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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凤帷红姣-第35部分

小说: 凤帷红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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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原本是要找卫太后解围,可如今卓瑞桐已将她们放回,再告诉太后此事,只怕卓瑞桐会嫌她故意滋生事端。于是,宁棠儿只得敷衍几句,说是找太后只是想关心太后身体可好之类的,没别的事由,紧接着赶快假装关切的问来人道:“不知最近太后身体可好?”

来人回话道:“回夫人,近日太后凤体无碍!”

宁棠儿听罢随即道:“那就好!好了,没别的事了,你回去太后那儿复命吧!”知道多说无益,她便想着快点将来人打发掉。

欢萦在流觞宫也知道了宁棠儿被放回来的消息,心里也认同卓瑞桐的做法。只是小瓷仍抱怨道:“这个宁姬,将她关在佛堂一辈子不许出来才好呢!”

听小瓷抱怨,欢萦只得无奈的摇摇头,笑着对小瓷道:“小瓷,将她放出来才是上策啊!”

小瓷不解道:“为什么呢?放她出来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对付夫人你啊,这次下毒的事,她一定已经知道是夫人有意使计陷害,以她的作风,一定会找夫人报复的!”小瓷说完不由得皱紧眉头表示担心。

欢萦于是道:“你要知道,只有她出来了才会有进一步的行动,那样我们才能掌握北戎或者厉津或者娄训等人的具体动向,然后想出应对的策略啊!”

“这倒也是,只是,只是我担心她会对夫人你不利啊!”小瓷道。

轻吐一口气,欢萦对小瓷道:“以我的推测,应该不会,至少这段日子她会暂时蛰伏,我相信这次的事她已得到了教训,短期之类必定不会对我出招。我想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她轻易是不会再来招惹我们了!”

小瓷听罢点点头,觉得欢萦说的有道理。

欢萦继续道:“最好在聂总管从裕兹国购回马匹之前,她不要采取行动,否则,到时候我忙的脱不开身,腾不出手来对付她就糟了!”

“所以呀,小瓷才说不该这么早将她放出来啊!”小瓷接着抱怨。

欢萦摇摇头,道:“现在将她放出才是最佳时刻啊,我听说她已经打算搬出太后了,若太后真的插手此事,我们就很难办了,因为不能够告诉太后实情,太后定会认为是我有意排挤宁姬,故而怂恿卫王禁足她,那样的话太后肯定就会自己下令放她,而你知道王爷一定是不会违背太后的意思,那个时候她再出来倒真是会展开拳脚对付我们了!”

小瓷顿时恍然大悟,一边暗自佩服欢萦周全的思量和缜密的心思,一边也道还是要提高警惕,提防着宁棠儿。

“那今后我们该怎么面对宁姬那边呢?”小瓷继续发出疑问道。

稍作考虑后,欢萦道:“这个倒是不难,不过这次不是我们主动出击了,而是先看看她对我们是什么态度,她表态后,我们随机应变就好。她若撕破脸,我们也不必怕她,她如果要装傻充愣,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们配合便是!”

第四十章  琵琶心绪

酌闲阁外,一阵低语婉转的琵琶吟让欢萦屏神驻足良久,恍然里,既像是身处京城笑媚灯红的夜街,又仿佛凭栏阑芷宫凄清寂寥的月影下,说不出的悲喜如泣如诉,不用想欢萦都知道,这是宁棠儿在借着琵琶发泄心绪,连欢萦都不得不感叹,宁棠儿的弹奏实在已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等琵琶声渐缓渐低,欢萦这才踏入酌闲阁的院内,守在院中的脆儿一见,眉头皱了皱,当下拉长了脸,勉强做了个万福道,“夫人深夜至此,不知有何指教?”

小瓷不满脆儿的冷落态度,轻哼一声,“好不知规矩的东西,我家夫人特意前来探望宁姬,你还不速速去通禀,倒在这儿摆脸子作甚?”

脆儿脸色一变,刚要发作,却见欢萦阻止小瓷道,“别这样小瓷,我和她主子之间想是有些误会,她们不知就里,只一心为主子报不平,也算不得大错!”

