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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夕泊江淮夜闻声-第7部分

小说: 夕泊江淮夜闻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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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流接过一看,“是要你帮衬?”
“大抵是这个意思。得去见见明姑娘了。你要同我一起去看看吗?”莫梵是盛情邀请曲江流与他同行。
“你去会佳人,带着我,多不合适。”
“佳人哪有你重要,你与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难耐啊,你怎舍得我受这相思之苦呢。”曲先生作势摆出架子,余光却不停的瞄着莫梵,让他再放饵,诱诱自己,“明家可是贵川之约的座上宾,咱们要是运气好还能见识见识失传了四十年的修罗王药典,还有他犹如仙人般的弟子。”
“这倒是值得一看。”
芙蕖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十日后启程也不迟,不急。”
“喔,不急吗?这明姑娘,连你都等不及见,放下书信就走,怎么会不急。”曲江流将书信折了两折放回信封里。
“两码事。”

苍月一进屋便听见屏风后哗哗的水声,“回来就好,你方才走的急,我忘了叫你服药了。出来时记得吃。”他直接走到屏风后面换下女装。
我闭着眼睛泡在浴桶里,他撇头看了看,过来摸摸我的额头,以为我是泡晕了,“听见了。吃药嘛。”
“恩。”说着苍月探了探水温,“水凉了,别泡着,快出来吧。”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凉了,就扶着他的胳膊爬了出来,“你穿哪件?”苍月从屏风上扯下两件衣裳,在我面前比比,又替我决定,“这件好了。”
我无奈道:“那件是你的,刚才不小心一起扯出来了,想说你回来也要换,就挂那了。”
“这样。”苍月自夸道:“难怪看着这么顺眼。要不要借你穿穿。”
“客气了。”我拿上自己的衣服穿好,哎,和苍月一起久了,我常会忘了男女有别,主要是在他眼里,没拿我当女的,在他看来我这身子和百里姑姑的那些瓶瓶罐罐没分别,每日十二个时辰,气蒸加浸泡,一天算下来,我至少得在药桶里待上五六个时辰,苍月则一直在旁添药控火,我身上增长几两肉,头发长几寸,他都一清二楚。“我叫人进来换水?”
“嗯。”小二上来换了桶水,我赏了他些钱,吃了药,就躺下了,翻了半天没睡着,苍月也躺下来,“你吃药了吗。”
“吃了。”有时我挺同情苍月的,百里姑姑为了省事,就让他盯着我,结果把他培养出了老妈子的个性。“我们是明天走吗?”
“是。”
我问说:“能不能换条路。”
“你想走临江的那条山道?”
他怎么又知道了,我试探的说:“那儿会经过一个半山亭,我想在哪停一下。”
“然后弹个曲让韩媖知道你来过了。”我睁大眼睛,表现的对他敬佩的五体投地,苍月藐视道:“你少装了,昨天非买那把破琴,我就知有蹊跷。”
“那你答应了。”我赶紧抓着他问。
“那就得提前半个时辰出城,趁着江上雾气未散,别叫人家看到了。”
我拉着被子背过身催自己快快睡觉,苍月也转向另一边,问我:“该去的地方都去了吗?”
“没要去的。”
“那就快睡吧。”

“舞阳,是前面的亭子吗?”楚晏叔将马车停下,让我确定看看地方。
“恩。”
“楚晏,你先到附近看看。”苍月先行下车到亭子里转了转,有爬上来,“你还是不要下去了,雾气太重。”我不答应非要下车,“这离青莲渡说远倒也不算,说近又绝对不近,她也未必听得到。”
“但我能了却一桩心事。”这条江不仅有韩媖存在的青莲渡,更通向雪凝所在的海角天涯,有着多深的思念就能到达的多远的地方,我相信我的思念能传达到她们所在的地方。
“放心,就是听不到,她也知道你来过。”我回头时,苍月却已钻回了车内。

