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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光绪中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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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道:“是啊,祖宗的罪当然要落在朕头上还,朕想在四川,江苏各地,多建几座赎罪的碑,又怕添百姓的负担。你兼着清政衙门,差事交给你朕还放心些,起码你不会贪墨百姓的血汗钱,朕给你十分你就把十分用到立碑上去。要是换了其他那些个没良心的官,不给你贪掉三分算是好的。”

“怕是要吃掉六分。”刘光第听我说笑,心情也好了起来,抹了抹眼睛回道:“皇上,这事还是先从舆论上着手比较好,而且臣作这件事也不合适。”

我反应过来了,他是汉臣,的确不太合适,当下点了点头道:“也是啊,看来只有将来待朕南巡,再建赎罪碑吧,回头朕还要去碑前磕头的。”

“皇上!”刘光第身子一颤,滑下座位跪在车厢里道:“天子跪赎,古来无例啊……”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做这件事情,重视礼法的汉臣恐怕就第一个不答应,万事可以无理而不可以无礼,回头要叫几个信得过的人研究研究这个赎罪礼到底怎么做才行啊。

不一阵,慕华和风便到了。一座气势不凡的木楼呈现在眼前,门前巨大的日式招幡和灯笼,门口身着和服的招徕客人的童子头上的冲天发辫,将一阵和风吹到车前。

再看彩子,已经是一脸雀跃。

第115章 典型

生意很好,京城汇聚四方财货,餐饮业要是没有什么特色的话,想在京城出头很难。反过来说,就是有特色了,想红也简单。眼前的宾客满座显然说明了他的红火程度。

见我稍稍蹙眉,康有为便先行去找掌柜的亮出了身份说是招待几个私人朋友,刑部刘光第大人也在,掌柜的立时谄笑着忙碌了起来,亲自领着我们来到了一个较为隐秘的厢房,刘光第与康有为向我微一拱手,谢过罪各自坐下。

我示意彩子去点酒菜来,与几人聊起这个酒店的主人来。康梁还是拘束,这是他们第一次离我如此之进的说话,忐忑是自然的,不过康要比梁好得多。而刘光第虽然是老相识,不过他年纪也不大,又是一年之内从五品主事超擢到了刑部尚书位子上的,要说圣眷,他要属光绪朝第一号,不过依旧还是有些拘谨,他性格就是这样。载洸亲兄弟,没什么好说的,对我敬畏是有的,不过几人之中还要算是孔令贻最是放得开,大大方方地坐了,听我问起这酒家的主人,拱手笑了笑道:“今天来见二爷时,就跟刘大人说起过,乃是一个叫岩崎良耖的日本商人,听部里人说,似乎是礼部志锐大人在顺天府那打了招呼,礼部怀塔布获罪后,志锐大人权柄日重,又是……”像是想起了什么,尴尬地笑了笑,收了口道:“是以顺天府还颇给面子。这店子开了起来,从来都没人闹过事。”

我知道他是想起了志锐他姐姐珍妃获罪的事情,点了点头道:“什么时候的事?”

“听部里人说,去年入冬就开了起来了。”孔令贻看了看刘光第,回话道。

我笑着看了看刘光第道:“老刘怎么不早说啊?不过商家开店做生意也是天经地义,我倒是想多了。”看了看刘光第道:“回头查查这个岩崎良耖。日本大商家没几个,敢来我中华做生意的,想必也是个中翘楚了。”

彩子此时刚好进房,作了个揖,附耳在我耳边说道:“皇上,奴婢用日本话跟店里管事地说了几句,他们说东主正好在店里,问奴婢要不要去见见同胞。”

我抿嘴笑了笑,人之常情,估计店里见我们这群人声势非凡,又是刑部尚书刘光第和新科探花郎同行,自然是非富即贵,有心巴结那是正常的。彩子能去打探打探也是好的,于是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彩子站起身子,又作揖向众人道:“听店里说,这里有正宗的从日本来的艺妓,各位大人要不要边喝酒边……”

众人哪敢应声?纷纷看着我,我摆了摆手道:“本钱还下得蛮重的,不用了,你去吧,叫人传菜吧。”

彩子笑了笑,退了出去。

我看着她倒退而出,转过头来时,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心里想着这志锐糊涂,还热心的很嘛。这家店子弄来这么多日本人,他到顺天府打什么招呼,天知道这些日本人是不是正经生意人?

