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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皇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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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不想妾身承宠分了你的恩典,你直说便罢,何苦遣一个奴婢来笑话我,笑话我连一个贱婢也争不过。”
  “姐姐你这是什么话?”瞳兮也不知道是松气还是生气,琯桃得宠虽然好但是并不是最好,她这个人自恃也是令狐氏,又有几分清傲,便以为自己也可以得到一些她不该奢望的东西,瞳兮忍她也不过是想看看她有没有利用价值,今晚看来她是彻底的被天政帝忘记了。
  “姐姐累了,还是让齐云送你回去休息吧。”瞳兮不想在这里同她纠缠,怕被天政帝听见。
  琯桃被捂住嘴巴架出去后,瞳兮开始猜测那边承宠的会是谁了。
  只是这一日着实累,她撑着手臂在梳妆台上差点儿睡着,却被身后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惊醒了。
  “皇上。”瞳兮回头见到穿着亵衣的天政帝,即使没穿正装,他依然看起来是那样的尊荣和高高在上的遥远。
  天政帝的目光有些冰凉,“不伺候朕就寝么?”
  瞳兮才慌忙的起身,为天政帝解开衣衫,他毫不怜惜的将瞳兮压在身下,驾轻就熟的用棉布绑住了瞳兮的手,又掩了她的口。
  终究还是没有逃掉这种折磨。
  今夜天政帝的动作十分的粗野,折腾了瞳兮三次才算罢休,瞳兮咬牙承受,她唯一不理解的就是皇上明明就是疲累的样子,何况之前早就云雨了一番,为何此时还有这等心思,且还能这般折腾人。
  次日一大早,琯桃不顾宫女的阻拦,非要见瞳兮,她才不得不忍着疼痛起身。
  “令狐瞳兮你好样的。”琯桃也顾不了身份了。
  齐云垂首一旁,实在是拦不住这咬牙切齿了一夜的女人。
  瞳兮凝眉,对这样没有尊卑的人,她觉得她没本事承宠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冷冷对琯桃说:“姐姐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咱们姐妹一场,一同伺候皇上自然是我求之不得的,可是姐姐自己无法狐媚皇上,却巴巴的一大早赶来怪本宫岂不让人笑话。事到如今,姐姐还是好自为之,前日爹送信进来说是想念姐姐了,我看你今日还是出宫吧。”
  瞳兮身子疼,已经顾不得与琯桃虚与委蛇,烦躁的将她赶走,又遇上一人来请罪——聂琼华。
  “娘娘,奴婢该死,昨夜,昨夜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去伺候皇上沐浴,哪知皇上他……”欲言又止,红霞满脸。
  瞳兮温和的笑着,“何罪之有,皇上看上了你便是你的福分,你是我彤辉宫的人,本宫面上也有荣光,你自好好的留在宫中,以后皇上来了你尽力伺候便是为皇上尽忠,为本宫尽忠了。只是皇上此次没给你个名分,本宫也不好升你,齐云姑姑,你为琼华准备一个单间让她住吧。”
  聂琼华本以为贵妃会大发雷霆,正怯怯不安,却没想到是这般结果,贵妃还赐了她一只镂空雕花的金镯,一副翡翠耳环。她谢了恩,欢欢喜喜的退下。
  “昨日就是她?”瞳兮挑挑眉。
  “是,这丫头只穿了件薄衫,连肚兜都能隐约看见,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皇上宠幸了她也不为怪。”
  “为这丫头好好补补身子,我看她还是太单薄了,无法让皇上尽兴,上次那个李嬷嬷教授的东西你敦促着她学习吧。”瞳兮又嘱咐了一通,恹恹的躺下。
  只盼中宫能尽早有一个孩子,不管是谁生的,只要在她膝下那便成了。
  “娘娘昨日没送皇上香包么?”玄纁下午伺候瞳兮梳洗的时候,发现她替瞳兮为皇上绣的香包还在盒子里。
  瞳兮没说话,昨夜根本顾不得这些,天政帝离开的时候,她疼得神志不清哪里顾得上送他香包,即使想起来了,也未必有心情送他。“送了皇上也未必戴,没看见他戴了昭妃的香包么?”
