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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仙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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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夕姐姐,我也要画几笔”就在苏夕呆望玛雅的时候,西竺狂舞着立在画作跟前,不由分说拿起画笔在画布上挥洒。

“这是什么?”苏夕被西竺的略带夸张的笔触弄得眩晕,她看不出西竺画的什么主题,甚至怀疑他挥洒的几笔,或许会给画作整体带来破坏。

“怎么样?”西竺不等苏夕阻拦,完成绘画的他潇洒地将画笔丢在地上,眼里透着一股自得的神情。

苏夕急切的俯下身子仔细观看,她怕画作被西竺弄得不成样子。苏夕静静观看一会,紧蹙的眉毛开始松解,最后不禁惊叫道:“神画,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第二卷 踏修真路 095 章 再接圣旨

听苏夕兴奋而惊异的叫喊,玛雅不禁循声望去,只见这幅由苏夕创作,他与西竺参与补色的画作,在斜视它的时候,竟变幻出不同平视的奇异画面,呈现出立体的富有层次感的画面,朦胧之中一明一暗的闪烁,画面上的颜料跟调了多种颜色似的,迷离变幻极具诱惑力。

玛雅顷刻被这幅2米宽3米长的巨幅画作震撼,这该是苏夕创作的最大一幅画作吧,画幅饱满且疏密有致,没有胀满的拥挤感,也没有空落的稀疏感,一切是那么服帖。

也许是绘制过程太波折离奇,当画作将要收尾之时,一切都显得平静。苏夕再次凝望画作,竟然平静如水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倒有一种酸酸的失落感。

“苏夕,什么时候去王宫见漠北大王?”玛雅见苏夕的表情很复杂,怕她对画作再做修改,如果修改画作不如先听听大王的意见,他怕夜长梦多生出新事端。尽快完成王宫画作绘制,也好另作他途。

苏夕从玛雅的问话中听出别意,她很清楚,大殿的主画作一旦通过,预示在漠北王宫的画师任职即将到期。一晃在王舅庄园快两个月,她理解玛雅的想离开庄园的迫切心情,如今主打画作已现规模,她也预感在漠北王国的日子不多了。

“明日即到王宫见大王,你与西竺都去”苏夕的语气很坚决,一旦大殿的佳竹桃画作通过,她会用三天时间将手头的画作收拢,一切后续工作都将快速完结……

一想到要离开生活了几个月的漠北王国,苏夕的心空落无比,她原本是被当成女俘虏迫于无奈来到漠北,如今她还能回到婆娑王国,换回那三百兵士吗?苏夕忽然感到自己就是一叶浮萍,不知今后漂向何处。

想到这,苏夕的眼圈发红,表情黯淡不再吭声。“苏夕,别难过,离开了漠北,我们就去别处,周游列国岂不是更好?”

玛雅不想让苏夕在关键时刻烦忧,乱了她的心性一定会影响画作的绘制。于是,玛雅拿出他逗女孩子的“伎俩”,嬉笑着在苏夕的脸蛋上轻弹两下。苏夕果真被他的乐观情绪感染,轻弹他一个脑瓜崩后微翘唇角笑道:“你说的对,我们周游列国去”

经过了一夜的打理,待到太阳升起之时,苏夕才将画作收拾停当,她决定先让大王查看画作,以便尽快离开漠北。

第二天,丽日当空,苏夕、玛雅与西竺,还有王舅带着画作进宫。远远望去,新王宫的雏形已经显现,高高的宫殿屋脊因被漆上亮丽的金色,在阳光下泛着金边,红红的殿宇很是气派。

苏夕与玛雅、西竺几人站立在新殿宇前,兴奋地张望,只见间或有装修的人员穿梭其中。刚走到大殿门口,就见黑脸大汉坐在大殿屋檐上招呼苏夕道:“神灵妹子,要不要上大殿看一下,很气派的?”

