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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女丞相:红妆娇-第66部分

小说: 女丞相:红妆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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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归尘(一) (4)

人生总是多变,每次觉得快要得到幸福的时候,命运的巨手却忽然捉弄,是不是真如他所说,只要历经磨难,最后就能幸福?

月将影,月将影……此次若不能回凌绝顶,你一定要在十五那天来找我。

那时与你重逢,幸福如天地初开,天上比翼,地上连理。

茫茫归尘(二) (1)

不同于北夜川州的深冬,由于东锦都城位偏南方,清晨的锦都,冷如冰的空气里依然只是极细的流霜飞舞而下,挂在市街两侧的青瓦白墙上,如铺晶莹的珠粒子。

一个多月的奔波,又回到了这个杀机四伏的都城,君澜有一种说不出的窒息。

那窒息,是来自内心被压迫着的重量,让她时时刻刻提防着身边每一个人。在这些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下,暗藏着潜流暗涌、暴风骤雨。如今她的手里已经没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与这座铁一般的都城相比,她的生命如同蝼蚁。

锦都,给了她一种压迫力,她早已厌倦,在习惯那些权欲、背叛、阴谋之后,她就已然厌倦。这一刻,她极度想念那座小楼,只有她和月将影的那座小楼,只有那里,她才感觉到一种久远的归属感。

马车穿过东西市街,在一家酒楼停下。

“君姑娘,已经到了,一路坐得累了吧?”正看得入神,忽然听见马车外公孙求孤的询问。君澜放下了垂帘,稍稍移动了身子。

“多谢公孙先生关心。”她微微笑了笑,轻声回答。

车帘被揭起,骑马随行的青衣男子探进头来,伸过手来:“地上有霜,路滑,在下扶你下来。”

“多谢先生,还是我自己来吧。”君澜含笑,绕过他径自下了马车。公孙求孤不以为意,站在酒楼前,依然只是微笑,“皇上让姑娘先行住在这里。”

君澜应声仰头望去,“归尘楼”三个字龙飞凤舞地镌刻在金匾上。那一瞬间仿佛有一把利剑穿透心肺,将她狠狠钉死在原地。

她曾经无数次来到这个酒楼,痴痴地等待着那人地出现,朝起朝落,他从未出现过,直到最后一次来这里,她终于放弃。

如今却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一次站在这里,心境与往日完全不同,却让她有了一种莫名的寒栗,一种冷到心骨的寒栗!他让她住在这里到底是何意?

“君姑娘日后就住在归尘楼里。”许久,惊疑不定的女子才听到身后传来问话,“姑娘是否先进去休息?”公孙求孤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子,抬手向内。

归尘楼是锦都的名楼,临着都城最大的东坡湖,风景如画,平日里吸引了无数的游人来此登临,尤其是江湖人士,然而今日归尘楼却空无一人,甚至小二也不过寥寥。

“今日归尘楼打烊。”公孙求孤替她分解,将她带到了后院。只是一扇门的距离,外面寒气浮动,天色灰白,而这里却是一片碧绿的葱郁。君澜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瞬。

“君姑娘的房间在最东边的阁楼,在下不方便带你过去。”公孙求孤伸手指了指东边方向,便揖手退了出去。

茫茫归尘(二) (2)

一门之后,草木伏地,碧绿如海,银铃清脆,长满白色花朵的大树整齐地植于院落的东西南北四个门喉。然而即便这里依然葱郁如春,仍掩盖不住红墙绿瓦上铺满的飞霜。

寒风袭面,如同刀割。君澜忍不住哆嗦了几下,双手抱了抱臂,拉紧了雪狐裘。

“姐姐!”正想沿着小径走,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君澜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俊美的小少年从开满白色花朵的大树下跑过来,宛如星辰般的眸子里不自禁地泛出欢喜,一声欢呼,“真的是姐姐!”

“姐姐?你……”君澜惊讶,看着这个装束华贵的少年,知道不是什么仆婢,笑道,“小弟弟,你认错人了。”

“姐姐不记得了么?我就是那日在客栈被你和一个很好看的大哥哥救下来的那个人啊。”他扬起头来,看着这个明月般皎洁的女子,小少年的眼里有近乎热切和崇拜得光芒,“我叫修竹!”

“啊,原来是你啊。”君澜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少年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微微低下了头。

“看来,他待你不错。”上下打量了少年,她解下身上的雪狐裘披在了少年的身上,“好像长高了不少,和我一般高了,只是身子单薄了。”

少年有些不习惯地摸了摸雪狐裘,鼓足勇气依进拉住了女子的手,仰起头来,眼睛里闪着欢欣而羞涩的光,“姐姐,我喜欢你。”

素衣女子惊讶地看着他,忍不住掩嘴笑出声来,那一瞬间,她想到了小时候的子游,也像他一样,羞涩而孤独地对她说,我喜欢你。

然而少年却忽然低下了头去,低低说着:“不过大哥哥也很喜欢姐姐啊,姐姐也喜欢大哥哥吗?”

“大哥哥?”女子并没有听到少年的问话,惊问,“是谁?”

