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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田园锦绣-第22部分

小说: 田园锦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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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有什么好主意?且几片冬笋,将肉剁碎成末,多多的放些醋就够了。”厨子拿起刀子,嗖嗖嗖的便将冬笋切成了薄薄的细丝,掌柜的瞧着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样,总算是放了心,迈着一双被大圆肚子拦住的小短腿,骨碌碌的滚回了柜台。
  厨子果然有些真功夫,从准备食材到下锅到出菜,差不多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伙计拿了红漆托盘将菜送了上去:“公子,你要的酸笋炒肉末来了。”
  许宜轩与简亦非互相看了一眼,有几分惊诧,想着彦莹的叮嘱,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拿起筷子来,夹了一筷子酸笋到嘴巴里咀嚼了几下,伙计满脸欢喜的望着两人,心里想着这可是酒楼里技艺最好的厨子,难道还能做得不好吃?
  简亦非皱了皱眉,这就是豫州城最好的酒楼?他皱了皱眉毛,摇了摇头:“不怎么样。”本来想按着彦莹交代的大喊难吃死了,可是这菜也算不上难吃,忠厚老实的他,好像有些说不出口,只能说句不怎么样就算了。
  “怎么这般难吃?”许宜轩将桌子一拍,气鼓鼓的望着那伙计:“还说你们如意酒楼是豫州最好的酒楼?就这水平,也好意思说最好?”
  这碗酸笋炒肉嘛,如果摸着良心来说,许宜轩只能承认勉勉强强还算凑合,但是他可是身负重任的人,怎么能也和那憨厚老实的师父一样,老老实实的说话?他用手指了指那碗菜:“赶紧端出去给街角那个小叫花子吃,拿这菜给小爷吃,真真是岂有此理!”
  伙计大吃了一惊,望着许宜轩身子不住的发抖:“这位公子,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小爷跟你说,明日我还要来,就是要吃酸笋炒肉,要是你们酒楼做不出我想吃的酸笋炒肉,以后你们就别在豫州混了!”许宜轩一双手抱在胸前,脖子上那个璎珞不住的在闪着光,衬得他一副十足的纨绔模样。
  “谁敢在爷的地盘上撒野?”忽然从门口传来一声大喝,众人回头一看,就见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公子哥儿,身后带着几个看家护院模样的人站在那里。这公子长得很有特色,二十来岁的年纪长成了四十来岁的脸,大饼脸上有几颗芝麻,眼睛特别小,似乎跟没有睡醒一般,根本就看不到他的黑眼珠子。
  伙计见了他,如获救星,赶紧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礼:“大公子,这有人闹事。”说完瞄了许宜轩一眼,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神色,仿佛在说,让你闹,终于有人出来收拾你了。
  这位公子是豫州知州林应平的大公子,大名唤作林勤勋,这如意酒楼,就是林勤勋的岳父家里开的,因为有朱应平这块金字招牌,基本上将豫州富户的生意全部给包了圆儿,生意自然就红火了。
  许宜轩瞥了一眼门口的林勤勋,一点都不害怕,拍了拍自己的饭桌:“现在这里是小爷的地盘,谁敢过来撒野?”
  林勤勋站在门口,鼻子几乎要气瘪,自从跟着老爹来这里上任,他便习惯了在豫州城里头横着走的生活,哪里有人敢这样对他!
  他迈着两条结实的腿往许宜轩这边走了一步,伸出手来指着许宜轩道:“竟然敢这样与爷说话,你、你、你,你爹是谁?快些报上名来!”
  “你莫非要拼爹?”许宜轩白了他一眼:“你爹又是谁?”
  “我家老爷的名讳说出来可要吓死你!不过是个被惯坏了的富家公子,竟然敢在如意酒楼里头放肆!”一个家丁很狗腿的上前一步,伸出手拍了拍胸脯,那神色,仿佛林应平就是他亲爹一般:“我们家老爷乃是豫州知州林大人!”
  这话才说出口,许宜轩就朝身边一个护卫呶呶嘴:“去,拿了这难吃的酸笋炒肉扣到那头猪的脑袋上去。”
  护卫答应了一声,抄起盘子就朝林勤勋奔了过去,林勤勋听了许宜轩的话,唬得脸色发白,伸出手来指着他,抖抖索索的喊道:“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没有王法了不成?”
