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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窑窕淑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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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姻缘。”杨氏上前一步答道。
“尽管施主眼下蒙难,处境不好,但这段日子会很快过去,马上就会有大好事。若求的是姻缘,今年冬天喜事将近了。”
一番话听得杨氏和范氏大喜,连连谢了师父。
傻蛋娘递上手里的签。
“临风冒雨去复归,没没其身似燕儿,衔得泥来欲作垒,谁知垒坏复成泥。”师父念完摇了摇头,“难啊!”
傻蛋娘身子一斜,“难道旦儿的病没有指望了?”
“此签说的是燕儿衔泥作垒,却事事难料,也不是没有希望,想要事成恐怕得费劲周折,历尽艰辛,总会有水滴石穿的那一天。”师父捋了捋胡子,叹了口气。
一席话下来,傻蛋娘整个人面无神色,仿佛丢了魂儿,手牵着傻蛋一路话少。灵山寺香火旺盛,香客络绎不绝,傻蛋颠着脑袋,左看看右瞧瞧,觉得稀罕,小手到处乱指。
“可别冲撞了菩萨。”傻蛋娘拍了他的手怨道。
萧玉珠看着这些虔诚的香客们,兴致不高,闻着那股子檀香味,快要醉了,整个人都酥了,昏昏沉沉,“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这世上的事岂是天天吃斋念佛就能如愿的?”
杨氏和范氏要去求平安符,傻蛋娘今儿求的是下下签,想着傻蛋下面只有三个丫头,倘若傻蛋的病好不了……脸上悻悻地,托玉珠看着傻蛋,自个偷偷去了送子观音的庙堂。
萧玉珠拖着傻蛋的手在附近的石凳上坐下,听着庙里的撞钟声,山上烟雾缭绕,配上这浑厚回荡的钟声……
萧玉珠正在默想,回过头来,旁边的石凳空空如也,傻蛋不见了!
 
 
 
 
 
