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言情浪漫电子书 > 再拾下堂夫 >

第94部分

再拾下堂夫-第94部分

小说: 再拾下堂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起来,随手又将帐薄转递回了颜氏的手中。
  “小姐,你的意思?”点儿转手就将帐薄转递回了颜氏的手中,颜氏本就没有多少心眼,一下子就有些蒙了。
  
  点儿扣着桌面,想了想,说:“让他们拉回去!”
  颜氏一惊,说道:“小姐,这,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大不了又惹太太不高兴罢了!反正我刚才已经又得罪了她,也不差这一回。让老莫叔把这些东西全都拉走,一样不剩!”点儿非常坚决地说着。
  “好吧。”颜氏听到点儿语气里的不容再说,只得如此应道。让香儿叫老胡过来,把箱子重新盖好封上条,然后自己就去大屋向老莫传点儿的话,当场听了这话乔家人与老莫很诧异,只是各人碍着各人的身份都没有说什么。
  如此一来老莫倒不好再在乔家呆了,不等饭点到便向乔家人辞了行,又到点儿那边叩了安,然后就离开了乔家。
  




107、第 107 章:忠仆的阴谋       
 
 
  这边莫老户一走大屋里就闹腾了起来,个个都说点儿做得太不像话,竟瞒着家里那么多的事,上次说莫家等不念旧情如何如何,如今又当着长辈们的面儿给莫老户摆主子的架式,而且还不顾家人的颜面当场就将莫老户给赶走。大小柳氏趁机又抖出点儿指使莫家、严家等几家在京中活动,为陈家奔走的事。
  对于此事乔老爷与吴氏倒还能谅解,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但是对乔书义就有些不理解了,因为点儿刚才的表现完全说明莫、严几大商家还在她的掌握之中,如今乔家举步为艰,而点儿不仅视而不见,还落井下石将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莫老户赶跑。乔书杰都不理解了,乔夫人就更加不理解了,一怪点儿对乔家艰难视若无睹,二怪点儿心口不一,嘴上说的是怕陈家牵连乔家种种,但暗地里却与陈家藕断丝连。
  所有人都把记恨、怪罪的眼视投向点儿的时候,乔书杰也到了犯难的时候。
  
  一双套着白底深蓝缎子面儿的脚不停地在地上来回摆动着,每走一步就带动着洗得有些旧了的青布衣摆,荡起细微的灰尘飘动着,突然,脚步子停了下来,那青布衣摆依着惯性执拗地向着前倾去,只不过前倾一点儿便被衣料本身的韧劲拉了回来,猛地收回又刮起了一些灰尘,比刚才规律运动的时候还要多。
  “你先去请郎中吧。”乔书杰敛着眼神,语气虽然平静无波,但是却给人一种隐忍与作难的感觉。
  墨童定定地看着乔书杰,他细细地算着,自己跟着乔书杰快二十年了,在他的印象里乔二爷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嘻笑怒骂的,平静的时候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极度投入的时候,二就是极度矛盾的时候。墨童很肯定自己这位主子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他同样也知道要如何才能完成自己心上人交待他的任务,所以他如此对乔书杰说:“杨小姐说不必了!”
  “怎么不必了呢?”人生病了自然是要看郎中的,而墨童却说杨雪莲拒绝瞧医,乔书杰如何能不诧异?
  
  “我哪里知道!”墨童低垂着眼皮,是似而非地答道。
  乔书杰一听就来了火:“你不是守在那里吗?怎么会不知道?”
  “我是杨小姐的什么人?她岂会把什么话跟我说!”墨童也不客气,眼皮子一翻就朝乔书杰瞪起了眼睛,瞧着乔书杰被他陡地提高的声量吓了一跳,又说了:“反正杨小姐说了让我把这些还给二爷,说劳二爷关照让她有一个葬身的地方!”
  这话堵得乔书杰哑口无言,他还真不好回答墨童的第一句反问。是的,他算杨雪莲什么人?旧情人?老朋友?或者是文友?恐怕这样都说不出口,毕竟男女相交深了是要受人诽议的,如今杨雪莲已经身处失夫、失父之痛,如若再传出别的谬言,恐怕就要身处地狱了。
  “就算你跟杨小姐说不上话,你跟香丫头总说得上两句吧,没从她哪里得些什么?”乔书杰叹了一口气,转头又问墨童。
  
