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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明末极品无赖-第17部分

小说: 明末极品无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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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只是个小小的都尉,便喊破嗓子,怕也没有人家放个瘪屁响。这件事若追查起来,无论如何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不论对错,东厂怕都不会放过自己,弄不好自己便是唯一的顶罪羊。
可这大的罪名,自己岂能担得起?
看来若想活命,唯今之计只有一走了之。是以谁也没有招呼,撇下七十几岁的老爹和三个年纪尚幼的孩儿,一路狂奔,出城逃命去了。
但他却忘了童牛儿是个做事精细、性格促狭之人,岂肯轻放他走?早有暗伏之人偷偷跟随,只等陈超跑到旷野之地要他的性命。
陈超不知自己正向鬼门关急赶,还自鸣得意,暗赞自己脚下功夫了得。
方威得不到陈超的对证,自然无法怪罪童牛儿,只得怨他道:“你怎地鲁莽?叫我如何向雷公公交代?”童牛儿装糊涂道:“交代什么?我杀的不对吗?”
方威恼得无语。
待得到回东厂察查事情真相的通报后,将经过仔细想一遍,已知必是这陈超在其中做下什么手脚。
而青龙营的锦衣卫未得营主应允就擅自行动,其罪亦大。
但这一切无法向童牛儿说明,只能暗气自憋,摆手不语,自上马回营去了。
童牛儿望着他渐远的背影暗暗冷笑,想:早晚有一日,我将你们这班虐人害物的东西全都杀光才好,我的两个仙女姐姐自然就见得天日了。
他却不知今日这一役已经结下个大仇人,他就是东厂中五龙将军之首,无极营的营主,人称玉面判官的杜天横。
童牛儿也知这般大的祸事东厂必不肯善罢,只凭自己万难扛得下,需找个人一起担当才好。
这个人不需多思,唯有银若雪最合适。
躺在春香院中赛天仙房里的榻上这样想着,童牛儿把眼珠转过一轮后,心中已有计较,脸上浮起一个狡黠的笑容,将手向腿上一拍,暗道:“就这样办。”
赛天仙刚刚洗浴出来,正拢着头发踏进门。
见他模样嗤地一笑,道:“又想什么鬼主意害人呢?这么得意?”
童牛儿被她一语叫破心事,不由得面显讪讪之色,心中道:“这个娘们儿,任什么都瞒不住她,倒比我还机灵。”招手让赛天仙过来。
赛天仙不知他心思,坐到榻上笑道:“怎地?”童牛儿猛地一把将她掀翻,撕扯着她的衣服道:“就是这个鬼主意,你以为如何?”
赛天仙大笑着挣扎道:“休闹了,怕你还不成吗?”童牛儿罢手,将赛天仙柔软身体抱在怀里怜惜。
赛天仙被他弄得火起,反来纠缠,二人亲吻着滑到被窝里去了。
童牛儿这些时日得赛天仙百般殷勤照顾,饭吃得饱,衣穿得暖,已略有些胖。
二人原如两个寒冬独行夜路的旅人,都又冷又饿又孤独,活的好不凄苦。自依偎到一起后,各取其暖,心中均感不胜温馨。
两个都是自炎凉世事中摸爬过来的人,皆早把人情冷暖吃得透彻。任什么都不需多说,各自心中有数。这份默契却是平常夫妻难以企及的境界。
赛天仙表面虽装得霸道,其实心里对童牛儿百依百顺。正如她曾对姐妹说的:“若他叫我去死,我眼也不眨一下,服毒上吊任选一样,即刻便死,毫不犹豫。”
姐妹都惊道:“你怎地听话?”赛天仙轻叹一口气,道:“他若叫我死,必是因我若活着要多受折磨,不然他岂肯舍得?”
姐妹笑着打她,道:“你怎知他不是害你?”赛天仙摇头道:“你们不识他本色,以为他无义。其实他最多情,岂会害我?”