“琴声?”
“姑娘在说什么?”服侍雪芙的丫鬟问到。
“你去把窗子打开。”丫鬟听从雪芙的吩咐推开窗子,好像也隐隐地听到江上传来的乐声,便问雪芙那是什么,雪芙脱口道:“十二月夜醉西楼。”随后她们又听见青莲渡里有人奔跑的脚步声,她也想出船舱到宽广些的地方去听听清楚。
“请姑娘回房。”门口两个看守将她们生生逼了回去。
雪芙瞧着左边的两间房,其中一间门口没人了,那么刚才跑出去的是凝裳,她们来青莲渡这么久,凝裳是常没事找事的气芙蕖,但这么跑出去绝对是头一回,她认识弹琴的人,前夜的铃铛声是与她有关,到底是什么人,莫非是来救凝裳的,这凝裳的身份定与她二人有所不同。
“凝裳姑娘,请回房,你再往前一步,休怪刀剑无眼。”承影最先追上了她,剑锋指想韩媖,一步不让。
“你本就是有眼无珠,真有胆,就一剑杀了我,今天,我非要到外面去,有本事,就拦呐。”韩媖眼皮不眨的径直往前,离承影的剑越来越近,差一分刺到韩媖的皮肉,曲江流拦下了承影,让韩媖走到了甲板上,在哪?是东是西,江上的雾气太大,她眼前是一片雾茫茫,就连泊在青莲渡后面的小船都看不到,又如何看得见江畔的亭子,她两手紧握着围栏,在上面重重的抓出八道指印,强忍着泪水,对着江面高呼,“上穷碧落下黄泉,今生至此,来生再会了。”
韩媖呼声惊得江上雀鸟齐飞,江上传来的琴声也渐渐弱了,飘起了点点火光,“雪芙小姐,江上起鬼火了。”
“那不是鬼火,是粼光,江面的粼光而已。”

“楚晏,城里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
“放心,再过半个时辰,便会有一女二男,从客栈里离开了。”楚晏早已在他们出来前安排了其他人乔装成他们的模样在客栈里,一来不怕惹人怀疑,二来可以避过明家的耳目,顺利回到百里山庄,川上之约,子修罗王传人入世以来已有四十年之久了,百里山庄无意前往,明家何苦这般咄咄逼人。
“楚晏叔,能麻烦你将这琴处理掉吗?”
“不要了?”
“恩,人家说善书者不择笔,雪凝就是如此,这东西到她手里堪比古琴,我嘛,该放手的,就不要强留,留下了也发挥不了它的精髓。”雪凝善琴棋书画,她家中有着不少古乐臻品,然,她本人最喜欢的就是这把二十两的琴,她说这位师傅做的琴她用着最为称手。
“明白了,你们先上车,我去去就回。”

“钱掌柜,今日有多少客人退房了。”
“今日!哎呦,官爷,这几日城中多事,这两日退房的客人可多了。”
“那住在天字号房的那位蒙着面纱的小姑娘,他们走了吗?”
“宁大人。”钱掌柜见宁皓先上前拜上一拜,“走了。”
“走多久了。”
“跟各位前后脚,几位进来时,门口过的那架马车就是他们的。”钱掌柜指着门口说到。
宁皓在心中暗自道:‘时辰不对,难道真不是他们。’他的怎么老觉得那小姑娘哪里不对劲,错了?他的直觉很少错的,他越想越困惑。
“将军。”宁皓皱着眉一言不发的出了客栈,搞得那些差役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钱掌柜,你把这几日进出的客人姓名整理整理,送到将军府上。”
钱掌柜连声应道:“是,是,是,马上办。”
宁皓自知他要的答案,必在韩媖那里,他这是又得故地重游。
 


