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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部分

强明-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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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向这些天杀的海盗投降低头。他竭力让自己的身子站得笔直,然后摇了摇头。

    不跪下,绝不跪下!人可以死,但西班牙军人的荣誉却绝对不能丢!

    海泥熊又笑了,然后他的刀再度挥出,又是惨呼,又是鲜血和着一大块肉飞出。阿拉卡斯脸上的一块肉,被海泥熊硬生生的割了下来。

    “我可以就这么砍你,一直砍你一天一夜,你想死都死不了,你信不信?”海泥熊微笑着告诉面前的这个敌人:“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全身会只剩下一具白骨,而你偏偏还可以看清楚自己的身体内部是什么样子的……”

    阿拉卡斯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他相信这个海盗没有骗自己,他相信对方一定会这么做的。

    上帝啊,这些可怕的恶魔啊!阿拉卡斯在肉体的痛苦和精神的折磨中动摇着,然后,他不知不觉的双膝软软的跪了下来。

    海泥熊看起来有些失望:“我以为你是个硬骨头,但是我错了。如果你坚持不肯跪下,我或者还会考虑痛快的杀死你,但是现在,你自己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就和在仁牙国究竟死了多少西班牙人没有具体数字一样,阿拉卡斯稍为究竟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能够知道。

    因为当天所有的西班牙俘虏的最终命运和阿拉卡斯少尉都是一样的。

    在中国的历史上,把这一段经历称为“吕宋复仇战”,而在西班牙的历史上,则把这一段历史称为“仁牙国大屠杀”。

    各有各的说法,谁都认为自己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

    但对于正义这两个字来说却是最难以理解的……

    海盗同盟在海泥熊的指挥下,成功的夺取了仁牙国,这也让随后而至的虎贲卫水师有了最安全的登陆地点。

    下午,武烈伯丁云毅亲自指挥的虎贲卫主力到达仁牙国。

    海泥熊把盟主迎接到了岛上:“回盟主,昨夜厮杀,我海盗舰队一共歼灭……”

    “歼灭多少人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丁云毅打断了他的话:“我要的是仁牙国,是吕宋!其余你做了什么,和我丝毫没有关系!”

    “是,明白了!”海泥熊大声答道。

    “盟主,刚刚从俘虏那得到的消息,在吕宋的阿穆尔还有一支吕宋起义军在那抵抗着!”这时候金翅雕忽然过来匆匆说道。

    丁云毅失声叫了出来:“什么?还有起义军在抵抗着?”

    “是,而且打得非常勇猛。”金翅雕让人拿来了行军图:“这支起义军的领袖叫郑霄风,是福建泉州人,十多年前跟随父亲一起来到吕宋。干腊丝人大肆屠杀吕宋大明子民之后,郑霄风带着属下方兴和、吕伯才等人杀死当地干腊丝士兵,率众起义。当时干腊丝人忙于镇压腹地地区起义,无暇顾忌,等到吕宋大部起义被镇压后,科库耶拉委任了霍奇德少校为总司令官前往镇压,郑霄风寡不敌众,退守到了阿穆尔继续坚持抵抗。”

    “阿穆尔?”丁云毅在行军图上仔细看了会。

    金翅雕急忙一指:“就在这里。此处我大明子民云集,加上陆续避难来的,大约有几千人的样子,都以郑霄风马首是瞻。”

    “现在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丁云毅急忙追问道。

    金翅雕立刻接口答道:“霍奇德非常狡猾,知道阿穆尔是当地大明人的最后希望,必然拼死抵抗,因此以吕宋当地土著为主力进攻,领头的那个吕宋当地土著叫马克西,手下有所谓的什么白甲军,据说战斗力非常凶悍,阿穆尔目前是否已经失陷暂时还不清楚。”

    “那些吕宋当地土著一样该杀!”丁云毅冷冷的笑了下:“海泥熊,你为全军前锋,驰援阿穆尔,我率主力随后就到!”

