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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美人在侧-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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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的深色冷冷一僵,又立即含了笑起来:“兮然,纵火之人便是那夜抓你的人。”我摇摇头,说:“不,抓我的那个人,他不是女子。”

李建成这搪塞的幌子也太过于随便了,想是他随口捏来的。我与他静静的对视,他终究是紧闭上了眼,转身立在桌旁,手指扣着案几上的墨条。过了一会儿,薛万彻来了,单膝跪身道:“末将参见太子!”

宏亮的声音在殿中回响,却久久不得免礼。终于,李建成侧过身来对薛万彻说:“兮然想要将那日抓她之人捉拿,你如何说?”

薛万彻历历垂了眸子,正要答话,却被我抢了个先:“该是好找的。那也是个习武之人,身高体形都与薛将军差不多,并同是宫中之人,兴许还与薛将军相识。”

薛万彻转了转眼珠子,厉色道:“末将定会查出此人!”

“对了,我还记得一个细节。”我故意顿了话语,薛万彻更是紧紧一愣。

我迈向他,眼角移向薛万彻的长剑,手指轻轻抚上剑鞘,停在一个花纹处,“我看到那人用的剑,剑鞘上也有这个花纹。不过,这个花纹样子很奇怪,是代表了什么?”

薛万彻顿时张口哑然,我狠了目光盯着薛万彻道:“这是东宫卫士将专属花纹!薛万彻,你就是那日绑我之人!”

若不是有人将我抓走,就不会出现废宅失火,东宫也不会注意到叶影,叶影也不会突然出现伤了宋逸。宋逸为我受伤已成了我心中的疙瘩,万分难受。我的随之安然却是困了身边的人于险境。

这时,薛万彻愤怒地吼道:“就凭你一人说话,本将军可觉得你是故意诬陷,莫非你是和那个人同一伙儿!”

我不甘示弱,正色道:“那日,我让你到尚药局取药,你可知道我要你取的是什么药?那是宋奉御秘制之药,只有我和他知道。你去了尚药局,并将秘制药膏取来了,已是将身份完全暴露,若是我找宋奉御确定,薛将军还有其他借口吗?”

薛万彻听了我说完,恼得生气,启了剑便向我刺来,幸好李建成出手反挡,一声怒喝将薛万彻震住。薛万彻气得指着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转向李建成,“殿下,末将不能拖累东宫,给殿下蒙羞!”说完,提手将剑往脖子上抹。我从未想到会这样。身旁的人影一动,迅速抽了墙上的剑刺了薛万彻手臂。薛万彻脖子上被抹了一层皮,他抱着手臂蹲靠柱子旁,一脸悲愤。

李建成将我拉了过来,表情很是冷酷,他说:“这事,你万不可张扬,薛万彻全是我指挥的。你若是要怪,便怪我。”

我愣愣诧异,不明地望着他。那边的薛万彻望着李建成突然吼道:“殿下,你是个爱才之人,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请你万不可将此事全拦在自己身上!”他的目光移向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原本以为你与殿下站在同一条船上,可你竟是承乾殿的人,最重要的是……重要的是你们居然用叶影来警告我!”

提到叶影,他的眸子渐渐放柔:“叶影是个孤儿,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就快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要逼她做事,以至于要我亲手抓了她,亲手要她去死!”

叶影,是李世民手下的人。我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李世民当时硬是要我将那玉石亲手交给薛万彻。他知道东宫的人以为我与太子站在了一起,利用这一点将我从他人的以为中生生拉到他身边,同时也利用了薛万彻对叶影的一片痴心,从而将我从东宫劫走。

承乾殿的人消失在东宫,虽然只是宫女,但口舌之非比毒药还毒。他要叶影找到我,更知道薛万彻不会伤害叶影。可薛万彻不会杀我,叶影会。那一剑足够证明了。

第043章 断情劫(四)

我很想确定我自己所想,便去了宫牢看叶影。

叶影靠在墙上不看我一眼,我还是自说自话起来,将我的猜测都与她说了一遍。她只不屑的冷笑,我上前定定问:“你与东宫薛万彻,是什么关系?”我还是想要听听她和薛万彻到底是不是一派。

叶影淡着目光,嘴唇微动:“就算我再杀人如麻,救命之恩,我也不会忘记。”我闭上眼叹气,真如薛万彻所说,可我多么不希望是这样,李世民为什么会这样。

我苦笑问:“救命之恩,薛万彻是,秦王也是?可他们两人却在不同的一边,左右徘徊的你最终选择的秦王,因为你喜欢他?”

