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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罪宫七年(gl)-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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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自己应该再去推翻吗?
  其实,连她的内心,也是不支持她强行唤醒过去的。
  什么意气风发,什么随心所欲,她无所谓,记不得就是记不得,她现在只关心菀蘅,石显打定主意不说,菀蘅该怎么办。
  还有,明殊,她想快一点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不知道为何,她不想此事跟明殊扯上关系,从内心也不愿意相信明殊跟菀蘅的事情有什么关系,直接默认她是被用来转移视线的。
  她望了一眼石显,罢了,是自己的错,自己不该勉强他。
  屋中静默下来,甚至没有一丝风响。
  就在这时,屋门在两个人同时走神的时候被一下推开,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男子一身戎装冲了进来,单膝点地跪下。
  “末将岳文初参见石将军。”男子叩首。
  石显一下子愣住,下意识挪步挡在苏靖面前。
  那青年见石显一动,不禁也抬头顺着石显的方向望过去,目光直直地落在苏靖脸上,眼睛蓦然瞪大!
  他刷的一下站起来,抬起手臂战抖着指着苏靖张开嘴,却无论如何吐不出一个字。
  石显回头冷然看向苏靖,“你快走,不要管这里的事,或者说你想要被多少人认出来!”
  苏靖一咬牙,转身就走。
  她没有看见身后那个被石显死死拦住的青年睁大眼睛像个孩子一样抱住脑袋,眼泪突然间决堤般不受控制地肆意流下,却听见了那声凄厉的呼唤,“将军——”
  “石将军,那时是我们将军啊!她没有死,她没有死,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她!将军!将军!我是文初啊!将军!”
  “你们将军已经死了!”
  远远的是石显破音的一声怒吼。
  随即寂静无声。
  苏靖浑浑噩噩地冲出石府,随着那声将军,铺天盖地的血红色突然涌起,在眼前飞溅荡漾,怎么都压制不下去。
  大脑好混乱,她急需找个地方清净。
  她从另一边的宫墙翻过,强制平静下来,却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
  卫柳。
  作为皇后,她对言公公的了解,大概会比石显更多上那么一些,目前也只有靠她了。
  苏靖看了看天色还早,便直奔卫柳的凤仪宫,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碰到卫柳和墨荷一起出来。
  “苏靖。”看到她,卫柳顿时开心起来,“你有事找我?”
  “恩,有点。”苏靖点头。
  卫柳欢欢喜喜地拉住她,“那进来说,外面冷。”
  “娘娘,您不是要去看采办的元庆祭典的织造么?”墨荷弯下腰提醒道。
  卫柳扬手,“那你去看看就行了,具体情况回来汇报一下。”
  “你有事,我改天再来就好。”苏靖连忙道。
  卫柳闻言狠狠地剜了墨荷一眼,回头拉过苏靖,“没有事,用不着我亲自出面,墨荷能办好的,你放心进来吧。”说着不再搭理墨荷,拽着苏靖回宫。
  苏靖开门见山地问道,“卫柳,这宫中谢蔺的御侍除了秦裘秦公公,刑云刑公公,是不是还有一个人。”
  卫柳颔首,“对,言午言公公。但是据说近日身体不佳,修养去了。你对他感兴趣?”
