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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倾城之恋-第7部分

小说: 倾城之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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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聂风自以他惊人的速度掠过那群守门侍卫后,为了要先了妥城中形势,便买来草笠,继而在街中倘祥。
  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无双城这个地方,他想不到无双城犹如一个大镇一般,住着形形色色、不同阶级的人。
  是的!这个城的阶级观念十分严重,聂风仅漫踱一会已经发觉,坐在馆子里吃馆的,原来全都是身披无双城侍卫服饰的彪型汉子,极其量,也只有一些来不及离城的富有商旅在进膳或歇息;显而易见,无双城内贫富悬殊,富的,当然是独孤一方的一兵一卒;贫的,就是那些草民,他们连上馆子的银两也没有,只好在街头流连,难怪有人在街头卖唱,以娱一众贫穷知音。
  当然,已沦为街头卖唱的,其穷困的程度,更非想像可及了。
  卖唱的仍在卖唱,不过不单在唱,且还有琵琶伴奏。聂风隔着黑压压的人群望去,只见在街中暗角,有一个披着粗布青衣初裙的妙龄女子,正在独抱琵琶浅唱;那个街角实在暗,聂风一时间也瞧不清她是何生模样。
  但听那妙龄女子所唱的,竟是一阙异常哀怨的乐曲;歌的内容,却是关于一个豪气干云的人:
  “想那关朗情重,桃园结义,义盖云天!
  何以他一世英雄,却不解奴家心意?
  仗义他去。
  独余奴家空帏冷守?
  泪眼连连……”歌声如泣如诉,声声反问,宛如一个深爱关羽的绝色红颜。本爱他英雄重义,惟重义男人的最后下场大部不免慷慨赴死,在她心底深处,又舍不得从此与他阴阳永隔,一颗芳心异常复杂。异常复杂,正因复杂,所以这曲子才会听来如此哀怨缠绵……聂风没料到一代武圣关羽,在民间居然会有这样一段痴缠的恋情;这首曲子究竟是谁所谱所写,曲中的女主角,又是那位绝色佳人?
  一曲既罢,例必到了”货银两讫”之声,群众终于一哄而散;聂风因站在数丈之外,一时间未及掏银捐赡;他定神一望地面,只见原来仅得两个铜板,人情,未免太冷了一些吧?
  当然不是!只因为适才围观的人本身也穷得可以,自身难保,能够有人丢下两个铜板,已是非常难得……人潮散尽,那妙龄女子凝眸注视着地上那两铜板,静静的。似乎并没抱怨,更似极为体谅,她只是俯身将它们捡起……这就是穷等人家的生涯了!
  古人陶渊明曾矢言“我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一时引为清高之人朗朗上口的名句,但这句话的意思,可能是“只要有六斗米,我便折腰向乡里小儿”……然而,穷等人家又岂会如此清高?当一个人的家里有子女成群等候哺育的话,他自己纵能清高,子女的肚子却难清高……就在女郎把铜板捡起刹那,倏地,她顿住了,她像是发现了一些东西……原来,此刻在那幽黯的街角,还有一个老弱的丐妇在瑟缩着,看来已倦得睡着了,在她用以行乞的破钵内,竟连一个铜板也没有,真是可怜……那女郎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两个铜板,又看了看那老妇的被钵,猝地竟然毫不踌躇,便把自己辛苦赚来的两个铜板轻轻放到老丐妇的破钵中,她的手是如此的轻,不知是怕惊醒了她,还是不想给人知道自己所干的事?
  只是这一切一切,却给仍站在数丈外的聂风远远看在眼里,他心中忽地怦然一动!
  啊!好一个卖唱姑娘!她把自己仅有的铜板给了别人,还不想给人发觉,这种情操,倒真难得!
  两个铜板仅能买一碗粗面,如今,她吃粗面的惟一机会也自行放弃了……她想必也身无一文了吧?否则又怎会沦为卖唱?那她今夜又将如何熬过?
