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突击营-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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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他们的日军士兵在大口径枪弹的扫射下跳着难看的舞蹈纷纷倒地。
在这支队伍的中央,飘着一面鲜红的战旗,战旗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江东突击营!
110 没有悬念的战斗
“江东突击营!”甘雨亭欢呼起来,“是罗营长的队伍!咱们的援军到了。”
蔡荣基微笑着说:“看来咱们命不该绝啊。如果真是罗毅的部队,这一仗就没有悬念了,他们的战斗力是完全可以相信的。雨亭,你听说过还有其他的部队叫这个名字的吗?”
甘雨亭道:“就算其他的部队也叫这个名字,至少眼前这支部队肯定是罗营长他们。在国内,装备着这么多汤姆逊冲锋枪的部队,可没几支。”
说话间,战场上的形势已经一边倒地发生逆转了。浜田大队与蔡荣基团激战了六七个小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各中队都伤亡不小,战斗力大为减弱。江东突击营近800人生龙活虎地投入战场,相当于在已经精疲力竭的日军屁股上猛踢了一脚,日军迅速地垮了下去。
“机枪手掩护,全体撤退!”浜田和高桥叫嚷着,指挥士兵退却。机枪手架上重机枪企图阻拦突击营的冲锋,但为时已晚,突击营的前锋已经冲到了日军阵地的跟前,几十支汤姆逊的强大火力瞬间就把日军的机枪射手全部打成马蜂窝。日军兵败如山倒,残卒向着东边狂奔。一部分冲进村子里的日军来不及撤出,被突击营堵住,村里蔡荣基团的残余兵力也发起了反攻,一场以强凌弱的屠杀过后,几十名日军伏尸在村口。
“请问,贵军是哪部分的?”突击营的指挥官许良清对着迎接上来的蔡荣基团士兵问道。
不等士兵们回答,蔡荣基带着甘雨亭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了。“许兄,还认识我们吗?”蔡荣基远远地就招呼道,其实许良清的年龄还不如蔡荣基大,但考虑到许良清没有官职,不便称呼,所以蔡荣基称他许兄,以示尊重。
许良清定睛一看,连忙上前敬礼:“蔡连长……啊,不对,应当是蔡团长了吧?失敬了!”他是正规军出身,一看蔡荣基的军衔,便知道他已经不是过去的连长职务了。
“哎,许兄,自家兄弟,还这么客气干什么?“蔡荣基回了一个礼,然后双手握住许良清的手,由衷地说:“许兄,你们真是及时雨啊,如果你们晚来10分钟,我和雨亭恐怕就要以身殉国了。”
许良清看着蔡团士兵们满身的血迹和烟痕,又看到遍地日军和国军士兵的尸体,能够想象出战斗是如何残酷。他说道:“蔡团长,我们还是来迟了,让弟兄们遭受了这么大的损失,实在是惭愧啊。”
“许兄说哪里话,我们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蔡团长,现在先不着急说客气话,我们抓紧时间整修工事吧?这一批鬼子被打跑了,说不定很快大队鬼子就上来了。”许良清战斗意识非常强,向蔡荣基建议道。
“不必了。”蔡荣基挥挥手说,“我的任务是在此阻击敌人两昼夜,现在已经两天一夜了。估计鬼子人生地不熟,不敢夜战,所以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可以撤离了。现在东边已经没有我们自己的部队了,你们也不要再向东去了。”