  “王法?小爷的话就是王法!谁让你自己上来找事!”许宜轩不耐烦的看着林勤勋连连后退,赶紧催促那护卫:“你快些,莫要让他跑了!”
  护卫上去,一把揪住林勤勋的衣裳,林勤勋大骇,大声叫着便往外跑,怎奈那衣裳被护卫揪得紧紧的,他用劲一挣,一个圆胖的身子就从茧绸衣裳里挣脱了出来,露出里边一件白色中衣,上头还绣了一对鸳鸯鸟儿。随着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那鸳鸯鸟也不住的拍打着翅膀,仿佛间就要飞起来一般。
  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分,如意酒楼已经有不少食客坐在里边,听着二楼上头有人喧哗,大家都站了起来,抬头一望,就见林勤勋当众脱衣,胸口还有香艳无比的刺绣,不由得哄笑了起来:“瞧着朱大公子五大三粗,原来心思倒也细致,还绣着鸳鸯鸟儿在胸口呐!”
  林勤勋打着他爹这块金字招牌在豫州城里横行霸道,百姓多有怨言,现在见着他吃了瘪,个个兴高采烈,你一言我一语,大家瞧着那护卫将一碟子菜从林勤勋的脑袋上淋了下去,一个个拍手称快:“这雅间里的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敢拿林勤勋开刀?”
  猪油从头发上流了下来,酸笋欢快的滚着落从头发上掉到了林勤勋肉呼呼的脖子里,他只觉得全身都沾满油,十分不舒服,瞧着许宜轩与简亦非两人从雅间里头慢慢的踱了出来,全身都瑟瑟发抖,早就没了当时的趾高气扬:“你、你、你爹究竟是谁?”
  “就凭你,也敢来问我们家王爷的名讳?”护卫站在许宜轩的前边,学着林勤勋那家丁的模样,伸手拍了拍胸膛:“我们家王爷伸出一只手来,只消轻轻一捺,只怕林知州就得回家养猪去了,你不过是他儿子,还有多大能耐在蹦跶?”
  “王爷?”林勤勋听了脸上变色,斜着眼睛看了看许宜轩:“你敢冒充王爷的儿子?”
  “什么冒充不冒充!”那护卫恶狠狠的盯住了林勤勋:“竟敢怀疑我们家世子爷的身份,小心我将你踢到楼下去!”
  “你这般小看小爷?”许宜轩朝那趴在柜台上边掌柜喊道:“你们家如意酒楼是不是他开的?”
  掌柜的伸出手来抖抖索索的直摇晃:“不是,不是!”
  “如何不是?这酒楼说是他岳父家开的,还不是要借他们家的势?”底下吃饭的食客们都喊了起来:“这位公子,这林勤勋可实在不是个好人,你可得好好替咱们豫州百姓出口气才是!”
  许宜轩第一次见着这么多人拥护他的举动,心中越发高兴,走到林勤勋面前道:“林勤勋,你可听好了,明日小爷继续来你这如意酒楼,还是要吃酸笋炒肉末,若是你们这酒楼做不出来,那小爷可会将你们这酒楼给拆了!”
  林勤勋早就没了那气焰,只是抖着身子道:“这位世子爷,你说我们酒楼的酸笋炒肉末不是你想吃的那种,那究竟是什么样的酸笋?”
  许宜轩一怔,什么样的酸笋?他自己还没见过呢。旁边简亦非接口道:“酸笋,就是很好吃的一种菜,你们难道没有吃过?上回我们在城北肖家村吃过一位叫肖三花的姑娘炒的酸笋,念念不忘,这才寻来看看豫州城里可有这道菜卖,没想到你们如意酒楼竟然连这菜都没有!”
  “城北?肖家村?一位叫肖三花的姑娘?”掌柜的支起耳朵听了下,心中犹豫,这位爷也说得太具体了些,莫非……他眼珠子骨碌碌的正在转,就听许宜轩大喝了一声:“明儿小爷过来没吃到这酸笋炒肉末,你们如意酒楼就不用开门了!”