  听得乔书杰这样问,墨童这一次倒还干脆,直接答了:“香儿倒是说了,说杨小姐如今是个新寡又是新丧,杨小姐本是怕累你名声想一死了之的,这次病了倒正好!”
  “这话是怎么说的!”墨童转达香儿的这话堵得乔书杰心口疼,又急又气只好说:“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去找郎中,我随后就过去。”
  墨童一听乔书杰答应了这话,眼睛锃地一下就亮了,一闪一闪地望着乔书杰喜极了的地笑道:“二爷到底是回了我以前那个有情有义的二爷了,你这一去杨小姐的病准好!”
  乔书杰一听这话哭笑不得,连连地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说:“好了,别耽搁了,去请郎中吧。”
  墨童嘿嘿一阵笑,并不急着去请郎中,只忙着进了屋里,翻箱倒柜一翻,找出一身衣来,塞到乔书杰的手上笑着说:“你穿这一身去吧。”
  
  乔书杰低头一瞧,是件蔚蓝的绸衣襟、袖处是用比蔚蓝稍深一些的天晴蓝做的边儿,周身上下没有一丝它色与花纹,倒是适合今天的天气穿。就在这个时候墨童又从里头找了一双鞋出来,乔书杰一看自己脚上的鞋也不利于出门,所以也不疑有它,在墨童的催促下进了厢房将衣服换上。
  不出一会儿乔书杰就换好衣服出来了,一身的蓝,是一个飘逸的书生公子,墨童将他上下打量了好一阵,突然又猛地奔回了屋,接着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手上捧着三样东西,一件是淡蓝的发带,一件是青竹骨折扇,一件是深蓝的汗巾。三件东西捧上来,墨童就不由分说地将三件东西一一配在了乔书杰的身上,毕后才道:“如此就好了!”
  “你这倒饬些什么啊!”乔书杰觉得墨童好笑至极,笑虽笑着却也没有阻拦他,由着他弄完才催着他去请郎中。
  “杨小姐从昨天就不好了,香儿给端的饭也不好好吃,要不二爷先去?我随后就请了郎中来!”墨童又替乔书杰理了理腰带,如此说道,接着也不理乔书杰愿不愿意,把乔书杰的“随身袋”拿出来给挂好就推着乔书杰出了门。
  墨童出了门一路奔走,以着最快的速度请了郎中,等他到了杨雪莲主仆暂住地的时候,乔书杰已经早到了,正坐在竹榻前哄着杨雪莲喝汤水。看到这一幕墨童微微一笑,轻咳一声对郎中做了一个手势:“请。”随手朝着屋里高叫一声:“爷,郎中来了!”
  听得这一声乔书杰手中一抖,盛上汤水刚离碗的勺子啪地一声又坠到了碗里,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回一缩。
  
  “啊,请先生进来吧!”乔书杰自觉失态,敛住神色方才转过头来,声色和悦地对郎中轻轻一点头。
  “劳您让一下。”常在宅门里走,这种风月之事见得也多了,那个郎中好似不认识乔书杰一般,语态平静地让乔书杰挪地方。
  乔书杰趁机站了起来,顺手将碗放到了桌上,说:“她胸闷心悸,还带喘,汗流不止,你且给看看是怎么回事。”
  听着乔书杰说那郎中微微点头,拿出了诊箱里的小枕头,又让香儿将杨雪莲的手碗放在上头盖上了一方手绢,他这才将右手三指放在上面,探了又探,方说:“无有大妨,只是气郁而已!待我开一方子吃两剂,以药理舒解舒解……”这郎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了一眼墨童又才说道:“只是俗语说得好,心病只有心药医,这位小姐的病若要真好也不是一两方药能好得了的,要真好,还得心情舒畅,万事想开一些才行。”
  