欢萦回脸,换了温和的声音对脆儿又说,“你且去吧,就说影夫人特地前来探望宁姬,望她不计前嫌,屈尊一晤!”

脆儿点头应诺着就要往阁中去,刚走到门口,抬头一见畏儿正下得楼来,“是影夫人来了么,快快有请!请往楼上来坐吧!”畏儿的目光越过脆儿,隔着老远就大声朝欢萦招呼道,“奴婢畏儿有失远迎,还望夫人恕罪!”

“算了算了,都是宫里自家子人,就不必拘于礼数了!”欢萦抬眼朝阁上望了望,琵琶声不知何时早已停止,灯烛的光亮中,出现一个俏丽的身影。

畏儿挥手示意脆儿去端茶点,自己则引着欢萦她们上了阁楼,边走欢萦边问,“你们夫人还好么,为何在刚才的琵琶声中,悲郁盖过了最初的欢畅呢?”

畏儿淡淡的笑了笑,“奴婢一介下人哪懂什么音律,夫人你算是问道于盲了,我看影夫人既然这般关切我家主子,不如您亲自问她还好些!”

欢萦和小瓷对看了一眼,不再多言,很快来到宁姬的房门外,畏儿推开房门请欢萦她们入内,自己则侍立于房外禀道,“夫人,影夫人她们已经来了!”

宁姬侧坐在窗前,仍是抱着那柄琵琶,对着窗外出神,并不回头。欢萦见状,只得轻咳一声,“宁姬,我知你并不想见我,可我却不能不来探望你,佛堂一事,让你平白受了许多天的委屈,是我的不是,如果当初我不提出到佛堂为老太后的寿诞发愿抄经,可能就不会生出这诸多事端来了。”

宁棠儿心中暗叹,明明就是你故意,何必假惺惺的道歉呢,影夫人你啊,实在还不如卫王诚善,但在面儿上,却也无法捅破窗户纸,撕破彼此的脸皮,谁让大家各为其主各谋其事呢?

宁棠儿缓缓转过身站起,将琵琶靠墙支着,自己则一副凄苦的模样走向欢萦就地一跪,“影夫人说哪里话,其实是贱妾惭愧才是,都怪贱妾和畏儿粗心大意,才至夫人中毒,这还幸亏是抢救过来了,要夫人万一有个好歹,那贱妾岂不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到时就算卫王不追究贱妾的责任,贱妾也没脸再见卫王了!”

欢萦未防宁棠儿一跪,尴尬地退后了两步,停了停,赶紧弯身搀扶宁棠儿,“你这是干嘛,别这样,折杀我了,快快起身吧,说到底,都是那对卫王对太后居心不轨的人弄出来的事端,咱们姐妹何必相互忌怀呢,是不是?”

宁棠儿顺势起身,偏仍是一副苦脸,“贱妾这些日子被羁押在佛堂,不得出佛堂半步,别说外面的事儿一概不晓,连究竟是谁做下此等歹毒的恶行也被蒙在鼓里,糊里糊涂被放出来后,也没个人和我说说来龙去脉,不知夫人可愿详告贱妾,以解贱妾多日来的怨闷?”

欢萦略一沉吟,笑道,“其实详情我也不甚了解,中了那毒,虽侥幸脱险,捡了一条命回来,可也让我大伤元气,在病榻上调理了好些天呢,夫人别急,我想卫王一定会给夫人一个满意的答案,不会让夫人白白吃了这么许多天亏的。”

“卫王?”宁棠儿一拧腰啧怨道,“不瞒夫人,卫王昨儿就来向我赔酒道歉了,可东拉西扯的一晚上,对夫人中毒的前因后果,却半个字也没提及,贱妾几次想问,话到嘴边又怕惹卫王不高兴,这才生生忍到现在,贱妾觉得卫王若是想说,怕早就应该主动提及了,唉,或许在卫王心目中,贱妾始终是外人,你们才都故意瞒着贱妾吧?”

“怎么会?”欢萦正色道,“卫王向来行端,处事公允,他若没有解释,或许只是一片好心,怕此事再增添你的焦虑,没准过两天,等你的心境平复他就来告诉你了呢?别想多了,与其庸人自扰,咱们还不如静候王爷的妥当处理呢,你说呢?”