雷府的大管家自挨过童牛儿一顿暴打之后,已经领教了这小儿的阴狠,知道自己的把柄已经被他凿实,再得罪不起,只好对他俯首贴耳,由一个趾高气扬的权族摇身变作低声下气的叭儿狗。
也由此可见人性可以卑劣到何种程度,一旦丧失自尊,便低贱得连畜生都不如了。
童牛儿从小孤苦,是在别人的欺凌中挣扎长大,也便最善欺人。见他如此,更加轻蔑,欺之愈狠。此时便站在雷府四进广亮的朱漆大门前高喊:“杨公公——快给我滚出来——”
守卫兵士在这门前已经站了几年,还头一遭看到如此大胆的,敢在这威势只比皇宫差些的雷府门前大声喧哗不说,竟叫堂堂的雷府大总管滚出来,都吓得怔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他们醒过味来,杨公公已自门内急惶惶地奔出,尖着鸭嗓喊道:“牛儿爷莫叫——公公来了——公公来了——”
上前拉住童牛儿的胳膊低声怨道:“牛儿爷何苦如此?不是叫公公好看吗?”
童牛儿听他话里夹刺,将眼睛瞪起,道:“好看?我还能叫你更好看,你信不信?我这就试试——”一边说,拉开就要动手的架势。
杨公公自然明白自己在这小儿的眼里毫无尊严可言,怕看得比甚么都低贱,自然也就怎样都干得出。吓得立时陪出笑脸央求道:“牛儿爷爷饶过公公吧,公公知错了。牛儿爷爷尽管叫就是,公公伺候牛儿爷爷。”
童牛儿哼一声,将马缰扔与他,自提着一个青藤编就的精致小箱在前面大摇大摆地向里走。杨公公只得苦着脸为他牵马相随。
雷府上下众人见了无不大骇,想不明白这穿一身青绸夹袍的青年是什么身份,竟要雷府大管家如此善待?
第二十二章 轻薄大小姐
银若雪刚刚在绣楼下的竹林里练过一个时辰的大枪。
她原是雷怒海本家的远房侄女。
雷怒海自幼净身入宫,年轻时还不觉得,三十岁后虽已官居高位,却愈显身边冷清,便将一岁不到的银若雪过继入户。
初时他并不如何喜欢,但这娃儿越长越好看,任谁见了都要赞两句,令雷怒海脸上生光。
银若雪五岁上拜在大内总领护卫长,神枪门传人霍天威名下,跟随学习十几年。
霍天威膝前无子,待银若雪如亲生,对她百般疼爱。将毕生所善尽数传她不说,更把赖以成名的赤炼金枪也赠与银若雪。
这赤炼金枪号称天下‘三大神器’之一,原是神枪门的镇门之宝。传到霍天威手中时已逾百代,历世几千年,丧于枪下的冤魂难以计数,是极名贵且诡异的兵器。
银若雪倒也争气,下力苦练,把一条金枪使到出神地步,更赢下五龙将军的御封,令天下震动,朝野皆惊。
也叫雷怒海愈发痴迷,对银若雪捧似明珠,连一句硬话都舍不得说,任她性子行事。养成银若雪不辨善恶、任性胡为的骄横蛮霸性格。
童牛儿见她正用丝帕擦着颈下汗珠缓步上楼,便蹑步息声在后相随。
银若雪提枪入房,正欲命侍立丫鬟关门,童牛儿却怪叫一声窜入,将房中几人皆都吓住。
众仆妇待看清是童牛儿,都掩口而笑。但看到银若雪脸色,忙又忍住,以为银若雪必要恼怒,皆缩手四立,连大气都不敢喘。
银若雪果然将双眉挑起,瞪着童牛儿把大枪慢慢伸出,枪尖抵在他胸膛上,咬牙恨道:“臭牛儿,你敢吓我?看我在你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出来。”
童牛儿久在青楼中混迹,最善逗弄女人,任什么阵势都见识过。银若雪还只是个初开情窦的少女,这般软弱的手段岂能唬得住他?脸上毫无惧色,嘻嘻笑着,一步也不肯退。
反将胸脯腆着凑向前,道:“臭牛儿本是五将军的,五将军便杀也杀得,宰也宰得,何况捅几个窟窿这点小事?只要是为五将军死,就算来他十个八个来回,臭牛儿也不眨下眼睛。不然岂配得上五将军和这条金枪?”