  许宜轩的话气势很足,他紫金冠上的明珠与璎珞上的美玉,让他看上去更添了几分神气,掌柜的赶紧缩了缩脖子,就听着旁边有人在小声议论:“那公子穿的竟是云锦衣裳,上边还有缂丝团花,着实是富贵逼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王府的世子?”
  “城北,那边不是有一个大庄子,好像听说是豫王府的别院,莫非……”有人嘀咕了一句:“我觉得应该是。”
  林勤勋由家丁扶着从楼上走了下来,刚刚好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白了一片,回头看看许宜轩,见他满脸揶揄的望着自己,心里直打鼓,顾不得头上还糊了一层油,颤抖着两条腿奔了出去。
  

  ☆、挑粪

  马蹄声声,小路上扬起了一阵灰尘,隐约能见着马上那几人的背影。
  “这不是上回来肖老大家里的那个什么世子爷?怎么今日又来了?”村民们都在嘀嘀咕咕,有个大嫂眼睛转了转:“哎呀呀,莫非那世子爷看上三花那丫头了,要弄了她回去做姨娘?”
  “那世子爷年纪这般小,肯定都还没成亲,怎么就说起姨娘这事儿来了?”有人摇着头:“你也是想多了!”
  那嫂子的脸红红的,反驳了一句:“我听人说那大户人家里头,有什么屋里人,就是在公子少爷十四五岁上头伺候着过夜的哩!肖老大家虽然穷了点,可他家那几个丫头,个个儿生得水灵,那小模样,可是没的挑!”
  “不会吧……”一个老婆子犹犹豫豫道:“早几年,肖王氏不就打着主意要将那六丫头给卖了?给肖老大回绝了哩,他都说了,再穷也不能卖娃儿,更何况是去给那大户人家做屋里人!不会的,不会的。”
  “会不会,咱们走着瞧。”那大嫂扭了扭身子,哼了一声,就往自己屋子里头走:“搭上了王府这根线,以后肖老大家可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许宜轩与简亦非到了肖家,却不见彦莹,四花带着他们去了田头:“二姐三姐今日帮着去沤肥了哩。”
  四花扎着两把大辫子,走起路来一蹦一跳,实在活泼,许宜轩看着她的背影,嘻嘻一笑:“师父,你看肖家这些丫头可真奇怪,家里穷成了这样,偏偏还这般快活。”
  简亦非叹了一口气:“人家这才叫过得好,即便有再多的银子,没有那快活心思,在这世间也难捱日子呢。”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幢小宅子,里边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眉目虽然精致,可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甩了甩头,那幅影像不见了,可一颗心却是沉沉的一片。
  “阿爹、二姐、三姐,许世子过来了!”还没走到田边,四花便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正在田间劳作的几个人都抬起头来。
  “肖姑娘。”许宜轩快步走上前去,满脸快活的笑容:“今日我照你吩咐去做了,只怕过一阵子便会有人来肖家村找你买酸菜了呢。”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就觉得一股酸臭的味儿冲进了鼻孔,用袖子掩住了鼻子,倒退了几步:“你们这是在作甚?”
  肖老大有些歉意的望着许宜轩,磕磕巴巴道:“世、世、世子爷,我们在沤肥,你走远些,莫要熏坏了你。”
  许宜轩倒退了几步,看着田里头一堆堆黑黄色的东西,只觉得心中难受得紧,奔到一棵树旁边,扶着那棵树便大声呕吐了起来。
  二花见着许宜轩那模样,不由得嘻嘻的笑了起来,彦莹将裤管卷高了些,也不往许宜轩那边瞧,这王府的世子爷,闻着这酸臭的味道,自然是受不了的,让他先到旁边去呕吐一阵再说。
  “肖姑娘,要不要我来帮忙?”简亦非将长袍扎到了腰间,低着头就去挽裤管,唬得肖老大连连摆手:“不用、不用!简公子,你们回去吧,这乡间地头,实在没啥好玩的。”
  原先肖老大见过最大的官便是里正,自从彦莹杀羊与四斤老太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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