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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致双生花开如荼·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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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上!君上在你这里吗!”贤禹风风火火破门而入,我能想象他欢天喜地的表情,直想把他掐死。
  “魔君就是回来了,也不会在我这儿吧。”我扶额坐起来,手向旁一撑,满手鲜血。
  这时贤禹撩开帘子探进一个头,看到血也愣了,皱眉:“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脑中一团浆糊。
  他伸手碰了碰几乎染红半张床面的血,眉头皱得更深:“……这是,君上的血。”
  我与他担心的不是同一件事。
  昨晚那个梦……我梦到尔竹一身血腥杀破重围来接我,然后那个拥抱,那个气息,那个吻……那么那么真实的感觉……难道是长谲?我已经麻木到了……将长谲错认成尔竹的地步?
  “向暝,你出来。”贤禹的气息变了,直起身来,冷丽的面容如同冰封。
  一团蓝色火焰凭空凝聚,蓝袍的内臣从火焰中拜出。
  我看着那团蓝色火焰,惊呆了。那是荆棘鸟的护身火焰。荆棘鸟是凤凰一族的附族,没有凤凰的圣愈和涅槃的能力,力量与速度却比凤凰还要强大,凤凰一族能君临四海,荆棘鸟族居功至伟。那是效忠于凤皇的一族,凤凰中的皇族才能得到他们的侍奉,他们的忠诚不死不休。
  “向暝,你还活着,怎么君上会伤了?”贤禹的声音如掷冰刀。
  向暝低眉颔首,长跪在贤禹身下,低沉道:“臣下不力,甘愿领罪。”
  贤禹向他走近了两步:“我也不是不知道你的能力……那是个什么情况,你说说。”
  “是。”向暝埋着头开口,“君上到达前线一月,连战连捷,跟随君上前去的那支魔狮团,也是战力极强,攻无不克。战况极好。然而三日前,南荒狐帝谦痕向君上投来拜帖,君上接了,当日亲手布下保障安宁的阵法,邀请谦痕帝君入境。我随君上前去……君上自愿让谦痕刺了一剑,还答应给他一件东西……”
  “九窍玲珑心。”贤禹打断。
  “是,君上这次回来,就是来取九窍玲珑心。主人……臣下不知君上是如何考虑的。”
  听到谦痕的时候,贤禹的神情就已了然,摆了摆手:“旧事而已,无可奈何。你去罢。对了,记得这回,你死之前别再让君上流一滴血。”
  “是。”向暝化作蓝焰散了。
  我激动道:“贤禹,你居然是只凤凰!”
  “你抓错重点了。”贤禹扶额,“还有我不是凤凰。”
  “别骗我了,荆棘鸟只会效忠凤凰的。没关系啦,我回仙庭也不会说什么的,你选择留在魔域就留在这里吧,谁说凤凰不能呆在魔域!”
  也许是我的种族观念太达观,让他有些感动,他水汪汪的蓝眼睛盯着我看了很久,似乎是要潸然泪下……他说:“我真不是凤凰,是只夜枭。”
  最后他化了原身我才相信,居然真的是只有漂亮蓝羽毛的夜枭。
  “那你的原身是什么,纪虞?”所谓礼尚往来。
  我诚实道:“我不知道。”
  我看他面色古怪,问他原由,他道:“璧青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原身。”
  

☆、谦痕

  渡过往生裂谷,血源野展现在眼前。干枯荒凉的荒原绵延万里,暗红一片。荒原的那一头,便是魔都孚诡。
  十数个小黑点在荒原上迅速移动,比风还要快,比砂砾还要难以察觉。
  谦痕移走在最前方,身后是他的三个儿子,再然后是凌月君临一十九杀中的十三杀。
  这队人马,几乎浓缩了南荒最恐怖的力量。
