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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食色无双-第33部分

小说: 食色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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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这些妞穿着厨师工作服还挺漂亮姬。”细君笑得很贼:“制服惑里好像没有这套行头,太惭愧了,应该添加。”

    “那是当然。”静不懂什么是制服惑,胡乱点了点头:“要俏,一身孝。”

    “妈勒巴子!”一个身躯肥大如山的厨师率先打破了岑寂,摘飞烟筒高帽,怒气冲冲地拨开人群,从炉灶上大踏步走到静和细君面前站定:“是你还是你?到底是哪个来我们平潮楼捣乱?”

    “是我。”静比这个厨师略高一些,所以他可以俯视,216CM的细君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后不置一言。

    “拆人台脚不挂彩有什么意思,一人一万,怎么样?”胖子大厨抠松了系在脖子上的血红领巾,解开围裙从裤兜里掏出登喜路钱包,唰唰唰查出一沓子钱:“只要你能让我服气,这钱就是你的!”

    “抱歉,我没有那么多钱和你开赌。”静心想我大概有病,要和你单独挂彩。

    “谁说你没钱?”张凤翔跳下不锈钢柜子,从马仔手里接过一只纸袋,手一挥扔在了柜台上,一捆一捆的人民币打着滚斜滑开来,惹的低呼一片。

    细君没法再摆冷酷造型了,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直冒星星。

    “只要你让我的厨师服气,这十八万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你怎么会没钱?”老苗子笑道:“小友,刚刚听你说话还是一脸稳操胜券,现在怎么了?莫不是怂了?不要紧,你若是想要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细君早就说过,我教你们做菜不收学费!”静抬手将蛇皮袋拎上了柜台,脱下只值一百块的便宜西服,对一旁表情各异的厨师们打了个响指:“工装!”

    立马有一个好事的平潮楼厨师给他送来了工作服、帽子、领巾和围裙,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送到静手头的工作帽是一次的船型帽,领巾也是绿的,都属于厨师学徒的装备档次。

    走上工作岗位,武装整齐的静先观察了一下自己即将要使用的灶台。

    这是一台北京出产的四眼柴油灶,属于二代产品,是螺旋形的油芯,与煤气灶相比,这种型号偏旧的炮台以火力猛见长——只是轻轻扭动了一下油阀,汹涌的火柱已经超过了静的胸口,只看的门外汉刘细君在旁边一阵咂舌,要是换他上去,这么大的火别说做菜,不把自己烫伤都要谢天谢地。

    “大家该做事的继续做!”张凤翔对手下的厨师挥了挥指头,将一个专门负责打荷排菜的年青厨师指派给了静,自己搬张椅子坐下了:“小友你既然这么四海,我也不能弱了名头,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对他说,二十四桥明月能用到的东西,我们平潮楼肯定应有尽有,而且必定更加讲究!”



 

第三卷: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ACT4:技惊四座【下】

    “淀粉、面粉、泡打粉、半斤冰块,两只柠檬,有西柠白兰地就来点,没有就用苹果白兰地,谢谢。”静头也不抬地一边说话,一边用漏勺从蛇皮袋里抄出适量的蜂王蛹,放在灶台上的水龙头上一阵豁洗,顺手将炒锅上火加水,动作娴熟流畅。

    调料拿来之后,水很快也烧开了,静将蜂王蛹绰水、清洗,又将面粉和淀粉在码斗里按一比一的比率混合,加入适量的泡打粉和水,调成糊状。

    “我还以为用蜂蛹做出什么了不起的大菜呢,原来是裹[脆皮糊]……”刚刚要和静挂彩打擂台的胖大厨在一旁咧着嘴蔑笑不已,既然是脆皮糊,接下来无非是油炸、兑卤、翻锅、装盘,这种菜型在淮扬菜里是典型的“炸溜”,属于比较俗气也比较基本的烹饪技艺。

    虽说大多数厨师都在老板张凤翔的命令之下赶去忙活中午的筵席菜肴,可实际上他们的目光还是逗留在静这边,和胖大厨一样,绝大多数“平潮楼”的厨师对这个前来挑场子的年青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闹了半天本以为是个高手,结果是三脚猫。

