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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紫苑花开-第5部分

小说: 紫苑花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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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啦!你别想歪了。”  

  “什么关系,是你小脑袋瓜子想不透,哪有男人肯天天接送没血缘的妹妹到基金会上班?”  

  “他说是……顺路。”她说得很牵强。  

  金玫瑰大笑地喝下半杯酒。“都快三十岁的老女人还天真无邪,好,继续保持呵!”  

  “玫瑰——”白茉莉受不了地娇斥。  

  酒吧名为“夜蝎情狂”,老板娘就是独资的金玫瑰,她开这问同性恋酒吧纯粹是舍不得好友,发展至今却成为新台北人的地标,倒是出人意表。  

  开张七年来,进出的同志不在少数,她怀中的小娟是她第七位女伴,平均一年换一个。  

  唯一可以不用付费,当夜蝎情狂是咖啡厅走动又不引人妒性的人,只有始终素净一身的白茉莉。  

  当然她的清纯气质在酒吧内是一股清流,有不少同性恋倾向的女人打她的主意,想摘下她这朵小白花,所以小动作频繁。  

  幸好有金玫瑰护航,没人敢在店里动她。  

  而一出店门口,她的继兄白向伦立即趋前,像呵护易碎的瓷器一般护着她离开,不教其他虎狼似的女人染指他的宝贝。  

  “白检察官为人坦率、正直,你还要人家等你几年?”再拖下去就人老珠黄了。金玫瑰还是希望她有好归宿。  

  “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只是很单纯的兄妹关系。”她从不想太多无谓之事。  

  “拜托,小妹妹,法院和基金会根本不顺路,他随口编个借口你也信呀!”  

  边说边喝的金玫瑰见酒瓶见了底,手一伸就取下一瓶未开封的白兰地,咬掉瓶盖就口饮,宛如酒国女英豪,看得心慌慌的白茉莉连忙抢下那瓶酒。  

  “不准喝!要是紫苑看到你变成酗酒的酒鬼,她会有多伤心。”  

  一提及这个名字,金玫瑰的身子僵了一下。  

  “我好想念紫苑。”  

  “我也想她,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一阵愁绪袭上白茉莉心头。  

  骤然——  

  金玫瑰哀愁的表情一变,厌恶地看着推门而入的超级大明星。 
 
第三章


  “我们这里不欢迎人家来串场子,旋转门在你身后,请原谅我们不奉陪。”  

  金玫瑰尖酸刻薄的言词,字字刺痛霍香蓟的心,酒吧灯光昏暗,仍有眼尖的人认出她,尖声地偷摸她一把过过瘾。  

  “玫瑰,你别这样,那件事又不是香香的错,不要气她好不好?”白茉莉好言相劝着。  

  她和香香仍有联络,只是不若学生时代那么频繁。  

  “茉儿,你再为那死老太婆的女儿求情,我就赶你出去。”金玫瑰纯粹是说气话。  

  黎紫苑离开前曾留给她一封信,一再叮嘱她要好好照顾内向、胆小的白茉莉,所以她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拿白茉莉开刀。  

  “玫瑰……”  

  “闭嘴,茉儿。我不想和叛徒说话。”金玫瑰头一扭,恣清的玩起小娟裸露在外的乳头。  

  见惯她的放浪举动,白茉莉仍然不能适应的脸微红,眼神轻飘至别处,微笑地拉了张高脚椅给霍香蓟。  

  霍香蓟感谢地点点头。  

  “玫瑰,我是来问你一件事,问完我就走。”  

  她虽身处五光十色的演艺圈,对于同性间的亲呢拥吻仍不自在。  

  尤其她不小心瞥见有位穿西装梳平头的帅妹,将手指插入一个穿着暴露的小辣妹两腿间的幽穴,光明正大在角落里办起事。  

  还有四周热吻的情侣比比皆是,一个比一个大胆互相抚摸对方的身体,好似这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好害羞。  

  “哈!几时我成了情报搜集站,需要你纤尊降贵的移动千万台币保险的美腿,我真是受宠若惊呀!”  