  就要这样潜入魔族帝都了,谦痕下意识摸摸剑柄,面容冷冽。长谲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取了九窍玲珑心快要赶回前线了,那日他与长谲约定今日正午在边境凤翼山移交九窍玲珑心,长谲必会守约,但他不会。这是他的调虎离山计,此刻他们潜入不会碰到长谲,时机很好。
  他知道长谲必定守约,从那天他将碧野剑递入长谲胸口时他就知道了。就像长谲知道九窍玲珑心对他有什么意义。
  可是有什么用?就算拿到那颗心,过去的时间也不会回来,那个人也不会回来。
  “去。”已行至孚诡城外,他一声淡喝,十几道阴影分散开去,像风起的砂砾一样悄无声息地落入城中。
  ……要找到他。
  ……一定要找到他。
  “父君,”他的六子影子一样隐匿到他身边,汇报,“打听到了,长谲似乎在日前带回一个神仙,一直禁在吴垣殿。”
  他长袖一挥,前往吴垣殿。
  湮愔。是一个传奇。他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只青鸟,由女娲神亲手点化成灵,历过洪荒天劫、煌天火雨,始终清远如同天际远山,与这世界若即若离。他淡然、高雅、冷静、慈悲、仙力无边,再没有比他更像神仙的神仙。数十万年来没有闹出过一丝情缘,无数仙人对他顶礼膜拜,效仿他断情斩欲的品行,欲图也做个神仙中的神仙。连他身边的人,譬如羁狂,譬如玉焚,譬如他谦痕,都以为他是真的清心寡欲,情根冷然。直到两万年前谦痕在栖梓山上第一次见到那个孩子,他才明白,原来即使是湮愔的心,也不是真的无欲无求。
  要找到他……
  必须要逼栖梓参战,没有湮愔……这一场赢不了。
  要找到……湮愔造出来的那个孩子。
  进入吴垣殿,他的二子颜子京正在门口迎接他,汇报说镇压已经完毕,反抗不激烈。院内跪了一地宫仆,安安静静的,凌月十三杀立在周围警戒威慑。院内有一棵胡桃树,正簌簌落着红雨。
  他踏入殿内,环顾一周,看到床帘后一静卧的人影。
  真是不知所畏。他在心中冷哼。
  等了一会儿,他才走过去拉开床帘,淡淡道:“这是你的命,孩子。”
  床上的人影纹丝不动。
  他懒得再宽慰什么,直接伸手打算将床上的那个人提起来。忽然发觉不对,那个人被整个翻过来,手脚被绑着,嘴里也塞了白布,整张脸都害怕得扭曲了,涕泗横流的。他伸手扯掉了那人嘴里的棉布,问明事由,得知此人只是这宫中的奴仆,又动念力探查了一番,认清了现实。
  被掉包了!
  ……逃掉了吗?
  他放弃那个人的心来到这里,那孩子居然跑了?不愧是湮愔教出来的徒弟,真是有本事!
  我躲在那一干畏手畏脚的宫仆里,戴着布帽子,低着头,偷瞄着谦痕帝君淡定地走进去又火冒三丈地走出来。
  谦痕作为南荒主君,这么堂而皇之地潜入魔族帝都,也真是很有胆识。这时候长谲取了那什么九窍玲珑心招呼都没打一个就回了前线,贤禹担心长谲的伤势便追上去想瞧一瞧,搞得魔宫中人虽多,却没剩几个修为足够的来拦住南荒的精锐部队。
  按说谦痕是仙庭的一员,我这时候应当谢天谢地地去抱他大腿才对。
  不过我理智地计较了一番,认为不妥。
  那次谦痕帝君钦点了凌月君临十九杀中的妃鸢、鬼疵、墨仪以及他的近身侍卫长卓晔护我进入绯冥境。明明是十分保全的情况,却险象环生得有些太不自然了。陷入泥沼那次,吞寤那次,大裂谷那次,血魇那次,迷梦那次……如若不是颜子惑,我估计死得连渣渣也不会剩下。
  现下想的这些的确对不住死去的妃鸢与鬼疵,不过,他们那时候在境中的行径委实奇怪,感觉像是想要拉我一起死在境中似的。我后来想了一想,揣摩了一个来龙去脉,不过这倒是我个人猜测,算不得准。
  从谦痕帝君捅了长谲一刀来看,这两人可谓是积怨已久,于是争斗中谦痕想将神魔都拉下水。若我真的死在了绯冥境中,谦痕帝君完全可以声泪俱下地告知四海八荒众生:湮愔上神爱徒及狐族凌月三杀及侍卫长都不幸殁于境中。然后顺理成章地将绯冥境的暴动移罪于妖族或魔族,造成仙庭与魔域的嫌隙,顺便把一直不理世事的栖梓也拉入滚滚浊尘。待到魔族起兵进犯仙庭边界之日,必会引发众怒。
