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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胭脂大宋-第142部分

小说: 胭脂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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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众人都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种谔宽慰道:“现下的情形没那么严重。与西夏的此次交战虽然大宋损失不小,却还远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大宋兵多将广,即便正与西夏开战。宋辽边境地兵马仍然没有调动过。足以抵御辽国。令人担忧地只是边境不安,所耗的军资钱财怕是少不了,不知朝廷的财政——”
安心深深瞅了种谔几眼,他真的是长大了呢,现下的举止言行,也隐隐有了一代名将的风范。
展昭接言道:“正是担心这个,朝廷的财政问题已十分严重了。韩琦早已上书希望朝廷多开采些铜、铁之矿用以铸钱。商州知州皮仲容又建议在商州铸造大铁钱,一个大铁钱相当于原来的十个小钱。但翰林学士丁度坚决反对,说是此法势必引起大量私铸钱币的现象,现下搁置未议。”
丫丫滴。赵祯难道真的如此穷法?每年国库地税收他到底用到哪里去了?安心一转念间,再想起大宋官员的薪水普遍超高,一个宰相的年收入以现代的眼光来瞧,那便是百万富翁。要养这么一大批的官吏,又有别的用度,大概真是会不入敷出。
“算了。车到船前必有路!咱们也议不出个所以然来。”安心轻声道:“展昭你回官去提醒那懵懂地家伙一声,顺便暗地里探查一下可疑、卖国的官吏。”
展昭闻言苦笑。只有安心,才会将赵祯称作是“懵懂地家伙”吧!眼见江傲在旁,两人神色亲密,更是知道安心不会进宫去见赵祯的,当下点了点头。思谋着该如何去查。那些宦官们是最有嫌疑的。他们不用为后世子孙担忧,只在乎钱财,最是容易收买。
种谔此时也瞧出安心与江傲的关系了。神色间有些许的黯然。从小到大,最令他牵挂地女子便是安心,那是一个如同梦境般美妙地想往,其实他迷恋的早已不是安心本人。
“你在东京停留多少时日?”安心转头看向种谔。
“明日便要回去了。”种谔低着头道。
安心眼珠儿一转,笑道:“让你爹爹留心,多积备些石——脂水。”她原本想说石油,但估计没人能懂。
“石脂水?做什么用?”种谔果然不懂。宋朝人虽已在工业上利用石油,但战争中,仿佛只用火药。
“守城!”安心双眉一扬,接着道:“李元昊绝不会让你们安安心心地筑城,若是要打仗,只怕你们又应付不过来,不如多备些石脂水,在防御的寨子附近广挖战壕,将石脂水倾入其中,点火即着,自然,也可以用到别处。”
“这东西,要去哪弄?”种谔实在有些迷糊,安心地说法,听起来有些用处,但事实上,他压根没接触过这种东西,不知到底这石脂水有多大的威力。
“延州附近很多的,你们不妨找找看。”安心只知陕西境内石油甚多,具体要如何开采,她就不知道了。好在那种世衡也是手握兵权之人,随便找人打听打听,再派人四处寻寻,总该找得见的。她只管信口开河,反正又不用她去做,想到什么自然便说了出来,却不知道就因为她淡淡几句话,种世衡日后打仗却无往不利,筑建那青涧城正是战乱之时,连续被西夏兵马偷袭了数次,都未能破坏。若是李元昊知晓这主意是安心出的,只怕更是要恨得牙痒。
“我要回去啦!”安心起身,却低头瞧瞧手里抱着的小白狐,一脸不舍的模样。
