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鬼魂女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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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不，詹姆，你并不了解伏地魔，我做了他七年的教授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人，以前的他真的是一个优秀的令人惊喜的孩子，但是现在他变了，他满腹的野心和欲望，性格也暴戾起来，你们的愿望都是在他并没有得知预言的基础上才能实现的，但是如果他知道了这个预言呢？他还会允许那个孩子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那么到时你们面临的就不仅仅是一般的挑衅和战斗，很可能是无止境的追杀和绝望。”
波特和莉莉对视一眼。“教授，伏地魔知道预言，这——”
“这恐怕已经成为事实了，那一天，特里劳妮教授做出预言的那天，斯内普先生也在附近，我想他很可能也听到了那个预言。”
“这个，西弗——斯内普应该不会告诉伏地魔的！”莉莉犹豫着说道。
“莉莉，你太善良了。斯内普先生是伏地魔的手下，他会做那样的事情实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莉莉嘴巴张了张，然后又慢慢地合上了。
“我在英国北部有一个不错的朋友，他那里的房子周围布着相当厉害的魔法阵，我想你们可以在那里先躲藏一下，然后在讨论接下来的事情。”
“好吧，教授，就这样吧！”波特的眼睛里依然有着不甘，他心底的骄傲不允许他就此退离，但是他不能不为莉莉和哈利考虑。
“那就这样，你们最好现在就收拾东西，然后准备离开，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说完，邓布利多站起身，打算离去，不过，抬脚的那一刻他又忽然低□子，拿起了一块刚才吃的点心。“嗯，不错！”
她的选择　。。。
夜风吹动着稀落的枝叶，西弗勒斯手里攥着魔杖，他的脸上带着一片焦急，漆黑的双眼在树丛里四处查探着。忽然一道犀利的白光破光而来，西弗勒斯的身子猛地跪倒，魔杖也脱手而飞。
冷汗从他的额头沁出，他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然后捡起魔杖，浑身紧绷着站起身，这时邓布利多站在了西弗勒斯的面前，袍子下摆猎猎飘动。
“斯内普先生，没有想到你会主动联系我，怎么，伏地魔有什么口信带给我吗？”
“不——我是为自己的事情而来的。”西弗勒斯的脸上恢复了一片空洞，但是紧紧攥住魔杖的手却泄漏了他的几分紧张。
“关于预言，那个救世主的预言，伏地魔已经知晓了，他已经——”
“怎么，那个预言不是斯内普先生告诉伏地魔的吗？”邓布利多弹了下魔杖，看向西弗勒斯的眼中不带丝毫的情感。
西弗勒斯心抽搐了一下，他无法反驳邓布利多的话，不管怎么说，那个消息的确是从他的口中泄漏出去的。
“我来只是想请求你——”
“关于预言，你告诉了伏地魔多少？”邓布利多忽然问道。
“全部，我听到的全部！”
邓布利多的脸色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但是一直面无表情的犹如布满冰霜的脸上忽然有了松动。
“伏地魔已经标记莉莉的孩子为预言中的孩子。我请求你，请你保护莉莉。”
“作为伏地魔的得力手下，你的要求伏地魔应该会答应吧，既然她对你那么重要，那么伏地魔一定会放过她不是吗？毕竟那个预言只提到了一个七月末出生的孩子，并没有提到任何的女人。”
西弗勒斯的心忽然凉了下来。他并没有求过伏地魔，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请求伏地魔放过莉莉，再加上彼得的横插一杠，所有的可能性都不复存在。更甚者，他怀疑他一旦说出请求伏地魔放过莉莉的话，那么莉莉很可能会更快的结束生命。所以，邓布利多是现在他唯一想到可以帮助莉莉的人，莉莉和那个该死的波特不管怎么说都是凤凰社的人，邓布利多应该会庇护他们的吧！
“据我所知，你和莉莉已经决裂了，那么你现在是以怎样的立场来请求我呢？”
西弗勒斯沉默了，立场——他该如何说呢！
“你并不关心她的丈夫和儿子的吧！或者说你更希望他们能在伏地魔的追捕中死去，是吗？那么你就可以——”
“不——”西弗勒斯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不，不是的。”他突如起来的激动让邓布利多微微眯了下眼睛，树丛中一片寂静，只剩下风吹动枝叶的哗啦啦的声响。
过了很久，西弗勒斯直起了腰身，他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然后看着邓布利多。“不管怎么样，请你保护他们，或者干脆将他们藏起来，保证她——他们的安全。”
“那么，作为回报你能替我做些什么呢？”
西弗勒斯的眼睛闪了闪，他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却又像是苦涩的笑容，但是这所有的细微的表情都被夜幕掩盖着。
“你想要让我做什么？”
邓布利多的手指动了动，终于说出了改变西弗勒斯一生的话。
苏小千的状态越来越差了。一天大多数的时候她都在沉睡着。而醒来的那几个小时也是昏昏沉沉。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仿佛置身云端，随风漂浮。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西弗勒斯也似乎变得很忙，他那像是打结的眉头从没有展开过。苏小千注视着他的背影，他已经开始迎接自己的命运了吧！但是她却再也帮不了他什么了，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帮到他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
1981年10月31日的深夜。
西弗勒斯失魂落魄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西弗勒斯的喉咙里发出低低地啜泣，像是受伤野兽的哀嚎。
“她死了，莉莉死了！”西弗勒斯抬起了头，看上去像是在痛苦中过了数百年，“我以为邓布利多能保护他们的，他们……”
苏小千努力让自己的目光看上去不是那么哀伤，她包容一般地看着西弗勒斯，然后像是环抱婴儿一般抱住了他，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
西弗勒斯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从苏小千的怀中抬起头来。
“抱歉，我不该——”
