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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一丝不挂-第13部分

小说: 一丝不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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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意外多出来的一个小时考虑时间,却让她不得不重做打算。
  有机会还不抓紧,不就等于做了命运的同谋犯吗?凌尘好不容易止住泪水,拉了床单裹在身上,轻轻走过去,轻轻打开门。
  楼下隐约传来侯局长讲电话的声音。放肆的笑声让凌尘一阵恶心。连忙关了门,喘息一阵,又走过去拨开通向阳台的落地窗帘。
  车子就停在外面,车窗里闪烁的红点,说明司机正坐在里面,可能还在不停观察着这间睡房里的动静。
  凌尘勉强鼓起的希望立刻化为乌有,只能蹒跚着走回来,坐在床上。
  就算跑出去又怎样?能跑到哪里去呢?她连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周围又完全看不到人烟。山路倒不可怕,但这样子没钱没手机地跑出去,却很可能会遇到比侯局长更为下作的坏人。萧森那里也肯定是瞒不住了。想到这里,凌尘的泪水再一次冲出眼眶。
  思考对策,尤其是在这样紧迫的危机下思考对策,从来都不是凌尘擅长的事情。也许,在潜意识里,她还是宁愿侯局长赶快发泄完送她回家,也不愿意这么费尽心神想着怎么逃跑。听天由命是她一直以来的本能。从少女时代开始,她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本能,萧森无微不至地关切甚至控制,又帮助她将这种本能维持到现在。假如没有这一个小时,她自然也就不必为自己刚才听天由命的打算感到羞愧了。
  事到如今,不做命运同谋的唯一方法,只有自杀。
  “自杀”这个字眼儿刚一跳进脑海,凌尘立刻就停止了抽泣,脸上也有了几分光彩。是的,自杀。自己本就是个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假如不是当初母亲极力阻止,也许自己早已经死了。这二十年来,送终了母亲,养大了萧雪,活得也算够本。此时不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决心既下,凌尘的脚步不由轻松了许多。她走去闩了门,又检查了一下阳台和窗户有没有关紧,然后回身寻思了好一阵,这才从电视后面扯下电源线,走进卫生间,将热水器的插头拔下来,将电源线上的插头插进去。另一头刚好垂在浴缸的出水口下面。
  凌尘满意地点点头,回身关门上锁,裹着白色的床单坐进浴缸里,拧开水龙。
  冰冷的水迅速漫上了凌尘的腰肢。水很冷,象是刚被凛冽的山风吹拂过一般。那个夏夜的风,也曾如此寒冷,轻易就将不见人烟的荒野,冻成了一片灰白。
  凌尘颤抖着身体,紧咬着双唇,慢慢躺卧下去。
  冰针不断戳刺着每一片肌肤。外面传来几下飘渺的敲门声。电线一点点落下来,落下来,转眼就将垂入水面……
  无边的静寂之中,凌尘仿佛看见一道蓝光,几丝白烟,随即,一切的一切,全都陷入了黑暗。
  这就是死亡了么?凌尘遗憾地想。她不仅没有看见传说中的仙境天堂,甚至连一点光明都没有发现。难道真的象那些无神论者所说,死亡就是无限的虚无吗?怪不得命运的魔鬼敢如此肆无忌惮,全然不在乎有任何报应!