叶影看的神色总算变了微微诧异,随后对我冷冷轻笑:“你所想的都没有错,我要杀你,只可惜火烧不死你,剑杀不了你。虽然你不死,可我同时也为你悲哀。”她沉了脸色,有些讽笑,“我可以一笑江湖,但你不一样,若有其中一人要主宰你的命运,你拿什么抗拒?莫兮然,你注定是个悲剧,你注定永远锁在这深宫中,永不超生!”

她疯狂地笑起来,眼泪从她眼角缓缓留下,这一刻已分不出是哭还是笑。我转身离开,直到宫牢门口还听得到从深处传来阴冷的哭笑。她如此失措,我又何尝不是。

火油是叶影倒的,在她出现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那香味也正好将房顶的火油味道全都隐藏。然后,她再引开门口的薛万彻,她的轻功比薛万彻好,很快就拉下一段距离,利用远程箭带着火苗直射到废宅房顶,火油即可瞬间燃烧。原本我以为叶影那夜来,是奉李世民之命来带走我的,现在想来实在是想的太天真了。

确定真相并不是件高兴事。可是,李世民为什么要杀我?原本曾有那么一线以为,他不会将我像一颗棋子般利用,不会那样对我。我缓步在道上,柔肠百转,不知该去哪里。

快落了夜色,前面一片红光漫天。李元吉娶杨清云是正室,今晚在武德殿好不灯火辉煌,红绸点妆。明日,杨清云就会风风光光嫁到武德殿,成为半殿之主。相比之下,东宫只略略红花红绸装饰了一下,娶妾本就不必张扬,否则就乱了宫中的套。

前方隐隐见了一个人影立在池子边,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李建成。他一副惆怅悲切的模样,默默望着夕阳照着鳞鳞水波出神,直到我靠近他的身旁才忽然警觉转身望着来人。他见了我才露了微笑,我与他一同对着池子站,发现这方向过去正好是武德殿。李建成搂过我的肩,望着那灯火通明的地方,叹息说:“兮然,我真对你惭愧。”

我与他一同望着那个方向,静静说道:“太子殿下所能给的这些,我看的甚好。”

李建成握着我的肩膀,对我对视,眼中一派心疼:“我曾请求父皇给予恩准,赐下婚典,可终是没有答应。”他的上手开始收紧,抓得我有些痛,“所以,我退婚了。”

即使我对李建成并不是欢喜,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还是被狠狠抽了一端。李建成一把将我拥进怀里:“诚然,我也会想办法将你留在身边。”

我推开了他:“奴婢并不需要辉煌的大婚典礼,只要一份对我好的真心。若殿下是因为齐王大婚的威风盖过了东宫,那么奴婢真正庆幸你方才告诉我的话。”李建成上步要拉我,我却闪在一边继续道:“秦王殿下将我送到东宫已是众人皆知,太子这么做是想让奴婢身陷何等难处?秦王要奴婢嫁,奴婢便要嫁。如今太子殿下拒婚,奴婢又便不嫁。奴婢同是性命一条,人心一颗,怎么也懂得廉耻伤心!”

李建成不论我挣扎,硬是将我抢抱在怀里,语气显得万分着急:“我与世民是不同的,你定要相信我!”

