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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6部分

山河血-第956部分

小说: 山河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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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俱荣的地步。

“但公司也做出了让步!先生!”

轻声提醒着先生,孙郡静静的在鱼排上洒上香料。

“再则,免税权并非仅针对公司,其它企业同样如此,在北方地区的新投资企业同样也是如此,如果公司不介入,仅战后恢复重建,政府就需要在未来十年内,付出超过三百亿的负担!”

邀功也罢,争辩也好,但孙郡说的是实话,公司的全面介入,使得政府可以将有限的财力投入更为重要的事物中,在他看来,相比公司给政府带来的帮助,政府给予的回报实际上并不怎么丰厚,在东南亚,他们可以获得比这里更多的回报。

孙郡的辩解让管明棠沉默了下来,现在的公司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惟命是从的公司了,这是好事吗?

“南京准备同意你们的要求,司令部也同意了!”

看着微微发红的鱼排,管明棠的心底长叹口气,最终,政府还是向公司作出了让步,在退役军人安置上,政府需要公司的配合或者说帮忙。

“他们会得到妥善的安置,先生!”

“滋……”

在鱼排放入烤盘升腾出一丝烟雾时,管明棠盯着烤盘上的鱼排,心底却是升起一阵阵波澜,如果任由公司这样的发展下去,将来,在自己之后,谁还能控制公司呢?

北方机械、北方钢铁、北方有色、北方保险、北方银行、北方船舶、北方重工,北方动力……脑海中浮现出这一家家子公司的同时,管明棠又看一眼,正在那里给自己帮忙的孙郡,他所代表的正是这些公司的大脑——北方公司,所有北方系统子公司的最高管理机构,在某种程度上,北方公司就是中国工商经济届的帝王,他们左右着这个国家的工业、经济,甚至在金融上,亦开始发挥主导作用。

在过去的十二年间,自己一手缔造的北方公司已经进化成为什么样的怪物?

一个庞大的、不可动摇的超级托斯拉,现在,这个托拉斯全面控制着华北、东北以及北方地区的工矿业,同时还通过交叉持股等各种方式控制着数万家工商企业以及金融机构。

公司掌握着这个国家半数以上的财富,而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自己呢?

富可敌国?

脑海中浮现出这一词汇时,管明棠的心底不禁苦笑一声,或许,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人比自己更富有的人了,但为什么自己的心底会涌起一阵不安呢?

翻动着烤盘上的鱼排,管明棠想到了南洋的那片公司领地,或许,十几二十年后那里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后一块“殖民地”,同样也会成为未来的公司总部所在,公司将会在那里缔造一个属于公司的世界,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公司几乎等于一个国家。

偶尔抬眼看着与自己的儿子们在那里说话的孙郡,管明棠的心底却冒出一个声音,公司也许将会是未来这个国家的威胁,既然是威胁,那么就应该……

在心底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管明棠又忍不住朝着儿子们看去,有一天,公司也许会成为自己的遗产交给他们,他们会如何运用公司的力量呢?可以相信的一点是,如此庞大的公司如果置于野心勃勃之辈的手中,那么对这个国家产生的影响将是无可估量的。

一个由公司主导的国家,是自己所期望的未来吗?

在内心深处,一个声音清楚的告诉管明棠,那绝不是他所期待的未来,但是,如何挽回这一切呢?想到现在国家与公司的紧密联系,想到公司对中国经济的掌控,任何对公司的制约都有可能影响到中国的经济,想着其中的利弊,管明棠一时间却没了主意,双眼只是盯着那烤盘上的变成金黄色的鱼排……

第357章新景

〃amp;  从大路到河边,中间是一片宽广的棉田,前面是辽阔的远景,黄昏时夜雾从低洼处升起,周围渐渐朦胧起来。。这是一片占地数十万亩的棉田,曾经这是一片草原,而现在这片曾经为牧民放牧的草原却变成了一片沃土——在俄罗斯‘女’拖拉机和中**人的开垦下。

在远方的地平线处,可以看到几座大型水塔,那是用于灌溉用的水塔,水塔里的水经过简单过滤,与传统的灌溉不同,这里既见不到水渠,也看不到传统的漫灌。

在田间查看完棉苗生长情况后,将记录本装进腰包时,李少飞看着那几座水塔在心里想着另一个有些新鲜的词汇。

“地下滴灌!”

这是中国农业合作社农业研究机构在新疆、河套的垦殖中试验出一种新型灌溉方式,相比于旧式的漫灌或者在新疆及河套推广使用的喷灌,其更省水,且水的利用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百,而且‘肥’料可以直接采用滴灌的方式供‘肥’,从而节省了许多劳动力。

当中亚农场公司在中亚开垦土地,建设农场后,其即使用农业贷款建立了一套可供一百万亩耕地使用的地下滴灌系统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其成本较高,且用水需要经过简单过滤,但对于这个水资源相对匮乏的地区,省水的滴灌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除去公司之外,滴灌还是北方农业合作社推广的灌溉系统家庭农场可以使用贷款建成。作为一名农技师,李少飞心知在中亚这个水资源不足的地区发展节水农业的重要‘性’,更何况,棉‘花’还是耗水型农产品。

发展棉‘花’种植业,却又是中亚发展的必然,毕竟中亚各地植棉的自然条件优于内地条件最好的棉区一南疆,尤其适合生长对日照条件要求苛责的长绒棉,且相比之下南疆的土壤比较贫瘠,盐碱较重,而中亚土壤则比较‘肥’沃,盐碱轻,只有少数某些地方也需洗盐压碱。加之中亚的水利工程原来比内地南疆要好,所以,与南方棉纺巨头联系紧密的建设银公司才会计划在未来5年内,于中亚七个军管区提供5亿元贷款用于发展本地植棉业。