  “当年的事错在家母,你还要怪我多久,我和你一样心痛哪!”承受的责难与压力,她诉予谁听?霍香蓟感到很委屈。  

  她一共就四位好友,水莲算是整件事的主凶,而她则是无辜受累,紫苑远走,玫瑰仇视以对,只有茉儿还愿接纳她。  

  “反正姓霍的全是一丘之貉,若是紫苑一日不回来。我就很到入土为止。”她需要有人来恨才不会崩溃。  

  “什么?她连你们都不肯见,我以为她回来会先来见你们。”霍香蓟失望的一呼。  

  金玫瑰大力的推开小娟趴在吧台问道:“你说紫苑回来了?”  

  “嗯!应该是吧!”霍香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视力。  

  “少打马虎眼,你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保证你明天涉足同性恋酒吧的相片上头版。”  

  “尽管说毁我的形象吧!我早厌倦当个乖乖女的蠢相,也许我该学你一样找个女人来爱。”  

  至少伤害会少些吧!霍香蓟落寞地想。  

  “哼!你的形象关我屁事,紫苑真的回台湾了吗?”金玫瑰只在乎这个朋友。  

  “也许是她,不过以她的个性、为人,不可能不找你及茉儿,所以……”霍香蓟有点不相信自己了。  

  “你在哪见到她?”  

  “机场。”  

  “你没问她吗?”金玫瑰激动的抓住她的手。  

  霍香蓟苦笑地望着被她扒破皮的手。“你和我大哥都问相同的问题,如果我和她面对面说上一句话,会用上疑问句吗?”  

  “去,差劲。”金玫瑰甩掉她见血的手。  

  一旁的白茉莉从小皮包内拿出随身急救用的棉花、药水,小心地为霍香蓟擦试。  

  每回她们俩一见面,场面总会变得很火爆。  

  “玫瑰,你摔痛小娟了,还有你的指甲该修修,老是像头暴烈的狮子般,见人就咬。”  

  “妈妈教训的是,我该不该改吃素,当无牙的母狮?”金玫瑰讽刺白茉莉婆婆妈妈爱说教。  

  “紫苑不会高兴你为她疏远了朋友,这是不对的。”朋友是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这是紫苑十七岁时说过的话。  

  “死茉儿,你真的很罗唆耶!我没拿水泼她就已经很厚道了。”母罪女受,天公地道。  

  霍香蓟也开口,“是呀!茉儿,你别劝她了,玫瑰的烈性只有紫苑的冷傲治得了。”  

  从相识那刻起,她们就深知天蝎和狮子是死对头,而每每落于下风又好面子的总是玫瑰,因为蝎尾有毒刺;往往戳得她不得不服。  

  “霍、香、蓟,你不要得寸进尺,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金玫瑰气得脸快喷火了。  

  霍香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行调配一杯薄酒。“你们仔细想想,紫苑现在会在哪里。”  

  一出口,三人同时陷人沉思中。  

  八年前,黎家在南部的两老及求学中的两位弟弟,突然一声不吭地移民海外,老家三层楼的透天后早已转手售予旁人。  

  如果她回国,那她的落脚处……  

  “旅馆。”  

  金玫瑰和白茉莉心有灵犀的道出这个可能性。  

  “这两天我大哥找遍了全台北市的大小旅馆,连临近乡镇都亲身去查问,答案是找不到人。”  

  金玫瑰不屑地冷哼,‘哼!他还有脸去找人,他不是玩女人玩出世纪大黑病,还没死呀!”全是他的错。  

  “当初紫苑刚离开那一年,我大哥的情况你不是不清楚,何苦诅咒他。”霍香蓟不由得感叹,唉!人不能太痴。  

  她忘了,谁教他害紫苑伤心。金玫瑰更恶毒的说:“我只知道他像发情公马,见到女人就脱裤子,贱得像人造男妓,一天到晚只动下半身。”  

  “你……”  

  白茉莉若有所思的一问:“香香,你在几天前遇上紫苑?”  