种谔瞧见,心中暗想,我若是小白便好了,可惜这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只是笑道:“你若是喜欢,小白就在你那待几日好了。”说实话,他心下也有不舍,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未与这小白狐分别过,但安心喜欢,小白待在她身边,也就算自己陪着她了吧!想着又道:“只是小白很能吃,一日要两三只肥鸡——”说到这里,想起安心先前花钱大手大脚,知道她并不缺钱,是以也顿住不说了。
安心闻言,欣喜道:“两三只肥鸡算什么,它要吃六七只都有的是!”说着又道:“你放心,我借来玩几日,不会虐待它的,日后也许我还要去延州逛逛,到时顺便带给你好了,即便不去,也会托人带去的。”
兰汀苦笑,为这小白狐担忧,估计是要让安心欺负惨了。江傲苦笑。在想不知安心是否会将小白狐喂成小白猪。展昭苦笑。早听白玉堂说过这只“可恶”的小狐狸了,白玉堂有洁癣,这狐狸又甚喜往人怀里钻,不知道到时会不会被白玉堂分尸八片。只有小白狐,听得懂人言,在安心掌心里兴奋地轻轻抓挠,而种谔,望着安心,有些痴了。
对于边疆战事,赵祯头疼。李元昊其实也蛮头疼的。不知是谁出地主意,赵祯竟将刚上任不久地延州知州张存又调开了,换了个范仲淹上任。
李元昊虽身处西夏,却也知晓些大宋的政局,这范仲淹是
有名的,虽是文官。胸中却也有韬略。他上任后不久宋军分成六将。每将三千人,分别进行训练,根据入袭兵马的多寡而派遣相应人数的宋军迎战。
这一招,搞得李元昊焦头烂额,原本宋军一人指挥。只要西夏铁骑冲乱了队阵。宋军便很难再调集过来,而现下每个将领带得兵少了,却能指挥得当。再也不会发生上回与刘平作战时遇到的那种群龙无首的局面了。
更可笑的是,范仲淹一上任,西夏的兵士在暗地里都相互告诫道:“此范非彼范也,范雍是个胆小鬼,范仲淹却胸中有数万韬略。打仗的时候千万要小心!”未上战场,士气先泄,李元昊甚至开始动脑筋想派人去暗杀范仲淹了,只是听说他上任时,带了几名大宋地江湖好手,个个武功高强的模样。
便是这点,令李元昊再三犹豫,他现在对江湖豪杰这几个字眼过敏。上回好好的一场战,便跳出了些不知从哪里来的江湖高手,搅了一把局,搞得他头昏脑涨,最后只得灰溜溜退了兵,这次连范仲淹身边都有这种人了,这仗要怎么打?还得时时小心,生怕那些武林人士找个空子,反倒来刺杀他。
“兀卒,前些日子在酒家壁上到处题字的人被找见了,正捆在门外等待发落!”一个侍从进来禀报。
“带进来!”李元昊随手将身旁的侍姬一推,瞧着她惊声娇呼,跌倒在地便哈哈大笑。前些日子,西夏城里总有人喝了酒后在墙上题上“张元、吴昊饮此”地字句,瞧名字,像是宋国人氏,奸细断不会如此招摇,李元昊倒不明白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因此吩咐各处留意,再见到这两人,必定要抓回来问问。
“你们!混进西夏想要干什么!”李元昊倒也会说几句汉话,虽然音调不准,咬字含糊,倒也还不至于令人听不懂。此时他正眯缝着眼,脸上带着莫测地笑容望着匍匐在地上五花大绑着的两个汉人。右手,轻轻地抚着他的佩刀。
“大王饶命!”张元一见这个西夏皇帝居然会说汉话,便直接叫了出来。被绳子绑着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我俩不是坏人,只是仰慕大王,却又无法投靠,这才四处留字,希望大王能够召见我们。”吴昊也开始说话。
“投靠?”李元昊取过一块布,细细地抹拭着他的佩刀,问道:“你们是宋国地人,要投靠也该投靠赵祯,到这里来——哼哼,只怕是奸细吧!”
张元捣头如蒜,急道:“我们不是奸细,是真心来投靠西夏地!大宋皇帝昏庸无能,哪里及得上大王这般求贤若渴!朝中现下被范仲淹等大臣把持,我们没有门路,压根就不能一展才华,每每科举均遭淘汰,堂堂男儿,怎能以文论人?能够上阵杀敌才是英雄,是以我等特来投靠大王!”
