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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穿越之月华芳菲落-第26部分

小说: 穿越之月华芳菲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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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您的匕首刺向我喉咙的瞬间,哪怕只是一秒钟,我也会拼命大叫——而我的堂哥就在隔壁,花不了5秒钟就会赶过来,您根本没时间逃走——此时此刻,您当然可以杀掉我,不过这也意味着您的复国大计必然会提前失败,您愿意冒这个险吗?”

佐罗笑起来,仿佛在嘲笑她:“蒂妮丝,你还是收起你的小花招吧。我忘了告诉你,我之前已经检查过这扇门了,它已经被锁起来了,不是吗?你堂哥要赶过来绝对不止5秒钟,可能会花上1分钟呢,而我逃走倒真的只需要5秒钟呢,你想必不知道,我的房间就在你房间的正下方呢。我只要从窗口溜下去,再随便投件东西到窗外的湖里,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刺客已经跳湖逃走了吧……”

蒂妮丝脸色惨白,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已经把那扇门锁起来了。她绝望地想,这次自己真的要丢了小命了,而且还算是自己被自己害死的,她为什么要那么多事,把门锁起来啊……

“抱歉了,蒂妮丝,这次我非杀你不可了,你知道的实在太多——到天堂里,替我向您母亲赔罪吧!”苏伊塞德的眼里一丝凶光闪过,周身泛出杀气,手中的匕首猛然高抬,然后刺下——

蒂妮丝闭上眼,咬牙低喝:

“苏伊塞德,我母亲留下的秘密你不想要了吗?!”

刀尖第二度停住了。

蒂妮丝睁开眼,匕首的寒光就在眼下闪烁。她额头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浸透了,黏答答地贴在额上。

她气喘吁吁地抬眼看他。他那隐在帽檐阴影下带着眼罩的脸看不出丝毫表情。

“你说什么秘密?”低沉的声音传来,蒂妮丝敏锐地察觉出声音里的一丝紧张。

很好,能不能活命,就看这个了。幸好他最后那句“替我向你母亲赔罪”提醒了她。

“被我无意中找到的,图文斯最大的秘密,也是你父王攻打图文斯的真正原因,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她讽刺地笑起来。面上胸有成竹,心底却在打鼓。其实她研究了很久,只猜那张纸上画着的是某样东西的所在地图,至于是什么,她当然不知道,只能含糊地诓他。

“你是说……是那个?”苏伊塞德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没错,就是那个。”汗,不要问她,她也不知道那个是什么?

“……你怎么找到的?”似乎还是不怎么相信。

“那个……画在我母亲写给你母亲的信上,被我无意中找到了。我母亲在信上说,这个是她最后在图文斯呆的那一个月内找到的,你父王处心积虑想得到的东西——我猜,这恐怕也是你父王想要我当太子妃的原因之一吧?说不定,他就是想要我去图文斯把这个找回来给他,或者,他早就知道这个在我母亲手上?……”

“……不,他还不知道这个在你母亲手上,更不知道已经落到你手上了……有趣……”苏伊塞德突然笑起来:“他要是知道,你母亲装傻充楞,骗了他这么多年,应该会吐血吧……你的母亲,倒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他突然收回了匕首,插回腰间。蒂妮丝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一些,勉强坐起了身,防范地紧盯着他。

只见苏伊塞德摘下了帽子和黑色的假发套,一头被编成长辫子的银发在空中画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以优美的姿势甩落在肩头。他又取下了眼罩,一张俊美无匹、笑意盈盈的面庞显露了出来。

果然是苏伊塞德。

跟刚才那个冷酷无情的佐罗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此刻的苏伊塞德又恢复了平时温柔绅士的形象。

面上笑意盈盈,眼底温柔似水。

呸,这个大骗子!

若不是小命还在他手上,她真想不顾形象地朝他那张笑得很欠揍的脸上,狠狠来上一拳。

苏伊塞德当然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依然笑得很温柔。

“那么,蒂妮丝,我亲爱的表妹,现在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吗?”

第三十五章 狩猎 (七)

“那么,蒂妮丝,我亲爱的表妹,现在能把东西给我了吧?”

苏伊塞德脸上俨然一副大灰狼诓骗小红帽的表情。

蒂妮丝暗想:这家伙真的把她当作白痴了啊?她敢肯定,她把东西给了他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自己这个障碍吧。

“哦呵呵呵……您真会开玩笑。殿下,我把东西给了您之后,恐怕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您真当我是傻瓜吗?”

“啧啧啧……”苏伊塞德对她摇摇食指,一副欠揍的样子:“蒂蒂,你连你的表哥也不信吗?我真的被你伤害到了……”

“……”这家伙有双重人格……绝对的!

他此刻又恢复了平时电鳗笑容可掬、人畜无害的样子:“我保证……只要你乖乖把东西交给我,我绝对不再伤害你。”

“可惜,我无法相信您的话呢……我把东西给了您,对您而言我就毫无利用价值了,并且我仍然是您复国的障碍,我要是您,也会除之而后快的……”

“哦……这样啊……”苏伊塞德双手环胸,笑得有点阴险:“那就糟糕了,这就像一个无法解开的死局。您无法信任我,不肯把东西给我,可是您不给我,我也无法信任您,更加不敢保证您会不会在哪天向国王告发我……”

蒂妮丝沉默了。他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个死局。自己知道了他那么多秘密,对他而言是个心腹大患,如芒刺在背,不除不快。那样东西无论给不给他,自己都逃脱不了一死。给了,自己当然活不了;若执意不给,他必然不会放过她,若不小心惹恼了他,他干脆来个鱼死网破……想到这里,她的冷汗又唰唰而下,心脏咚地沉了下去。

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啊啊啊……若能让她活过今晚,她以后再也不敢胡乱玩什么爱情游戏了……一定规规矩矩待人,诚诚恳恳接物……

蒂妮丝害怕到了极致,人反而镇静下来。

她脑中飞快运转着,寻找一切可以存活的机会。良久,突然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突兀地说:“殿下,我想通了,那样东西,我愿意给您呢……”

“哦?”苏伊塞德听她这么说,十分惊讶。

蒂妮丝神秘一笑,从自己雪白的颈项间捞出一个精致的水晶胸像吊坠。她在苏伊塞德惊奇的目光注视下,掰开了胸像,从内层取出一张纸,摊开,然后,仅在他面前晃了一眼,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纸片撕成了两半——

把其中一半吞进了嘴里——

“该死!”