  “三天前呀!我……喔!糟糕。”霍香蓟有些汗颜地斜瞧一脸铁青的金玫瑰。  

  她不是故意忘记通知,而是陶大姐一直拉着她上各类节目通告,挪不出空知会一声,所以才疏忽了。  

  “霍香蓟,你别跑,我要剥光你的衣服让所有女客淫你。”金玫瑰咬牙切齿地冷瞪她。  

  “呃!别冲动……”霍香蓟局促的往后退。“茉儿,有消息我打电话告诉你,我先走了。”  

  霍香蓟仓卒地走出酒吧,和守在门外的白向伦打个照面,简单的问候一下即窜入停在一旁的房车。  

  金玫瑰犹咒骂着,“这个死女人,居然迟了三天才说,姓霍的一家坏胚,没有一个是人。”真给她气死。  

  “别气别气,紫苑终于回台湾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白茉莉赶紧取下她手中的红酒。  

  “庆祝更应该喝一杯。茉儿,来,干一杯。”  

  “我不……唔……好辣……”  

  力道不如人的白茉莉硬是被她强灌了几杯烈酒,晃着脚步走出夜蝎情狂。  

  “怎么喝醉了?玫瑰太不像话了。”看着霍香蓟离开,才步进夜蝎情狂的白向伦一个箭步向前搀扶她。  

  “我没……没醉、没醉,只是头有一点晕。”  

  白茉莉无力地靠着他手臂。  

  “你醉了。”若是不醉,岂容我扶你。  

  他是在窃喜,也有一些担心她会宿醉。  

  白茉莉笑得有点天真地抚抚他的脸。“我告诉你喔!紫苑回来了。”  

  她回来了?!  

  白向伦摇摇头地拦腰抱起她,她真的醉过头了,黎家妹子当初是负伤而走,怎么可能回来没先通知一声?  

  茉儿醉得不轻,说起醉话了。  

  而他也醉了,醉在他多年守护,终于可以将她抱入怀中,即使是在她醉得不省人事之时。  

  感情就是这么离奇,他偏偏爱上这朵洁白的小茉莉花。  



  正当大家找得焦头烂额、焦虑不堪,差点没将台北地皮翻覆,用显微镜扫描之际,卡芮拉安适地缩着双脚,手握一杯冰可可窝在外双溪一幢高级别墅的进口牛皮沙发上。  

  “你喔!个性一点都没变,说风是雨,一走十年可真无情。”唉!见着面就好。金有义颇感欣慰地想。  

  她笑了笑吹着可可杯上的白沫。“金伯伯,我哪是无情,你瞧,我回国第一个来请安的不就是你老嘛!”  

  “少灌米汤,还不是为了那块地。”真没良心,一见面就充满商味。  

  “没办法,我拿人薪水办事,只好假公济私来让金伯伯嫌一笔,肥水怎好流人外人田,自己人嘛!”  

  金有义疼宠地捏捏她的脸颊。“小嘴巴甜如蜜,和小时候一个样。”  

  “不小了,都结婚生子,眼角也泛起纹路在抗议岁月催人老,哪像金伯伯老当益壮,五十岁还像一条龙。”  

  “哈……是死龙吧!”他自我解嘲道,老喽!  

  卡芮拉这次回国是准备扩充在台湾分公司的规模,打算推出新的车型和国内厂商合作,并建厂自行生产车子的主要零件,不必仰赖欧美进口。  

  一方面算是回馈台湾的教养之恩,另一方面则是台湾近年来的经济许可,可以当成进攻亚洲市场的踏脚石。  

  她没告诉任何人自己真正的身分——卡芮拉卡登即是黎紫苑,只是以一个据于幌子来谈土地买卖一事。  

  她事先做过市场调查及土地评估,在私心作祟下,她独挑玫瑰的父亲位于莺歌的那片私人土地,不接受分公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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