吴昊在一旁附和道:“要说我俩胸中谋略,未必便比他人少了,只恨朝廷不开眼,作贱人才,是以我俩才不惜抛妻弃子来投靠西夏!”
李元昊沉吟着,这两人原来是那攀不上龙,附不上凤,取不了功名利禄的秀才,谅这两个文士也做不出什么祸事来,西夏正缺人才,勉强收下试用用也好。想毕,站起身来,将那佩刀一挥,直直斩下桌面一角,瞥眼见那两人吓得目如土色却没有分毫想要反抗的样子,这才哈哈大笑道:“好!两位能够弃暗投明,这才是俊杰!只要你们好好替我做事,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地,也好过在那大宋瞧人脸色过穷酸日子!”
张元与吴昊闻言一喜,磕头更急,连声称谢。
李元昊将佩刀收回,阴沉着声音道:“不过我西夏可不收留无能之辈,我倒要先问问你们,有何妙计能败宋国将士?”
“宋国人多势众,但无奈边境甚是辽阔,多半兵马都分散开了,若是大王集中兵力,瞅准最弱的目标逐个击破,胜利便在眼前。”吴昊为了取得李元昊的信任抢先道。
张元不敢落后,连忙补充道:“挑最无能的将领先打,大宋就算兵马再多,将无斗志,也是一盘散沙!”
李元昊不满地望了他们一眼,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还要他俩来说?西夏早都以这种法子在与宋国交战了,当下冷漠道:“你们从宋国过来,可知道范仲淹身边还有什么人?”既然这两家伙脑子也不过如此,那就勉强废物利用一下,打听打听宋国情报总还能够吧!
“范仲淹、韩琦、任福、桑,还有——”吴昊偏着脑袋闷头苦想。
“还有朱观和武英!”张元急道。
呸!这个大宋边境的将领名单谁不知道?还要这两人在这里背诵?李元昊窝着火,真想一脚将这两人踹飞,勉强压下气道:“范仲俺此次上任身边可带有什么——”李元昊挠了挠脑袋,斟酌着那词该怎么说,半晌方道:“哦,武林高手!”
“这个——”张元与吴昊面面相觑,互望一眼,黯然道:“不知道。”
李元昊怒极,这两个家伙怎么看怎么像废物,正要开口叫人将他们拖下去砍了,张元忽然一脸惊喜道:“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天听人闲话,说是范仲淹军中有一个叫慕容什么的武林高手!对!就是慕容!因为这姓氏比较少,是以我记得!至于别的——”说着,声音渐低,明显是不记得了。
慕容?李元昊倏地站起身来,脸上隐隐带着抹奸诈与欢喜,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上回对着金明守将李士彬行那反间之计,没想到被连连识破,现下慕容家的书信在他的手中,若是不栽赃陷害慕容家一回,还真对不起慕容浩这毁约灭誓的老混蛋!

注:兀卒即西夏对皇帝称呼,李元昊发明的,意思是青天子。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聒噪女子
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坐在大厅里攒眉不语,心里思前猜疑。
韩琦与范仲淹相处日久,一向见他对任何事情都应对从容,今日却不知为何,捉住了一个夏国奸细,搜出一封书信后,范仲淹便一直是如此心事重重的模样,脸上还隐隐有怒色,不禁奇道:“信上说什么?你已经瞧了百八十遍了。”
范仲淹长叹一声,将书信递给韩琦。韩琦接过一瞧,顿时也变了颜色,急道:“这信上所述之事若是真的——”说到这里,他也说不下去了。此信是慕容浩的亲笔,上面写明了愿意投靠西夏,而范仲俺的女儿已与慕容家定了亲,慕容浩的儿子此时也正在延州效力。信上所述之事若是真的,不但慕容家逃不了里通外国的罪名,就连范仲淹也难逃罪责。
“我看此事还得谨慎,希文,你还是将那夏国奸细再好好审审吧!”韩琦将书信往桌上一撂,一脸忧色。他近日虽与范仲淹政见不合,但并非落井下石的小人。
“审什么?都审过了!那奸细也招了!”范仲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实话,他还真不愿意相信慕容修竟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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