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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情断鹊桥-第8部分

小说: 情断鹊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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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觉得这个男的怎么样?”

“嘿嘿,问我?”这是我一惯的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即便是我说不行,她真的就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放弃他吗?

杜小敏,为什么每次都是要等你已经做出了决定你才来问我?而对于你自己爱情自由的决定,我凭什么身份来更改?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记得有一次她硬拉着我和他的男朋友去买订婚戒指。我没说什么,失魂落魄地跟着他们走。她挽着那男人的胳膊,像一只将要扑翅的小鸟。

呵呵,我自己笑着自己,我爱她,她永远都不知道。

“这枚戒指是采用国内最领先的镂空技术打造的,钻石也是……”

售货小姐在一旁滔滔不绝地说道,杜小敏的脸上神采飞扬。

“哎,你觉得怎么样?”她忽然回过头来问我。

那男人也在一瞬间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神足以射杀一公里之内的所有生物。我忽然有些心跳加速,不知怎么回答时,忽然冒出了售货小姐的声音:“小姐¨。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这枚戒指完全适合你和这位先生,不论做工还是色调上,都可以说是为你们俩专门打造的一样。”

三人的表情哑然,当然也包括杜小敏。因为那售货小姐说的先生,是我。

两天后,杜小敏来到我的房间里大哭。而那时我还没有起床,我正想审问她是怎么进来之时,她便坐在我的床沿上大哭起来。

“小敏,怎么了?”我有些急切地问道。

“哇,我和他分手了。”不问不要紧,这一问哭得更凶了。

“我说小敏,有什么事你倒是好好地说啊,哭什么嘛!”

“不是你失恋,你当然不伤心了。”我真是够倒霉的,好心被当了驴肝肺。

“还有啊,有什么事你也得让我先穿了衣服再说吧?”我无奈地说道。

“你穿你的衣服,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拿着你的衣服。”她没好气地说道。

我真够倒霉的,大清早的就碰上这种事,来我床边坐着哭,还有那么多的理由。

“我说你坐在这里我怎么穿啊?”我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她看了我一眼,赤裸着胳膊靠着枕头,头发蓬乱,大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

刚穿了衣服,母亲又打电话过来催促着,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说这事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再说了,没合适的怎么结。

杜小敏听到了,自己失恋的事忘了,在旁边跟着瞎掺和。

“我说你就找一个嘛,我们单位这么多的好女孩暗地里都很喜欢你,要不,我帮你介绍一个?”

“不用。”我简单明了地回答她。

“我说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

那天,我们就为结婚的事大吵了一架。杜小敏生气地摔门走了,并且扬言,要我永远都不要再叫她。

这是我们第一次不带任何玩笑性质的吵架,而最后的结果,两败俱伤。她生气的理由是,她不顾一切地来帮我找对象,完成我母亲的心愿,我不领情不算,还要大声地恐吓她。可我生气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因为爱她。我当时差不多就要说出,我不想结婚的原因就是因为爱她,等着她,可是我没有那个勇气,因为我了解杜小敏的性格,所有和她分手的男人都成了陌生人。

她在我爱她的四年里,换了五个男朋友,其中有两个谈到了婚嫁。

可都是以失败告终,而我在里面充当的角色,都是比媒人还要媒人。我要在她的面前尽量帮那些男人说好话,因为我想她幸福。另一方面我必须要保护着她,并且在保护的过程中要处心积虑地掩藏好我心里所有的感情。

杜小敏,你知道吗?

酷热的七月,在杜小敏开始了另外一段恋情的时候,我辞职到了上海一家广告公司。在临走前我托朋友给了她一封信。

信里记载了从我和她相识的那天起,她经历过的所有爱情,里面有她的欢笑,哭泣,泪水。包括每一个男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对她承诺的誓言。虽然我知道,这些对她都已经不重要了,但我还是做了。因为我总要为她留下一些东西,纪念我们的相识。

后来,我受到了上级的赏识,平步青云,成为公司最年轻的策划经理。而这些,我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的时间,我几乎用尽了平生的力气,来遗忘那个曾是让我痛彻心扉的城市,还有那个让我保护了四年的杜小敏。

在这短短的一年里,我尝试了四次恋爱,都以失败告终,因为我发现,我缺少了对爱的心动与激情。

春节,我抽时间依次给北京的朋友打电话。每一个人都会和我说起杜小敏,都会告诉我她现在变了很多,沉默寡言。曾住我隔壁的同事说,在我走后的一个月里,杜小敏发疯似的四处打听我的消息。电话这头,我已是泪流满面。

杜小敏,这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的女子又仿佛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又一年的七月,我代表公司去北京参加一个重要的合同签订仪式。

仪式后的宴会上,有北京大大小小不同的广告公司代表人举杯欢庆。后来便是舞会,灯光绚烂。

忽然,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我看到了杜小敏。和以前不同的是,她的身边缺少了一个男人,还有她眼睛里的神采奕奕。

我忽然的有些心痛,视线模糊,我推说自己去洗手间走开了。

杜小敏看到了我,像一只发疯的野兽跟我走了出来,紧紧地扯住了我的礼服,一边哭一边大叫着:“哥们,别走,别走……”

在她才叫出我“哥们”的一刻里,我便止不住情感泛滥起来。毕竟面前的这一个女人,占据了我四年里所有的欢笑和泪水。

那夜,我和杜小敏在一起。我们就这样安静地拥抱在一起,睡了一夜。

在她干净的脸庞上,还残留着无数的泪痕。此时,却是面带微笑地紧靠着我的右臂,沉沉睡去。

凌晨三时四十分,我吻了吻她的脸,悄悄踏上了回上海的班机。从那时起,我彻底从杜小敏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知道,她醒来时若没有看见我,会是如何的抓狂,可总好过她和一个已经对爱情毫无激情的人磨蹭一辈子。