    静对越来越大的嘲笑声和越来越多的鄙夷目光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用竹签将蜂王蛹略扎了一遍,又加上葱姜料酒和盐进行腌渍,同时还顺手在副火眼上开了一个油锅。

    所有的窃窃私语,在油锅温度升至四成时自动消失。

    食用油的沸点通常都在250度上下,所谓“四成油温”,大约就在150度~175度之间。

    随着科学发展不断的进步,如今的厨房设备也是日新月异,像“平潮楼”的手勺,基本上就全是可以随时查验油温的“测温勺”。不过静查探油温没有靠“测温勺”,更没有丢根葱白下锅玩乡下土厨子的绝招,他甚至连看都没看,只是用手在炒锅上方做了个类似摩顶受戒的动作,就将“蜂王蛹”蘸上“脆皮糊”洒进了油锅。

    这绝对是老派厨师的风范!中华料理和肯德基麦当劳不一样的地方也正在于此,食材、火力和调料的细微差别,靠科学根本就无法制订出统一的度量衡,只有靠厨师的临场经验才能保证完。能操控油温的厨师都不是等闲之辈,炸溜类的菜肴就决胜在过油时的油温,哪怕温度相差只有一丁点,成菜的口感也大相径庭。

    见到静哥儿的名家做派之后,胖大厨第一个收敛了不屑的笑容。

    不过让他更吃惊的东西还在后头,只见静双手连点,萧邦弹钢琴一样从码斗到炒锅来回移位,谁也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弄的,挂了糊的“蜂王蛹”已经一个不剩全部下了油锅。

    “这不是他妈的[连环折蒂指]吗?”刘细君在一旁看的汗流浃背,昨晚不是亲眼见到师傅在面粉上面狂拈豌豆,自己恐怕也不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比昨晚“百豆手上过,片粉不沾指”的恐怖技巧,今天毕竟抓的是黏嗒嗒的面糊,静忙完这一套流程之后,手指上多少有点白痕迹。饶是如此,也把平潮楼一干厨师镇的够呛,换作他们,就算是用筷子挂糊下油锅也做不到这么干净清爽啊!

    用漏勺沥油出锅后,一颗颗油炸完毕的“蜂王蛹”如同晶莹透明的梭子,漂亮的让人心疼。

    “高手!”胖大厨和老苗子都站了起来,脸同时变得凝重无比,“脆皮糊”是个厨师都会调,可是出锅后能有这样的效果,却是谁也没见过。脆皮脆皮,直到此刻,很多眼高于顶的半桶水才明白,脆皮糊这个名字孕意着什么样的涵义。

    这倒也罢了,更凶悍的是静接下来调制的柠檬芡汁,他没用淀粉勾芡,全靠白糖和蜂蜜,蜂蛹入锅之前,用手勺舀着柠汁细细流下,嘴一吹,居然在空中落到柜台上时,全变成了的糖丝,咯嘣有声。

    照例又是赢来抽气声的漂亮翻锅动作,滚上柠檬汁的脆皮蜂王蛹霎时间变成了人的淡黄,出锅之后,静没有急着装盘,而是将蜂王蛹全部倒入漏勺,和一堆早已备好的冰块混合翻拌了一下。

    “脆皮蜂王蛹”的外表裹着一层滚烫的糖液,这种糖液能被静嘴里吹出的有信凉风冰结成丝,猝然加入大量冰块制冷,当然会更加迅速地结成晶莹清澈的水晶外壳。

    雪白的瓷盘,水晶一样外冷内热的蜂王蛹,碧绿的薄荷叶、雅黄的柠檬片和紫洋兰做点缀,这道菜简直是轮奂。

    静咬住酒瓶的塞子,“啵”一声拔开,将西柠白兰地蜻蜓点水也似淋上菜肴,手指凑上去一搓,旁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见一汪蓝幽幽的火焰从盘中袅袅升起,配上水晶模样的蜂王蛹,很冰火九重天的感觉。