、第九章  孤雁飞

“好个来世再会,这般不服气,你大可跳下去,一了百了。”芙蕖这辈子最烦两种人,第一种怨天尤人;第二种自不量力,韩媖呢,让她多讨厌了一种,苦大仇深,虽说韩家的那些男丁女眷是控制韩媖的好工具,但她若是韩媖,是绝不会仍人摆布,必然闹个鱼死网破,而不是成日哭丧着一张脸,冤有头债有主,摆脸色给她看算什么,有能耐就把正主大卸八块了去。
曲江流把韩媖从甲板上拽回舱里,笑着问韩媖,那弹琴的人是谁?韩媖大笑道:“亡魂,从地府来的亡魂。”
“凝裳,你真爱说笑。”曲江流暗地使劲捏紧她的手臂,韩媖十分的疼痛却始终笑面以对。“你们好生看着凝裳姑娘,别再让她跑出来,要是扭伤碰伤就不好了。”
韩媖再一次看着这扇门在她面前关闭,她仍是笑着,雪凝,你看到了吗,云裳真的平安的长大了,那病怏怏的小丫头,终于是活下来了,她余光一瞟,见堆在角落里的礼品,再一想,云裳既然选在江边弹琴便是知晓她在青莲渡里,那她来过了吗,来过的话,会有线索的,她一盒盒,一袋袋的拆开,珍珠玉石、绫罗绸缎,韩媖想不会是这些,这些都没有特征,可是送到她房里的东西,芙蕖他们都是过眼的,不是给扣下了吧,不会不会,云裳不笨,一定考虑了她的处境,究竟有没有呢,她左右翻找几乎将每个盒子都开了,要说特别,这些东西都是特别的,但要套在她和云裳身上就没一样对路,她忽然想起昨夜送来的东西还扔在门口的方桌上没有整理。
韩媖继续翻找,打开一只木盒,里面放了七色丝线,她正要放下,却又拿了起来,盒子上没雕一朵花,没刻一个字,她脑中却飘过‘云卷霓裳羽翩穹,凌波独舞七色虹。邀君赴于瑶台会,日落西山月下逢。’她十七岁那年,随父出关前,她们三人最后一次出游,她随手拾树枝舞剑,十二岁的云裳就站在一旁赋了几句,不会有外人听着,那天除了她们三个身旁连侍候的人都没有,再看看今日,她在青莲台,云裳在江畔山坡,配上醉月曲重逢,韩媖捂上嘴不让声音跑出来,“是这个了。是这个。”
韩媖听见外面好像有脚步声急匆匆的往她这儿来,把心一横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将木盒子也摔到上面,盒子里的七彩丝线也散落一地,芙蕖推门,推开的空隙不够一人通行就给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卡住,“你自己来吧。”她跟旁边的人说了一句,带着丫鬟下了楼。
韩媖冷着张脸坐在桌前,看着宁皓的脸出现在门缝里,一脚将鼓凳踹了过去,门‘砰’的紧闭上,走到楼梯口的芙蕖呵的乐了,孽缘,老天爷逗个乐,人就造孽了。宁皓还是顶着不知会飞出点什么东西的风险推门进屋,韩媖不动声色的倒茶,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找不到落脚之处的宁皓自动给韩媖收拾起屋子,韩媖从头到尾都在偷瞄木盒和七彩丝线,见宁皓收拾的很好,她不吭声望着江面粼粼水光,宁皓将一个个盒子叠好摆着桌上,到她对面了坐着,一个看江色,一个看脸色,心里却挂着同一个人——魏雪凝。良久,宁皓刚提了一个‘雪’字,韩媖便立即喝道,“闭嘴,不准叫她的名字。”
‘魏姑娘、魏小姐。’这些是外人提到这位曾经的才女会用的称呼,而没有一人称过她‘宁夫人’,宁皓本人也从没去更正他们,好似在他心里魏雪凝没有嫁过他一般,不管他是薄情还是刻板,总而言之,他既然忘了魏雪凝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那就别在她面前装熟。
他们谁也不懂宁皓的想法,他没能替魏雪凝做过一件像男人的事,又哪里好意思称自己是她的男人呢,他也明白魏雪凝是个可怜的女子,可他并不爱她,所以宁可让她独守空房也不动她分毫。“你这是要她死不瞑目吗?”
“死不瞑目?”韩媖冷笑道,“给你宁家的大名压着,她才死不瞑目,现在,她是真真正正的死而无憾了,你也好,奚锦辰也罢,你们谁都别想再碰她一下,回去告诉奚锦辰,若是这药在我身上成了,我第一个让他看到厉害,也不枉他们兄弟苦等多年。”韩媖的手不知是几时搭到了宁皓的腕上,留下了几个血道子。
“你为何这般死心眼呢。现今这个局势,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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