    “是!”海泥熊上前大声应道。

    丁云毅的声音坚定无比:“只要那里还有一个大明子民活着,我虎贲卫上下全体忠义之师必然也要把他们救出来!”

 第四百八十八章 最后的希望(上)

    阿穆尔只是一个小关,地方也比较偏僻,但是这里已经变成绝大多数吕宋华人难民最后的希望所在了,因此关里前前后后又陆续收容了两千多名难民,也将整个关里挤得满满当当,所有空位基本也都被占满了。

    而在这个时候,做为这里的总指挥郑霄风也只能狠下心肠,下令不再接纳新的难民,后面再逃到阿穆尔的难民,郑霄风只能让他们从关外绕行,能够跑到哪里就跑到哪里去。

    又容了两千多难民,其中基本都是青壮少年男女,老人和幼儿都极少,因此差不多有一千多人都符合编入军队的条件。郑霄风下令将符合条件的男子全部整编成军,开始训练。妇女编组,从事生产。

    但人一多心就不齐。此前迁到阿穆尔里的居民,都是吕宋各地华侨,性格都比较淳朴,而且大多人都视郑霄风为他们的救命恩人,因此郑霄风在他们心目中,有较高的威信,同时他们都比较能够吃苦耐劳,服从管理,对郑霄风的严格训练要求,也能够忍受。

    而后来陆续逃到阿穆尔的人,大部份都是商人出身,见过点世面,为人也比较滑头,平时生活得也比较舒适,吃不得苦。其中还有不乏一些泼皮无赖,游手好闲之辈。因此经过了几天训练之后,大部份人都觉受不了,怨声载道。

    于是一些滑头们就开始想各种办法偷懒,逃避训练,还有人甚教干脆就不参加训练,在居民区里躲了起来。连饭也不去领了,只想靠偷盗摸狗也能混日子。

    但现在整个阿穆尔也就只有这么大,居民的住所都是统一分组安排,很难躲藏,而且食物都是实行统一定量配比制,别说是偷不到吃的,就是拿着银子,也买不到吃的。

    因此几天之后,一个个都己饿得前腔贴后腔,自然开始有人偷鸡摸狗做些违法的事情了。后来经过查点统计,都被居民们找了出来,一共有二十二个人。

    郑霄风当然知道,对这帮人的处罚决不能手软,立刻下令,在操场上招集全体军队,同时也允许居民旁观,公开处置这二十二个人,将他们全部赶出阿穆尔去。这二十二个人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遭受这么严厉的处罚,在这个时候被逐出关城,基本就是死路一条,于是一个个都吓得瘫软在地,痛哭不止,纷纷向郑霄风磕头救饶,赌咒发誓,保证自己再也不敢了。

    但郑霄风丝毫也不为所动,厉声道:“你们进关的时候,我就把规据对你们讲清楚了,答应则留下,不答应则离开。早知今曰,又何必当初呢?现在才后悔救饶,太迟了。本官虽然有心饶恕你们,但军法无情,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吧。不过我治罪,只罚犯者,并不追及家属,你们的家属,愿意留在关里的,可以留下。愿意随你们一起离开的,也可以离开。”

    在这二十二人中,到有十二人是单身一个,另外十个人里,只有三个人的家属愿意一起离开,而其余的家属虽然不走,却都跪在地上苦苦矣求,但郑霄风仍然毫不松口,而是立刻下令士兵,将这二十二人全都驱赶出关去。

    这时刚刚逃进关里的方少强心里有些不忍,刚要出来说话,立刻被方兴和拉住,道:“少强,你要做什么?”

    方少强道:“爹,我看郑霄风做得也太过份了,稍稍惩处一下也就可以了,何必要做得这么过份呢!这个时候把他们赶出关去,不是要他们的命吗?我看还是劝劝吧。说不定他也正等着个梯子下台?”