而李少飞所在的“农场公司”更是多家南方棉纺公司共同投资创办的大型垦殖公司,他们之所以不惜致力中国棉业建设,却是因为另一个原因——华北的十余家大型纺织公司通过中国农业合作社垄断了华北主棉区的棉‘花’供应,使得南方不得不依靠棉‘花’配额以及进口棉‘花’维持生产,为此,如同华北建立稳定的棉‘花’供应,则成为南方棉纺企业的重中之重。

在过去的几年间,南方企业纷纷进驻新疆,与新疆政fu合作建立水利灌溉系统发展棉‘花’种植业。而早在军队进入中亚,即已经有企业把目光投向这片苏俄时代初步规划的“俄国植棉区”而根据当池水资源不足,且只有阿姆河和锡尔河两河主要河流的原因,便聘请专家,开看着手计划于中亚地区建设统一灌溉网络,而这一切都于今年开始实施,这是南方棉纺织业届摆脱南北两家“中棉”的一次尝试,而对于李少飞来说,正因如此,他才会刚一毕业,即来到距离内地数千公里外的北方军管区。

“也许,自己也应该在这里购买一座农场!”

轻声自语着,李少飞不禁对这里的农场充满了期待,与内地户人均拥有土地不得超过5亩不同,在中亚并没有对土地数量加以限制,在这里,许多本地农场的面积多达数千亩,尽管其中大多数都是草原,但草原也能变成耕地,就像眼前的这片棉田一样。而唯一的前提就是必须在规模的时间内加以开垦,并不得荒废。

农艺条例规定,棉田的长度应尽可能达至l'1000米,在长达千米的田间走着,李少飞的边走边思索着于此定居建农场的可能,他并不担心钱的问题,毕竟李家也曾是地主,这些年通过投资也可以说是获利颇丰,拿出几万元没有任何问题o

“种棉‘花’……”

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现在国内的棉‘花’供不应求,未来对棉‘花’的需求只会越来越高,没有什么比种棉‘花’更挣钱。

但除了棉‘花’之外呢?

“也许还可以种植大棚菜,对,这里有几千万人,一到冬天青菜供应就成问题,”

心下如此思索着。李少飞慢慢的走出了棉田。

任由风吹抚着身体,伊琳娜摘去了头巾,阳光下,她就站在田边,凝视着这片宽广几看不到尽头的棉田。

眼前的这棉田,却让伊琳娜将此处与乌克兰家乡的棉田景‘色’重叠起来,她想到少年时的自己在乌克兰的田野间奔跑着,与心爱的人在田间戏耍,最终懒懒的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的白云,说道着两个人的情话。

“如果我们打赢这场战争,我们不仅能够保卫我们的祖国,还能够解放整个欧洲,把欧洲人民从奴役中解救出来,他们再也不会遭受独裁者和资本家的奴役,我们一定会胜利的,因为我们是为了人类的最高正义而言,旧的时代和旧的、腐烂的资本家的生活方式会从此消失。世界会在我们的手中变得更好,我们会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如果我们失败了呢?如果我们失败了呢?”

“我并不是怕危险,怕被俘。怕受伤,甚至死亡,如果死神一定要来临的话,我担心的是一旦战争结束,我们就永远也回不到原来的时代去了。而我是属于过去那个时代的,我不属于现在这个残杀的疯狂时代。我不知道未来会带来什么,不过可以肯定不是像过去那样美丽和令人满意的光景。”

“躺在那些酣睡的小伙子们附近,我瞧着他们,心中暗忖着,他们是否也有这样的想法呢?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明白自己是在为主义而战,而这个主义在第一声枪响时便立即消失了,因为我们的主义实际上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现在它已不复存在不过我想他们不会有这些想法………”

想着想着,泪水从伊琳娜的眼帘处流了出来,此时的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战争结束了,但是她再也无法回到家乡——那里被德国人占领了,甚至她的恋人也再也无法回到她的身边——他也许已经战死了,也许在印度,谁知道呢?

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就像他说的那样,战争一结束,原来的时代就消失了,一个曾属于他们的时代就结束了,再也无法回来了。

就这样,站要棉田的边缘,伊琳娜任由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任由痛苦撕碎她的心脏,她只是站在这里,任由风吹动着她的裙摆,任由那泪水滴落到田间。

“咦!”

路边正在泣哭的‘女’孩让李少飞一愣,他犹豫着走了过去,从口袋里取出手帕,用并不标准的俄语说道。

“给你,擦一下眼泪吧!”

看着手帕,伊莉娜抬起头,她看到站在面前的是中国人,是中国人,无论是长相亦或是穿着,都是中国人打扮。

“谢谢!”

尽管不愿意接受侵略者的好意,但伊莉娜还是用手帕擦去了泪水,她不想在侵略者的面前展‘露’自己软弱的一面。

‘女’孩抬起头时,那双如猫儿眼宝石般的眼睛让李少飞不禁一愣,看着‘女’孩那碣着的头发在风中飘舞的样子,他试探着问道。

“怎么了?小姐。”

伊莉娜沉默着,她提起手中的工具,沿着路向前走着,她并不愿意同侵略者有任何‘交’集。

也许是想家了吧!

李少飞的心底暗自嘀咕道,想家,每个人都会想家,眼前的‘女’孩显然不是本地人,也许是从欧洲撤到这里的难民,和自己不同,她也许永远也无法回到自己的家乡,那里被德国人占领了。

因为方向一致的原因,两人几乎是并排走着,谁也没有说话,而伊莉娜则不时的把目光移动一旁的棉田,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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