四年的时间里,我不断地为她的哭泣伤心,失恋伤心,找到新爱伤心,为她所有的伤心而伤心。而在这些伤心里面,我已经被打磨得没有了爱的勇气。

亲爱的,让我离开你。因为我爱你。

我所有等待的目的,只是梦想着你爱我,可在你真正爱上我的时刻里,我却没了爱的激情和勇气。

亲爱的,我坚持下去的理由,只是在等待一个你让我彻底消失的理由。

原谅我,因为在离开你的日子里我终于发现,爱情是一种有限的力量,而我也将从这个力量消失的时刻里消失。

不过是一段路人的爱情◎南雪

■一

林闲认识陈晓,是10年前的事情了。

时间那么遥远,仿佛隔了层层叠叠的雾气,关山万里似的。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十多岁的少年,一起在少年宫学跳舞,陈晓跳舞的条件并不好,用老师的话说是腰太硬了,而林闲,则是胳膊不够长,老师说你们的嗓子都还不错,学别的也还可以的。所以两个少年就一起去了戏剧班。

那是一段特别沮丧的日子,很少有少年愿意学戏剧的,陈晓和林闲也不例外。别的小朋友青蛇、白蛇、许仙、法海地做戏,两个少年就在台下看。他们也对了几段唱词,但是天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不用功了,说了几句就半途而废了。

后来就真的什么也没有学,只是在少年宫混着日子,两个少年却成了很好的朋友,一起把作业带到学校做,周末的时候一起吃早点。父母到少年宫接他们的时候分别说再见。

那一年,是陈晓16岁的时候吧,父亲生病了。父亲是家里主要的劳动力,是惟一的收入来源,少年宫的费用虽然不高,但陈晓也没有去了。

就是那个时候,林闲第一次去了陈晓的家,陈晓的家在城郊的小平房里,有木栅栏围着的开满木槿花的小小的院子,那些花是浅浅的粉色,浅浅的淡紫,很好看,像画里的风景一样,却有灵巧的风,微微地吹。林闲在院子外面喊陈晓的名字,陈晓答应着跑了出来,林闲说:“陈晓,少年宫的老师问你怎么不去了?”

其实少年宫的老师并没有问,他们是一个月交一次钱,陈晓并不是优秀的学生,不去了,没人会关心的。

陈晓红了脸说:我爸生病了,家里就不让去了。

两个少年,问的答的都心不在焉,林闲点点头,很严肃地说好的,我会告诉老师的。就迈着方步很严肃地离开了。

那天回家后他觉得自己做得不错,很镇静。后来林闲考上了很好的大学,每当回忆自己的少年时光,回忆生命里那个叫陈晓的,常常和自己对着少年宫的大窗户发呆的女孩,心总是莫名地牵动,他知道,他的方步,他的发呆,都是因为喜欢,他对陈晓的喜欢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她是他的初恋,是他最初的爱情。

■二

林闲大学毕业了,工作的城市是上海。

这个城市太现代了,所以发现自己住的地方有了外地来的演出队。

那天晚上,他们都穷极无聊了,小刘说:去看演出吧,30元一张票,超便宜的。经不住小刘的劝说,去了却很快后悔了。那都是什么演出啊,外地的草台班子,表演杂技、流行歌曲、戏曲、二人转和摇滚,演员们都有香艳的名字,小曼玉,小青霞,邓本山——整个一个大杂烩,看演出的都是小区里的中老年人。就这样,还有人不断地离场。

一个女子唱了流行歌曲,没下台,又唱起了戏曲,是白娘子里面的选段,她唱得并不好,台下有人叫好,有人嘘声。林闲原本快要睡着了,那些唱词那么熟悉,声音也有些熟悉,就睁开了眼睛。台上的女子眉目清秀,有艳丽的妆,音容笑貌却那么熟悉。林闲脱口而出陈晓的名字,小刘说什么啊,人家叫小曼玉。

就去后台找小曼玉了。林闲那么着急,他几乎肯定那就是陈晓。

只是舞台妆都太浓,灯光又奇奇怪怪地闪来闪去。演出还没结束,后台不让进,演出结束了,还是不让进。倒是小曼玉听说观众找,自己出来了。

她的妆还没有卸,脸上是胭脂浓郁的红,头发高高束起,廉价的曳地长裙颇有几分风情,没注意到林闲和小刘,径直问阻拦的男子谁要见自己,是要给小费吗?瞥见林闲和小刘。又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

她真的是陈晓。“陈晓,陈晓,我是林闲啊,你记得吗?我是林闲,你小时候的朋友林闲啊。”

陈晓抬起头,呆住了。

■三

那天晚上,林闲就约陈晓去吃饭。陈晓说:太晚了,改天吧。

第二天一早去了小剧场,他是等不及了。陈晓出来的时候不是昨天的样子了,她没有化妆,皮肤很白。看起来年纪小了很多,穿着素色的裙子,瘦得像个大学生。

林闲问起陈晓的事情,为什么搬走了?陈晓说原来她家就在乡下的,因为爸爸有一些手艺搬到了小城,后来爸爸生病了,就又回去了。

没念完高中就辍学了,好在村子里来了个演出队,听说她在少年宫待过,嗓子还不错,就带上她了。

林闲无非就是念书和工作,几句话就完了,陈晓却需要说很多。他们闲闲地在街上走,陈晓一直低着头,碎碎的发飘在肩上,就像很多年前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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