  “可是娘娘,皇上戴不戴没关系,你不送可就是娘娘的不是了。”玄纁轻轻的劝到。
  瞳兮是个恨不能一辈子不见天政帝的人,只盼他放心的将后宫交给自己,自己也定不会让他失望,后宫定然会平平静静的,即使有争斗,那也是无伤大雅的。
  “让琼华送去含元殿吧。”瞳兮想了想,这种机会还是不要浪费了。
  聂琼华得了瞳兮的香包去含元殿,万分的欣喜,她没有名分本不该也不敢僭越,只是这么好的机会,她哪里会错过。
  幸好自己事前有所准备,机会都是为有准备的人而准备的,她走到天政帝近侍总领太监江得启跟前,微微一福,“江公公,贵妃娘娘命奴婢来送香包给皇上。”
  “嗯,给我吧。”江得启应了一声,准备接过香包,哪里想琼华忽然收了回去,“娘娘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皇上。”
  江得启看了一眼琼华,自然知道她曾经侍过寝,只是一时也拿不准是这小妮子在耍手段,还是贵妃真那么吩咐的,“你在此稍等。”
  江得启禀报了天政帝,旋即宣了琼华进去。
  没多久就看到琼华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衣衫不整,泪眼汪汪。
  江得启在后面摇了摇头,这些个女人总想来含元殿诱惑皇上,可惜至今没有一个成功过,皇上很不喜欢在床范围以外的其他地方宠幸女人。
  不过也是有例外的,江得启回忆起三年前的那一出戏,贵妃,那时还是昭仪,十分狼狈的被皇上抱上帝辇,他不用猜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时就知道这位令狐昭仪他日必会登高,果不其然不久皇上就下旨册封她为贵妃。
  瞳兮一边翻阅六局送上来的文书,一边听着齐云姑姑的汇报,“琼华当然不会成功的,愚蠢。”
  瞳兮放下文卷,叹息一声,“哎,她如此轻浮冒进,下次皇上来还是凉她一凉好了。”瞳兮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这些人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她是不是该重新选个人?女人,还是端庄些好。
  端午节
  其实每年的端午节过得都差不多,只是今年多了一个话题,便是晋王妃组织的龙船队,大家纷纷议论,觉得她们不过是个陪衬,得个最末一名,便算是锦上添花了。
  “娘娘,宫里还有人开盘,买晋王妃的船队可以得第几名。”玄纁为瞳兮梳着飞凤髻。
  “谁这么大胆子?”宫里是严禁赌博的,但是此风在宫女太监内屡禁不绝,算是大家闲暇时的爱好。
  “听说是昭阳宫的昭妃带头的,很多娘娘都买了,说是小赌怡情。”束帛看来也听说了。
  “娘娘,要不要……”齐云忽然出声,瞳兮自然知道齐云的意思,皇上并不赞同后宫宫人赌博。
  “不用了,这次还挺有意思的,过节众姐妹娱乐一下也无可厚非,何必扫了皇上的兴致。束帛,你替我去昭阳宫下十两银子的注,买晋王妃能进三甲。”
  “娘娘!”齐云惊呼。
  “无妨,后宫姊妹本来就没什么娱乐,今儿难得在兴头上。束帛你留意一下其他主子下的是多少的注。”
  束帛应声去了。
  “娘娘,你这是作何,你不追究昭妃已经是放过她了,为何自己还要淌这个污水,如果被太后知道……”
  “姑姑,虽然我对这位昭妃认识不深,但是她可不是这么鲁莽的人,我想这次赌注一定不高,又或者皇上根本就知道。”瞳兮希望自己是高估慕昭文了,如果这一局真是她有意设的,那她的确是厉害,自己如果不了解也会着了她的道,她还能连消带打压压太后的气焰,估计自己不在宫里的时候,独孤媛凤和慕昭文也不算和睦,否则她何苦将自己请回来。