  一念至此,聂风陡地探手人怀……那女郎一直垂着头,正欲提起琵琶急急离去,岂料却见一双脚站在自己跟前,还有一双异常稳定的手,把一锭银子送到她的眼前,更有一个非常平和的男子声音道:“姑娘,适才在下陶醉于你歌声之下,一时忘了掏银相赠,这里是在下一点小小心意……”声音的主人当然便是聂风。
  那女郎先是一楞,也许是料不到居然会有男子如此慷慨,以银相助她的困境;惟是出奇地,她竟没有伸手去接,而且一颗头依旧垂得很低很低,像是十分害羞似的,聂风始终无法看清楚她的容貌,她只是温柔的道:“适才实己曲终人散,小女子此刻已专用衰力竭,无唱可卖;这位大哥厚意,我实在愧不敢当;何不把这锭银子给那边的年老丐妇,也许,她比我较为需要这些……”原来她所记挂的,还是那名老弱丐妇;聂风闻言鼻子不禁一酸,苦笑一下,便向那名老妇步去,再轻轻把银子放到其破钵之内,老妇仍是睡得很沉,犹不知情……然而,放下一锭,又有另一锭银子送到那女郎跟前,但听聂风劝道:“姑娘,萍水相逢,在下只是一心想角姑娘困境,别无他意,希望姑娘笑纳。”
  女郎身子一震,似乎亦为聂风这份死缠不休的热心有所感动,她不知是因为不便再行婉拒,抑是为了其它原因,她终于把那锭银子轻轻接过了,道:“那……唯有多谢这位大哥了,是了!请问这位大哥高姓大名?”聂风本来想胡乱说个名字便算了,不想此行过于张扬;但见这女郎是性情中人,心想须以诚相交,于是便毫不避讳,直言道。
  “在下聂风。”
  “好名字,听来像是一阵清风似的……”聂风一时好奇,也问:“是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那女郎又是一楞,像在踌躇着应否报上自己的名字,但见聂风一片助人以诚,似乎也想瞧瞧这个热心的陌生男子到底是怎生模样,遂不禁徐徐把头翘起,轻轻一瞥聂风,更说出一个将会纠缠聂风一生一世的名字:“我唤作……”“梦!”梦?
  聂风当场呆住了,他呆住的原因,是因为他终于看清楚这女郎的一张脸!
  无论一个女子长得是美是丑,相信都不会令聂风如此呆然失态,但如今眼前这名女子的脸,却是一个——遗憾!
  只见这名女子年约十六,唇红齿白,长得十分清秀端庄,一双眼睛更蕴含一种如梦如幻的醉人情意,宛如她的名字一样……然而这样美丽的脸,却有一条异常瞩目的鲜红血痕,由她的左边发端,一直贯穿眉目,直抵她的左颚,恍如一道刀痕……若再瞧真一点,这条血痕原来并非疤痕,而是一条类似胎记的红印,可见是天生的……真是一个遗憾中的遗憾!
  聂风不由得也暗暗为这个女孩惋借,她本来是一个可以很完美的女孩……那个唤作“梦”的女子也是呆住了!或许,是因为她也料不到眼前的男子不单拥有一颗仁心,还有一张神情异常柔和的脸:世间,已很少男人能像聂风那样,拥有一张令人看来异常舒服、飘逸平和、不沾尘色的脸……可是,聂风眼内虽无厌恶之色,惟那丝惋惜与遗憾,她似乎已经发觉了,她强颜挤出一丝笑意,问:“聂……大哥,我的脸……吓怕了你?”
  原来,她的脸不仅令聂风感到遗憾,相信也令她十多年的生命感到非常遗憾……聂风慌忙解释:“不!梦……姑娘,你的脸并没……什么;你……你有一双很好……的眼睛……”
  这句倒是真话!聂风确是觉得她的眼神看来十分善良,否则也不会罔顾自己而先帮助那个年老丐妇;这个年代,“善良”两个字,已快变成历史文物……她却在苦笑:“是吗?
