的梁沅耳边说:“沅儿,明年或许又是个丰年。”
一旁的太医跪在含星腿边:“太后,陛下恐怕不行了。”
含星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挨着一颗滚下来,怎么也忍不住,依着规矩,皇帝尚未驾崩便不可放悲声,可是含星就是忍不住。她从未将梁沅看做过自己的孩子,她甚至从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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