银若雪只听到一半就已经笑了,把枪收回,道:“你这张牛嘴倒也能吐根象牙出来。好,且饶你这次吧。”将金枪递与仆妇,转入偏房自去洗浴。
童牛儿将青藤小箱放在小几上,背负双手在阔大闺房内乱转。
走过半圈,见桌上铺着撒金的玉版熟宣,上面写着十数行字。字体轻飘,略有钟王笔意。
童牛儿自然不懂,但识得是两个人的名字:上面的是方威,下面的是童牛儿。只是‘方威’二字甚多,总有三、五十遍。‘童牛儿’却只两遍,且写在边角。
童牛儿越看越恼,提起砚边的如意狼毫,蘸饱笔头,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童牛儿’三个大字,将‘方威’二字掩去大半。
他正捉笔看着得意,听身后有人嗤地一声笑,道:“干嘛在我字上乱写?”
转头见银若雪手握湿漉漉的长发在身后站立,脸上笑容里半是轻蔑,半是恼怒。
童牛儿知她瞧不起自己,索性将笔向纸上一丢,道:“我童牛儿出身虽卑贱,却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这名字自然要压盖住一切人才甘心。”
银若雪听得一怔。
她未想到这小儿竟有如此豪气,说出这等铮铮言语,倒大出想象。
她原对方威怀有三分春心,但嫌他生性木讷,不善哄慰自己开心。想着方威若有童牛儿一分情趣也就完美,是以在纸上写下二人的名字。
银若雪从不曾掂量过童牛儿的轻重,以为他不过是个胸无斗志,身无长物的市井无赖罢了。今日听他如此说,才知原来不是等闲之辈。
银若雪把头发盘起,用赤金簪子别了,又将金丝编就的抹额勒好。转头见小几上放个青藤小箱不曾看过,笑道:“又拿什么来哄我?”
童牛儿将箱子拎过放在桌上,撬起纯金的搭扣,把盖子轻轻掀开,里面立时冲出一股奇香异味,掩人口鼻。
待看清其中物件,银若雪不禁喜得拍手,原来皆是前朝官窑烧出的青花细瓷小盏。那瓷盏壁薄如纸,描画精巧,显得格外雅致。大大小小,足有几十个,里面盛的尽是胭脂、香露、桂花油一类闺中扮妆用物。
这些东西放在别个养女儿的人家里本是最平常的物件,但在银若雪的房中却稀罕。
因她自幼在雷怒海身边长大,雷怒海没有妻妾,银若雪自然少得妇人疼爱,令她活得好不凄苦。
后来随霍天威习武多年,更无缘学得女儿家的妆扮之技,只凭清水素面度日。
好在她天生丽质,如玉剖璞,自有光彩照人。但女孩儿家有哪个不爱妆扮自己的?这本是天性,压抑不得。
银若雪见到青藤箱里的这些东西,自然喜欢得紧,将瓷盏一个个取出捧在手里把玩,放在鼻下嗅过,最后噘嘴道:“可我不会用呵。”
童牛儿早自雷府大管家杨公公口中探知,心中窃笑。面上却装作端庄,道:“不要紧,臭牛儿会一点,且为五将军妆扮起来。”
银若雪将信将疑地看童牛儿右手持梳,就着左手手心里的桂花油将她散披秀发一根根梳理得光可鉴人,动作轻柔,甚显熟练,才知这小儿确有些出奇的能为。
她却不知童牛儿久在青楼之中混迹,为妇人扮妆乃是看家本领,不足为奇。
童牛儿拿起精炭细条,叫银若雪闭起双眼,将她两道弯眉仔细描过。又在手中倒下些许胭脂,用水调均,缓缓涂在她的双腮。银若雪团手在胸,嘻嘻笑着,甚觉有趣。
待用朱笔点过香唇,在额角抹过金粉,童牛儿端详着逞在面前的这张灿如朝霞的脸儿,不禁心旌摇曳,神魂颠倒,难以自持。
银若雪本就生得美丽,再经如此妆扮,立时如珠出尘,光华灿烂。
童牛儿揽过菱花铜镜举在银若雪的面前,银若雪见了镜中的自己也甚觉得意,笑个不停。
看着这张如花俏面,童牛儿却在一边转动心思,暗起龌龊念头。陪笑道:“还有黛青未施,请五将军闭上双眼。”
银若雪不知有诈,闭目等待。
可刚端正身姿,忽觉一团热气扑面而来,接着唇上有柔软覆盖。忙睁眼看时,见童牛儿正偷吻自己,不禁羞得大怒;猛把双掌一推,击在他胸口上。
童牛儿未料身单体薄的银若雪竟有如此大力,身体直飞出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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