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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维纳斯的灵药 凌淑芬-第8部分

小说: 维纳斯的灵药 凌淑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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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移开嫣红唇瓣,正想抽空喘息,猛然被他不知足地再度掠夺住。 
“唔……”她浑身酥软,无法抗拒他渐渐下移的火热。他的手撩开碍路的丝衫,攫取每一寸暴露出来的光洁肌肤,昏茫的脑中只知道尽情吻抚她的软玉温香…… 
“承治……”她柔软无力地解开他的钮扣,脱下整件衬衫,诱惑的柔音在他耳畔催眠。“承治,躺下来……” 
“嗯——”他神智模糊地顺从她的旨意,任她滑出自己身下,柔荑摩挲他的肩膀。 
“乖乖睡觉,知道吗?”她微啮他的耳垂,在脸颊中印下最后一记深吻。 
“……不要!”他猛然醒觉。“衣服还我!” 
被识破了!眼见他又打算坐起来,她闪身跨骑到他腰上。 
“你只要乖乖听话半个小时,随便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反对!”他拉扯他的皮带,试图把硬邦邦的牛皮束缚除下来。“你要自己卸皮带,还是由我帮你脱?” 
“我不要脱衣服、我不要上床!”他宁死不屈。两人重新纠缠成十分钟前的乱局。 
“嗯哼!”卧室门口传来小心翼翼的咳嗽声。他们同时放眼望去—— 
哦,老天!祥琴几乎想敲晕自己。整栋公寓的房客全都骨碌碌地瞪着他们猛瞧。他们明明走了呀!怎会又突然出现呢? 
她明白这一幕看起来有多暧昧!他和她都服装不整,她的上衣褪下一半,承治则光溜溜的没穿衣服。她甚至跨骑在他身上,正准备强制剥他的皮带,而他口中还拼命叫着“不脱衣服不上床”,老天!他们会如何看待她? 
语凝勉强把下巴拉回正常的位置。“我们……我们回去之后,又想到承治的公寓可能没东西吃,所以……” 
“所以我们各自准备了一些食物……”曾春衫震骇的眼神瞄觑她骑在承治身上的英姿。 
“结果,没想到,这个,打扰了你们……”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风师叔也找不到适切的表达言词。 
“我们,呃,我是想帮他——”她无助地挥舞双手加强语气,脑中却只有一片空白。 
“她想帮我脱衣服,然后上床睡觉。”承治补充说明。 
“我知道。”沈楚天讷讷点头。“我也常常和娃娃脱衣……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也常常上床睡……不不不,我是说……这个……老天,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他的目光投向她的香颈,上面印着好几个浅红色的吻痕。 
“我是说真的,她真的只打算叫我脱衣服睡觉,可是我不肯脱,就是这样!”他拼命替他们澄清。 
“喔——”众人一致点头,对她刮目相看。 
祥琴合上眼睫,希望自己就此从世界上永远消失。她噗通跳下他的身体,七手八脚拉拢衬衫。 
“嗯?”他等待她的下文。 
“你,”她用最甜美的笑容和语气回敬他。“是地球上最差劲、愚笨、别脚、草包的科学木头!” 
她巴望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这个蠢钝的臭男人! 
旋风般的伶俐身影卷出房门,途中甚至没勇气观看他人的表情。直到她临跨出大门的时候,风师叔大嗓门的评论才打破沉默—— 
“嘿!承治喝下我的符水了!我就知道我的符管用。你们看,他半个小时前还病恹恹的,转眼间就有力气和女孩子亲热。这全是我的功劳哩!” 
※        ※         ※ 
“别哭,别哭!”孟影倩耐心哄劝羞愤有加的堂妹。 
“我这辈子还没如此丢脸过。”她的泪水与其称之为难过,毋宁说更接近气恼。“所有的人就站在门口看着我和他,他却一直告诉他们我要剥他衣服,活像我想——” 
由于婉儿正待在旁边听精彩的故事发展,为了儿童的身心发展起见,她硬生生吞下“强暴他”三个字。 
“我了解你受了委屈,别哭了。”影倩拍拍她的肩膀。“我看,干脆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好了。” 
“不行!”她激烈反对。“如果现在缩头缩尾地搬出来,其他人更会以为我真的心里有鬼,故意吃他的豆腐,我才不要平白担待无妄的虚名!” 