    静拈起一块蜂王蛹自己尝了尝味道,感觉不赖,野生的东西确实好吃,肉质细腻润滑,三砸之后仍有回味。

    胖大厨、老苗子和刘葱也纷纷上前,一人攥双筷子开始尝口。

    “我看不怎么样……”甜儿很秀气地擦了擦嘴角,咬牙切齿地斜乜了静一眼。

    “这种猝然遇冷、均匀结晶的糖汁我打不出来,这么漂亮的脆皮糊我也打不出来。”胖大厨倒很绅士,事实上他也没办法耍赖皮,手艺这东西是很直观的,只要静让他把这道菜同样做上一遍,猪尿孚吹的再大也会拆穿。

    “把这道菜加给烟雨江南包厢的客人,问问他们的意见。”老苗子目光炯炯地看住静,他的表情仿佛是在路边看到了一个鼓囔囔的钱包。

    “师傅,这道菜叫什么名字啊?”刘细君抢在走菜之前赶紧拈了块蜂蛹扔进嘴里,一边吮指头,一边发扬出了一个自家开饭店的小开应有的想象力:“是不是应该叫[火山西柠水晶蜂王紫河车]?我日,这名也太长了点吧……”

    “我哪晓得该叫什么名字?”静白了金发小子一眼,顺手解下围裙:“港有部叫《满汉全席》的电影,里面曾经出现过[水晶咕噜肉]这道菜,我今天是顺手拿过来改了改,什么是一理通百里通?这就是。”

    两位红纸扇互相挑了挑眉毛,一起嘿嘿作鸬鹚状奸笑。



 

第三卷: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ACT5:死掐【上】

    曾经发生在二十四桥明月的一幕在平潮楼再次出现,从张凤翔到择菜大妈都目瞪口呆,如被雷殛。

    《满汉全席》谁没看过?

    “水晶咕噜肉”谁不知道?

    这道菜又名“冰浇咕咾肉”,是粤菜(广东菜)的看家名肴,海内闻名。

    这道菜最难的地方就在于打糖汁,不是说什么糖汁都能在冰镇之后凝结成水晶般的外壳;火候如果过早,糖汁就像小孩拉稀的大便,根本无法结壳;火候如果过迟,糖汁猝然遇冷就会结成丑陋的暗黑糖壳,硬的能硌飞牙齿。

    想要镇糖为晶,只有在熬制糖稀的过程中抓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才能办到。这是标标准准的功夫菜,最重眼力、动作和经验技巧不过,一般来说,即使是成名已久的老师傅也不会经常尝试烹制这样的菜肴——因为太容易失手砸招牌。

    静说自己是靠看电影学会了这道菜,并且举一反三,又将这种烹饪手法嫁接到其他食材上,这种惊世骇俗的学习能力不得不让人感到浑身起鸡皮。

    “不可能!我不信!”胖大厨一蹦三尺高,哇哇大叫:“[水晶咕咾肉]的打糖汁技巧,怎么可能光靠看电影就琢磨出来!你一定拜过广东师傅!”

    “做菜又不是做原子弹,只要肯时间去钻研和练习,有什么做不到的?”静很奇怪地反问胖大厨:“白糖如果贵如黄金,你认为我练不出来还情有可原,可白糖明明很便宜,每天下班练个两小时也糟蹋不了三五斤,你凭什么认为我非要学过粤菜才能掌握这门技巧?没看过欧阳修的《卖油翁》吗?无它,但手熟尔。”

    “师傅哇……你就不要再打击别人的自尊心姬……”刘细君说了句公道话:“光知道傻练有个用,关键还得看天赋!坐禅的和尚多了去了,他妈有几个能成佛的?”

    “胡扯!别人能做到的事,你为什么做不到?”静语重心长地教训起了徒弟:“以后学艺,你可千万不别给我带着这样的消极想法,学什么不枯燥?你的武艺难道是天生就会的?”

    “小兄弟。”张凤翔从后面拍了拍静的肩膀:“还未请教你的尊姓大名……”

    “不敢当,我叫静,表字俊卿。”

    这个孩般的名字当仁不让地引起了一阵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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