  “可听见了,先生都说了,你这病是心中郁结过盛,只要万事放开一些并无大碍!”乔书杰好似抓着了劝人的话点儿,接过郎中的话就过来劝杨雪莲。
  刚才乔书杰已经很是温柔地开解一通了,现在乔书杰又当着众人的面说这般好话杨雪莲倍感受用,羞切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听乔书杰的。
  见着杨雪莲点了头,乔书杰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忙又问了郎中一些医理上的事项,然后就陪着他去外间写方去了。
  “先生这真是妙方啊!”乔书杰也算是半个医者,也通一些医理,那方子拿过来他一看就知道行家出手,一赞再赞,忙让墨童给诊金。
  墨童见乔书杰高兴他也乐,拿了足足五两的银交给郎中,又亲自驾了车送他回城,顺便自己也一道去把药抓回来。
  
  等墨童将药抓回来,香儿立马煎药,乔书杰守着杨雪莲把药吃了这才出来。走的时候杨雪莲眼泪直闪,虽然万分的不舍却没有说出口来,乔书杰也看到了,心里头也很有触动,但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
  乔书杰一走,杨雪莲就伏在了榻上痛哭了一回,末了眼泪汪汪地与墨童和香儿说:“以后别再叫他来了!”
  墨童与香儿大为奇怪,齐问道:“为何?”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杨雪莲万分伤感地说。
  看了杨雪莲一眼,墨童也大有认同,确实如今的乔书杰已经不再是五六年前的乔书杰了,他现在的身子上多了几分成熟,也多了几分顾及,原来的不羁与专横在现在淡了许多。有矛盾与犹豫,确实让人觉得很伤心。
  “杨小姐,您别多想,二爷还是原来的那个二爷!”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疼痛,墨童立马出言相劝。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墨童底气很是不足,因为刚才乔书杰走时回头的那个眼神,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在矛盾中煎熬,杨雪莲何等聪明岂会看不出来,又如何能信墨童这轻飘飘的一句话?
  杨雪莲听了墨童这话后眼神立马空洞了起来,好似在怀念些什么,神情悲凉得让人心碎,墨童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得咬着牙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姐真的莫要多想,二爷还在原来的那个二爷。他现在只不过为家里的一些锁碎烦愁而已,并非不耐烦小姐!”
  
  “就是,小姐,墨童说的是真的,二爷真的是为家里的事烦。”香儿见自家小姐还是不信,便将自己从墨童那里听来的一些事情讲与了杨雪莲听,说点儿如何妒,又如何敛财,又如何视乔家生死,弄得乔家家宅不宁等等。
  关于点儿的种种庐州多有传闻,倒不是点儿如何,皆因点儿嫁入乔家后乔家家势猛涨的原故,杨雪莲虽不常回庐州,但也从往来的亲戚那里听得一二,其中褒贬不一,但大多数的版本都比较倾向于点儿克父克母克兄长,其姑母家为了怕她克到自家便以权势欺压乔家,逼着乔家娶了点儿,而点儿仗着出身高贵,在家相当放肆,既不尊长辈,又不敬夫婿,对妯娌也常有刁难。在家行走坐立都讲排场,显摆身份金银玉器摆得满屋都是,身为乔家的媳妇,吃穿用度却向来是单份从外头订制,从不与家人一样从来都是特例独行。
  其实杨雪莲本不信这些传闻,但经不住墨童与香儿连翻的讲说,她如今本就是漂浮无定的人,那种孤独与无根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就信了墨童与香儿的说词。
  夜深了,吃了药的杨雪莲昏昏沉沉地睡下了,留给了香儿与墨童独处的时间,墨童怀抱着他心爱的香儿无尽地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香儿也为这一刻的幸福感动着,但她比墨童更清晰一些,所以激动之余依旧推开了墨童,收敛衣服平静而淡薄地说:“刚才小姐跟我说了,我们的事以后都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