“何必为了赌这口气而让自己的日子不安静?”她堂姐夫张伯圣坐在客厅里的另一端发话。面对哭泣的女人,他习惯保持固定的距离,以策安全。 
“不管,我就是忍不下来!”她忿忿地敲桌子。 
“我也听王鑫提起过,那栋公寓里住满了奇人异士。他的秘书,叫什么繁红的,好像也是那儿的人。”伯圣笑道。“那位繁红小姐也替他惹了不少麻烦。” 
“哦?”无论她上哪儿去,似乎都会听见繁红的名字。 
她再度想起承治。那家伙动不动就在她面前提起繁红,难道他们有过一段情?这回她若搬出来,岂不等于不战而败,自动将他拱手送给清丽如仙的繁红吗? 
不,生受承治的乌龟已经够窝囊了,她怎能再败给繁红?这关系到她的女性尊严! 
“爸爸,那些‘奇人异士’究竟怎么个奇怪法?”鬼灵精婉儿睁大剔透丽晶的眼眸。 
“问这个做什么?反正你肯定胜过他们一筹就是了。”心疼的宝贝女儿最是让他头痛,小小年纪捣蛋的本事就一等一,将来长大怎么得了?幸好她玩得闹得还算有分寸,否则早被他打成红通通的猴子屁股。 
“老——爸——”婉儿磨蹭进父亲怀里撒娇。“人家下棋赢了你一次,你就记恨到现在。” 
“谁说你赢我?那次是你出老千,不算!” 
祥琴带点冷眼旁观的味道,打量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 
老实说,她不是不漾慕堂姐一家的。当然,她自己的家庭生活其实也美满而幸福,然而她自小个性便相当独立,再加上大二那年远赴法国留学,之后就一个人独来独往,待她回国后父母又移民英国,全家人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无形间,她能享受家庭温暖的感觉吗? 
不知如何,忽然产生强烈的结婚冲动。她想找个温暖可靠的男人嫁了,组织自己的家庭,生养几个可爱的孩子,下半辈子无风无雨的过去。 
在一个又一个罗曼史之间流浪的日子,她已过得疲累…… 
※        ※         ※ 
承治站在四B公寓门外,举手正想擂门,忽然想起沈楚天的建议——道歉的时候记得维持礼貌的语气和态度。于是手掌改为按下旁边的门铃。 
孟祥琴离开了整整两天,不知道她是否仍在生气?应该不会吧?否则她也不至于回来了。 
门扉拉开,一个神情谨肃的小男生抬头打量他。“先生,您找哪一位?” 
咦?小孩子。一旦看见开门的主人和自己预期的对象发生轻微出入,他事先准备好的致歉词和欢迎词全部从脑中蒸发。 
“呃,我住在楼下,我要找——”他偏头再查看一次门牌。是四B没错呀!怎么她突然变成一个小男孩?“孟小姐住在这里,没错吧?” 
祥琴正在房里收拾衣物,不期然听见承治的询问。一呆,大木头何时也懂得交际应酬? 
“久违了,大科学家,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她慵懒地迈出房门,倚着门框。 
“你在家呀?”糟糕,刚才沈楚天教他背牢的讲词忘光了。“嗳,我——你有客人呀?” 