可我早被这接连而来的伤心事弄乱了心思,胸口的火气不停,拿着大力去推他。李建成的力气比我大多了,我挣推了一阵子也不见松手,情急之下张口在他手臂上狠狠印了一口。李建成吃痛的吸了一口冷气,却扔是抱着我,但力道小了不少。一双悲切的眸子定定看了我,随后终是无奈撤了手臂。

初春的绵雨总在人不经意时落起,我大步离开池子往掖庭跑。雨丝是那么温柔,那样缠绵,落在我心底却是一片冷凉,无论它再如何温柔缠绵,终有一个季节是使之散去的时候。跑到掖庭,我发丝已微微着湿,细细蒙了一层水汽。我无力地走在廊子上,略略抬眼却见了我房间处的一抹灯光。

我抚去面上的水汽,往房间走,透过廊道边的窗子可以看到,里面背站着一个男人。我悄悄站出来往里望,那身影熟悉得很却又陌生得紧。感觉到有人来,他转过身,一面清色淡然。我向他福身:“秦王殿下万福。”

李世民让我起了身,进来与他一道坐。我移步进了屋子,一时忘了这房间本就是我的,只是见他生生站在里面,屋子变得迥然不同了,却又是什么也没改变,该是他从未来我这,让我不免一时吃惊忘怀。

李世民动手要给我倒茶,我将手拦了又被他扯开。他眼垂着看那弧线下落的茶水,说:“你尽功尽责,这杯茶是我敬你的。”

我静静看着那杯茶,淡绿的茶水里上下飘了一瓣细长的茶叶,沉浮了几下便落了底。我淡淡说:“伺候秦王妃本就是奴婢的职责所在,殿下说的可有他意?”

李世民张口笑了笑:“不为之前,我为之后。”

我细细看着他面上每一丝神色,道:“殿下不是想将奴婢推出承乾殿吗?哪里还来的之后。”

李世民道:“东宫你已去不了,你只能返我承乾殿。”他暗了眸子,凝色,“太子退婚,你可伤心?你可看清?”

我露了一丝苦笑,反问:“原来这一切,都是秦王殿下早就安排好的。殿下真是费心,为了让奴婢伤心、看清,竟是辛辛苦苦做了这一场计!”

李世民面色凝重,一掌扣住我的脸庞,眼中满是尖锐:“武德殿与东宫同一天进人,武德殿的风光压过东宫,太子便退婚。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他对你所谓的爱么!”

我奋力扯开他的手掌,指甲不慎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一时的惊诧终被心里的悲愤所掩盖,我愤愤道:“太子对我如何,奴婢心中自有定数,容不得他人插手管教!”

“啪!”李世民拍桌而起,紧盯着我。既然我已说了那样的话让他生气,我便是无所顾忌。我对他睁着眼毫不闪躲,字字吐出:“殿下还是回去好好歇息,明日宫中会很忙的。”

李世民望着我,似是明白又不确定,目光忽然停在我的手上,还没等我反应就一把抓了起来。他用的力气不小,我不禁疼得倒吸一口气,手腕上的镯子衬着烛光轻轻闪了闪,我才发现李世民竟对这镯子起了兴趣。他抿唇看着我手腕上的镯子,眉间紧紧锁上,目光不转问:“哪来的?”

我推了推他的手道:“不偷不抢,自然是有人送的。”

“不是问你这个!”他用力拉了我的手腕,我又被往他那靠了几步。见他如此,我只得坦言道:“是宋奉御送的婚嫁之礼。”

“哦?”李世民动了动眉毛,表情舒缓了些,“既然你取消的婚嫁,这镯子便尽快送回去罢!”

宋逸只说这是婚嫁之礼,但真正的意义只有他和我心中知晓,如今他已卧伤在床,我若在这时候将镯子还回去,怕是更伤了他的情。此番想来,心中叹息无比,又见了眼前之人,不禁痛悔悲伤起来。

李世民又瞧了我一会儿,袖子一摆出了屋子。他消失的那一瞬间,刚才身子里直冲的那股气一下被抽干,我跌靠在桌旁,震得杯子“当当”响了两声,又安静下来。

我面含着门前的冷风吹,眼中干涸地生疼,生生被吹出些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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