  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又似乎仅仅是一眨眼间,冰针忽然又从四面八方攒刺过来,激得凌尘全身的皮肤都紧紧绷在了一起。与此同时,一双灵巧的手正用力按压着她赤裸的前胸,在双手停顿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唇又紧紧贴住她的,将生命的气息吹进她硬直的喉管。
  那是男人的手和男人的唇,却绝对不是侯局长的,也绝对不是萧森的。朦胧模糊之中的凌尘越想越觉欣慰。徐东到底还是来了。在这寒风的夜里,她默默呼唤了这么多遍,才终于把他招到了身边。在这一刻,在死亡之中,在长达二十年的等待后,命运终于对她露出了一点善意的微笑。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值得庆幸的呢。她总算不枉死了这么一回。
  “凌尘?凌尘?”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这应该是刘鑫啊?他怎么也来了?凌尘心中一惊,却又很快找到了宽慰自己的解释。这当然不是刘鑫。他一向是叫自己“凌师母”的。只能是徐东,一定是徐东,不会有别人。自己对他的声音竟有些生疏了。
  冰针忽然就换了个方向,开始从内向外纷乱地迸射。凌尘嘴角抖动了几下,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被一阵阵颤抖给挡了回去。
  那双温暖的手,也转而开始揉搓她依然僵冷着的肌肤,迅速而细致,有力而轻柔。掌心潺潺的暖流,将那些冰针接二连三地溶解成水一般的温情,又全都汇聚在胸口和脑袋里,没过多久,凌尘就已经被澎湃的心潮胀热了面颊。
  这就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人生极乐吗?这就是她二十年前曾经无比渴望的细意温存,曾经无数次想抓住却总也抓不住的清新味道吗?凌尘颤抖着,无法动作,也无法出声。但这时的颤抖,已经不是因为寒冷。二十年来,萧森从来都不能将她带到这样的境地。再努力轻柔,他的抚慰也总暗藏着粗鲁;洗得再干净,他的味道也总隐含着混浊。那分明就是他的本质,不管怎样掩饰,都可以让凌尘轻而易举感觉到蛛丝马迹。
  凌尘不敢睁开双眼,即使世界仍然一片黑暗,她也不由自主地要害怕,害怕自己一睁眼,徐东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只敢轻轻抬起胳膊,轻轻伸出双手,轻轻抓住那两团在她胸腹间游走的热力之源,又轻轻地拉过来,轻轻地,放在自己心口。
  心跳益发剧烈了。全身的肌肤也都已经鼓胀欲裂。
  那双手略一凝滞,随即又开始游走起来,而且换了一种更为复杂的方式,有时强悍,有时飘忽,强悍时几乎要抓进她的心里,飘忽时又几乎要把她的心挑向云端。甜蜜的痛楚和醉人的酥痒,交替荡漾在凌尘身体里,逼得她不得不张开嘴,大口大口低喘着粗气。
  更加温热而且潮湿的唇终于埋了下来,在脸颊和脖颈之间辗转徘徊,若有若无地咬啮吸啄着。那双手也从胸口滑下小腹,又从小腹滑向大腿,从大腿滑进那片茂密的水草地,肆无忌惮地捏拨揉探着。很快,凌尘就已经呻吟连声,忍不住抬起胳膊,揽出他的脖子,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直到他依依不舍地起身脱衣服,凌尘才悄悄睁开眼睛,仔细端详着那具在黑暗之中益显挺拔的雄性身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什么都不说就最好。
  忽然,落地窗帘参差的影子猛地拽住了她的视线。自己这是在哪里?徐东怎么可能会到深圳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但,没等凌尘想明白这些问题,那具身躯就已经支肘侧压在她身上。不管怎么推搡拉拽,那颗头都始终顽强地埋在她胸口。另一只手,也迅速挤进她两腿之间,指甲划过软肉,带起一阵钻心的刺痛。
  “你……你是谁?”凌尘只得放弃了挣扎,喘息着问道。泪水不由自主涨满了眼眶。
  头慢慢抬起来,横在她眼前。“凌……凌尘,我是刘鑫。”
  凌尘顿时惊住了。好一阵儿,才总算回过神来,低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侯……侯局长呢?”
  “小雪说你跟侯太太出去买东西了,我觉察不对,立刻打电话给老侯,才知道你被他劫来了这里。”刘鑫这么说着,身体却依然死死地压在凌尘身上,那只中指,也依然勾在洞穴里轻轻揉颤着,仿佛他在说的,都是些迷人的情话。
  凌尘扭动了几下,却只给自己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巨痛,只得接着话尾,提高了声音问:“他人呢?”