    方兴和把眼一瞪,道:“糊涂的东西,你懂什么?乱世用重典,不狠狠惩处这几个人,关里还不乱了吗?别看他们现在装可怜,其实都是刁滑之辈,这一次把这几个人饶了,你以为他们就会真的老实了吗?而且军令岂不是就成了儿戏吗?以后再有人违抗军令,又该怎样处置呢?治军和做官的道理一样,都要宽严并济,向你这样的做法,只是乱施仁义,非乱套不可。”

    方少强心里虽然还有些不服,但也不敢和老爹再争辩下去,只好也闭嘴不语。其实关里有不少军民都看不惯这些人的懒散作风,当初自己进关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头,凭什么他人就能偷懒。因此方少强不出头求情,更没有人出来说话。

    尽管这二十二人全都赖在地上不走,还有人干脆就躺在地上耍赖,但还是架不住士兵人多,四五个架一人,怎样挣扎也没有用,被架出城外一扔,然后把城门一关,吊桥拉起,任他们在城外怎样嚎哭哀求,就不管了。

    同时郑霄风再次声明,有不愿接受条件的人,可以马上离开,决不强求。不过却没有一个人主动离去。而经过这一番整顿之后,整个关城里的军民也都为之警觉,不少人才发现,这个年轻的指挥虽然没有什么架子,平时也很和声,但也有如此铁血无情的一面,该下狠手的时候,还真就能下得去手。还有不少人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当初没有跟着他们几个人那样,要不然现在被赶出去的,就是自己了。

    而到了第二天,新整编的士兵也都老老实实在操场上集合,开始接受训练,没有人再敢喊苦喊累,更没有人敢抱怨了。

    也就在这一天,阿穆尔就得到消息,敌军离阿穆尔只有五十多里,可以说敌军以经兵临城下了。

    只见关外远处,尘土飞扬,庶天避日,十几骑敌军追逐着几十个百姓,枪刺箭射,正在向城墙边靠近过来,而百姓中,不断有人仆身倒地,隐隐有惊叫、哭喊、狞笑,狂吼等声音传来。

    那些都是吕宋当地土著,即所谓“白甲军”,而他们屠杀起华人来甚至比西班牙人更加的凶狠上百倍!

    因为现在相隔在二百步左右,所有的远程武器都够不上,就是够得上,也怕误伤到百姓,不敢轻易下手。因此这时阿穆尔的众将都在城头上观看。

    郑霄风拿出望远镜,调了焦距,向城外看去,只见一共有十二名敌军,倒有二十八匹战马,敌军之中,大多数都是身披铁甲,头带皮盔,手执马刀长枪不等,但有三人身着钉着铜钉的棉甲,尖针皮帽,手拿长杆飞廉刀,另有三人是明盔暗甲,背后插着护背旗,其中更有一人是铁盔银甲,铁盔上带长尾红缨,连座下的战马都被着棉甲,手握一枝长杆虎枪。其余十六匹空马背上,也都驮着不少其他东西。

    等郑霄风将这几人的特点告诉自己的手下吕伯才之后。吕伯才也不仅吸了一口冷气,道:“那银甲的应该就是白甲兵,而明盔暗甲是马兵,铜钉棉甲,尖针皮帽是战兵,其他的都是守兵。这些土著的人数虽然不多,但都非常凶悍,不容小视。”

    听吕伯才说完,义军中的蒋义渠、王信、尤洪亮、等人的脸上都有一些不自然起来,他们过去和西班牙人交过手,深知火枪兵的厉害,但对方却是当地土著,而且对方只不过区区十二个人。

    这时敌军和百姓都离得近了,百姓只剩下二三十余人。而义军的将士们也都能够看得清楚,别的不说,这一队敌军果然是人人马术娴熟,全都是只用双腿控制战马,没有一个人用过手。而且他们早己经追上了逃跑的百姓,但并没有下手追拿,而是如同猫戏老鼠一般,有时还故意放百姓跑出一段,然后才纵马奔驰追赶,去撞到,踩踏。因为离得近了,百姓们的惊呼和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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