  “算是吧,你这里有什么相关的东西么。”苏靖点了点头。
  卫柳虽然不解苏靖的用意,还是返身进屋取了一个袋子出来,“都在这里了,你拿回去看吧。”
  “不问我为什么?”苏靖倒是颇有些奇怪。
  卫柳浅笑着摇头,“既然你开口了,就必然是自有用处,我没有理由干涉,能帮得到你就很好。”
  苏靖展颜,“卫柳,谢谢你。”
  “我才不想你谢我,你记得我还有点用处就好。”卫柳买下脑袋双手绞在一起嘟囔道。
  苏靖摸了摸她的脸,微笑,“我当然会记得。”
  卫柳身子一颤,缩了缩脖子,“你快走吧,在我宫里呆久了别人会误会。”
  “我明白。”苏靖轻笑,拎着牛皮袋子转身走出凤仪宫。
  她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打开袋子,不由得惊叹了一把皇后的暗探无孔不入。最后,她的注意力集中到一张写得比较含混的行踪报告书上。
  言公公在带了几个女子回京之后去过一趟宫外的织造总局,替谢蔺吩咐一些活计,紧接着就以休假的名义消失。
  这一份报告石显提供的资料上也有,不过少了具体时间,所以被苏靖忽略。
  言公公去织造总局,是他回京之后消失之前,唯一一次与那几个女子之外的其他人产生交集。
  




21

21、第二十章 晴天霹雳 。。。 
 
 
  苏靖在入夜时潜入织造总局,拗开言午睡过的那张床板,翻出一本巴掌大的小书。
  是上次谢蔺与石显密谈时正在看的那本书,《丛云六将传》,讲的是太祖皇帝建国时期的故事。可是,他何必煞费苦心地把一个话本藏到床板下面。
  她把书放到烛台下仔细观察,没有一页有什么特殊勾画和特殊记号。
  苏靖想了一下,找来一把裁纸刀把每一页从中间剖开,然后小心的拆卸下来,终于在书脊的位置找到了夹层。
  夹层很薄,刚刚容纳下一张四折起来的纸条。
  苏靖长舒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山崖小屋中的那本书的断页与纸条一对,撕裂口刚好吻合。
  终于找到了。
  苏靖按住自己从石显家回来就一直隐隐发痛的太阳穴,深吸了一口气,捋平那张纸。
  第一眼,她就看到了杜菀蘅三个字。
  ——杜氏菀蘅,年十六,采购自金丰吉陵,采购时期延庆十年十一月十一日。
  “菀蘅。”苏靖喃喃自语,手指抚摸过那个名字,目光在上面停顿少许,才往上挪去。
  整整一张纸,除了菀蘅,还有七八个诸如此类记载的名字,全是年少女子,出身平民家庭,来自不同的地方。
  苏靖把纸翻过来,这一面只有三个字,碧珏宫。
  她心头一惊,碧珏宫有个最通俗易懂的名字,冷宫。
  苏靖迅速收拾好东西把书归位,直奔回皇宫。她只觉心里陡然轻松不少,太好了,有了具体地点,马上就可以见到菀蘅了,马上就可以带她走了。
  碧珏宫位于一个比相水院还要隐蔽的角落。苏靖一直走到了皇宫尽头,才看到了那个名为冷宫的建筑。不得不说,这是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宫门处守卫森严。
  苏靖感慨了一句,偷偷溜进去,才发现其实里面很大,一点儿也不好找人。她略一思忖,尾随一个抱着一摞册子的小太监轻手轻脚地摸进了资料库。她刚刚伏到房梁上,小太监就放下册子坐到桌子边上,开始盘点。苏靖仗着目力好,视线在屋子中一打转,立即看到小太监背后的抽屉上的标致写着“侍者名册”。
  微微掂量了一下,她摘下衣服上的一粒珠子并指弹出,正中小太监的睡穴!
  小太监当即栽倒在桌面上。
  苏靖从房梁上跳下,拉开那个抽屉,把一摞名册全部抱了出来,按照姓氏笔画找到杜氏一栏,顺着那一页仔细找下去。
  这里记载着从第一期冷宫至今所有的杜姓女子,一共有将近十页。苏靖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菀蘅的名字。
  屋外突然传来喊声,“喂,你还没好吗?”紧接着就是钥匙开门的声响。
  苏靖迅速把名册扔进抽屉关好,伸手点开小太监的睡穴,在开门的同时就地滚到桌子下面。
  小太监悠悠转醒,茫然地摸了摸后脑勺,“张公公,我刚才睡着了?”