  “看见差点儿闹出人命,我一来他就跑了。”
  “谢谢你救了我。”凌尘看着他,随即又半哀求半命令地说道:“我是你师母,请不要这样,好不好?”
  刘鑫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萧森从来没有带过我任何课程,他不是我师父,你也不是我师母。”
  “但在名分上我毕竟是你长辈。”凌尘忽然觉得全身乏力。她没有想到,这个和徐东如此相似的年轻男人,内心竟然如此龌龊。和这样的人又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呢?自己以前真是错看了他。凌尘这么想着,嘴里却还是忍不住要做最后的努力。“你现在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折腾我这个老太婆。我比你大十岁呢。”说到“十岁”,凌尘尽可能加重了语气。
  “我不在乎。从13年前在阅览室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凌尘想不出还有什么话好说,便偏了头,不再看他。
  不料,刘鑫却突然抽出下面的手,又用揽着她肩膀的另一只手,将她的脸扳正,然后将那只泛着微光的中指塞进嘴里,吸吮起来。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象是一个吃着冰棍的快乐孩童,又象是一个含着女体的淫邪魔鬼。
  心跳又再剧烈如雷。凌尘连忙闭上眼睛,却听见刘鑫淡淡地问道:“你真的不要?你确定?”
  凌尘努力控制着胸口涌动不已的潮水,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低得象是在自言自语。“不要,真的。我确定。”
  刘鑫静了一阵,没再说话,却也没有起身离开,而是拉起她软弱无力的手,握住了那根与他身材同样挺拔的阳具。
  滚滚巨浪立刻淹没了凌尘。她溺水一般地挣扎喘息着,怎么都无法找到救命稻草的一丝影子。刘鑫这个混蛋,这个可恶可恨的混蛋,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假装征求自己的意见?又为什么要在自己明言拒绝之后依然不肯善罢甘休?难道非得要自己彻底屈服成为他可耻的同谋不可吗?
  脑袋几乎已被席卷一空的凌尘当然不可能想清楚这些问题。她只能努力聚集起残余的一点神志,几分力量,左右摇摆着,想要脱出刘鑫的掌握。但她无力逃脱,也无法逃脱。因为这掌握不仅仅是力量上的,更多的还是精神上的,甚至,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源于她自己长期压抑骤然崩溃后的渴望。对一个从未享受过真正的性快乐的女人来说,初尝异味后的这种渴望是不可抗拒的。更何况,技巧纯熟温柔体贴的刘鑫,显然有办法让她得到快乐。——他又那么象徐东。——她对他又一向抱有好感。
  想到这里,凌尘彻底放弃了挣扎,握着刘鑫阳具的手,也不由自主轻轻捻动。她不知道这还算不算听天由命,但她懒得再羞愧下去。如果可能,她甚至想要完全忘记那些多余的羞愧,用自己全部的身心,好好享受这一次难得的幸福。一次,只这么一次。就把他当作是徐东好了。
  黑暗之中,徐东微笑的眼睛象夏夜里闪烁的星光。
  凌尘暗自叹息一声,随即就在他驾轻就熟的抚弄与亲吻下不顾一切地呻吟起来。她的另一只手,也在迟疑了一阵之后悄悄抬起,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紧紧压在自己胸前。
  摩挲着徐东光滑无汗的后背,凌尘的手竟微微有些颤抖。
  那根挺拔的阳具,终于在她的牵引之下,缓缓驶进水波荡漾的洞穴。
  在云端飘荡了许久的凌尘,也终于再度向上飞升。
  这是怎样美妙的境界啊。凌尘咬着嘴唇,屏住呼吸,不肯放过其中任何一个细节。他的阳具光滑而柔顺,他的动作有力而深入,他的节奏也轻重缓急,拿捏适度。每一次冲击,都和她的呼吸与心跳搭配得错落有致,象是经过事先精密的彩排。他真的是第一次和她做爱吗?她真的能够满足于这唯一的一次吗?
  不断飞升中的凌尘,被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搅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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