第二十六章 遇见

 萧玉珠心中一慌,左右环顾看了看,没有傻蛋的人影,拔腿往人群中奔跑,今日香客这么多,这可如何是好!心一急,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人影晃动,哪里有傻蛋的影儿?她边跑边喊,“傻蛋,傻蛋,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萧玉珠的心紧紧揪着,跑了一路,见杨氏和范氏求了平安符出来,范氏拿了平安符正要给玉珠戴上。
“傻蛋不见了!”萧玉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范氏拽着平安符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心里一惊,“这可如何是好?”
傻蛋娘拜了送子观音出来,一听傻蛋不见了,急得直跺脚,泪眼婆娑地喊道,“旦儿,你千万别吓娘,娘不是不要你,娘什么都不求了,只盼着你能在娘身边,好好的。”
“大伙分头找找看,肯定能找到的。”杨氏扶着傻蛋娘颤抖的身子。
萧玉珠用尽全身力气奔跑,在寺里找了一遍找了个底朝天,没有任何结果。香客络绎不绝,萧玉珠随手拉住了人问,“有没有见到一个傻子,个头这么高……”一番比划,问的人都摇头。
“我刚才见着一个小子歪着脑袋,往寺门外方向去了,我还正纳闷呢。”来人手指着门口的方向。
萧玉珠顾不上搭话,没谢,又开始跑,跑到寺外,寺外有好些小商贩卖着吃食,佛珠,小玩意。萧玉珠往两旁货摊上左右看了看,没见着傻蛋的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万一傻蛋丢了,怎么跟他爹娘交待?心里一急,眼窝子里的泪涌出来。
“你给我别跑,你给我站住……”一阵粗鲁的喊声。
萧玉珠扁着嘴小声啜泣着,后退几步避开,不小心,瞥见来人身上的衣裳有些眼熟,抬头一看,正是傻蛋!
“傻蛋!傻蛋!”萧玉珠摇着手大喊道。
被人追着的傻蛋往萧玉珠这边跑来,拿着手里的小风车递到她跟前,“给,给。”
“你这是要送给我吗?”萧玉珠破涕为笑。
傻蛋点点头,低下头傻傻笑了两声。
“你这个小偷,我非抓住你不可。”一双壮实的手撵了过来。
“你说谁是小偷?”萧玉珠把傻蛋护在身后,明显感觉到傻蛋抓着她衣裳的手瑟瑟发抖。
“他拿了风车不给钱,不是小偷是什么?”大汉子伸手就要抓过来。
“多少钱,我给你便是。”萧玉珠将身子一挡,掏出卖野菊花范氏赏的几个零花钱,拿了三个重重地塞到他手里,“够不够!”
壮实汉子接过钱,扭头走,“我看呐,就是个傻子。”
“你把话说清楚了,你说谁是傻子?”萧玉珠语气重了几分,吼道。
傻蛋娘一把把傻蛋搂进怀里,泣不成声,“旦儿,旦儿,你要是不见了,你叫娘该怎么活啊!娘宁愿你傻点疯点,只要你在我跟前,娘能时时刻刻看到你,娘就心安了。”
傻蛋瞪着铜铃般大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不知这演的是哪一出。
见傻蛋找到了,一行人转忧为喜,不敢再耽搁,怕再生事端,就要下山去。
一阵嘈杂声,六个家丁悉悉索索地过来,寺外停下两顶轿子,几个婆子丫鬟站在轿旁。
萧玉珠被范氏一股大力扯着往旁边退让避嫌,只见一个婆子挑开流苏轿帘,轿子里走出来一个穿着富贵的妇人,一身红坎蓝裙,满头珠翠,发髻上的步摇在太阳下明晃晃的。
后面的轿子里走出一个少年,身着淡青色长袍,头带青色方巾,少年快步上前,手搭上去扶着妇人一步步向灵山寺走去。
“怎么会是他?”萧玉珠心里一惊。
来人正是李府少年,脸色清莹,嘴角含笑地扶着妇人,余光不经意间往旁边一瞥,萧玉珠迎上他的目光,一双黑莹莹的眸子里盛满了笑意。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两人对视一眼,温文尔雅地笑着,朝萧玉珠这边点点头,扶着妇人进了灵山寺。
从灵山寺回来,萧玉珠特地留意了,瞧见路边的山沟沟里开着一簇簇野菊花,一片片灰色中嵌着一点点金黄。第一批野菊花已被人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些花骨朵儿,得再养几日。
第二日用过早饭,萧玉珠便约了杜鹃去摘花,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两人小心翼翼地拔开荆棘,一朵朵摘进布袋子里,怪不得此处的花没人采,到处都是荆棘。
“哗啦”一声,萧玉珠的裙儿被挂住了,伸手去撩裙角,又被荆棘刺了手,真该死,花没采到,倒把裙儿给挂破了,虽然说是旧裙儿,她还是有些舍不得。
“慢着。”杜鹃蹲下去小心解开挂住裙角的刺。
山上的野菊花照亮了两人的脸,金光闪闪。
“你娘对你好吗?”杜鹃边摘花边问。
“我觉得我娘对我是最好的,平日里会骂我两句,可她心里还是疼我的。”萧玉珠天真的翘着嘴角说道,反问道,“你娘呢?”
杜鹃停下手里的动作,咬了咬唇,“我娘,她眼里只有孙子,我娘说,我嫂子怀的这一胎准是个小子,她就盼着抱大胖孙子呢!”
萧玉珠心里一阵腹诽,重男轻女这个封建思想不知毒害了多少人,范氏骨子里也是重男轻女的主,可她对两个闺女却是百般疼爱。但是杜鹃,山茶,她们的命运会怎样?爹不在娘不爱舅舅不疼,被亲娘当奴婢一样使唤,将来运气好的话可以找个好人家,运气不好估计换几个礼钱就被亲娘卖了,萧玉珠在心里叹了口气。
杜鹃伸手去摘头顶的菊花,衣袖滑落下来,露上右手臂上的一条条淤痕。
“这是怎么回事?”萧玉珠抓住她的手问。
杜鹃想缩回手,却被玉珠牢牢抓住,“我自个不小心弄的。”杜鹃吞吞吐吐地说。
“不小心弄的。”萧玉珠心里疑惑,撩开了杜鹃左手的袖子,两只手臂上全是伤痕累累,“你别告诉我,这都是你不小心弄的?”
杜鹃忙用袖子遮住,背过身去,“不碍事的,我没那么娇贵,过两日这些淤青就能退了。”
“是不是你娘打的,是不是你嫂子打的?”萧玉珠扳过她的身子怒道。
“玉珠妹妹,我求你了,你就快别问了。”杜鹃脸色讪讪的。
萧玉珠看着杜鹃的眼睛,她的眸子水汪汪的似一潭快要溢出的秋水,里面盛满了无尽的怜楚,什么话也没说,伸手握住她的手,希望能够给她带去一丝温暖。
采完了菊花,两人躺在枯草中,双手靠在脑后,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我记得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秋天,我爹给我糊了个纸鸢,带着我在稻田上跑啊跑,我爹说,我就是天上的纸鸢,爹的手里紧紧拽着棉线,纸鸢跑到哪爹就跟到哪……”杜鹃缓缓说道,眼睛亮亮的,仿佛在灰色天空中看到了纸鸢。
“那你想你爹吗?”萧玉珠问。
“想,好几回我在梦里梦见我爹了,也是这样的秋天,爹带着我放纸鸢,我梦见我爹在前面拽着线不停地跑,我在后面不停地追,可我怎么也追不上他……”说着说着,杜鹃的眼角滑落了两行清泪。
从山沟里回来,已是正午,还没进村,远远地见村尾青石路上站了个人,修长的身姿迎着秋风。
 