刘光第见我脸色不好看,向我告了罪,说是马上就让人查去,见我没吱声,便去安排人手去了。

一顿饭吃的自然是没什么胃口,我突然想起了源福记,又想起要让教化部管起说书艺人的事情,当下勉力挤出点笑容来,本来是出来散心的,就不要让自己的情绪让几个臣子胆战心惊的了。当下招呼几人出店,刚刚上了马车,突然就听到外面有人招呼“哟,状元公!”“立山大人!”探出头去一看,果然是张謇和户部侍郎立山,两人寒暄着向楼内走去,留给我的仅仅是两个背影。

我收回身子,招呼刘光第开车,脸色阴沉,再这样下去还得了吗?这家店要封!

看了看彩子,问道:“那老板是什么人?”

“回皇上话。”彩子见我心情不好,乖觉的捏住了我的手,柔声道:“是岩崎家的大公子,听他说是国内经济状况不好,于是来中国赚点钱。”

“哪个岩崎家?”我疑惑道。

“是三菱会社岩崎弥太郎的大儿子啊。”

三菱?靠,鬼才信他是因为经济不好来中国发点洋财呢,这后面没有日本政府才怪。我朝刘光第看了一眼,他会意地点了点头。

我接着问彩子道:“还说了什么?日本最近有什么新闻吗?汪凤藻那边都是旧闻了。”

“听说伊藤议长下野了。”彩子道:“因为对日本政府政策的不满,伊藤议长在大发了一通脾气后宣布辞职了,声称除非日本政府改变对平民的欺压政策,否则他永不出仕。皇上……奴婢听说他们……他们现在越来越狠了,真怕哥哥……”说着,依偎到我怀里。

伊藤博文辞职?是在玩以退为近吧?这届日本政府迟早玩完,这种政府不死才怪,伊藤辞职是他的狡猾,还大义凛然的说什么为平民,笑话。知道历史上这家火很快就要上台作首相了,暗叹这种政客真是一流的演员。

我抚着她的肩膀,看了看刘光第道:“这件事要彻查,志锐这个王八蛋该死!”我狠狠地骂了一句道:“三菱是个什么公司朕比你清楚,在中国赚钱回去捐给军队这还算是小事,这么大个店那么多人,朕肯定他们就没安好心,还交通大臣,蛊惑人心!传旨顺天府,即刻封店拿人!”

“皇上三思。”刘光第跪了下来道:“此事待臣详查后呈报天听再请皇上作定夺,此时封店拿人,恐怕会打草惊蛇,有牵连的大臣们也会缩回手去。臣敢断言翁同龢家中日本侍婢,必是这个岩崎所赠,所为何由?还请皇上待臣查实上奏。”

我点了点头道:“就依你,这事情要快。你这便去办吧,动静不要太大,翁……”犹豫了一下道:“翁师傅那头,朕再见他一次吧,他是两代帝师,辅佐朕也是有功劳的。朕也不忍……”摇了摇手道:“去吧。”

刘光第下车后,我和载洸及教化部三人很快就来到了那个源福记茶楼,这次我特别留意了那个“别有洞天”照壁上的落款,居然是国子监祭酒盛昱的手笔,这家店真是来头不小啊。这次我不去后进雅间,而是与几人去了左进的大众茶座,一个说书先生正在口若悬河的说着什么,我们找了位子落了座,茶博士前来上茶,叫了点心吃物,安心听起说书来。