黑脸大汉这一问,苏夕着实心头一震,匆忙之中还是遗露关键的一步,她后悔在绘制佳竹桃画作之前,没来大殿看看,量体裁衣的道理她不是不懂,绘制画作最忌讳盲目,她一着急竟忘记了关键的茬口儿。

“王舅,我到新大殿去看一下,去去就来。”苏夕不顾玛雅与西竺等待,决定探视一下新大殿,以便对自己绘制的画作有个定位。

好气派的大殿足有六米高,宽阔的正面长廊足有十多米宽。在宽敞的大殿苏夕顿感眩晕,她的画作显然不够大,怎么办?重新绘制吗?这显然不可行两腿发软的苏夕不停用两眼丈量着,她发现大殿的确应该挂两幅画作,不妨画一幅动物的画作,对,就画熊象的图案,佳竹桃代表王后的柔和美丽,熊象代表大王的英武雄壮……

出了新王宫大殿,苏夕的表情反而轻松,因为她为大殿主墙设计的两幅画作方案,是一招妙棋,相信大王与王后会通过她的设计。

大殿之上,大王与王后端坐在此,苏夕走进大殿的时候,大王与王后正在看佳竹桃画作,两人频频点头,很满意的样子。玛雅与西竺他们坐在殿宇的一侧,神情轻松,偌大的殿宇一派和谐气氛。

“神灵,画作的事我就不多说了,按呢的意思办吧。我有一个新任命,你务必担当,不要推托啊。”漠北大王待苏夕刚坐稳,便抛出一个令全场大吃一惊的一段话。苏夕不懂大王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从言语中能听出有重任忙摇着头谦和笑道:“大王,完成王宫画作,我……”

“神灵,别着急离开,我让你见一个人后再说。”漠北大王没等苏夕说完话,便打断她的话茬儿,招手让一位年轻侍官带一位老人进殿。

老人的腰板有些弯曲,看起来有一把年纪,苏夕猜想他有80岁多岁了。老者的步履有些蹒跚,只是面色很好,红润润的泛着光亮,一双眼睛不大但眼光犀利。

苏夕不解的看着老人,她不明白漠北大王为什么让她见一位耄耋老人。她好奇地盯视着老人,想从他的面部表情中察觉大王的意思,在与老人对眼光的瞬间,老人微颤的嘴唇发出极其弱小的声音:“神灵,我老了,我等了你三十年,,你终于来了。”

“什么,三十年的等待?这……”苏夕被老人的话吓了一跳,她弄不懂自己与他并不相识,何来的三十年等待?她不再敢看老人,却被老人弱小空灵的声音吸引,这声音好似发自远古一般,似乎带着岁月的印迹,还有老人特殊的犀利眼神,一切均让苏夕感到战栗。

“神灵,这是漠北最有威望的老人,他的话好比圣旨,你莫推辞了。”漠北大王笑着对苏夕道。

我并不知所为何事,更没推辞呀?苏夕顿感一阵眩晕,她以为是自己昨夜没睡引起的头晕,就按住太阳穴镇定一下情绪。这时的苏夕发现她的头皮开始发麻,看大殿都好似倾斜一般,只见大王咳嗽后大声道:“神灵听旨,我任命你为……”

苏夕终于顶不住眩晕,扑通一声倒在大殿之上。

第二卷 踏修真路 096 章 被聘院长

苏夕不等漠北大王念圣旨,即被老人发出的神力所吓倒,还没等她跌落在地,玛雅不顾一切摊开双手接住她,就在她嘴唇微张询问“我在哪里?”时,漠北大王的又一句声调高八度的话响起:“神灵听旨,现任命你为漠北王国画院院长”

“院长?我当画院院长?”苏夕挣脱开玛雅的双手,她对这个任命感到吃惊,尽管自己会绘画,来漠北王国当王宫画师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在她将要离开之际,却被拉鸭子上架般被任命为画院院长。

没有过多思考,苏夕决定不接受任命,她从未教授过学生,更没想过当什么画院院长,她甚至不知道漠北王国还有一个画院。

“大王,我恐不能胜任,请另选他人吧。”苏夕不知哪来的劲头,直视大王的眼神并没有上前接旨,而是语调严肃的回绝。大王与王后听后面面相觑,一时无语。漠北大王表情略显尴尬地环顾一下众人轻言道:“请神灵担任画院院长之事,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是漠兴老人的提议。”