“既然夫人如此说,那我就信夫人的话吧”,宁棠儿放佛刚想起来似的,“唉,你看我,实在太失礼了,光顾着缠你说话,这半天居然都没请夫人入座,贱妾惶惶,夫人你可千万勿怪啊,快,快请入座!”

“嗯!”欢萦心知宁棠儿是故意作戏,于是也带着一丝冷眼旁观的好笑应和道,“我坐你也坐,难得许多天来,你我各自经受了一番磨难,如今又能重见絮话,可得好好聊一阵!”

“是啊是啊!”宁棠儿对门口的畏儿道,“招待客人的茶点呢,怎这半天都还没送来?”

“已经喊脆儿去端了,夫人莫急,我去看看就是!”畏儿赶紧退了下去。

欢萦笑了笑,“不用忙啦,来,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说可以吗?小瓷,你且也先退下吧。”

小瓷不信任地看了宁姬一眼,无奈退出,并顺手掩上了屋门,转头走出走廊时,见畏儿正在楼梯口等她,心知为了下毒之事,畏儿定会记怀,此时躲也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夫人们要单独说话,畏儿姑娘,你不会介意请我喝一杯茶吧?”

“当然不会!”畏儿淡淡道,“我们楼下一边等脆儿,一边守候夫人们,你觉得如何?”

“甚好,畏儿姑娘有心了!”小瓷纤纤相谢,岂止畏儿却对她挑眉一笑,“小瓷姑娘竟真的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么?”

“你……什么意思?”小瓷大惊,却也一头雾水,印象?难道来卫郡之前,畏儿认得自己?可除了京城皇宫,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可能遇见过畏儿。

畏儿不答,引着小瓷下得楼来,在楼下茶桌围桌坐了,“小瓷姑娘莫惊,不瞒小瓷姑娘,閠启十年之前我本也在皇宫里的永晟巷,当时一心指望着能够被选为家人子,受到哪位王爷的恩宠一日登天,孰料我家贫贱无钱贿赂,故而枯等了一两年都无人理会,后来听说吴王和卫王都要离京就国,我便自荐为随婢,先皇钦点名牌,将我赐给了卫王,故而才来到这卫王宫中。”

“原来畏儿姑娘也是是从永晟巷中出来的?”小瓷深吸一口气感叹道,“为何我在宫中从不曾见过姑娘?”

畏儿苦笑,“我进永晟巷的时候,小瓷姑娘已经去了采英殿,是我们这些下等奴婢偶尔瞻睹到厉妃娘娘的风采,便已诚惶诚恐个,娘娘身边的人,又何曾会和我们有联系?小瓷姑娘随着厉妃娘娘的身旁,便是曾经遇见,眼里自然也是没看到畏儿的。”

小瓷略有些尴尬,解释道,“和畏儿姑娘一样,其实我们做奴婢的,成天都是围着主子打转,哪可能结交自己的朋友?如果之前有所怠慢,还请畏儿姑娘体谅吧,前些日子的事儿,我也并非……”

“好了,你不用解释!”畏儿从敞开的大门望向屋外,酌闲阁的庭院中灯光摇曳,树影疏离,渐起的冷风掠过时,总是吹落几分夜的清冷。

“就像你说的,我们做奴婢的,除了为主子效命能怎么样呢?我跟你提起前尘旧事,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离开皇宫有好些年了,想问问你永晟巷是否还如当初那般,较我记忆中的印象,究竟改变了多少?”

“呃……”小瓷想了想道,“皇上登位以后,太后将我送到了甄皇后身边,我也有很久都没有去过永晟巷了,只听说永晟巷的宫人们的日子比从前更不好过,因为厉太后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对下人管束甚严,宫规也比从前更加苛刻。”

“是么?”畏儿点点头,冲小瓷莞尔一笑,“好歹你我都算脱离永晟巷了,不然,还有没有命活到今日都难说呢!”

小瓷默然,她又想起了永晟巷的长街,想起了那些或美的或丑的,衣袂翩翩的宫人们。

“不知为何”,畏儿又接着道,“永晟巷的记忆并不好,却总也难以磨灭,令人时常回想,有时候甚至觉得如果永远的当永晟巷中的一名浣衣女,哪怕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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