  束帛的手脚一向都挺快的,瞳兮才梳妆完毕她就踏了进来。“回禀娘娘,奴婢去其他主子那里私下打探过,赌注都很低,昭妃娘娘也不过下了五两银子,梁充媛,骆婕妤,薛婕妤王常在,徐小仪等都下了注。”
  这就是瞳兮看重束帛的原因,不用吩咐清楚,她自然会将你需要的都打听回来。
  “看来这位昭妃娘娘在宫里的人缘十分的好啊。”瞳兮含了一粒薄荷糖在口里,天气炎热时她总喜欢这样,觉得沁凉。
  瞳兮到达观龙舟竞渡的金龙殿二楼时,天政帝皇甫衍已经在座,正同昭妃在栏杆处指点太液池的龙舟。
  今日的太液池热闹非凡,池边布满了彩船、乐船、小船、画舱、小龙船,虎头船等供观赏、奏乐,宫廷乐队便在船中奏乐助威,自然少不了争标竞渡的船队,抬眼便能看到那只特别独特的船,船上站的是一队红彤彤的巾帼英雄。
  领头的晋王妃看不真切,但是那影子看起来便英风飒爽,让人神往。
  瞳兮给太后和天政帝请了安,便含笑同独孤媛凤寒暄起来。
  “贵妃以为这次晋王妃能得第几名?”独孤媛凤也含笑问。
  “妾以为理当入三甲。”瞳兮也不绕圈子。只是天政帝闻言后,仿佛很感兴趣,回头瞅了两眼。
  “哀家听说宫妃里有人私自开盘设赌,贵妃可知此事?”
  瞳兮还在笑,“众姊妹闲来无事私下玩乐吧,又逢上节日。”
  独孤媛凤将手里的茶盅一搁,声音惊了众人,“皇上明令后宫禁赌,你们好大的胆子,贵妃也赌了十两吧?”
  顺风车
  十两,十两对于贵妃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大数目,每年汤沐邑加上月俸总得上万两,这十两确实是少得不能再少了。
  瞳兮缓缓的跪下,“臣妾一时贪图玩乐,请太后责罚。”
  昭妃自然知道她是发起人,也跟着跪了下去,“臣妾知罪,一时玩心大气,约了后宫姐妹猜猜赛龙舟的结果,博个彩头。”
  紧接着在场的大部分宫妃都跪了下去。
  “贵妃,昭妃,你们该知道不以恶小而为之,不以善小而不为,你们读的圣贤书都到哪里去了?”独孤媛凤逮着这个机会,自然要在天政帝和众宫妃的面前好好排揎她二人一顿。
  天政帝的声音从旁插了进来,“是朕同意的,太后,那日昭文提起,朕一时兴起也参加了,就是节日博个彩头,朕也不是如此不讲情面的人。何况昭文说太后的千秋要到了,这次的彩头众妃也说要献出来给白云寺捐一尊镀金菩萨,为太后祈福的。况且法不责众。”
  天政帝发话,独孤媛凤自然敛了怒色,“皇上,这可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下不为例。”天政帝颔首。
  众妃跟着应了诺,只是兴致被扫去了不少。慕昭文敛声凝眉伫立一旁伺候,整个节日的气氛都淡了许多。
  江得启请了天政帝的旨意,示意湖边的执锣太监敲响了锣鼓,太液池上的龙舟一听锣声,便飞驰了出去。
  慕昭文见天政帝少了兴致,便出声道:“皇上,这比赛可真热闹,臣妾想起了几句诗词来。”
  “哦,昭文是要跟着比赛的进程赋诗么?”天政帝的神情这才舒朗了一些,瞳兮一贯是不争宠的,很是低调。
  “两岸罗衣扑鼻香,银钗照日如霜刃。鼓声三下红旗开;两龙跃出浮水来。棹影斡波飞万剑,鼓声劈浪鸣千雷。鼓声渐急标将近,两龙望标且如瞬。坡上人呼霹雷惊,竿头彩挂虹霓晕。前船抢水已得标,后船失势空挥挠。……①”
  这诗意境不高,但是胜在应景,天政帝少笑的脸也对慕昭文和蔼了许多。
  第一支船队冲过标的时候,掌声锣鼓雷动,晋王妃的船队是第三位冲过浮标的。
  “贵妃如何能判断晋王妃会进入三甲?”天政帝有些好奇。
  瞳兮一听天政帝说话就紧张,恨自己为何不能同慕昭文一般轻松写意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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