 
 
第二十七章 状纸
 “杜鹃,你怎么才回来?”那人是山茶,一见着两人回来,匆匆迎上来怨道,“那女人上午嚷着想吃米糕,娘在村头拉了半天磨,准备给她做米糕吃,你倒好,一上午都没回来,那女人在屋里叫唤了一上午,说没个人给她端茶倒水,娘正寻你呢!我说你找玉珠去了,一会就回,可谁想,你一去去了大半天,我又不敢把你摘野菊花的事说出来。”
山茶匆匆地说完,拽住杜鹃,拉着就要走。
“杜鹃。”萧玉珠张口叫住她,接过她手里的布袋子,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
吃过午饭,范氏拿出做的新衣裳给萧景土和萧玉涵试了试,范氏眼力好,这尺码就跟量过似的,很合身。范氏理了理衣襟,对着萧景土前后看了看,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萧景土被她这样一摆弄,不好意思就要回房换去。
萧玉涵穿着新衣裳在院子里跑了个圈,这衣裳做得有些大了,估计是范氏想着小孩长得快,做得大些过两年也能穿上。
萧玉珠看着这父子俩,穿得都是同一色的青色衣裳,看着倒像现代流行的亲子装,一看玉涵的衣裳袖子老长,一甩一甩地像个唱大戏的小生,看着不禁发笑,“涵儿,吼两嗓子给二姐听听。”
萧玉翠追着想逮住他,别把新衣裳弄破了。
正说笑间,杨氏提了个小篮过来。
“今儿有什么乐子,一个个都笑开了。”杨氏笑盈盈地说道。
“奶,你看,我娘给我做的新衣裳。”萧玉涵扑向杨氏的怀里撒娇道。
“好好好,奶看着觉得好看,还是你姥娘疼你。”杨氏摸了摸他的头,掀开篮子里掩着的菜叶子,露出一个个大米饼。
萧玉珠上前去瞧着看,一个个大米饼,比碗口还大,上面盖一红点,像一张张娃娃的脸笑着,范氏听见声响,走了出来。
“前些日子,玉涵姥娘给了一块青布,我给老的小的做了身新衣裳,试了试。”玉涵姥娘给的那块布,杨氏也见过,范氏就不想瞒着了。
“还是玉涵姥娘费心。”杨氏叹道。
“娘,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范氏笑道。
杨氏也只是嘴上说说,没往心里去,直接去了灶间,“今儿来了一个婆子,说是张家村的,正托老爷给写状纸呢,听说是村里的恶霸占了她家的田地,讨要无方……”
“有这等事,哪真是个可怜的。”范氏拿了碗,把杨氏篮子里的大米饼腾出来。
“可不是嘛!是个可怜的,一把年纪了遇上这种事。”
两人在灶间小声嘀咕,萧玉珠在院角里翻晒着野菊花,选了些好的,准备晒着给爷泡茶喝。
“老爷不收钱,她就送了些大米饼来,送了好些个,我拿了些过来,一个个碗口这么大,倒是个有心的,只怕费了不少米。”杨氏一声叹道。
范氏掂了掂这大米饼,一个个沉甸甸的,是下足了料的,“那恶霸也太欺人了,可怜了这个婆子。”
“这婆子下有几个儿子,你说,要是没了田地,叫这一家子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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