“没事，我知道的！”苏小千轻轻拭去他眼角的泪滴，“你已经尽力了。”
“黑魔王也死了，一切似乎都结束了。”西弗勒斯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茫然。
死了？苏小千暗暗在心里摇头，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会死去呢？
这一夜，有人狂欢，有些哀痛。
有人为着即将到来的光明的一天欢呼雀跃，有人为着自己未知的未来忐忑焦躁。
后半夜，暴雨突至。
西弗勒斯终于在苏小千的劝哄下沉沉睡去。
噼里啪啦地雨点敲击在玻璃窗上，形成了一曲激烈的奏鸣曲。
苏小千缓缓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雨水形成一道道水帘流淌而下，很远的山脉间，几道电闪忽而窜下，为这寂静的夜添了几分亮色。
这时，在电光的映射下，一道黑色的云团一样的影子快速地向着别墅这里靠近。
苏小千惊愕地瞪大眼，身影倒退了几步。她的大脑中似乎响起了一道警钟。
西弗勒斯还在旁边的沙发上沉睡着，黑色的长发遮住了眼睛，他的双臂交叠在前胸，似乎在睡眠中都不能彻底放下心来。
苏小千看着那团黑影穿过了墙壁，然后停在了房间的正中央，慢慢地，黑影的上端形成了一颗头颅的样子。
那是伏地魔，或者说是已经失去了身体的伏地魔。
“看到我很惊讶吗？”伏地魔的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恼恨与不甘，“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认为我已经死去了呢？”
苏小千看着伏地魔，忽然间心绪平和的如同秋井。
“对我来说，现在的你和死去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或者说现在的你还不如死去的好。”
伏地魔的黑影一瞬间暴涨了许多，却又在下一刻恢复如初。
“没错，现在的我只能像游魂一样四处飘荡着，但是只要我的魂片还在，那么我总有复活的一天。但是你——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吧！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见。”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当我们的灵魂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而你，也可以在这个世界上长存下去，那么，你的答案呢？”
苏小千看着伏地魔，即使他已经没有了身体，但是仍然可以感觉的到他灵魂深处不断溢出的强烈的征服欲望。
答案——
她忽然间想到了那个关于异世幽魂的预言。一下子，她明白了一切。
原来真的是她。
必须做出选择的人也是她。
伏地魔还在等待着，焦急而不可一世。但是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仿佛真的是尊重她的选择。
她的目光扭转，看向西弗勒斯，这应该是最后一眼了吧！十几年的相伴，却连一声再见也无法说出口。
这样也好！
她真的不知道如果真的面对着他，她该如何说出自己的离去，才失去了莉莉，再失去自己，他真的能够挺过去吗？
对不起，西弗勒斯，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原谅我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再见，原谅我再也不能陪在你的身边，原谅我……
无数的话语在脑海里闪过，在舌尖跳跃，却无法真正的说出来。
回忆像是一架破旧的放映机，一幕幕地回放着。
初次见到他，他像是一只浑身包裹着冰针的刺猬，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上学后的他，沉浸在魔法的海洋里，汲取着自己想要的一切……
跟随着伏地魔的他，满眼都是强烈的抱负，渴望着力量，渴望着成功……
爱上她的他，眼中有她，心里装着她……
她忽然觉得尽管只有十几年，但是那满满的回忆却让她觉得充实，幸福，她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灿烂的犹如夏花。
最后一眼，将西弗勒斯再一次印入心底，她决然地收回了视线，然后对视着伏地魔。
“我的答案是不！”她笑着说。
伏地魔的黑影猛地扑向了她，愤怒地吼声响彻屋顶，将沉睡中的西弗勒斯惊醒。
他的双眼先是无焦距地眨了眨，然后转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接着，他看到了足以让他心脏停跳的一幕。
伏地魔已经离开了。
苏小千静静地漂浮着，身上发出幽幽的白光，然后化作一串串五彩的泡沫。
先是双脚，再是双腿……她含笑看着西弗勒斯，眼中满载着柔情蜜意。
对不起了，西弗，让你看到这一切。
西弗勒斯的下唇颤抖着，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等他意识到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时候，他跌下了沙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苏小千的身边，他高举着双臂，用力地抓着什么，但是除了空气，他什么也抓不到。
他不甘心，一次次的抓空，又一次次地伸出手……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力竭声嘶地呼喊着，他的身体努力的向上跳着，可是他的双手却再也够不到。
忽然，清脆的声音传来，他看到地面上静静地躺着苏小千给他的那只瓶子。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喜。
“小千……”
他的手颤抖着，捡了三次才终于将瓶子捡起来，然后他按住瓶塞，用力地扭动着，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打开瓶塞。
“快一点……”
他的眼绝望地看向半空中，半空中只剩下一串串彩色的泡泡，浮动着，慢慢地飘向了他，消失不见了。
“小千……”
他的膝盖一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但是此刻他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因为他的心已经痛的快要裂开。
他的手里依然攥着那个瓶子，双目无神地盯着瓶子。忽然他拿着瓶子的手猛地抬高，就要将瓶子扔出去，却在下一刻又收进了怀中。
这竟然是苏小千唯一留给他的东西。颤巍巍的手将瓶子移到唇畔间。他冰冷的唇贴在瓶壁上，摩梭着，就像是吻着心爱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