“漠兴老人?”苏夕的眼光再次审视着站在她身边的这位神秘老人。从外表并看不出老人与其他老人有多大不同,除了眼神犀利外,面容倒也平和。

但苏夕最怕老人开口,因为刚才她明显感觉老人的声波好像有一股魔力,只要他一张口,苏夕就会眩晕无力。

自己就曾从仙姿女子那获得神力,也曾用声波传递过神力,所以苏夕对老人的话音中含有能使她眩晕的神力,毫不怀疑。她不想弄清楚老人属于哪个派别,只要能躲过“这一劫”,顺利离开漠北王国与玛雅一起周游列国就好。

“神灵,你的绘画当传授于人,这样可使你流芳百世,桃李满天呐。”漠兴老人抬起皱褶丛生的眼皮,冷不丁说出一句让苏夕震惊但无法辩解的话。试想,哪一个人不愿流芳百世,或者敢说自己不愿流芳百世桃李满天下的。

一顶高帽不偏不倚不带一点预兆戴在苏夕头上,却疼在玛雅的心里。他见苏夕直愣愣的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看着大殿的侧面不再言语,身子微微晃动,瞧那架势随时都能倒地不起的可能。

玛雅此时可谓五味杂陈,有抓不住苏夕的空落,有帮不上苏夕的无奈,却不知从何说起。他不好插话给苏夕一个意见,一个不知底细缘由不知未来如何的事,怎么决定都可能是一个错误。

大殿里静默如平整的水面,风一吹即起波澜。还是漠北大王打破沉寂,厉声说道:“今次委以神灵重任,是我漠北王国的幸运之事,漠兴老人等这个继任人选已经等了三十年,不可再让老人失望啊。”

听漠北大王这一通话,苏夕憋闷的心好似吹进了和煦的风,一个等了三十年的职位,该是何等的重要?看来自己是幸运之人,如再不接旨恐有不知好歹之嫌。

想到这,苏夕平复一下纷繁的情绪,脸上洋溢出笑意,向前迈一步半揖道:“苏夕愿意接受挑战,教授学生是我的一大心愿,只是我怕误人子弟……”

“哪里,我暗中观察你多日,才大胆向大王提出聘任请求,望神灵不必担心”老人的话语中肯,眼光流露出慈祥的暖色,令苏夕的精神一振,举手将圣旨拿在手里谢恩。大殿顷刻响起大王浑厚的笑声,间或还伴有王后银铃般的笑声。

没过一日,苏夕即带着玛雅、西竺还有西加一起告别王舅庄园,带着简单的行装跟随老人到漠北画院任职。

画院距离漠北王宫十多里地,远望只能看见王宫屋檐的塔尖,影影绰绰的在云彩中飘荡,至于王舅庄园则完全看不到踪影。苏夕扫扫眼角的润润的水汽,每次都伤感的收拾心情,多少让苏夕落寞。

没来画院之前,苏夕的脑海里幻化着画院该是怎样的气派非凡,亭台楼阁雕栏玉砌。待到一行人在一处围着低矮木栅栏的小院落前停下,她才意识到现实远比想象残酷得多。

与其说是画院,只能说是一个小得可怜的小院落,院落的四周很葱郁,几乎让十几米高的参天大树围成一个方圆,将外面的嘈杂都挡在外部。

教室是一幢木房子,确切是二十多米长的木刻楞房子,木头黝黑颜色之中还有雨雪浸过的水流痕迹,一看就很沧桑有个吧年头了。

院子的栅栏边放置许多旧的柳条筐,有的拎把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筐底,有的筐底磨出一个大大的洞,任装上面东西都所剩无几。破筐边还有一把上着锈的铁锨,半倚半靠在栅栏上,还有一把不知何年何月沾着泥土看不出本色的镐头,无精打采的放置地上。

这该不是农舍吧,怎么净是些农具?苏夕皱着眉头思忖,她甚至猜测这是老人多年前住的一个农舍。

“苏夕姐姐,你看这么破败,咱们走吧”苏夕望着破败的一切有些茫然,西竺则失去耐心站在苏夕的身后起哄,他气愤的拿起一个泛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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