许良清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们赶紧打扫战场,准备撤离。”
“你们罗营长在哪里?我应该去向他当面致谢才对。”蔡荣基不忘礼节。
许良清说:“罗营长本来要亲自带队冲锋的,被我拦住了,让他在后面观察所坐阵指挥呢。这样吧,我带你们二位过去。致谢我们可不敢当,到观察所去喝口热水,给二位压压惊倒是应该的。”
蔡荣基团伤亡十分严重,除了此前送到后方去的伤员之外,现在村子里活着的士兵只剩100多人了。三个营长牺牲了两个,唯一活着的三营长也是身负重伤。蔡荣基临时指定了一名连长负责整顿队伍,准备撤退。许良清则安排突击营的士兵帮助救护蔡团的伤员,收敛战死士兵的遗体,同时搜集战场上遗留的枪支弹药,作为战利品。这些东西蔡团的士兵是不感兴趣的,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去搬运这些物资了,所以全部让给了突击营。
在刚才的冲锋中,突击营也折损了20多人,这是突击营成立以来第一次出现伤亡。一些从未上过战场的突击营士兵为同伴的死伤而哀伤不已,但如许良清、唐荣以及原来聚义帮的老兵对此十分淡定,在他们看来,打仗肯定是要死人的,一场冲锋才伤亡20多人,就打垮了日军,已经是很理想的结果了。
“嘿,老苏,你刚才的风采,可真有点黑骑士的味道了。”甘雨亭看见苏晓峰,乐呵呵地对他说,刚才在望远镜里,甘雨亭目睹了苏晓峰手持冲锋枪呐喊着带头冲杀的场景,忍不住夸奖了一声。
“听你的士兵说,你昨晚带敢死队杀进日军大营,可有此事?那才是真正英雄啊。”苏晓峰回过头恭维甘雨亭道。
甘雨亭听到苏晓峰提起夜袭的事情,面有得意之色,不过嘴上还是挺谦虚的:“险中求胜,实在是没办法了。不过,这冲到鬼子中间去大开杀戒,实在是过瘾之极啊。我跟你说,我拣了鬼子一个掷弹筒,啪啪啪啪往外连扔了十几个炸弹,把鬼子那是炸得哭爹喊娘啊!”
“下次再有这种机会,千万叫上我。”苏晓峰笑着说。
几个人边聊边走,来到了一里路开外的突击营观察所,罗毅刚才已经从望远镜里看到他们了,此时连忙迎接出来,与蔡荣基握手问候。
“罗营长,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可称得上是蔡某和那100多弟兄的救命恩人啊。”蔡荣基说。
罗毅说:“一年前我们就有过约定的,要在抗日战场上携手杀敌,想不到今天果然应验了。都是为了抗日救国,说什么救命恩人之类的话,就太瞧不起我罗毅了吧?”
蔡荣基说:“罗营长说得好,以后我们自当同心协力,互相支持。不过,你救了我和弟兄们的命,这个情无论如何也该记着的。”
罗毅说:“要不这样吧,蔡团长记着欠我一条命,以后我找你索这条命,你可不能赖帐。”
“索命?”大家都被罗毅这个说法雷住了。
罗毅说:“对呀。等抗战结束了,我要请蔡团长喝酒,蔡团长既然欠我一条命,那就必须舍命相陪,纵然醉死也不能赖帐,如何?”
“啊……哈哈哈,罗营长真是幽默啊。”蔡荣基大笑起来,两天来鏖战的疲劳随着笑声烟消云散了。
众人一起笑过之后,蔡荣基指着远处来来往往忙着打扫战场的士兵对罗毅说:“罗营长,我看你的队伍差不多也有800人了吧?你是不是应当改称团长了?”
罗毅说:“这个嘛,我这个营长是虚衔,我这个突击营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与正规军队里的营可不能比。如果改名叫突击团,好像不太好听。其实这800人也只是刚刚组织起来的,我们那边的年轻人听说我们要东进抗日,纷纷要求加入,所以人数就扩充了,但番号还是没有变。”
“那你们现在属于哪个部队?”