  刚进来的太监嘲笑道,“连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不就昨天熬了一下夜么,真不中用。”
  “对不起。”小太监微微诺诺地道歉。
  “喏,说回来,我介绍给你这么一笔划算生意,你怎么报答我?”张公公戚戚地笑起来,“言公公的生意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接触到的。”
  言公公?苏靖的耳朵一下子敏锐地支起。
  “张公公,小的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您要小的孝敬什么,小的就孝敬什么。”小太监明显很畏惧他,声音微显底气不足,“今年还有几个人?”
  张公公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你还想要几个,不要贪得无厌。尽管是大买卖,但皇上知道了是要杀头的重罪,做多了岂不是很容易被察觉。也就是今年赶上选秀,才有那么多人铤而走险,也刚好这一轮碧珏宫的丫头竟然有大半来自大户官宦世家,就算出身不太好,不是嫡脉,又有谁家愿意让这些女儿老死在这一辈子见不到天日的地方?所以才会求言公公通融通融,暗中安排掉包之事,把外面平民女孩以选秀女的名义带进宫,冠上各个氏族认养的头衔,再与冷宫中的侍女相换,让那些侍女们以她们的名义再次进场选秀,而她们这群从外采购的女孩则将顶替侍女的职位。”
  苏靖凝眉,难怪找不到菀蘅的名字。
  可是,为何听到他的话,胸中忽然开始不安和焦躁。
  “不过,真是可怜了那些女孩子,昨天晚上那一个也就才十五六岁吧。”小太监有些于心不忍。
  张公公冷笑,“少在这里假慈悲了,谁叫她们命不好。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时间一长总会有人发现,到时候死的可不止你我两个人。只有尽快处理干净,才是死无对证。”
  “是,明白。所以才用火葬。”
  小太监低头道,“只要对外宣称病逝,瞒过第一轮检查,确认尸体,就可以送去焚烧,再也不用担心。”
  底下的苏靖闻言,整个人仿佛被打了一记重拳,大脑轰的一下爆发出鸣叫。
  她怎么会不明白那两个人的意思,被调包进来的人为不引起外界的怀疑,会陆陆续续以正当死因亡故,永埋冷宫。
  她感觉到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刺骨寒,吹得自己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对了,刚才又处理了一个,我是来通知你过去。”张公公站起身子,走向门口,“哎,这种事只有亲力亲为。”
  小太监连忙跟上。
  苏靖咬紧牙,也跟了上去。
  两个太监从一个类似仓库的屋子里抬出一具盖着白布的担架,走向冷宫后方专用于埋葬下人的墓冢园。
  园中已有了一个挖好的坑,二人把担架上的白布扯开,直接把那烧得七零八落的骨头残骸倒进大坑中,开始填土。
  就骨架而言,比菀蘅的身材要高上不少。苏靖勉强压住胸口翻腾的血气,提起精神告诫自己这个绝对不会是菀蘅。
  趁两个人无暇顾他,苏靖弯腰转移到园中另外两座新坟之间。
  她盯着新堆的坟土,喘息微重,好半天才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起那柔软的泥土。
  苏靖一捧一捧把土推开,好在埋得并不深,不一会儿骸骨就露了出来。
  是一小节趾骨。
  不是菀蘅的,菀蘅的应该更细更小。苏靖低低地呼出一口气,咽了口唾沫,接着挖开另一座坟,已然与她熟知的菀蘅不对号。
  她全身一松噗的坐回地上,心中一块石头轰然落下。
  菀蘅,你还在碧珏宫的是不是,一定要等我。
  苏靖扭头,那两个太监埋好人,正准备离开。她眼睛一眯,俯身射回他们身后的灌木丛。
  张公公放好工具,嫌弃地瞅了瞅自己腌臜的双手,用两根指头伸进怀里拈出了一条细丝手绢。
  苏靖正欲贴近,此时却身体陡然僵直,目光死死地定在那条手绢之上。她刚才分明看见,手绢抽出的瞬间,怀里乍现一线金光,浑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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