  可惜我脸上的红痕,由小至大,已是所有人的笑柄。”
  她一边说一边已拾起地上的琵琶,接着向聂风轻轻一揖,续道:“聂大哥,实在多谢你一番美意。只是夜已渐深,我一个女儿家不便在此过于久留,也是该回家的时候了……
  很高兴与你短短一聚,有缘再见……”说着已抱着琵琶转身举步而去。
  梦……姑娘……
  梦般步进一条暗街之中,冉冉消失。
  梦,既在黑暗的街角出现,当然,亦会在黑暗的街角消失“梦……”聂风犹在不知所措地仁立街中,仿佛这个“梦”字,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恍如前世积累下来的深刻感觉,叫他一时间不知自己在于着什么,他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唯是,他那会想到,他的一生之中,不仅在此时此地遇上这个令他遗憾的“梦”,还会在以后的日子,遇上另外两个令他无法遗忘的“梦”?
  别了那位“梦姑娘”,聂风便往附近的馆子先吃了一顿,目的除为里腹,也为了欲向店小二打听,究竟那座“关圣庙”在无双城内何处何方?
  然而,当他用罢晚膳,正想结帐及向丫小二打听之际,翟地他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
  这股感觉是——高手的杀气!
  而且还是一股极度无敌的高手杀气!
  世上就只有那个“神”,才曾经令他感到同样程度,同样无敌的益世杀气!
  这股杀气,是来自聂风身后。
  为何他身后会骤现这股无敌杀气?究竟是何方高手蓦然在这馆子出现?
  聂风当下忽地手上一松,故意装作于无意间把正喝着那杯清水倾泻,就在那些水仍未泻至桌上,犹在半空之际,他已凭水的如镜反映,飞快瞥见自己身后的情景……但见他身后某个暗角的一张桌子旁,正坐着一个身上盖着重重头蓬、面蒙白中的神秘人,由于这个暗角实在大暗,馆子内的人一时间亦役发觉此人存在!
  这个人全身都被布包着,聂风当然无法辩见其真貌,只是,在那重重头蓬之中,这个人独露出一只手!
  一只戴着银丝手套的手。
  银丝手套?那这只手……岂不是屠杀天下会十名探子的手?
  可是聂风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适才的无敌杀气,其实并非来自此人身上,而是全部来自此人的这只手上……就在聂风把身后一切瞧得一清二楚之际,水,已闪电泻到桌上,他终于又再瞧不见身后的绝世高手。
  同一时间,突听身后“伏”的一声!一股旋风已闪电刮出馆外,他身后的无敌杀气亦陡地消失!糟!轻功;他连忙放下一锭银子,亦闪电追出门外!
  然而,那高手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不用怕!因为聂风还有以耳代目的“冰心诀”,可以听出看不见的“高手”!聂风连忙以冰心诀
  聂风终于并没追上那个绝世高手,其实即使二人身法一样快绝,惟因聂风展步在后,也势难追上那个神秘高手!
  不过他却可肯定,此人一定与倾城之恋有关;因为聂风如今所追的方向,是无双城之东,眼前是一片漆黑荒野,但荒野中。却隐约蠢立着一座庙——关圣庙!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聂风没料到自己虽然迫不上这句神秘高手,却无意地发现这座关圣庙,看来,这座关圣庙当真与神秘高手有关,否则此人亦不会朝这个方向飞驰!
  只是,那名能散发无敌杀气的神秘高手,会否就在庙内?抑或,早已真真正正的踪影无觅?
  聂风不再细想,许多时候,想大多并非;他只是小心翼翼的、徐徐的步进庙内。
  庙内十分阴暗,并无香火;自从这座“关圣庙”发生那场骇人的分屠杀后,此地已被大部份城民视为不祥,于是更生人务近。
  庙内的武圣关公,可曾感到僧为寂寞?
  整座关圣庙,此刻只充满了无边的寂寞与黑暗,实在是太黑暗了,聂风不得不取出火招子,燃点墙上油灯,以灯光来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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