“我们现在是独立的部队,番号嘛,暂时叫作江西抗日义勇军江东突击营,我们那面旗,就是我们铜州的县长汤元浦先生亲自授给我们的。”
111 誓师东进
突击营的军旗,的确是汤元浦亲授的。
1937年初,罗毅送走了张天佑夫妇和20多名赴美留学的孩子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迎接抗日。
罗毅首先把突击营中一部分年龄较大和身体状况不佳的士兵淘汰下来,成立守备部队,驻守在朱山镇。这部分人的职责包括守卫朱山镇这个大本营和培训新兵,并随时准备在必要时作为预备役重新招募入伍。
随后,突击营又在竹园镇以及周围的一些地区招募了一批身体强健的年轻人,充实到各个连队中去,扩充队伍的实力。经过半年多的训练,这部分新兵已经具备较强的军事素质,能够与老兵相配合参加战斗。罗毅有他自己的一个算盘,突击营的老兵是经过三年多训练,花费了大量的金钱才培养出来的,这些人应当作为种子,带领新兵去作战。如果把老兵全部拉到战场上去,几轮消耗下来,突击营的老底子就拼光了。罗毅对于抗战的长期性是有充分心理准备的,他知道,自己这只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蝴蝶,还不足以使整个抗战的形势发生本质的改变,这场战争肯定还是要打上八年时间,在战争之初就拿老兵去填,是很不划算的事情。
七七事变按着历史上的时间发生了,1937年7月17日,蒋介石在庐山发表称为“最后关头”的演说,称“我们既是一个弱国,如果临到最后关头,便只有拚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国家生存;那时节再不容许我们中途妥协,须知中途妥协的条件,便是整个投降、整个灭亡的条件”,他还表示“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蒋介石的庐山谈话一出,立即得到了全国各界的响应。罗毅等待的正是这个时候,他马上到铜州县城拜见汤元浦,要求把马蹄岭保安队改编为义勇军,以便获得一个正式的抗日部队身份。汤元浦对此十分支持,不但上报江西省政府为突击营申请到了一个番号,而且还从县里专门拨出一笔钱作为突击营抗日的经费。罗毅当然不会在乎汤元浦拨的这一点点经费,这些钱与突击营日常的维护经费相比,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不过,他还是显出非常高兴的样子,接受了这笔钱。
八月中,淞沪抗战开始,罗毅率部离开朱山镇,准备开赴东线作战。汤元浦闻讯,专门在铜州县城为突击营举行了一个隆重的誓师典礼,并在典礼上,把一面写着“江东突击营”字样的红旗交给了罗毅。
“罗营长,你们是铜州第一支东进抗日的部队,这是一面由铜州妇女救国会的姐妹们亲手绣成的红旗,我在上面写上了你们队伍的名字,现在交给你,希望你们能够英勇杀敌,为我铜州父老争光。”
罗毅双手接过红旗,对汤元浦行了一个军礼,说:“请汤县长和家乡的父老兄弟们放心,我们突击营此行东进抗日,定不辜负县长和乡亲们的厚望,定不让铜州二字蒙羞。”
汤元浦说:“好啊,从你最初要求建立马蹄岭保安队的时候,我就看出你胸有大志了。你今天能够率队出征,证明老夫没有看错人啊。你们放心,突击营走后,我会替你们维护朱山镇地区的治安,照顾各位的家属,让健儿们安心打仗。真到战事吃紧的时候,老夫自会重披战袍,带领全县所有能够上阵的男儿,前去支援你们。”
誓师典礼办得非常隆重,县长授旗之后,是士绅代表发言,然后是突击营士兵家属代表发言,铜州妇女联合会组织了一帮女孩子给士兵们献花、送荷包,还有几个女孩子大胆扬言:将来突击营凯旋之时,她们愿意嫁给杀鬼子最多的那些英雄。罗毅虽然是从后世穿越来的,心里知道整个历史的走向。但他还是被现场那种悲壮、慷慨的气氛感动了。在罗毅的生活环境中,大家每天谈论的内容不外乎是什么游戏、美女、工作单位和金钱,似乎没有人关注过什么伟大的事情。但罗毅明白,这个民族的精神是内敛的,只有在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威胁时,这种精神才会迸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