“却说那海兰泡,本是我大清之地,奈何几十年前我中华国运蒙暗,罗刹人趁虚而入,杀我同胞,占我土地……”我转头瞧了瞧,四旁众人都是面含愤怒,津津有味的听着说书。

“咱花开两头,各表一支,先不说那聂军门统领龙旗军向东而去,回头咱说说这黑龙江大营!却说这黑龙江大营里头,出了一个不世的天才。我说是天才,诸位可能要问了,没听说军部叙功表里有什么天才啊。”说书先生卖了个关子,众人议论纷纷,就连我也奇怪起来,那战报里没见过什么天才啊。说书先生却喝了口水,呷吧着饮下,一拍警木道:“诸位问的都没错,那军部叙功表上确实没这么个天才,诸位想啊,军部叙功表那家伙叙的都是聂军门,依军门,凤军门,没有小将更没有小兵的。我要说的这个天才,他就是个小兵。却说此人姓赵,排行老三,大伙儿都叫他老三,其实他是有大名儿的,叫赵占元。为啥说他是天才呢,这人呢土生土长的东北银,四十老几了,平时也就使使猎枪打打兔子什么的,寻思着要打罗刹就进了黑龙江大营,没几天,就轮上开战了,那家伙新洋枪从来都没使过,上了战场就神了,梆梆梆梆梆!”又是一声警木啪的一敲,说书先生脸色一肃道:“大伙儿猜是怎么的?”

台下众人早就被带入到他那个情境中去了,纷纷发出讶异的声音,那说书先生却来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这是说评书的通例,大伙儿也见怪不怪,哄闹了一番后就渐渐平息了下来。不过我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五枪打死三个俄国骑兵的东北汉子。没想到说书艺人从这么个不起眼的脚色入手,将一场大战讲得如此丝丝入扣,而从效益来想,多说说小人物,又能多说几场,多赚两个钱。这个人是受了表彰的,好像依克堂阿叙功,因为他年纪偏大,赏了他一些银子和家乡的土地,让他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不过我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紧贴时事的说书,让人赏了十两银子后朝孔令贻三人笑了笑道:“三位有没有什么想法了?”

回到宫中,给教化部派去了任务,知会顺天府给京城各说书艺人,戏班子等民间娱乐团体下发通知,都必须到顺天府衙门领发新执照方可营业,教化部的人将组织对这些人的分批分阶段培训,要树起一批新的英雄来激励民心,还有一条就是我早就计划在内的,要对袁崇焕的两个七世孙寿山和永山大捧特捧,当作满汉融合的典型来捧,袁佳氏就是一个典型的汉入满的例子,而老袁本身是抗击满清的典型,他的子孙当然我要拿来做满汉融合的典型。然后再配合将来修建纪念碑的动作和旗务改革的动作,基本上能够消弥一些民族矛盾。

而翁同龢那头,我在当晚召见了他,他比我上次见到他又要瘦了不少,似乎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看来一个失去权力的曾经的高官,衰老的速度是难以想象的,这也让我对他的厌憎减轻了不少。

一阵沉默后,我开口问起了他那个书院的事情:“翁师傅,听说你开了书院?打算替朕教化学子吗?收的学生可多?”

“回皇上话。”翁同龢拱手道:“臣年迈力衰,不能再多为皇上分忧了,开间书院教化人心,也算是老臣对皇上的一番报答之心。”

我点了点头道:“嗯,翁师傅的心意,朕心里知道啊。不过翁师傅,你选那个日子,是在跟师范学堂,跟容大人较劲吗?姜桂之性,老而弥坚啊。”我叹了口气继续道:“翁师傅,你跟朕时日最久,朕的心意你不知道吗?你这样……唉……是在拆朕的台啊。”

翁同龢跪地辩罪道:“皇上恕罪,不过臣不敢拆皇上的台,也不敢与容大人争一日之长短。皇上,圣人教化,才是治国之本啊。臣是怕国家但重西学日久,人心不古,国家必乱啊皇上!”说到最后,已经是语带哭声。

我心里暗暗叹气,也不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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