“嗯。”她也不搭腔,瞧他打算如何接下去。 
刚才准备动身回来时,张氏夫妇必须参加一个商业午餐的应酬场合,只好将女儿委托给她暂时收留,下午张伯圣再来接回家。 
除了小丫头之外,她的小朋友王劬也跟着一道回来了。王劬的父母昨天动身往美国,和弟弟王鑫会合,临出发前将他托给好朋友照料几天,于是左右辗转之下,两个小朋友的担子全落在祥琴肩膀上。 
幸好王劬的个性比较沉稳踏实,十岁年纪就已经看出来具有大将之风,她倒不太担心他,只要把侦测雷达盯准婉儿就行了。 
“我是来道歉的。”承治搔搔脑袋。“那个……很抱歉让大家误会你,害你受窘。” 
接下来吧?他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忘记长达五分钟的致词,偏偏沈楚天硬是向他保证孟祥琴会原谅他,不肯跟过来帮腔。 
祥琴瞥见两个小鬼头好奇的表情,决定这种私事还是私下讨论比较妥当。 
“进来。”她侧首示意他。“你们两个在客厅等一下,不准乱跑。” 
王劬中规中矩地点头允诺,婉儿却有话要说。 
“通常大人到小房间里谈话,过程都会非常有意思。”换句话说,她想偷听。 
“阿姨叫我们乖乖等她。”王劬提醒道。 
“‘乖乖’两个字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她仰天长叹。“姓王的,你实在无趣透顶。想想看,如果我们真的乖乖遵照大人的吩咐过活,日子可有多无聊。” 
“起码屁股不会常常挨揍。”他的结论一针见血。 
“随便你。”她耸耸肩。“我去其他楼层逛逛,你自个儿慢慢等吧!” 
王叔叔明明是个风趣的人,他儿子怎会年纪轻轻就像个老头子呢? 
她不敢苟同地摇摇头,蹦蹦跳出门槛。来到二楼,一个男生伏在楼梯间的窗户朝外望。 
“嗨!”原来这栋楼里也有小孩。 
小路听见女孩子的招呼声,本来是不想回头的,因为他正在沉思。但那个女孩自动挤到他这里,陪他一起观察白天的景致,对于如此明显的打扰,他无法视而不见。 
“咦?是你呀!”婉儿迎上熟悉的黑镜脸也,比他抢先一步叫出来。“大黑镜,原来你也住在这栋公寓里。” 
啊!她就是那个美丽小天使。小路又惊又喜,冷傲的面孔马上融化为欢欣和悦的笑容。 
四个月前,他们第一次相识于语凝姐姐举办的蓦款餐会上,两个人并且联手毁了那个餐会。虽然后来回家受到妈妈的责打,他的心里却不难过,反而很开心这次的捣蛋行动让他认识了一位明媚可爱的小天使。 
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她,没想到她再度出现,甚至直接来到他的家门口。 
“谁带你来的?”上回他们根本不及交换姓名,遑论地址。 
“我阿姨,她住在四楼。”婉儿对他的好奇心超过重逢喜悦。“你为什么总是戴着太阳眼镜?” 
“我很少在白天的时候活动,不太习惯阳光。”他耸耸肩。 
“是吗?这么说来,你也不能带我出去逛一逛喽?”她登时觉得无趣。刚才一路走下来,她发现公寓里并没想像那么好玩,正想找个人陪她出去晃晃。“没关系,如果你不方便,我上去拉姓王的小老头儿做伴了。” 
就不知道那个少年老成的小老头儿肯不肯。 
“姓王的?”认识她以来,他第二次听她提起王某人。“你别去找他,我也可以陪你玩哪!” 
他赶紧唤住她往回跑的步伐。 
“哦?那你会玩什么?”她站在阶梯间加头。 
“嗯……”他被问住了。他只想阻止她去找其他男孩,却没考虑到自己会玩的把戏确实少之又少,绝对拼不过她这个老江湖。“反正,只要别离开这个公寓的范围,你要玩什么我都奉陪。” 
婉儿偏头考虑片刻,“哒”的弹一下手指。“有了。” 
她以清澄无辜的眼神瞅着他瞧,精巧妍丽的苹果脸缓缓漾出甜蜜的笑靥。 
“你会不会玩象棋?” 
※        ※         ※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祥琴关上房门,踱回床沿坐下。 
她看起来似乎余怒未消,承治有些不知所措。 
“嗯,那个,沈楚天说,我应该向你道歉。” 
“哦?如果沈楚天没说呢?”呆头鹅!道歉就道歉,干啥子“牵托”其他人的名字。 
“如果沈楚天没说,那——那——我也不晓得。”他老实承认。 
她气结。 
“好啦,要道歉就快说,说完就走,我的家事还没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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