  也不知道谦痕帝君能说出多少个“情势所逼”,又是与魔域或说长谲结下了多大的仇。
  我现下这篇计较,完全是我主观臆想,不知道对是不对,但我不能冒险。如今神魔战事胶着,若栖梓参战,情况必然改变。狐帝若是将我逮起来杀了又嫁祸给长谲,迫师父出手,那我简直成了栖梓和魔域的罪人。
  谦痕帝君原地站了一会儿,召集人头就欲动身。
  我心中舒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青

  “你,头埋那么低做什么?抬起来。”
  完了。
  透过胡桃树的视角,我知道站在我后面的正是狐四王子。
  一只手猛地把我的脸抬起来,凶神恶煞的一阵大喝:“叫你抬起头来!抖什么抖?看你怂样儿!”
  我看着那个人澄净如天空的琥珀色眸子,心中连连叫苦……颜子京,我这回是被你害死了!
  “二哥,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吓死我了。”狐四在一边揉着耳朵,嗔怪看了颜子京一眼,便走开了。
  劫后余生?我非常惊讶,便又透过胡桃的视角瞅了一瞅,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被颜子京抬起脑袋的魔族少女清秀的脸颊边长满了支楞的鳞片。
  颜子京在接触到我的一瞬间,改换了我的容貌。
  吴垣殿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估计那群后知后觉的魔兵终于发现魔宫被入侵了,集结起来包围了吴垣殿。天上的兵列也到了,火象飞蛇排兵布阵。谦痕帝君皱着眉头顿了顿,忽然返回殿中将那个被我绑在床上的宫仆蒙了脸,夹在腋下带着。碧野剑出鞘,带着精锐预备杀出重围。
  颜子京拍了拍我的脸,跟着走了,做了个口型:“保重。”
  我不知道颜子京是怎么在这一地人里面认出毫无仙力波动的我的,我只觉得交了他这么一个朋友是我这近几百年来做得最棒的一件事。
  这一支南荒精锐,要挑掉魔宫是不可能的,不过突围出去还是比较容易。我躲在胡桃树浓密的花枝间,接收着魔宫地下庞大的植物根系网络传回的信息:南荒部队突破了一线火象阵。突破了土蛇阵。潜入了殿宇。攻破全线,突围。
  好了,走得没影了。
  我蹦下胡桃树,走进殿内,坐到桌前继续与那几个坚硬的骷髅果做斗争。
  你说这么好吃的果子怎么会长那么硬的壳?
  这一斗争就斗争到了傍晚,外面倾盆大雨,我心满意足地享受着满满一盘战利品,忽然门被撞开了。我吓得跳了起来,这回胡桃树怎么没发警报?
  倚在门口那人一身酒气滔天,冷厉的一张脸异样苍白,雨水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黑发流下来。见着我,他死死盯着,目光相当恐怖。
  “魔……魔君、你怎么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很当机地呢喃了一句,下一秒瞬移到我面前将我抱住。刚刚还在他手里的酒壶落在门口的地上,啪啦一声脆响。
  “你不是……已经被爝焰……”他死死将我抱着,身体火热,阵阵地颤抖。雨水的潮气和酒气冲入我的脑子,让我有点晕,莫名其妙还有点脸红心跳。我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我宁愿呆在你手里也不和谦痕回去。”
  他狠狠地吻了我,碾磨,撕咬,唇舌死死纠缠。他吻得太激动,我毫无还手之力,被他推着,一直撞上了墙壁。他的吻还没有结束,我觉得那是要把我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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