苏伊塞德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扑过来用力扼住她的的下颚,想迫使她吐出来:“吐出来啊!”

蒂妮丝果然“呸”地吐了一口东西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吐在他身上,是一团恶心的黏答答的纸糊。

她眼泪汪汪地抬头。

他妈的,武侠小说果然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纸团这种东西哪里吞得下去,还好她努力嚼碎了,现在即使不把这么恶心的东西吞下去,也再没人能知道纸上的秘密了。

“你!”苏伊塞德气的脸色铁青,死瞪着那团还黏在他紧身衣上的恶心东西。

呃……好恶心,她好像是不太厚道……要是她的话会恨不得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烧掉。

“恶心死了!等下非把这件衣服烧掉不可!”苏伊塞德放开她,一脸厌恶地脱下外衣。

黑线黑线黑线……这家伙果然和她很相似,居然一样有洁癖。

蒂妮丝捡起地上还完好的另一半纸片,递到他面前:“表哥,我可是给你了啊!”

苏伊塞德深吸几口气,才忍住没有掐死她。他发现自己平时雷打不动的好风度全毁在她手上了。

但是苏伊塞德到底是苏伊塞德,不过几秒钟,他脸上的愤怒之色就全然消失了,表情回复了平静。他接过那张纸看了看,苦笑道:“蒂妮丝,你把我耍惨啦,我要这么一半有什么用。”

“表哥,聪明如您想必猜到了,我这样做不过是但求保住一条小命罢了……剩下那一半当然在我脑子里了,未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画给您的,不过那必须是在我确认自己的处境安全之后。或许是在某一天,我能够真正信任您的时候;或许是在某一天,您已经开展了您的复国大计,国王已经知道了您的目的的时候,那时我的小命也不再对您构成威胁,我相信您会愿意留我一命的……到那时,我一定会把剩下一半的秘密亲手交给你……”蒂妮丝面带微笑,用半蛊惑的调子说道。

其实她说的这一切都很虚幻,而且听起来主动权在她一方。她给他的那一半纸片也实际等于没有给一样。一切都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但是蒂妮丝相信,此刻他必然会有点动心的。人就是这样奇怪。如果她执意不给他,他大不了杀了她,顶多得不到那件秘密,却起码能保住他要复国的秘密;但是只要她给他半张地图,他就会忍不住希翼更多,在得到完整的图之前,他会舍不得杀她。

“听起来,您对我的信任危机是解决了——可是我的信任问题呢;蒂妮丝。,您叫我如何相信您不会在我走出这房间之后,立刻向我父王告密?”

“亲爱的表哥,这个问题我相信您自己会解决的。您不是在我身边安插有您的眼线吗?嗯——”蒂妮丝挑眉看着他,他的表情果然很惊讶:“上次我一出公爵府就遇到您的袭击,相信不会是偶然的吧,表哥?”

苏伊塞德惊讶过后,笑了起来。笑得极其开心:“您又让我惊讶了,我开始盼望您能作为我的伙伴而不是敌人了。您说的不错,我相信只要您有任何向我父王报信的举动,我都会立刻知道。”

“那么,我们算是达成一致了?您可以暂时放过我了吧?”

“还不可以呢;蒂妮丝——”他的一句话另她刚刚放松的心情又提到了嗓子眼:“我有一半的图文斯血统,而您也一样呢,图文斯人最重视神圣的誓言,您可以和我一起起个誓吗?起誓不会向我父王告密,以及将来会把另一半秘密交给我——这样我就会更加信任您了——”

这个混蛋居然这么多花样——她无奈地说:“好的,您既然如此希望,我当然愿意——”

苏伊塞德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严肃。他将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对在一起,然后举到额部,轻轻点在眉心处:“蒂妮丝,照我的样子做。这是图文斯最神圣的起誓仪式。违誓者会遭到最残酷的惩罚——”

蒂妮丝无奈地跟他做了一模一样的举动:“表哥,需要说誓言吗?”

“不需要。把你刚才答应我的事在心里默念一遍就好了。”

这算什么古怪的起誓仪式!在心里默念,那就等于他根本不知道她发的是什么誓了?她对天翻个白眼,图文斯人也太愚蠢了吧。

做完这个简短的仪式之后,苏伊塞德似乎心情变得很好,笑得分外开心。

他附在她耳边暧昧地一笑:“晚安,亲爱的表妹。”

哪里还安得了,她恨恨瞪他一眼,她的心脏到现在还在乱跳。

……

苏伊塞德翻出窗外。

窗沿上居然还有一个黑衣人!

他对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接着两人一起用手攀住窗沿,往下一跃,姿势优美利落地落进下一层房间的露台。

两人刚刚走进房间,那个黑衣人就开始狂笑,越笑越夸张,越笑越放肆,到最后,居然趴到地上猛锤地板。

苏伊塞德没有理会他,径自走到酒柜倒了一杯酒,微笑着边啜着美酒边欣赏同伴夸张的表演。

黑衣人笑了好一阵子,才觉得没意思,一骨碌爬了起来。

“没意思。”他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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