少年抬头,有些高兴起来,伸手指向远处开满白花的大树,“大哥哥今天也来了,是来见姐姐的。”

君澜抬眼望过去,一袭锦衣靠着一棵开满雪白蝴蝶般花朵的大树,长久地凝望着这边,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长的时间。满树得白花被风吹得纷纷飘落,宛如雪白的蝴蝶旋舞,遮掩了男子的脸庞,看不清面容。

但是君澜知道那是谁。

那人从花树下走过来,脸上有温温凉凉的笑意,眼神却是悒郁的。自他们相认以来,他看着她一直是那样的眼光。

——他们都明白,这是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修竹,你先回房。”龙锦腾没有看少年,眼睛依然久久注视着素衣女子。

茫茫归尘(二) (3)

小少年仍然拉着女子的手,他看了一眼走过来的锦衣男子,只是一眼,心中陡然起了莫名的寒栗。他忽然觉得今日的大哥哥身上有着一种难以亲近的压迫力,那是一种危险的气息,和他平日里的温和完全不同。

小少年忽然想起大雨瓢泼的那日,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难以忘记那日惊雷下愤怒的嘶喊,一念及此,他不自觉地拉紧了女子的手。

“修竹,下去!”男子的声音依旧淡淡的,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

小少年一惊,放开了女子的手,微微踌躇了一下,直到男子看了他一眼,他才离去,却在游廊的转角处停了下来,躲在那里偷偷看着他们。

清晨的微光淡淡的,冷冷地洒向大地,将红瓦上的飞霜染得晶莹美丽。银铃在晨风里不停地发出脆响,纷纷飘落的白色花朵宛如蝴蝶在两人之间飞舞。

君澜只是站在那里,沾染白色花朵的长发微微飘摇,看着男子郁郁的眼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他们之间已然没有了任何话题,他们追求不同的东西,背道而驰,越来越远的距离宛如云泥遥不可及。

“你还是回到了这里。”看着她,龙锦腾微微笑了起来,张开手臂揽住了女子,“我说过,属于我的终究是我的,谁也无法夺走。”

君澜沉默。

这个人为了一己私欲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如今的他是个万万人之上的皇帝,享受那种天上地下,唯他独尊的感觉。

她笑了起来,脸色苍白而平静:“你和大哥的事,我都知道了。”她推开男子的手臂,抬眼直直望进一双星辰般墨色眼眸,“皇上处心积虑找我回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那样直截了当的诘问,让男子的脸色冷了下去。

“你便是那么想的?”许久,龙锦腾缓缓开口,“你思谋的,也算多的。”

君澜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女子的回答简短却犀利,如同利剑一寸寸刺进心肺,龙锦腾的脸色慢慢变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停留在女子身上的眼神似是看不到底。

“丫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忍不住脱口唤她,叹息,“等时日一过,我会好好补偿你。”

“可是我从未想过要你的补偿。”蝴蝶般的美丽花朵卷舞飘落,君澜手抬了一下,将一片花瓣接住,手指轻轻抚摩起来。女子只是微笑,神色淡定,“因为不需要。”

“那你要什么?权力、地位、荣富,所有世间最耀眼的东西只要你想要的,只要我办得到的,都可以召之即来。”男子忽然扳住了她纤细的肩,眼睛里闪着压倒一切的气势,“我是东锦的皇帝,将会是沧海天子,有什么是我办不到的?”

茫茫归尘(二) (4)

“……”君澜怔住了,愕然看着对方说不出话来。

自相认以来,她第一次认真地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曾经的他是那样向往轻袭执剑、纵马狂歌的神仙般自由的江湖生活,然而时光水一样地退去了少年时的痴狂,从一个鲜衣怒马的惊世剑客到至高无上的九五之尊,连盘亘在内心深处的初衷都被狠狠抛却。

“丫头,不要离开了,一辈子跟着玉面哥哥做对神仙江湖的……唉,可是你还小啊,还是个女孩子,要不然肯定教你武艺,然而闯遍江湖。做英雄侠客好啊……”

——那还是在她满八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说出自己的追求与向往。

玉面哥哥……她忽然在内心轻轻唤了一声这个遥远的名字,这一刹那,痛彻心肺。她终于感受到了时间无情而强大的力量——今日已非昔日,今人已非昔人。

“你就是这样想的?你以为得到了那些我就会幸福了么?”恍惚间,低低的话从她的唇边吐出,清秀绝俗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却是无奈和悲痛的,“今夕何夕,君已非故。”

龙锦腾怔住了,眼神渐渐变了,扳住女子肩膀的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仿佛要崩溃。然而许久之后,他却忽然放开了手,不再看她,转身离去。

天光里,树上那些白色的花大片大片地绽放,大片大片地飘落——宛如晨光下美丽旋转的蝴蝶,然而,这样美丽的花,映在男子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似乎一朵一朵都化为了苍白的回忆,慢慢凋落。

那些、那些回忆,是他一生中最最美好的记忆。

可是一旦选择了,就无法回头。除非——

走到门喉的最后一棵开满白色花朵的大树下,他忽然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君澜侧脸望过去,白花无声无息地落下,乱花中,男子的身影有些模糊,已然看不到昔日熟悉的轮廓。

怔怔间,她听到了花树下传来男子的声音,因为某种挣扎,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如果丫头回来,那么……我会考虑重新选择。”

短短的话随着男子的离去飘散在晨风里,君澜站在那里,一直一直望着,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身影,脸上才露出了宿命般的笑容。

——也许上天注定他们两个人之间最值得怀念的时间只有那短短的一年,那一年的仗剑江湖!

偶遇锦歌(一) (1)

自那日她入住归尘楼之后,龙锦腾就再也没有来过。归尘楼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即便已经入暮之际,依然有无数游人来此登临品茗。

然而,夙鸢阁里却显得有些清冷幽静。碧纱窗下,君澜望着窗外的东坡湖,似是沉吟了许久。蘸满墨的紫狼毫轻轻接触着雪白的纸,染开了大朵墨色的花。而素衣束发女子却仿佛出了神,怔怔地望着湖面似是回忆着什么,一柱香已快燃尽,雪白的纸上才堪堪画了一个人头。

昨夜她忽然又从那个开满红色花朵的花丛里惊梦,怎么……怎么还会做那样的梦呢?那一刻,她像疯了一般在院子里狂奔,漆黑的夜下,赤裸的足踩在冰冷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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